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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元》第三十章 攻守共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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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击竟让隐于暗处的那位烈山瑜受得不轻的内伤,就连云海也想不到融合了离火真气之后的青焰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那烈山瑜年纪相貌皆和那烈山瑕相似,不过刚才那一击表现出不俗的实力,也是一个贤者中期的高手。观他两手攥握两把赤黑色的匕刃,想来刚才那火龙的两爪便是这利器所化。刚才此人若不是忙于救他那兄弟,而是全力朝云海一击,怕云海措手不及之下,躺在地上了。这想想起来都让云海出了身冷汗。

那烈山瑜兄弟也是果断之人,特别是受伤那位,低声道了个“撤”字,在烈山瑕的扶持下,顾不上疗治身上之伤,二人皆在地面拍了一掌,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朝一个方向急速掠去。

望着那二人消失在树林深处,云海也没想着去追。等烈山氏兄弟消失在他的视野中后,那口鲜血终于喷了出来,脸色也一下子苍白起来。好在那二人方才摄于云海那紫焰的威力,若在等上片刻,他也危矣!

“看来烈山氏兄弟你那一击,也让你受了不轻的内伤。可你竟然能硬撼那两兄弟,也着实让我吃惊,要知道,刚才他们这一招,不是一般的贤者中期修为能接下的。不过不管怎么说,烛某再次还是要多谢你救命之恩了!”那烛强越挣扎地站起身来,看了打坐调息的云海一眼,话语中多少有了几分感激之意。

观他一身血迹斑斑,竟还能走动几步,想来受得内伤比外伤轻多了。

“若是你不怕我下毒害你,不妨服下我这枚养精丸,多半对你的内伤有所帮助!”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药瓶来,自其中倒出两颗灰色的药丸来,一颗喂入自己口中,另一颗扔下了云海。而他在服下那枚养精丸之后,就地调息蓄气起来。

云海伸手接住那枚丹药,只看了烛强越一眼,仰首服下。那丹药一入腹中,一下子感觉有团火焰烧起一般。好在云海似乎有所预料一般,当那股灼热之意自然流向隐脉中时,似乎受其中的元阳真气一激,那团灼热之意在云海的调转之下,竟慢慢地融入那元阳真气中。

一顿饭工夫,云海出了一身的汗,不过似乎也由于那枚养精丹的药效,不知不觉中,那处内伤基本好了一大半。他站起身来,看了下刚才烛强卓打坐的地方,几片枯叶被叠压的痕迹而已。

看来那家伙多半待得不住,一个人先行离去了。#本章节随风手打 SHOUDA8.com#不过他却未曾趁我调息之际,出手偷袭于我,看来他要么是知恩之人,要么他们烛氏所谋也见不得自己陨落于此吧!不过不管处于哪者,眼下的情况便是等同于重新踏入此地带给他的感觉一般。

“哈哈,烛某可是第一次见得你这表情,难道你怀疑我独走了不成?”那烛强越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原先待过的地方,他朝云海露出一古怪的笑意来,说道。而他的左手上,正拎着一头山野之兽,看他样子稍作疗伤之后,去猎捕食用之物去了。

云海振臂一动,骨头和骨头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他朝烛强越笑了一笑,指着他手中那猎物言道:“观烛兄之意,难不成晚上在此暂住不成?不过你那养精丹的确不凡,就这会工夫,竟让我的内伤恢复了大半!”

“嘿嘿,区区丹药何足挂齿。若不是云小兄弟你,就连那性命也没了,何谈这些身外之物!”那烛强越将那头已死的猎物丢至一旁,随意就着云海较近的地方坐下身来,一脸无所谓地言道。

他虽这般说,但以云海的眼力,自然看出这灰色药丸怕是在贤者之境看来,也是难能可贵之物。不过他见云海受伤,一点也不见犹豫的样子,倒是让云海对此人的感官改变了不少。

他也不说话,走到烛强越身旁,拾起那头猎物来。

那是头獐似之兽,拎在手中足足有六十来斤的样子,在烛强越略到惊诧的眼光下,他提着小溪旁,剥皮开膛,浸染的整个小溪血红一片。

等他提着洗净的兽物回到林中时,那烛强越已默契地搭起烤台来,底下燃烧着“噼里啪啦”的干柴。等云海将串好的猎物朝上面一放,一股熟悉的感觉好像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瞧你这开膛破肚的手艺,想来这烧烤的手艺定然也不凡吧。烛某倒是有福了!”烛强越先是一赞,接着微微惋惜道,“可惜有酒无肉,岂不可惜!”

是啊,昔日在北海那岛上时,三人一猴欢声笑语,饮酒为乐,那是永远也回不去的伤痛了。

云海观着火光中渐渐浮现出的幻影,一时有点呆了。也忘了转动手中的粗枝。那烛强越都闻出一股焦味来,不知怎的,心中又是叹了一声,接过云海手中的活来。等那香味慢慢掩过这焦味时,云海方回过神来,朝烛强越笑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几十斤肉下肚,二人皆撑得死死的,又是相视一笑,经历过这一场,二人的关系似乎又是近了一分。

“看来先前见你,那副自傲不可攀的样子,也是装与他人看的吧!”云海见烛强越满脸油光一副邋遢的样子,先是一愣,接着便是道出这句话来。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烛强越嘿嘿笑道,“就如你身上,也有许多烛某不懂之处。观画如谜,非是不知,而是不为知罢了。你说是不?”

“你这话却是有些深奥了!”云海扯下大腿骨上最后一片肉来,将骨头朝他扔了过去。烛强越轻松接过,那骨头在他手中的白色火焰中,转眼便化为灰烬。

“曾听你言起那烈山氏兄弟,不妨与我一说如何?”

“这有何可言的,那俩兄弟声名狼藉,往日在九阳城外,专门掠杀落单的魂师,杀人取宝,在九阳城早有耳闻!”

“那却奇了,既做得这种事,难道便无其他氏中人出手干涉么?”云海奇道。

“那二人身后站着他们氏中某位大神通者,且,他们每行一事,皆做得毁尸灭迹,若无足够证据,一般达到贤者之境的高手,也不会为了区区魂师大动干戈!”

“原来如此,那么方才他们在林中狙杀你,定也是行那毁尸灭迹之事,只是不巧被我撞得,更不幸的是被小子我唬住罢了!”云海突然露出高深的笑意来,“那么,这也解答了我心中的一个疑问,一旦出了那大五行离火阵,不仅那些禁制奈何对你们火族中人不起任何作用,那钟山上应该还有一道禁令吧!”

“噢?你觉得是何禁令?”烛强越露出敢兴趣的表情来。

“应该再禁止族内的厮杀吧!”云海摆动这火堆里的零星火星,一字一言道。

“厉害!的确少年了得!”烛强越抚掌而笑,“只是烛某有所不知,你从何得出这般几近事实之事来?”

“易之!”那挑出的火星看似快要熄灭的时候,云海虚空弹出一指来,那一指蕴含了他现在的三层功力。这火星顿是化作一道火球,几乎擦着烛强越的发际落在他身后的那株巨树上。

“轰”的一声,那株巨树一下子也化为灰烬。

“便是如此,若我猜得无错的话,便是以这火性真气,将整片树林燃去,怕也不会激发此间的禁制吧!更何况,方才我神识所及,周围也无禁制攻击我的样子。怕是这些道理,也是烛前辈要你出了那阵后要告知我的事吧!”

“看来不用我再说,你一人便是上那圣山之巅,也没什么问题吧!不过你刚才那番推论,应该是得之于方才和烈山氏兄弟的交手吧!”

“确实,小子虽不曾释放出神识来,可对方那人可是一道神识锁定了自己,且,我瞧他们那联手一击,似乎全然无顾这片树林的样子,等事后稍稍一想,便明了!”

“而在我调息那段时间内,你又去打得一头猎物来,做那烟火之事,无疑便是告知对方自己的立身之所。若尚在那阵中,此举完全是取死之道,可观烛兄一点也无慌乱的样子。再联系到方才问你那烈山氏兄弟之事,小子明矣!”云海接着说道,其实他尚有一言未说出,那便是他隐隐察觉出在刀山栈道上红云中那强大的神识,便是烈山氏某位长老发出的。

“听君一席,若不是知道你非是我火族中人,我还真以为你是族中哪位高手妆容所化。不过难得你不奇怪我为何能从那炎流中苟活下来,还有你今番将这些告知我,不怕锋芒过露与己不利么?”烛强越此番却无吃惊的样子,朝云海眨了眨眼,突道。

“如你所说,既然是画,其中秘密你既然不说,那我当做不知罢了!至于你那一问,难得你这番性情,又有几分为真呢?”

烛强越听了他这话,哈哈大笑,望着天空自嘲道:“枉我烛强越三十而岁踏入此境,却不为这修为自诩,而以自己的睿智自得。可今番见得了你,方知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在你眼中皆是不堪一击。好在你非是我族中人,不然纵是不如,也要设计谋害于你了!说说你这番话的真正用意吧!”

“无他尔,只想在出你们这九阳城前,你我之间形成一个攻守共势而已!”

“攻守共势?以你这贤者中期的实力和我这刚踏入贤者之境之辈?”

“以我区区飘零星火之力与你这他日火族非易之辈!”云海眼观最后一枚火星没于那灰烬中。

烛强越双目爆出一道精光来,轻喝声道:“好,便如你言!那么,在下也不妨告知你,进入那圣山之巅,我们面临的唯一的危机在接引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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