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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色》六十八章 成亲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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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殿,临于行苍宫与驭邪宫之间,黄吉大喜之日同至,行苍宫主紫苍,驭邪宫主紫邪,便是选在这持衡之点迎娶自己未来的王妃。。

双生之殿,双立之门,同生之花双势而分。殿之北门行近驭邪宫,丹红大毯万梯而下,恢弘欣喜,粉裳宫婢亭阶玉立,伶人奏乐,绯音鹂鹂,北之高台,殷红喜袍随风轻扬,昏黄落日下靡靡沙沙,将男子绝色脸庞衬得腻离冉冉,茜梅绸带系散丝,轻摞一畔,斜绕于前,昏光眸影,灰灰淡淡,霎是清明,却似空洞万物,梅唇微扬,笑得温柔悯人。正是绝色的十四皇子紫邪。

殿之西门则近行苍宫,同是婚喜迎娶,却是与那北门截然相反的格调,雪青茸毯铺就于地,未有清歌喜乐为伴,只消两排丁香水色宫婢立于台前,西登高台,紫檀绫绸将男子的脸畔遮掩过半,只落得坚挺的鼻翼,淡白的薄唇仿若白纸之上那简约的一笔,无半点波痕,如玉俊颜在余辉的涌动下,仿若透光的璞玉,这便是他那唯一的灵动罢,紫棠银边纱将男子黑发结成一束,撒于肩畔,甚是清华贵气,与那身青莲紫纱袍恰恰相配,水袖之上,银色海棠隐现乍攘,正是那盲眼的紫苍,西门之调本是如此清雅肃丽,却因得昏黄的余晖将其渲染,素如金,却不耀其眼,紫若红,却不夺其目,更因有这宛若华玉的男子在此,只道这西门又多了分高雅贵气。

双生之殿,西台与北台相生而立,互是贯通,紫邪望了望站其一端的紫苍,笑得更是柔悯,“皇兄眼盲,送嫁队伍繁多,不如待会由皇兄先行可好?”紫邪说得满是担忧。

“新娘入吉门!”宣读的正是紫苍边上的吉官,紫邪收敛住了脸上的笑颜,朝那青黄的绯门望去,送嫁队伍分为三列,以“品”之行向殿台走来,这上“口”之列,褐马黑装,紫轿褐顶,与那西门之调,相呼相随,不是紫苍入门之妻,青璐还是谁!

“二位新娘如吉门!”紫邪的喜官这才宣道,紫邪冷瞪自旁喜官一眼,那喜官顿觉浑身发冷,却也不知生生为何。这在其后的红妆喜气之队,正是紫邪的入门之妾,雨桐和白璐。

“看来,皇弟不必特意而为之了,皇兄我先下一步了。”紫苍在两名宫婢的搀扶下,走向了紫轿,“皇兄走好了。”轻然的语调,眸里顿起暗涌,却又瞬间即逝。

这一路来,轿子倒是走得四平八稳了,顿觉有些少了刺激,虽然若真晃荡起来,灵魂得到了快感,身子倒是会吃不消,思绪纷飞时,一声“新娘入吉门!”却是让这轿子往下一沉,心念:“这便到了?”心中不免为即将到来的事有些慌乱了,这么多人,我会紧张的……不自觉地搅了搅手中的方青帕子。

轿门之帘被掀开,一丝暗光涌了进来,并不刺眼,毕竟是黄昏将近,又有盖头遮面,只觉终于有那新鲜空气灌入了,甚是舒畅。盖帘之下,一只手伸了进来,指节明晰而修长,这是要……皱皱眉,对了,新郎要领新娘出轿,这么好看的手啊,我深吸一口气,欣欣然将手伸搭了去,却不想被那玉手一握,猛地一拉,险些没跌出轿门,好在出得来时,一个趔趄,盖帘晃荡得猛烈了些,晃眼一看,我这是恰恰撞到了一袭青莲紫纱的对襟领,待我站了稳,这才半恍半悟,这不就是那玉手的身体,“呆子,出来这么慢。”听得低低的抱怨声,这才完全确定了,这便是我未来的夫婿紫苍了,我伸手扯好盖头,“我又不知婚嫁礼数,当然得想想。”无辜辩解,紫苍微一吸气,不再说话,给我塞进了一个红绸子,顺势看去,一朵艳丽大红花在我俩之间,我感慨,我的婚礼终是见了一抹红。

周边的喜乐吵杂之音渐散,我已登上了柔软的雪青茸毯,软软的,甚是舒服,这里倒是清静得多了,接下来便是登堂入室,虽然我披着盖头,只能望着下面,这殿内我却是能清晰地感觉,我这左边和右边是完全不同的风格,这紫邪处,定是霞红恹恹,我们这,必是,紫青相协,两位皇子便是在这同一日,在这双生之殿完了婚,,一拜天地,二拜高堂,这我记忆犹新,只有几排灵位,三,自是夫妻对拜,我自觉自己将这些礼节做得还不错,不若当时想象般紧张,不过做错了,大抵也没人会说出来罢。

不知怎的,便是被簇拥着进了这传说中的喜房里,我老老实实地坐在床畔,盖帘下巴巴地望着站于房侧的十多双脚,心里暗叫:“你们怎么还不走,我快累趴了,想扯了盖头,躺在床上好好歇歇呢。”

“王妃累坏了吧!”是喜姑子的声音,我点点头,喜姑子咯咯笑着,“就快了,就快了,行了,你们退下,退下吧。”说着,那十几双脚,终于离了去。

我取下盖头,长长舒了口气,喜姑子此时正巧在自个儿贴身布袋里翻弄着什么,抬头瞧见我将盖头娶了,皱皱眉:“新娘子怎的自己取下盖头了。”

我朝这喜房的四周望望,果真是没有一丝红色,青烛冉冉,我笑笑,“这房里就我和你,别这么讲究了,让我透透气可好。”

喜姑子无奈瞪我一眼,随即拿出了几张竹片,挪移道:“再过不久,你便不是姑娘家了,这房地之欢,您得事些了解一番,”说着将那竹片塞进我怀里,道:“这就是压箱底,你看看,有准备。”

我一看,不是古代版的黄书是什么,一幅幅**男女的欢爱之势现于眼前,却是画得粗糙,不若那现代的漫画了,我抬抬眉,递予喜姑子,“看完了。”

“看完了?”喜姑子瞧见我没有少女般的羞涩,只有一脸疲累的惨白,看得又是极为匆忙,当下人为我是身体不适了,随即慈祥地叹道:“王妃,您是个好姑娘,日后可得好生照顾自己才是。”

我听得喜姑子一番热语,心里一阵感动,“嗯,我会的,还问您怎么称呼。”

“人都叫我喜妈子。”胖喜姑子爽朗道。

我憨憨一笑:“喜妈子,您是个好媒婆,”说罢,我取下发髻的一窜银裸子,递予喜妈子,“媒礼!”

“这,王妃,这贵重了。”喜妈子摆摆手,“拿着”我塞给她,“我那四个轿夫,还望您找个好姑娘配予他们,他们也是好轿夫。”听罢,喜妈之点点头,“时辰到了,王妃快些盖好盖头,新郎要入门掀盖头了。”我连忙盖好了盖头,复又坐回床沿了,喜妈子掩门而出。

可是,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还是不见紫苍有入得此门,站起来,想索性掀了盖头,脱去这繁缛的衣服先睡了,想怕是新郎半夜会哪位情人了去,却在我刚刚掀开盖头之时,门被怦地打开,两名妖娆的女眷伴了烂醉的紫苍倒了进来,碰翻了梨檀木桌上的,青瓷玄女壶,又将那合换果子溅撒满地,紫苍却依旧压着桌上的美人儿又亲又搂,一时间,屋内春光无限,娇笑连连,我起初有些震惊,随即,便是渐渐回转了神来,叹气,看着眼前这一幕春意绵绵地娇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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