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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子回忆录》第四十四节 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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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时间的突然调整,给了阿文不小的打击,为了能考上大学,完成自己的和家人的心愿。阿文开始了废寝忘食的学习。

每天只休息四个小时的他知道自己那糟糕的成绩——数理化三科加起来还不足一百分,是绝不能那么幸运能上大学的。所以即使在**最严重的时候——学校停课,学生不许在学校里头,可阿文为了有个清静的环境,他和中考前夕那样选择了躲在学校里头。

阿文将自己全部的生活费用买了一箱的方便面放在寝室里,弹药充足了,他在寝室里埋头苦干起来。

**在广东横肆,全城人心惘惘。天灾**,让贫穷的人更加心慌。因为他们缺少金钱的保障。金钱不等同于生命,但他毕竟是生命坚强的护甲。当然脑袋的贫穷比物质的贫穷更可怕。阿文从报纸新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他很担心家里的父母和兄弟。所以给了父母和弟弟电话打了好些通电话,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诉他们,并叮嘱他们做好防护措施。当然只是叫他们多买点醋,在家里多搞下卫生。面对强大的疾病的肆掠,穷人只能这样做了。阿文只祈求上天的开明,希望好人真的一生平安。

独自在空无一人的学校里呆着,是很孤独的,是很凄凉的,命运似在跟他开玩笑,让他重复着中考的那段隐居岁月。不知道会不会和以往那样幸运呢?阿文始终觉得好日子会在高考之后,他相信着。所以他不怕所谓的困难。

后来方便面吃完了,因为宿舍的铁闸是关着的,阿文便从三楼的下水道顺着爬了下来。再翻出学校的围墙,到附近村庄找他的同学借钱。他找到了和他很要好的一个同学,那是他在高中四班的时候的班长——翟彩麟,高二的时候选科分班了,他们没在一起,但他们依旧是要好的朋友。

翟彩麟是个女生,但比男生胆子还大,爱做些据理力争的事情。诸如某次开会,其他班的一些男生霸占了我们班的一排位子,我们等着老师来处理,都不敢吭一声,因为我们知道那些男生是有背景的,都是非常有后台,爱捣事的人。可彩麟却一马站在那些人面前,气势汹汹地叫他们不要占她的班的位置。那些男的像绵羊一样溜开了。相比之余,我只觉得羞愧难当,还算是个男子呢。

翻过学校的围墙,踏着夜色向附近的村庄周溪走去。周溪和学校隔着一个刚开发的工业区,工业区里到处是黄土沟壑,阿文爬上爬下的,顺摸着树木走去。那时候他的心情很凄凉,他很伤心地唱着《人在黎明》:

依依稀稀消失的片段

浪荡路中这心那怕更酸

落寞日子痛过了便算

遗忘的太多太乱

命运象风暴一生多变动

木枘面孔瑟缩扑向雨中

负着寂寞枷锁爱放纵自我

浮游的心不懂珍惜美梦

痛痛快快永不再说爱

寂寂寞寞独处在门外

飘忽踪迹道别后不再归来

绝不管生命怎样结束

孤单足印仍是继续

一天天在苍生追逐woo

夜星安抚着孤独背影

短促的过去全没记认

披起风声又告别黎明

、、、、、、

在彩麟的村子见到那久违的同学(**放长假了),他内心很难受。阿文向她借了点钱,电话里已经说好了,彩麟是个热心肠的人,你有什么困难,她总会帮助你。阿文清楚向他只要了十元钱,电话里头告诉彩麟的是:我来他们村子玩迷路了,没钱搭车回去,所以借十元来用一下。

虽然仅仅是十元,可这十元怎么没有雪中碳的温暖呢?阿文买了一斤的西红柿补充营养,其他的都买了馒头。翻进了学校,继续过着他苦行僧的生活。

所有的一切困苦在时间的飞逝中会显得模糊,显得微不足道。我要上大学!在强烈的信念面前,痛苦只是夹着尾巴的狗。

高考前的一天下午,阿赢出现在了我宿舍的门口。手里提着一袋东西,里面有牛奶、面包、咖啡,他交给了我。

阿赢告诉他哥哥,这是他存钱买的,希望哥哥能养好身体,打一场胜仗,考上大学去,为家里争气!

阿赢依旧笑着说:“我也马上中考了,我自己一定会考个重点高中的!”

所有的过去在那一刻如同散去的雾。

阿文噙着泪,咬着嘴唇,用力地点了点头:“我们一定要争气,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加油!”

高考那三天,我依旧呆在学校里。

宿舍的学生早已经走光了,留下了不要的被子、书、餐具、、、、、满地狼籍。

阿文选择在学校里,只因为这环境远比家里舒服。当同学们在家里享受着满桌子的菜的时候,喝着营养的汤,接受着亲人的祝福的时候。阿文却静静地在学校里活着,他的心种有一个火苗燃烧着,这个火苗是什么,或许就是想着自己的家人,即使他们没在身边,他知道他们会想念他的,也会祝福他的。

高考终于结束了,阿文考得并不是很好。下了考场,同学传说着的答案,阿文知道自己错了不少。可他的心很平静,世事岂能尽如人意呢?但求无愧于心。我走过来了,我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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