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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来自远方之名》春宵番外之一——远方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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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女人都是彪悍的,女生都是腹黑的,比如我的母亲,比如我的妹妹,她们大概是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我一直都这么深信着。。

我是安家的长子,爸爸也是长子,只是在年少时便脱离家族,所以,我只是他的长子,一个普通的男孩,妈妈也一直都这样期望着,可是……。

四岁那一年,四个年轻俊美的青年男女闯进了家,强行将我带走,爸爸妈妈很生气,但是当看见几位闯入者身上那统一干净的白色长制服时,他们沉默了,因为,在整个地球联盟,乃至银河星系里敢穿这种制服的,只有一种人——天门之徒!

天门与军方,以及宗家共同控制着地球联盟以及周围的小殖民星,军方维持秩序、引导和平、对抗侵略同时也侵略着别人,宗家发展经济、促进建设、推动科技,而天门……,这里是高手的培育地,无论是精神力还是体术,从天门出来的人每一个都是佼佼者,即使放在宗家或者是军队里,也绝对能成为领头人。

所以,已经背离家族的父亲没有阻止我被带走,因为那些人告诉他:我很有天分!

是否真的有天分我不知道,反正师傅对我是很无语的,因为,我基本上算是个体术白痴,奋斗了近二十年也才勉勉强强通过五级测试。

就因为这悲催的体术,二十年来师傅不知道罚过我面壁思过多少次,对于别人来说也许这是个痛苦的折磨,但是对我来说,却是来自神明的天籁。

面壁思过,意味着在这段时间里除了送饭的厨房周妈之外,我将见不到其他任何人,如果说天门这种普通人眼中的仙境生活有什么让我厌恶的话,除了必学的体术之外,就是那些分不清的师姐妹和师兄弟。

鉴于老妈那曾经(此二字请读重音)是宗家第一美人的优秀基因,我没有俊朗阳刚的相貌,却让无数师姐妹自惭形秽,偏偏这些人不懂什么叫藏拙,总喜欢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用一些自以为高明的方式来撩拨。

于是,在天门的二十年,我对女人又有了第三种认识——工于心计和花痴恶心!

渐渐的,我学会用笑隐藏眼底的冷漠,学会用妩媚隐藏厌恶,学会用妖娆的肢体语言不着痕迹的摆脱纠缠……,因为只要在天门一天,我就不得不应付某些有着浑厚背景的讨厌人群。

所以,当二十年期满的时候,我第一时间申请了出师考核,虽然体术惨不忍睹,但精神力却达到了最高标准。

回到家,迎接我的仍然是父亲慈爱的笑,母亲温暖的怀抱,还有弟弟妹妹们崇拜亲近的眼神,那一刻,我相信只要有这些家人我就会很幸福,其他的……,无所谓!

在接下来的社会历练中,无论是工作上、生活中所遇见的女人都逃不脱以上三种,彪悍的和腹黑的,家里有妈妈和妹妹就够了。

即使精神力强得连师傅都乍舌,我仍然愿意安安分分的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可是妈妈却急了,她一直觉得遗传到她所有优点的我,就算不能男女通吃、游戏花丛,也应该是求婚者能从家门口排到最高层空中交通道那么多,她不知道我心中对女人的抗拒,我也没打算告诉她,而隐瞒的后果就是无休止的介绍、相亲。

每一次看到坐在对面的女人们脸上露出的那种表情,我就有掀桌子的冲动。

我以为自己将这样挣扎在母亲的希冀和自己的厌恶中一辈子,直到……,她的出现!

她打破了我对女人所有的认知——

她爱哭,容易受打击,根本就没有一点彪悍的感觉;她有些时候很呆,反应经常会比别人慢半拍,甚至还有点路痴,完全与腹黑挨不上边,她看着我时眼神很清澈,即使激动起来也是水光粼粼的,没有任何邪念在里面,第一次,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美貌(==!)与魅力。

与她的相识很戏剧性,只是因为老板想要买根草,便抓住了一只偷吃的松鼠,交易胜利完成,我却有了怀疑之心,为什么只看见宠物没看见主人?!

本来我只是以为她可能是用了什么隐身之类的道具技能,所以特意在会议结束后留下来探查了一会儿,毕竟论起感知力我可是数一数二的……,这样做单纯是为了防止被人跟踪而暴露接下来的行动,我总是对一些难以掌控的东西多了一点防备之心。

结果,没想到……,居然抓到了一个迷你小人。

游戏虽然打着还原古生态的名号,但它不会连蚂蚁、苍蝇这样的东西都还原进城里,因为这些也是怪的一种,所以当看见那么个小东西屁颠屁颠的往大门口跑的时候,我直接用玻璃杯将她罩住,然后,就认识了她——来自远方,一个奇怪而矛盾的女人!

她明明对我的戏弄很生气,碎碎念的骂个不停,却又老老实实的坐在面前被我戏弄,真不知道该说她单纯,还是迟钝?!

也许是为了难得从女人身上看到不一样的东西,我居然鬼使神差的允许她坐在自己耳朵里,带她进女娲秘境,即使知道她抱有其他目的……,可是,那有怎么样呢,反正,只要我自己高兴就好。

事实证明,我是很有先见之明的,她的跟随不仅为我带来不被怪物攻击的福利,甚至还挽回了老板全军覆没的命运,明明有着如此彪悍的能力,却总是在一些小问题上斤斤计较的钻牛角尖。

每次听见她莫名的尖叫和低气压的碎碎念,在耳朵受罪之外,我总是忍不住想笑,这样的女人还真是奇怪,尤其她经常会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而忘记自己的处境,直接撞上头顶的耳朵壁而痛得嗷嗷叫。

然后,当我以为自己已经完全了解她的时候,她又再度带来新的惊喜,明明是重重迷雾中,她却能够分毫不差的找出能够不触动任何怪物防御圈的安全道路;这份精神探知力连我都自叹弗如;明明面对着足够秒杀所有人的超级大蛇怪,就连老板和刑天那样的人物都忍不住绷紧了神经,她却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去与那怪物面对面的交谈……,虽然因为职业的特殊性而得到对方的尊敬,但这并不影响她在我心目中渐渐清晰的形象。

这种朦胧的感觉我不太懂,只是本能的时时刻刻注意着她的动向,听着耳朵里淡淡的呼声会会心一笑,听着她悲剧的哀嚎会嘴角抽搐,听着她的碎碎念会满脸黑线,听着她认真的分析与若有所思的推敲会静下心来仔细倾听……,她正在一点一滴的影响我,我却不自知。

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对一个不一样的雌性产生了一种名为好奇的情绪而已,可是,直到她当着我的面恢复原样,从手心里的一只小蚂蚁变成一个坐在我身上的女人时,我才发现有什么已经不一样,那种悄然的改变我没来得及阻止,等想要阻止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

她长得不够美,或者说我见过的绝大多数女人都比她更容易吸引男人的目光,她皮肤白皙却不够红润,腿很长却没什么肉感,腰很细却不够柔软,唯一的优点大概是那一头乌丝又黑又长,却被她自己搞的乱七八糟像个垃圾站。

偏偏就是这么一个没有任何吸引力的女人,在她坐在我身上用一双小手摸索着我的胸膛,在我被压倒后一睁开眼睛就直直望透那双朦胧水眸时,我感觉到自己血压的骤升,感觉到心脏的狂跳,感觉到身体的燥热,感觉到……,那无法自已的**。

为了掩饰自己的异样,我大吼了一声,却没想到她居然会撞上我的唇,细细的鼻尖带着她身上特有的味道,虽然不构成接吻的条件,但仍然让我的心又漏跳了一拍,身体也起了本能反应。

她坐起身,整好压在**最满点的地方,偏偏这个白痴女人居然还莫名的蹭了两下,差点就擦枪走火,让我坚守了二十六年的自制力破功,幸好她还有点基础智商,慌忙站了起来,我在松了一口气之余,还有一点连自己都不明白的失落。

她恢复了正常的大小,不仅让我意外了一把,也让其他人“惊喜”了一回。

因为玩家首次系统公告的关系,基本上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她和横行桃花的恩怨,本来之前还觉得没什么,可是此刻看着她和横行桃花之间那种若有似无的视线接触和气场对峙,我觉得很不舒服,倒宁愿她还是个小人,还继续躲在我耳朵里,那样,除了我之外,便不会有别的人看见她,听见她,知道她的存在。

在我眼中,她一直是个脱线、迟钝又有些奇怪的女人,却没想到这样的她也有着出色的地方,比如知识!

她似乎对一些远古时期的东西很了解,比如女娲的神话,以及浮游、相柳、火神的关系,同时也对高山气候、夜间温差非常习惯,要知道这些东西虽然有些书本上会提到,但毕竟是已经没有任何自然山峦的大时代,真正会去注意这个的人绝对是凤毛麟角。

而她……,却告诉我她是在早在八百多年前就已经完全灭绝的山峦上长大的!

来自远方……,你的“远方”到底是哪里?

在星际通航的现在,一个连星元月都不知道的人真的存在么??

这次,我是真的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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