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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入豪门之抵债娇妻》122那一瞬 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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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那一瞬 那个人

夏宝贝的车子开的飞快,眼角有些涩疼,想来一定是刚才眼泪流的太多,浸在脸上此刻被风一吹,皮肤都裂开了,可是她没有心思管这些,握着方向盘的手无端的有紧了几分,脚下不觉又用了力,她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花拓野的别墅,她要确定那面具下的人到底是谁!

齐天阳看着车里特制的导航仪上那飞快前进的红点,他不急于追上她,可是却也不放心让她一人带着伤心独自上路,就那样默默的,远远的跟在她的车后面,直到看着她驶进郊外衡山半山腰上那一座别墅里,才熄了火,点了根烟,透过玻璃窗望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幕布,缓缓闭上了眼睛,他也早累极。

烟蒂夹在手里,他却始终没吸,只那样闭着眼睛,紧着眉头,似乎,他此刻的痛苦不亚于夏宝贝的。

“不,不要杀他!”似是睡觉了,梦里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死在了奶奶的刀下,可是,无法呼吸的却似乎是他,看着地上那流淌的殷红,他一个激灵醒来,才发现原来人还在车上。

看着远处别墅里有微弱的灯光,他叹息了一声,调转车头驶向了深夜里。

夏宝贝的泪还是不断的滴落,一颗颗如珍珠般在花拓野的脸颊上绽开,她又小心翼翼的将它们一般般擦干,这辈子她又多欠了一份债,那阳光般明媚的男子不该这样因为她而早早的离世的。

灯光有些昏暗,她是故意不调亮的,她总觉得,花拓野和那人并不是世人看到的那样,他们只是睡着了,暂时无法在人们的喧嚣里醒来而已,所以,她要给他们最安静,最适宜睡觉的环境。

一旁,那面具上倒影出她的样子,她一直筹措着,一直没敢朝着那静静躺着的人靠近,可是,心却在击碎中又慢慢重合,这个男人给她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牵扯这她朝着他靠近。

“是你吗?”

夏宝贝颤着声音,纤细的手指再次抚上了那冰冷的铁面。

“你不是文二竖对不对?这闭着的眼睛那样熟悉,还有这双宽厚的大掌,这明明就是那个曾经给了我无数温暖拥抱的大掌啊。”

昏暗里,她嘤嘤而起的哭泣碎人心扉。

光晕下,那张满脸泪痕的笑脸全是悲戚!

她的小手紧紧的裹着他冰凉的大掌,不愿松开,也不能松开。

“老天爷为什么对我这样不公平,我的身边早已没了任何亲人。”她的泪滚烫的落到了他的眼睛上,嘴唇上,被紧紧握住的指缝里。

而此刻,昏暗的光晕里,两个原本被宣告了死亡的人突然沉重的咳嗽起来……

饶是夏宝贝把他们当做了亲人却还是被吓了一跳!

蜷缩在全是暗影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可是眼睛却闪烁着熠熠光辉,是啊,哪怕他们是来接她的,她亦是愿意跟他们走的!

“宝贝,你的眼泪怎么会那样的苦啊!”静谧里,花拓野用力的拍着自己的胸脯,一脸笑容的凝着角落里的小人。

那人也已经醒来,面具下一双星子般的黑眸灼灼的望着她。

那眼神,那神态怎是被人能模仿而来的,她站起身,不管不顾的朝着那人扑了过去……

锦园里的齐天阳极尽疯狂,摔碎了一切能触及之物,一脸铁青,三天了,他失去那小女人的消息三天了,怎么可能,他眼睁睁看着她带着两个尸体进入了别墅里,可是第二天那别墅里却空空如也,别说没有她,连那两个早已死去的人也没了踪影,几乎把那别墅翻了过来,可是,人依然像蒸发了一般。

他危险的眯起眼睛,“我不会认输的,绝不认输。”握紧的拳头上青筋暴跳,冰冷的双眸里发出了刀剑一样的寒光,“是你们逼我的,看来那两个老东西留着也再无用处!”。

花拓野的别墅里终于回归了安宁,夏宝贝紧紧搅着衣角,她的心也足足揪了三天了,自从那日他们醒来,只短短的对望了几分钟,甚至她都没来得及跟花拓野索要一个解释,他就扯了那男人带了她出了别墅,进入了那大片的花海里。

花海底下有同样的暗室,只是这里的跟锦园的不同,这里更明媚,更温馨了,像极了地面上那半山腰的象牙白别墅。

夏宝贝焦灼的来回踱着,她不敢去打扰他们,她也不知道那扇门里到底在发生着怎样的事情,她只能静静的攥着心等着他们推开那扇白门,可是已经足足三天了,那扇门依然紧闭,里面没有任何声音,她的心也在滴答流逝的时间中焚烧一尽,眼前有些晃动,甚至还出现了几张男人的脸,可是脸上的五官她却分辨不清楚,用力眯着眼睛,她想看清楚,却始终不能如愿,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她的胃也早已开始抽疼,加上这几日,她应该有一周没有进食了吧!

嘴角淡淡的扯开一个凄凉的笑,她的齐天阳生死未扑她哪里来的胃口吃饭,强撑着墙面让身子沿着墙壁缓缓滑落下去,她竟然跪在了地上,上手合十:“各位神灵,中方的,西方的,天上的,底下的,请赐福给齐天阳,哪怕消减我的寿命,我只求你们能让他好好的,能度过这次危难……”她的声音早已空灵虚无,甚至连她自己都在怀疑唇角蠕动着没有,可是,她的心清楚的很,她一字一字念的认真。

只是,她终还是没能撑着念完第二遍,眼前的黑幕终于充满了整个瞳孔,身子在跌落到地上的时刻,她感知到,那冰冷生硬的地面却是柔软宽厚的,从四肢百骸传来一股安心,她终撑不开那千斤重的瞳孔……

斜阳恰到好处的透过雕琢的洞口折射进来,柔柔的印在夏宝贝那张苍白却绝丽的脸上,床边,男人的掌一直在颤抖,似乎无法控制,他一边边来回的摩挲着那张他曾经熟悉到了骨髓里的脸,可如今躺在他跟前的却是另一幅模样,这都是他的错,即使,现在的她跟以前的她都那样迷人,可是,只想着她曾经经受那样身心的痛,他就气得用力的捶打自己。

强烈的存在感,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温度,甚至熟悉的触感让夏宝贝的眼皮跳了几下,她以为那是梦,被他抚平了紧皱的眉头,一张温柔的唇就覆盖了下来,“小傻瓜,你不是在梦中,只有睁开眼睛,你才能跟真切的感受到我!”。

那醇厚而清凉的嗓音曾多少个日夜纠缠着她,她怎会忘记,她的齐天阳在呼唤她啊,她要睁开眼睛,她要真切的看到他的存在,可是,那眼皮为何那样沉重?她无力撑开它们。

“对不起,宝贝,是我让你受了这样多的苦……”炙热的滚烫一颗接连一颗的坠在她的脸颊,唇角,眼睑上,那么烫,那么热……

他哭了?

她的心揪紧,用力摇头,不,她不要他这样无助,她不要他这样难过,她只是累了,只是困了,她没有别的不适。

细滑的小手终于触到了那张刀削雕刻一样的俊容,她依然闭着眼睛,唇角却溢满笑:“恶魔,还真是我的恶魔……”

只这简单一句话就惹得那铮铮男儿更密集的落下晶莹,他俯下身子紧紧的抱住了床上他思念了多日的身躯。

“齐天阳,吻吻我吧!”

呵,他无声笑开,唇瓣轻柔的盖在了她那干裂的薄唇上,似乎寻找到了生命的源泉,她紧紧攀住了他的脖颈,贪婪的享受着这一刻那熟悉的温度,贪婪的一次次索要他的温柔,她就是要让他的气息彻底的覆盖了那人的……

她的眸早已睁开,清亮的如山涧的清泉,那杏仁一样的黑瞳熠熠闪烁着光辉,不管她怎样改变,这双眸子对他的专注一如从前。

“怎么会瘦成这样?”夏宝贝哽咽了声音。

“没有你在身边我总是食之无味啊!”他还是亦如从前那样邪恶,可是出口的话却总能暖了她的心窝,“你不是一样,瘦的只剩骨头了,记得不,我早就说过,我可不喜欢抱着白骨精睡觉哦!”。两个人已经相拥着坐正,可是谁都不愿意送来彼此,就这样依偎着相互埋怨!

“你哪里有说过!”

“那我现在警告你呢!”

“你又无赖……”。

伫足在门外的花拓野脸上也扯开了大大的笑容,这样温馨的场面他还是不去破坏好了,仰起头,望着逐渐暗淡下去的朝霞,他的心荡漾着一丝愉悦,夏宝贝的确是一个值得关怀的女孩。

那一夜,三个人围在客厅里捧着热茶哈哈的讲述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好像在分享一个有趣的故事,大家都避免了用那些沉重的语气去回忆那些沉重的往事,可是从齐天阳和夏宝贝的黑眸里扔能看到一丝哀伤。

那哀伤来自跟他长得一摸一样此刻正坐镇在锦园里的男人!

谁能想到赫赫有名的齐氏会出现两个齐天阳!

夏宝贝走过去握了握他的掌,他的掌冰凉,“我没事,有些事情终需要解决的,别关在锦园里,虽然被用了药,不能开口说话了,可是我的耳朵和眼睛还在,黑夜里,我清楚的看见了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就是在锦园里待了一辈子的福嫂,她现在已经不叫福嫂了吧!”,齐天阳说着已经转头看向花拓野。

“是啊,福嫂原本就是她的假名字,她的原名叫夏惊鸿。跟我祖父算是旧相识,似乎跟你的爷爷更是旧相识。”花拓野抬眸调皮的望住齐天阳,似乎在确认,他是否真的不知道他们那些过往。

齐天阳的黑眸如子夜熠熠生辉的黑磬石一般流泻这无法让人躲闪的异彩,这个男人果然是天生的王者,那种内在的气质不是谁都可以拥有的,他庆幸用爷爷祖传下来的祖方救了他的性命,他更庆幸能从那张铁面下恢复了他那张线条分明的俊容,还有他那被破坏了的声带,即使他要减寿十年又如何?

神思彻底飘忽远了,连夏宝贝在他眼前晃了几圈他都没察觉到,还是齐天阳被盯得有些发毛了,圈手放在唇边尴尬的轻咳了几声才拉回他的神思。

花拓野挠了挠头,“你这幅皮囊还真是吸引人!”。

“咳咳咳……”这次咳嗽的不是齐天阳而是夏宝贝,她没想到这样男孩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脸都涨红了,更似乎是被气红的。

“别,别误会啊,我没别的意思,我可没那断袖之癖,纯属真心赞赏。”花拓野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脸也红彤彤的像只熟透了的苹果,三个人又哈哈的大笑起来。

事情被他们追溯到了齐天阳的那次车祸中,他的记忆也仅仅停留在那个阶段,他只记得当初听到夏宝贝出事,他顾不得别的,飞车在高速上,然后出了车祸,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套了铁面,声音也哑了,再后来就是花拓野进来,然后,两个人商量出了逃出去的办法,花拓野其实应该改名叫活华佗,他的医术真的很高明,齐天阳不知道他用的是怎样的方法,只知道他用力的捏住了他的脉门,然后,他就跟死了一样,彻底失去了知觉,再后来就是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见到了魂牵梦绕的夏宝贝,曾经,齐天阳问过花拓野用的什么方法,可是,他只调皮的挠挠头,然后一句“祖传秘方不能轻泄”为由给他挡了回去,他知道事情不会那样简单,只眯了眼睛看着跟前阳光灼灼的清俊男子,他对他和夏宝贝的好没人杂质,只是单纯的好,他知道。

“这样说,那场车祸应该是他们动的手脚,在你被抬回锦园里的时候已经被掉包了,而那个男人的容貌绝不是整来的,他和你是双胞胎!”花拓野敛了脸上的笑,说的认真,以他专业的角度给出这样的答案,齐天阳和夏宝贝是相信的。

而那个男人的神态都和他如出一辙,所以,他们该是双胞胎,可是活了三十年了,齐天阳竟然不知道还有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样的人。

“如果猜的没错,那个男人应该是文二竖!”夏宝贝蹙紧了眉头,她依稀记得和他初见时他的眸光。

“文二竖!?”齐天阳喃喃念着!

那么能给他答案的只有爷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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