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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之底火》第三章 起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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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寨子在乱打了一通后,几乎洒出了所有的人马,对了,还有狗。当年法国人在这的时候,带来了法国人引以为傲的浪漫,还有法国品种优良的军犬,在法国人殖民期间,浪漫的法国大兵和当地姑娘发生了超越友谊的关系,他们的军犬也和他们的大兵一样,与当地土著狗也发生了关系,使得后来的狗子狗孙们也保留了两种狗的长处,既有当地土狗的吃苦耐劳的品质,又有法**犬勇猛、聪明、学习能力强、易于训练的优点,所以,不可小看。

但是,狗也知道害怕啊,比如,狗害怕宰狗的,怕经常烧狗肉的厨子,害怕兽医(就跟小孩子看到穿白大褂的一个道理),大多因为害怕那些人身上的一些特殊的味道。各国特种部队都有专门对付狗的玩意儿,我们出来“干活”这个肯定是要用到的,而且很好用。没有办法啊,撤退的时候就怕被狗撵着跑,训练的时候这亏可吃得太多了。

这帮家伙午饭都没有吃,在山上咋咋呼呼三四个小时,满山人跑狗跳,人呼狗叫的,好不热闹。前前后后,带狗的搜索队从我们附近过去四趟,没带狗的过去十几趟,刚开始还挺紧张的,后来都有点看笑话的意思了。最后,人倦狗乏,枪都挂在脖子上,狗都呼哧呼哧吐着舌头喘着粗气,鸣金收兵了。到天黑都一直没有人出过寨子,这使我隐隐有些不安,那些个外国人还留在这干嘛呢?难道还给他“白爷”守灵?那不扯淡嘛。

七点多天才黑,夜空中漆黑一片,不见星月。

我拉开表看了看。

“今天都农历十一号了,算算日子,再过几天就是中元节了啊,这夜黑得可真渗人。”

“先生”眼睛不离镜头,阴阴的说:“你也就跟我出来的时候宣扬宣扬迷信思想,唬谁呢你?”

“你可还真别不信,正所谓心诚则灵。那个,要不我给你免费起一卦?”

“这个,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小‘道士’,那你给爷算算看,算的好有赏,算不好,哼哼······别怪爷手段硬!”

“好咧,爷您给个字?”

“就测咱的‘慧’字吧。”

“那爷您测什么啊?事业、感情,还是……吉凶?”我的口气完全和那些个神棍一般无二了。

“事业,无所谓,能呆在军队里我就满足了;感情,强求不来,想得太多反而徒增烦恼;吉凶,现在测好像正好哦?”

“吉凶?爷您不怕现在测这个会不吉利吗?”

“去去去,叫你测就好好测。”

“好咧。”

“‘慧’……这个字好啊。上面是两个‘丰’,中间是‘扫’的一半,底下是个‘心’。古人造字可不是随随便便的想怎样就怎么样的,包涵了古人对这个字的理解的。心就是心里面,心境;扫,就是搞卫生,大扫除,扫除杂音,扫除小心眼,扫除自私自利;丰,就是丰收,这里是两个丰,那就是大丰收。整个意思差不多就是静时常思己过,君子一日三省,人就会聪慧明达。”

“怪不得和尚们讲究个‘悟’字呢。可是,你还没说我的吉凶运程呢?”

“别急啊,听我慢慢道来啊。慧字二丰示,两仪分,三才立,两丰合起为无边九宫,生三丰,现中宫……”

“有动静,”‘先生’声音低沉。

我握着枪托,从瞄准镜中看到好几个中午看到的外国人一人提着一个旅游包上了两辆吉普车,一会儿车子发动慢慢向寨子外开去,“眼镜”和几个亲随站在台阶上,直到车子尾灯消失在林中转角处才走回屋去。寨子中一片寂静,连路口机枪掩体中都没有人,寨子中夜不见一个巡逻的,居中的大房子中却灯火通明。

我转过头对“先生”说:“那几个特工同志就这么走了?”

“谁知道,也许是诈也说不准,咱们撤之前还是盯紧点,撤退的时候也要当心,小心被这帮孙子埋伏了。”

“那是”,我话锋一转,“不过,要是来几个海豹或者绿贝雷帽,Dlta还凑合,这几个CA的Agts嘛,呵呵,恐怕还不够大爷我打靶的呢。”

“使劲煽呼吧,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得咧。对了,我刚刚说到哪儿了?哦,对,说‘慧’字呢。慧乃汇意,终归大海,义如海阔,情如海深。然,慧中雪化生两向。一向,由爱而生善水,下流,为使人心浸满尽足,而生地规。圆人心也;一向,由爱生恨,如气上升,为保人不受它违它害,而生天法。解人气也。”

“你别尽之乎者也的,听起来烦,知道你大学生,有文化,尽欺负咱们乡下人。拣要紧的说。”

“‘慧’字中间,既是‘扫’字的一半,也是‘雪’字的一半,心上有雪压,可不好啊……”我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个江湖术士唬人的伎俩我可学得有模有样,先夸你命怎样怎样好,然后,再给你使劲一下,就不怕你不花钱消灾啊,各位看官可要注意啊。

我这一唬,效果是立竿见影啊,就见“先生”转过头来,满脸怀疑的看着我,“哦……是吗?那该怎么办呢?”

这大大满足了我的虚荣心,暗自点头,不错,孺子可教也。我看向漆黑无尽的夜空,故作深沉道:“不过,虽然寒雪压心,却网开一面,慧头两丰而无私,十面善放。就是,要生网开一面之德,便如那火山口上的积雪,地心岩浆不发,冰雪何以化?”

“哦,那该怎么做呢?”

我暗暗摇头,真是榆木脑袋,都这么说了还不懂?不知是真是假,不会故意涮我吧?

我微微摇头道:“只可意会,天机不可泄露也。说得太多,我会招天惩的。”

接下来的无聊观察自不必说,时间已入白驹过隙,当再次拉起袖口看表的时候,已是九点多,我用胳膊轻轻点了点“先生”:“时间差不多了,该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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