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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时空缘》第5回 坏县令受贿作梗 稚质丁申冤戏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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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顾质丁生性聪明且有些顽皮,在父母做活时,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便独个玩耍,于是家中的那条大黑狗就成了他的好伙伴。。c这天上午父亲去地里干活,母亲在家织布做饭,他便骑了狗儿,跑到屋后边山脚下的草地去疯玩,人把狗当马使,狗将人当球抛,打滚跌跳好不开心。

玩着玩着,丁丁看到旁边长有很多鲜艳的野花,便叫狗把自己背过去,他一朵一朵的摘下来堆集在一起,然后采了根长长的草茎串编成一个美丽的花花环。他看到妈妈每天干活很累,想拿回去给她一个惊喜。费了好大工夫终于编织完成,又让狗帮助衔起来放在它背上,然后自己坐上狗背扶着花环往回走,打算回去后给妈妈戴在脖子上。

正兴高采烈的在路上走时,却听到妈妈在大声的哭着喊他,慌乱中催促黑狗快跑,来到家见妈在那里伤心的哭着,他怯怯地跑过去叫了声妈妈。见到儿子回来,妈妈伸手把他抱起贴在胸前哭泣并告诉他爸爸被抓了。

母子俩伤心一阵,想到还得给顾老爹送饭,也要去打听他到底为什么被抓起,才能够想办法把他救出来。可是家中养了猪鸡等牲口,得有人照料,顾大妈只得去邻村叫来黄婶帮忙看屋,临走时叮嘱黑狗不要乱跑,陪黄婶好生看着家,便带上家里钱财领了儿子匆匆往城里赶去。

他们家离泸州城并不远,还未黄昏时母子俩便到了,打听到丈夫被关押的位置,又赶忙买饭给他送去。

见了面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抓,顾老爹劝妻子不要悲伤,等到提审过堂之后再作处置吧。

原来这一切都是刁三一伙混帐搞的鬼手段,他因为家产亏空殆尽,便想方设法去弄钱,那天在酒楼产皮听旁边人说顾家生的指头大的孩子是否为妖术惑众,想到顾老爹一家为人老实,便给刁三指了一条歪主意。

回去后刁三找人写张公诉状纸,内容说的是顾老汉动用妖术弄来个指头大小的妖人在家养着,迷惑乡邻百姓,人们去观看时要强行收钱,还写了听说顾老汉将在以后利用妖术打家劫舍占山为王。为了免给附近村民带来侵扰,也为了国家社稷安全和地方上治安稳定,请求官府从早下手,对他们进行铲除。

按照当时的法律,如果有人动用妖术迷惑人民,是要遭全家抄斩的,而后这家的家产将会全部没收充公,然后进行拍卖。拍卖的价格都非常低,并且还基本都是指定给报案的“有功之人”,事成后还会得国家发下很大一笔赏银。刁三的这一招确也够狠,想用这一方法拥有顾家的财产并捞回一大笔钱财。

泸州作为水陆交通要塞,人口繁多,商贾云集,是四川境内的一个举足轻重的大城市。城中设有州衙管理附近几个县,这城郊一带的管属权属于江阳县,而江阳县并未单独设立城镇,只是在州府衙门较远的另一处闹市区设置了县政府。

其时这江阳的县令姓梅名光,湖南人氏。他斗大的字并不认识好几箩筐,想着法子弄钱的本事倒不少。因为他很少为民办实事,老百姓对他并不是很尊敬,知道他底细的人在他姓名前加上一个字,所以人们在背底下都称他作“沾妹光”。

说起“沾妹光”这个名称还有一段故事。他的老家在湖南省天门县,这天门县是因为境内有一座天门山而得名,在那天门山高高的顶部,有一个穿透山体的巨大石窟窿,从地上仰头看上去,有如是一道通往天上的门洞一样,因此人称天门洞。

这天门洞四周是悬空的石崖,除了鸟儿能飞上去外,世间所有的走兽都不能到达。千百年来人们都在传说,谁要是爬上了天门洞,那么他以后至少都是帝王将相的命运;如果要是能够从天门洞过去,那么不会成仙也能成神。所以自古以来令多少人在这天门之下徘徊流连,可是因为天门位置太高,四方八面又是悬空倒悬,都是望门兴叹,无功而返。

梅光的家距离这天门山不是很远,在他年少时,不好好读书,倒是迷信起这个千古传言,经常跑来这里观摩,希望能想出办法爬上去,那么自己以后就可以飞黄腾达了。但是能想的办法人们都想过了,绞尽脑汁,这梅光也就和别人一样只是一次次失望而回。

这年春天,梅光和妹妹及住邻家的孩子在地里放风筝,风筝越飞越高,在孩子们的欢呼声中,梅光联想到,如果做一个大风筝把人带上去不也就可以上天门洞了吗?有了这个想法他兴奋不已。为怕别人也用这个方法飞上去,便没有告诉他人,偷偷的用薄绸布扎成了个很大的风筝。

风筝制成之后,选了个晴好的天气,梅光偷偷的带了妹妹梅花出去玩。他们来到天门山下,梅光给妹妹讲了自己的想法,然后把自己绑在风筝上,要她把自己和风筝一起放飞上天门洞。可是梅光这时已十三四岁风筝承受不起他的体重,而梅花只有十来岁,也没有那么大力气拽他。

折腾一番看来没指望,但他仍不死心便与妹妹商量,把她绑上了风筝,由自己把妹妹放飞上去,只是要妹妹答应以后得了权贵时一定不要忘了提携他。由于梅花年小且身体单薄,梅光背上她猛跑猛拽,她随着风筝徐徐的飞了上去。越来越高,眼看离天门洞不远了,这时梅花看到地面的哥哥成了一个小黑点,由于太高她心里恐慌害怕摔下来,大声的哭喊叫放她下来,梅光这时也累得没了力气,只得作罢。看到费尽努力都上不了天门,梅光年龄大点后也认识到那是枉想,便和其他人一样,以后再也没有去试着上天门了。

过了十来年,梅花已早出落得成了水灵灵的大姑娘,是远近公认的大美女。那年元宵,她和别人一起出去看热闹,被路过这里的一个四品官员看到后,托媒婆过来纳下聘礼,将她娶了过去做了填房。梅花一步登天成了显贵夫人,她也没有忘记当初哥哥给她说的话,过了几年,央求丈夫花钱为梅光打点捐了个进士出身,补了个缺派往江苏去当了个县令。但他没有多少文化,在那里只是浑浑的过日子,根本没什么政绩,按法律规定如果在任期内不为百姓办实事,没有成绩的官吏当被罢免,碍于他妹夫的情面,只是将他进行平调。一二十年过去,这梅光因为沾了妹妹的光,换了个地方依然做县官,为老百姓谋福利的本事没一点长进,倒是想方设法在地方捞钱的手段越来越多起来。

调来做江阳县令后,虽然这泸州来往客商行云流水般穿梭,但因为与州府同属一城,那些行商坐贾的通关税费管理都一切由州衙负责,他这个县令只能管理附近郊外地方百姓的事务,所以流入他腰包的油水并不是很多。为此他很是气恼不平但又无法,只是更加不放过自己手中的权力,随时计算着多捞一把。

接过刁三他们送来的状纸后,他仿佛看到白花花的银钱过来了,本来像这种平定地方妖患之事,抚平上报之后他也有重赏的,但他还是打算先捞一把。派人暗中探听了刁三及顾家情况后,知道是这无赖想霸占别人的财产而使的伎俩,于是想先就刁三处捞一把,以后若顾家想得到开脱,再向他狠狠敲两杠子。打好如意算盘后,先把这事搁起,故意不过问。

等了几天,刁三没见动静,知道是这“沾妹光”想揩他的油水,为了以后更大的利益,他凑了一份厚礼为这揩油县官送去。收到贿赂,沾妹光发下一道传令,把顾老爹给抓了过来。

那时候天下虽然不是很清明,但经过张居正实施“一条鞭”法的改革,人们减轻了很多负担,尤其对官员政绩的“考成法”限制贪官污吏和庸碌无为者更是起了很大作用,所以国家的某些法律还是比较强硬的。其中抓来的人犯不管是什么情况,必须在三天之内进行公审,不然老百姓有权向上级提出诉讼对官员进行弹劾。那些徇私舞弊的官吏只能在办案过程中巧立名目,或在判案时**花招。顾老爹被抓来的第三天,进行了开庭公审,因为提前一天已在各处张榜通告,人们一大早就涌来县衙,争看这起妖人事件。

顾老爹被带上公堂后,这个梅县令一拍惊堂木:“大胆妖民顾某某,你可知罪?!”顾老爹叩拜在地:“启禀大老爷,草民一生尊章守法,从来未做过违法乱纪的事,还望大老爷明鉴。”“胡说!这里有你附近村民告你使用妖术惑众,骗取钱财,试图谋反。你还想赖掉不成,来人,先把这申诉状念给他听听。看你还有何话说。”

当听完那份状词后,顾老爹大喊:“冤枉啊!大老爷,我那儿子并不是什么妖人,他是受观音菩萨的恩赐才生下的啊!”“胡说,还敢与本县强词巧辩。你既然承认有这么一个儿子,却还不承认是用妖术弄来的。来人,先给我打五十大板!”边说边伸手去抽出令签就要往地上扔。

“且慢!”这时从观看的人群中走出一个年轻人,一边走一边示意他不要往地上扔竹签。

按照梅光的经验,一般在审讯人犯时,当开始用刑而出面制止的人,多半是人犯的熟人,他出面来求情,便表示将会有人送钱来周旋了,然后顺势以证据不全暂时休庭,等人把钱送上来后,视其多少对犯人减轻**折磨。

但这次年轻人从容走上公堂,并没有为顾老爹求情,也没有下跪,而是义正词严地说:“请问县大老爷,你口口声声说别人利用妖术害人,但你不使用证据,就凭那一张状纸所写,你又有没有想过写状纸的人是否诬陷呢?不用证据就滥用刑罚,不觉得太草率了吗?”梅县官听他如是一说,倒吸了一口冷气。但听出他是外地口音,便猛地把脸一沉,大声喝道:“你是何方来人?竟敢到此咆哮公堂?!”年轻人略一抱拳:“在下乃山东过来的商贩,今初来贵地,见你这里审理如此稀奇案件,便来看热闹。没想到你这作父母官的竟这等草菅人命,滥用刑罚,真有损我大明宗律!”“你……”这个沾妹光用手指着他,气得咬牙切齿,正要发令叫把他捉拿,这时因年轻人的话语激起观众们的情绪:“真的目无王法!”“随便滥用刑律,不怕受到刑部制裁……”见众怒群起,县官身边的师爷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于是他转而恶狠狠地说:“好吧,我就让你们看到证据吧。今天到此休庭,明天把那妖人捉来大堂,让你们大家心服口服。”随即叫把顾老爹押回牢房,退堂休庭。

顾质丁躲在妈妈的口袋里露出半个脑袋看着这一切,在他幼小的心里充满了悲愤。几次想爬出来都被妈妈用手按住,而妈妈也强压住悲痛,不敢出声。

下午顾大妈去给丈夫送饭时,问他此事怎么办。这时看守的狱吏换过了,这人本是顾老爹舅舅家的一个姓戚的远房表弟,因为家里穷才来当牢子混口饭吃。其人心肠倒也很好,看到顾家遭遇这等飞来横祸,也很替他们担心却帮不上忙。悄悄的告诉他们听来刁三想强占田产而与县官勾结的事,他深知这个沾妹光的脾气,劝他们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弄点钱给那狗官,他得钱后说不定会从轻发落,或者拖一段时间也就算了。可是家里哪有多少钱呀,这些年挣的钱都花在求医拜佛上,结余部分又被亲戚借去贵州做生意了,现在那亲戚在几百里外的茅台,还不知道这事。

三人正商量时,顾质丁从妈妈衣袋里探出脑袋:“叔叔,你帮我们想个办法,把爸爸救出来吧。”狱吏看到他,很惊奇地说:“你就是小丁丁吧,真是生得小巧玲珑。快躲回去,这个时候你还要出来,要是被他们看见就惨喽。”然后告诉他们,县衙里还以为这小孩子放在家里的,这会儿已经派人搜捕捉拿去了。

后来顾老爹要他帮忙找人给贵州的亲戚通个信,叫那边弄点钱过来周旋。然后叮嘱丁丁好好躲在妈妈怀里不要乱动,先让他们在找不到小孩的情况下拖一段时间,等钱过来了通融后再作打算。

再说梅光派了两个如狼似虎的差人由刁三的一个烂仔兄弟带路去到顾家,其时黄婶刚喂完牲口回家去拿点东西。忠心守家的黑狗见来了生人,狂叫着不让他们近前,这几人分开绕道,寻了个实在一棒将这条狗打死了。然后砸开门锁,由一个人在怀里翻箱倒柜的寻找,另两人将狗剥了,削下狗肉放在锅里炖了起来。狗肉快煮熟时,黄婶回来了,见此情景她大吃一惊,想到自己才离开一会儿就出了这等事,怎对得起顾大妈的托咐?差人找遍角落不见人影正在气恼,见了黄婶到来便拿她问事,拗不过他们,黄婶只得告诉说枣子人已随他妈妈进城去了。吃了狗肉,差人为了回去好交差,一并将黄婶带了回去。

当晚无话,第二天早上人们又聚集到县衙,等候观看今天的续审。巳时一过,正式开庭,先带上来顾老爹,但人们并没有看到枣子人,却带上来一个妇人,顾老爹与夹在人丛中的顾大妈一看,那正是给自家看屋的黄婶。

带来黄婶的两个差人上前复命,说是这黄婶能证明那妖孩已随顾大妈进城了。这是人丛中并没见刁三与产皮,其中那个刁三的同党发现了顾大妈在人丛中,梅光便叫人将她拖了出来。

三人齐齐跪在大堂上,这时梅光发话道:“你们三个听着,你们把那小妖孩藏在了何处?今天要是不交出来,把你们重重发落。”这时人群中出现一阵骚动。顾大妈用手紧紧捂住衣兜里的小孩,他们都说不知道。这时狗县官沾妹光又一次提起了竹签,:“敢与本官违抗,每人先打三十大板。我看今天还有谁站出来与你们说话?哼!既然那小妖孩是与你这当妈的进城了,就先拿你过招。”说罢竹签便飞向了地面。

两个差人跑过来拖顾大妈,她手一松,顾质丁从衣兜里跳了出来,“不要打了,我在这里!”随着声音望去,人们看到一个指头般大的小孩站在大堂之中。

整个衙门的空气仿佛一下子凝固了,众人都屏住呼吸睁大眼睛看着这个小孩,似乎一出大气就会把他给吹起来一样。

梅县官没想到小孩有这样小是可以装衣兜的,怔了一会儿,伸出手指着丁丁说:“你,你……你就是那个小妖人?!”“你才是妖人呢。”顾质丁反诘道。“大胆!”这时梅县官恢复常态一敲桌子,想用他惯用的方法把这个小孩吓住:“你这小妖人,快把你是从哪里来的告诉本官,以及你为何要兴妖作怪,还有你的阴谋一切如实告知。不然本官叫人当场把你打成肉泥。”

这顾质丁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学着这个沾妹光的语气回应他:“你才是妖人,快把你是从哪里来的告诉本少爷,以及你为何要贪赃枉法,还有你心中的主意一并告知,不然本少爷请堂前乡亲帮忙把你哄出大堂,扔进长江去喂王八!”

众人听了哄堂大笑,但因为丁丁的个子太小,站在后面的人伸长脖子都看不到他,于是有人大叫:“看不见,让那小孩站高点……”而梅光因为面前的案桌太宽挡住视线,他与丁丁说话时都是站起来伏在案上,把头从桌面上伸出来的,极不方便。

于是他便叫一个差役过去把顾质丁抱起来放在书案上进行审理。这时的顾老爹夫妇是又怕又急,但丁丁向他们使了个眼色,叫他们不必害怕,因为他心中已打定主意,决定先戏弄这个狗官一通再说。

丁丁站到了案上,这梅县官才看清,虽然这个小孩身高只有两寸左右,头不过指尖大小,但是生得五官端正,眉清目秀。枣红色的瓜皮帽下露出几绺秀发,一双米粒大的眼睛乌黑不神闪着机灵的目光,黄豆大小的嘴里露出几颗雪白的乳牙,身穿一套鹅黄色的贴身童装,外罩一件草绿色的对襟夹衫,脚穿一双绣着虎头豹眼的白底黑帮宝宝鞋,双手叉腰,气宇欣昂的望着自己。

看着他那可爱的相貌装束,这沾妹光虽然是一心坑人整人图捞取钱财的坏德性,但他毕竟是爹娘所生的凡夫俗子,此时脸上也生出几丝喜爱之色。但随即一忽儿,想到面前大庭广众之中数百双眼睛盯着这里,想到昨天和刚才都是因为这个小东西使自己颜面无光,继而使用他的本性恶狠狠地说道:“你个小妖人,老实告诉本官,你是从哪里来的?有哪些不轨行为,当作大家的面一并说清。要是你配合得好,本官看你生得可爱,我可以考虑给你的父母减轻刑罚。”

“哪里来的?!”顾质丁一撇小嘴,“是人都是娘生父母养的,这还用问吗?难道你不是你父母生的吗?你能当着大家的面说你是你的父母从河里钓上来的吗?亏你还当县官,这点道理都不懂。”

“哗!……”话音刚落,全场哄笑。这个梅县官弄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气得头发都倒立起来了。

大家的持久笑声还未完全停歇时,顾质丁对还跪在地上的父母他们说:“爸爸妈妈和黄婶,你们都起来吧,不要再跪在那里。现在孩儿在你们面前,只有子女向父母下跪,没有父母向儿女下跪的,不然一会县官又说我们家没有教养,又要给你们加罪的了。”说到这里,他回头望向县官,“你说是吗?我的县大老爷。”这梅县官虽然听出他话中有话,但根据伦理道德其话又合情合理,只得挥手让他们三人站了起来。观众们见此情景,又是一阵窃笑。

一向作威作福的这个梅县官,此时却因丁丁的话噎得一时找不出话说。而顾质丁左右看了看,对梅县官说:“县大老爷,我想尿尿。”“不准,你这个狡猾的小妖人,是在想耍花招溜掉吧。想撒尿,没门。你还没有回答完我的问话呢。”

“人家尿胀得慌嘛,就是想要尿尿。”丁丁不管不顾,“你既然怕我跑掉,那我就在这里屙。”“不行,你这小东西,别把本老爷的神圣公案弄脏了。”

“那怎么办呢?!”丁丁一边说一边走到砚池旁边,“那我先尿在这里面,一会儿你拿去拿掉得了。”也不等他答话,撩起衣裤就把一泡尿撒在了砚池里面。这个沾妹光呀气得两眼爆鼓,可又拿他没办法。

尿完之后,丁丁一抖衣襟,“啊!**。”回头对梅光说,“好,现在我回答你的问题吧。首先,我告诉你,我是由我父母所生的,广大乡邻都可以作证;再有,我不是妖,是人,是我爹妈希望生我这么大的孩子,在菩萨面前许愿受恩赐生下的,如果你心里觉得做事对得起天理良心可以去菩萨面前祈祷让她告诉你。还有,我们从来没有谋图什么不轨,一家人只是想安安乐乐的过日子。我倒是要问你,你作为本县父母的官,为何不老老实实的为大家粉好事,却要一心想着法子捞取百姓的钱财?为什么要与那些地痞流氓勾结残害善良人家?”

一席话把观看的人们听得连连点头,但在心里佩服的同时大家都为他担心,因为样的直问一定会激怒对方,他们家会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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