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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血色》第五章 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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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院子。.两腿内侧刚刚结痂的皮肤又磨破了,被汗水一浸更加疼的厉害。但是沈越却已经觉得至少没有前几天那么难以忍受了。郭诵是一个好骑手,也是一个好老师。虽然他的方法野蛮了一点,但无疑却很有效果。至少沈越在这几天每天都被从马背上摔下来几次以后,觉得自己对马匹的操控明显上了一个台阶。有好几次沈越都曾经想过放弃,但是看着郭诵扶起他时那真诚的笑脸,他又咬牙坚持了下来。他想起了自己原来世界的那个女友对自己说的话:我不怕你穷,可是你这样天天好高骛远,不肯踏踏实实的静下心来做事。那么你永远都是现在这样。虽然听到这个话的时候更多的是屈辱和愤怒。但是他心里却深深的知道这是事实,只不过自己不愿意去面对而已。现在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全新的人生,虽然她已经看不到了,但是自己确实也需要做出一些改变了。

小虎子看见沈越回来,兴奋的跑了过来。自从这几天沈越天天去军营训练之后,小虎子本来对沈越渐渐退潮的热情又开始高涨起来。

沈越很喜欢这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虽然这个时代十三岁这个年纪的男孩已经可以上战场握刀提枪了,可是长期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沈越仍然把他当成是个孩子。沈越摸了摸小虎子的头,接过了小虎子手中月姐已经为他准备好的用草药煎煮过的布带。

小虎子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拉着沈越的手走回屋子,而是站在原地以一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沈越。半响才斯斯艾艾的说:“沈大叔”

沈越有点惊讶的看着小虎子。这孩子虽然年纪不大,但却一直表现的非常老成。现在突然露出这么一副小孩腔调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笑了笑问:“小虎子,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

小虎子挠了挠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沈大叔你现在已经是督选了。我听别的人说,只要当了督选就可以有十个亲卫。我来给您当亲卫好不好。”

沈越看着小虎子充满希望的看着自己的眼睛。虽然心里很不想让他失望,但还是摇了摇头。

小虎子失望的坐到了边上石墩上,低着头闷声道:“我就知道,你们都嫌弃我年纪小,不肯让我上阵。郭诵叔叔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上次好不容易带我去了,也只是让我守在最后面,要就是给我分配一些看护伤兵打扫战场的活儿。”

沈越走到小虎子的身边坐了下来,用手轻轻的搭在小虎子的肩膀上:“你的年纪确实还小,而且月姐就你这么一个孩子。如果你在战场上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叫你娘可怎么活下去呢。”

小虎子还是有些不太服气:“那前几天匈奴人来了,我娘还让我跟着郭将军一起上战场呢。”

沈越哑然失笑:“那不是情况特殊嘛。上次匈奴人来势汹汹,咱们要是不把全部的力量都集中起来,大家可能都活不下来。可是现在匈奴人已经被打退了。你还太小,就没必要加入我们了。再说如果匈奴人如果来了,大家还不是都要扛枪上阵,又哪里会扔下你啊。”

小虎子还是不高兴,低着头半天才闷出一句:“可是亲卫是常设军,而且每月还有固定的粮米可领。我们加入的那个只是农军,只有农闲和碰上匈奴人打过来的时候才组建的。”

沈越这几天在军营也稍稍了解了一些坞堡的军制。李矩虽然是朝廷正经册封的冠军将军,但其实根本就一点地位都没有。只不过是朝廷现在控制不了这个地区,又想让这些人为自己卖力抵御匈奴汉国的攻势,随便封了个将军什么的。实际上并无一兵一粮的支持。而这些在中原地区割据的坞堡由于实力有限,也必须找一个大的靠山。就这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其实互相之间的尊重几乎等于零。

李家坞就是这么一个情况。李矩本来就是当地的豪族,又做过晋朝的官,为人勇毅公正。八王之乱后被当地的豪族和流民推选出来当了附近几个坞堡的首领,负责着附近百里的安全。由于没有朝廷的支持,再加上自身的地盘也极小,所以虽然面对汉国咄咄逼人的攻势仍然无法建立起一支真正的军队。只是保留一小部分的职业军士,而大部分的士兵是由农夫组成。平时务农,等匈奴进军的时候再临时组成军队。所以小虎子向往着能够从军,毕竟对于小虎子他们的家庭来说,从军后那些米粮,也是很重要的。

小虎子抬起头来看向沈越,脸稍稍有点红了:“我娘每天去采药,还要帮人看病。我现在已经这么大了,却一点忙都帮不上。咱们坞堡里其他人也不富裕,虽然娘给他们看完了病后千恩万谢的,可也确实拿不出什么多余的财物来。娘又是个心软的,每次碰到穷苦人家甚至还要贴上一点。所以我想到您这儿当个亲兵,也好减轻一点娘的负担。”

沈越看着因为谈到钱而感到有些羞涩的虎子,再想想自己原来那时候和他一般大整天泡在网吧里玩游戏的那些孩子,不禁心中感慨。想了想问:“可是你和你娘商量过没有?”

小虎子摇了摇头,面上露出了为难之色:“还没给我娘说,所以我才先来找你。我娘说你虽然不太说话,可却是个有学问有见识的人。我想如果你去给我娘说说,她应该会同意吧。”

沈越点了点头:“我去给你娘说说吧,但是也不一定能行。”

小虎子大喜,高兴的一蹦而起:“那就太谢谢你了。”

“不用问了,我答应你就是了。”还是那么温柔平静的声音。

小虎子骤然听见母亲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后来听母亲居然不反对,大喜之下跳进了母亲的怀抱。

月姐轻轻的搂着儿子,温柔的用手捋了捋他的头发。

沈越也站了起来,看着黄昏柔和光线下的这对母子。忽然觉得自己莫名的寂寞了起来。

月姐慢慢的向着沈越走来,款款的行了一礼:“先生能够带虎子去军中锻炼,贱妾感激不尽。其实真正去军中,倒也不是贪图那点粮米。贱妾也没有什么见识,只是觉得在乱世里面,做一个拿刀的人总要好一些吧。”

她的脸上发出着一种母性的光辉,沈越看着她。脸却莫名的发烫了起来,支支吾吾道:“月姐你不用太客气了,我会好好的保护好虎子的。你不用担心。”说着跟逃命一样的跑回了房间。

夜已经深了。沈越躺在床上,似乎还在品味着月姐开始靠近他时身上透出的那股淡淡的馨香之气

沈越这辈子也算是在美女中打过滚的,可是每次看到月姐都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那不光是成熟女人的味道,更多是一种气质,一种现代社会已经丢失了的女人柔美气质。每次靠近月姐,他都会有一种异常的冲动。不过却并不纯粹是**上的**,更多的是一种精神上的需要。想着想着,他忽然觉得房间里热得难以忍受了起来。走了出去准备到院子里的井边去打口水喝。

刚走出了院子,就听见边上小屋里隐隐有声音传了出来。夜已经很深了,这里的人们一般用不起油灯和蜡烛,都有早睡早起的习惯。难道是有贼?想到这儿沈越在边上随手抄起了一根木棍。

小屋是月姐家一间废弃的破草屋,平日里堆放的都是生火做饭用的柴火和一些月姐从附近山上采摘来的草药。沈越蹑手蹑脚的走到草屋的门口,透过门口向里面看去。

今晚的月光很亮,直直的透过窗子照进了屋里。里面一个女人正背靠着墙双手搓着自己的手臂,一头乌发已经被打乱了,瀑布般的散落在她雪白的胸前。女人的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欣悦,似乎很满足于这工作之余难得的享受。是月姐。沈越忽然感到口干舌燥起来,呼吸也变成沉重了很多。只是直直的看着,再也挪不动半点眼睛。

月姐似乎也察觉了一点,眼睛往沈越这边的门缝扫了过来。沈越有点着慌,想偷偷的往后退去,却一不小心绊到了自己手上的那根木棍。一个踉跄,反而把门给撞开了。

月姐用手挡在自己的胸前,颤声问:“是谁?”

沈越一跤摔在了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月姐警觉的小声问:“到底是谁?再不说话我可要喊了。”

“别喊,别喊。是我。其实是我。。。。。”沈越又紧张又害怕,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起来。想了想说什么都说不清楚,只好把头一低。也不敢再看月姐一眼,飞一样的跑回了屋子。

月姐看着像做贼一样逃走的沈越,再看看自己依旧丰腴的身体,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跑回了自己的屋子沈越稍稍送了口气,但随即又开始担心了起来。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生怕月姐把这个事情嚷嚷开来。等过了好一会儿听见了月姐回房关门的声音才松了一口气。哎,自己这下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沈越懊恼的想道。

躺在了床上的沈越更加睡不着了,明天看到月姐以后自己怎么给月姐解释?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稍微像样点的理由。反倒是月姐那柔和雪白如绵羊一般的**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这不是在古代吗?古代的女子好像都是以贞洁为重的吧。要是这样的话,月姐可能除了我也不能嫁给别人了吧。虽然月姐是小虎子的妈妈,但是这个时代的女人普遍都是早婚早育的。就算小虎子已经虚岁十三,月姐也不过就是二十**的样子吧,放在我们那个时代还正是女人魅力最盛的时候。月姐又是那么的温柔漂亮。想到这里他的心又开始燥热了,连下面也坚硬如铁了起来。就这么一直胡思乱想着,直到听到远处的鸡鸣,才朦朦胧胧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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