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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谋士》二十六、荆州风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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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来人神色焦急,我连忙走下拜将台,与刘备一起迎了上去。刘备拱手道:“来者何人?”那人慌忙下马道:“在下荆州别驾王威,奉我家主公刘景升之命,有要事相告。”

我和刘备对视了一眼,刘备当下命人先带这位王威别驾去馆驿休息。我和刘备在这边分派完毕,就直奔馆驿而来。此刻这王威大致上喘息已定,但面上焦急之色却是丝毫不改,一见我和刘备进来。立刻道:“玄德公,大事不好了,荆州危矣,荆州危矣!”

刘备示意这位王威先生先行坐下,这才道:“先生不必着急,有话慢慢说来,景升兄处但有危机,备定尽全力相助。”

王威这才略显镇静了一点,道:“半月之前,东吴大举入侵江夏。黄祖手下大将甘宁临阵投敌,结果黄祖大败,自己也被甘宁所射杀。”

刘备淡然道:“我早和景升兄谈过,黄祖残暴寡恩,粗鲁无谋,实不堪重用,现在疆场败亡,也不足为奇。不知东吴留下何人镇守江夏。”

王威也许是受了刘备的感染,语气平静了许多。“那倒没有,东吴号称是为报仇而来,杀了黄祖,就领兵退回了江东。”

刘备道:“那只要再派人前去驻守也就是了,切记不可和东吴刀兵相向。”

王威长叹一口气道:“若只是如此,那就好了。”

刘备道:“哦,难道还有别的事情?”

王威道:“今年以来,我家主公一直身体不佳,闻听黄祖之事后,心内焦急,居然就此卧床不起,不料这段时间以来,主公渐渐发觉,荆州的大权竟似被蔡氏家族所控制,他们欲奉蔡夫人之亲子刘琮继任荆襄之主。荆州城内,目前已经是暗潮汹涌,隐隐不可控制。主公闻听使君近日得大贤楚原先生之助,所以才派我星夜出城,来请使君同楚原先生一起赶赴荆州,共商大计。”

“什么,去荆州。”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刚才的高兴劲不知不觉中已经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现在去荆州,那可不亚于走一趟龙潭虎穴啊!以蔡氏家族上次在三棵树村的行动来看,他们绝对是视刘备为眼中钉,肉中刺。现在我们要是去他的地盘上,那危险性还用说吗。

刘备面带微笑道:“先生之言。备已知道了。先生远来。一路车马劳顿。请先在此休息。明日备定给先生回复。

刘备刚一出馆驿大门。脸色登时变得严峻起来。对刘封道:“速叫你二叔三叔前来我府中议事。”

半个时辰后。我们四人已经在刘备地书房聚齐。

“什么?去荆州。大哥这可万万不可。荆州蔡家一直对你虎视眈眈。大哥切不可轻易涉险。”张飞几乎是在用吼地方式说出了上面这一番话。

刘备道:“但我若不去。荆州必为蔡氏所得。到那时。他们容不下我们事小。万一他们再将荆州拱手送与曹操。那恐怕天下就再也无人能与操抗衡了。”

张飞道:“大哥此言。虽然是有道理。但是无论如何。我不赞同大哥去荆州一行。”

关羽忽然在一旁发话道:“大哥,羽有一言,或可解这两难之局。”

刘备道:“二弟,你且说来听听!”

关羽道:“诚如大哥所言,荆州这一趟,势在必行。我想蔡家所忌惮唯大哥一人而已,所以我们不如就让楚原先生前去。楚原先生当世大才,想来定会从容应对,化解危局。而大哥坐镇新野,虎视荆襄。多少也会起到震慑的作用,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我一听,鼻子差点没气歪了,敢情你的主意就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张飞一拍大腿,“着啊!二哥所言甚是,正所谓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以楚原先生之才,的确是去荆州的最佳人选。”

这哥俩一搭一档,一唱一和,不动声色之间,就把我的退路给堵死了。

刘备眉头一皱道:“备本不忍心让楚原先生孤身赴险,只是此举事关天下苍生,江山社稷。也只有请先生抛下个人安危,勉为其难了,备仅代表荆州百姓,向先生聊表谢意。”说罢,刘备站起身来,对我深施一礼。

我服了,我彻底服了,事到如此,我还能说什么呢?我一咬牙,也站起身来,对刘备道:“使君放心,原明日即启程。”

刘备摇摇头道:“此事事关重大,多拖延一分,只怕就会多一分变故。楚原先生现在即刻回去收拾东西,与王威连夜启程,愿先生早日大功告成。”我霍然一惊,与刘备对视片刻,终于还是点头答应。

又过了半个时辰,我率领赵云,另外又从我的亲兵中挑了八位精壮士卒,一起来到馆驿门前,刘备与关张二人还有王威早已在馆驿门前等候。

见我前来,刘备迎上来对我道:“此事累先生犯险,确非备之本意。先生此去,若见危机之兆,可在赵将军保护之下,速速返回新野,我们再徐图后计,一切还需以安全为上。”刘备的话说得态度诚恳之极,不但说得我将刚才的怨气消了大半,而且竟隐隐有些许感动。

那边张飞又走上前来道:“此去荆州,前途的确凶险。先生手下亲兵都是刚刚招募不久的新兵,只怕关键时刻,会拖累先生。飞已选派老营最精锐士卒七人,来保护先生荆州一行,希望到时能够助先生一臂之力。”

我不由一愣,万万没有想到张飞竟会这样说,转念一想,其实我的想法也未免有些偏颇。刘备等人的主意从我个人的角度来看,固然是将我往火坑里推,但是如果从我们这支队伍的整体出发,未尝不是当前最可行之计。如果我要是无关的第三者,说不准我也会这样安排。想开了这一点,我抱拳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多谢三将军了。”

张飞的提议的确有雪中送炭的味道,赵云刚刚还在和我抱怨,害怕选派的这几名士卒办事不利。而老营士卒的实力我可是亲眼目睹,更何况还是从中挑选的精锐。

张飞微笑颔首,转身从身后叫过来七人,看身形,一个个都是精悍之极。张飞用手指着最前面的一人道:“这人名叫项飞,这一组人马就由他来带队,听候先生和赵将军差遣。项飞,还不见过楚原先生。”

那名叫项飞之人冲我一抱拳道:“在下项飞,见过楚原先生。”

只见这项飞三十来岁年纪,在张飞的老营军中,年纪应该算是轻的,长得剑眉星目,从骨子里往外透露着一股精明干练劲儿。一看就是人才。

我,赵云,王威,还有老营七人,十个人十匹快马,旋风般地冲出新野,直奔荆州而去。

夜半时分,我们才住宿在一家荒山野店,躺在潮湿简陋的板床之上。我是辗转反侧,不能入眠,想到昨夜的旖旎风光,真感觉恍若隔世一般。直到东方渐白,才眯了一小会。不过隐约之间,却听到外面似乎有嘈杂之声。

早晨我一出房门,赵云等人早已在门外相候,我一看项飞等人的样子,差点没笑出声来。只见这七人个个鼻青脸肿,尤其是项飞,脑袋肿的仿佛猪头一般,右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细缝。再看赵云,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过细看,还是能看出他嘴角似乎挂着一丝冷笑。

我立时明白了,想是这项飞等七人见赵云长得秀气,心中不服,所以私下里找赵云较量,结果却被他修理了一番。今早我听到的嘈杂声应该就是他们比武时所发出的。

事实很快证实了我的猜想,在去往荆州的这一路上,项飞等人对赵云是毕恭毕敬,比对我还要恭敬三分。我不由对赵云的武艺更是有了兴趣,莫非他真像演艺中说的那样厉害。

我们一行到达荆州已经是将近黄昏时分,早听说荆州是富庶之乡,不料我们一进城门,却看见大街之上,行人稀少,颇有凋敝之状。

王威恨恨说道,这都是蔡氏一家横行荆州,残酷统治的结果。早先在刘表的治下远非如此。

不过这样也有一点好处,我们数人骑马在街上一路疾行,倒也不必担心撞到人。忽然项飞一声大喊,“楚原先生小心!”我急忙抬头看去,只见路左侧一间高楼的一扇窗子后,一人露出了半个身子,正手持弓箭对我瞄准。我顿时大惊失色。

“嗖”的一声,一阵破空之声从我耳畔掠过,一道白光一闪,正中此人前胸,这人惨叫一声,一头撞下楼来,死尸跌落在地。路上的几个行人连声惊呼,纷纷走避不迭。赵云打马上前,将烂泥铁打造的弩箭取下。

转了一个弯,又走出一千余米远,赵云忽然马鞭一挥,正好套中街边的一个卖菜小贩的肩膀,当即将他拖到街上。只听“当啷”一声,这卖菜小贩原本放在木案之下的手上,居然握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赵云马不停蹄,只听一阵惨叫声连绵不绝,竟将这卖菜小贩足足拖出数十米,才将他放下。此人身上早已是血肉模糊。王威究竟是个文官,被这场景吓得身上直发抖。

我们又转了两个弯,王威说,馆驿就在前面不远处。我们催马向前,一会就来到馆驿门前。王威神色却是大变。只见这馆驿门前此刻正站着数十人,当先一人,四十来岁年纪,国字脸,八字眉,不怒自威,一身金盔金甲,在夕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显得甚是招摇。左边站着一青衣文士,相貌英俊,气度高雅,只是目光游移不定,略显奸诈之态。右边是一员将官,一身银盔银甲,年纪稍轻。

见我们过来,这中间之人走上前来,对王威阴恻恻地笑道:“王别驾,这来者是何人?还不赶快介绍一下,也好使蔡某得识高贤。”

王威咽了口吐沫,定了定神,对我道:“这位就是荆州的奋武将军兼京兆尹蔡瑁蔡德珪。他旁边这位是荆州名士蒯越先生,那位将军则是我家主公的外甥张允,现任水军都督一职。”

我真没想到来荆州这么快就遇到了此行最主要的敌人,当然,礼数不可失,我一一微笑见礼。

王威又一指我说道:“这位就是玄德公新近访得的高士楚原先生,玄德公现已拜楚原先生为军师中郎将,统领新野各路人马。”

蔡瑁三人当下连称久仰,蒯越道:“早先在下只知先生乃文坛巨擘,诗名一时无双,不想先生还有治军之才,实在令在下好生佩服。今日得闻先生到此,蔡将军已经在府中摆下一桌酒宴,现在荆州名士都在那里翘首以盼,还请先生勿要赏光。”

我没想到蔡瑁的举措竟会如此迅速,我刚一到荆州,他居然就来相请。只是根据进城后的这一路所见,此宴绝非好宴。我不由微一沉吟。

蔡瑁哈哈笑了两声,“楚原先生,你若不快些前往,只怕那些大人们都要饿肚子了,想楚原先生绝不忍如此吧!”

我把心一横,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当下道:“好,请容在下进去梳洗一下,一个时辰之内,在下定登门造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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