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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龙渊记》第八章各施绝技谁为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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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终南山,则另有一场事端。

自从皇太孙李延宥无故飞走之后,三人争端又起。丹玑真人、玄阳真人同时运起师门嫡传的内功,一是《少阳真经》,一是《究极真经》。继续拼斗,玄阳真人问道:阁下何人?”能否见告?”

美貌少妇闻言,冷笑道:“哈哈,我是何人?一会便知,少说闲话,来吧!”

玄阳真人心中暗暗好笑,运起“传音入密”,与丹玑真人说道:“此人内功根底,似乎与我们两人有些相似,是个玄门旁支!”玑真人听他说到玄门旁支,四字时,心中忽然记起了一件往事,那是在蜀汉年间诸葛孔明北伐一事。

诸葛夫人远走东吴创立门派,此念一起,丹玑真人便掌底催动,吸入了一丝她的真气,一经运转,果然不错。此时只见她抽出五条绸带,突然向二人打来。

绸带舞动,上面各系有一个铃铛,挥出之际,如神龙夭矫。铃铛专打人身要穴,每招打出后,都发出“铮”的一响,既可先声夺人,又可扰敌心神,可谓是绝妙之极。事出突然,但丹玑真人、玄阳真人也绝非等闲,当下只把身形一腾,凌空而起,飞往院外。

美貌少妇见他们二人飞走,也不追击,只是站在原地哈哈笑道:“好一个卧龙凤雏啊,世人只道“卧龙凤雏”计谋无双,哪知道却是个败走的关云长,失策的周公瑾!”其实她也是怕两人另有诡计,所以并不追击,只在屋内叫骂诱敌。骂了一会,见得大厅外仍是寂静无声,不由得奇怪暗想:“怎么两人全无动静,这可不对?”

正在暗想,只听得有“嗖嗖”声响传来,她知道这是暗器,一伸手便接了。定睛一看,这是一支响箭,上面绑着一张纸,纸上写道:“多年故友,今日一会,叹服所以,比武较量,原也可以,只因敝居,布有阵法,那是按分别以天、地、风、云、龙、虎、鸟、蛇命名。名为《八阵玄机图》。一旦陷入阵中,误伤好友,叫我两人如何心安!”

读罢之后,心中只是冷冷笑道:“卧龙凤雏,果然算无遗策!”回头道:“走吧!”

那少女嗯了一声道:“师父,对方一共有三人,徒儿无能,身中魔毒,无法助师父拒敌。”美貌少妇听了这话,心中一怜,安慰道:“关云长有单刀赴会,为师今日也效法前人一番,才显得我烟幽宫的名头!”少女素知师父脾气,当下也不多言,只道:“师父有应对之策,那便好了!”

说罢,两人飞出大厅中,往仰天池上飞去。

那座仰天池与南面峻峰上,有一座八卦形的炼丹炉,传为老子当年炼丹所用。而“仰天池”,传为老子当年打铁淬火的水池。两人身法快捷,不过一会,到了绝顶。两人驻足看去,只见在不远处有个亭子,三人坐在里面。

见了三人,陡发一声长啸,起初如黄莺啼鸣,后来声调一变,似饿虎猛禽一般,鹰击长空,余音不绝。丹玑真人、玄阳真人知道这股啸声是谁所发的,微微一笑,回头一看,见得正是她。两人齐声道:“你果然来了,就不怕我们两人另有诡计,设有伏兵?”

美貌少妇哈哈笑道:“被世人称为再世卧龙凤雏的人,也不会什么小人吧!”丹玑真人、玄阳真人齐声道:“果然是好友!”说罢,两人双双飞出,玄阳真人陡临强敌,一时竟忘了青锋剑业已失落。法诀念完后,见手中并无一物,心中微感慌乱。

但他毕竟是一派长老,情急之下,迅速在手上画了一道借令符。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手中现出了一柄雷剑,长约三尺,剑身精光耀眼。他有了兵器,登时如虎添翼。丹玑真人手中则拿着一只毫笔,两人双双齐上。毫笔或点或抹,脚下身法,忽东忽西,迅速之极。

丹玑真人这时忽地对那只毫笔,吹口仙气,叫声:“长!”那只毫笔当即变作是一只惊天巨笔,朝那妇人直直点去,夹着一股风声,呼呼而作。妇人见这势头,急忙将五条绸带卷起,作一个护身法。

笔锋直直点到,运起玄功相抗。当时万籁俱寂,不听得有一点声响,天地之间,似乎只有他们三人而已,更无他人在!霎时只听得有声“啵”地一响,刹那间,只见那五条绸带犹如活了一般,向两人各处穴道打来。

二人闪避之际,也借机化解绸带的攻势。毫笔长剑,一长一短,长剑截断绸带,毫笔点穴,两般兵器,配合神妙。这路笔法有个名字叫:、“‘逍遥醉仙笔法!’”使到精妙之处,毫笔飞舞,随意点墨,潇洒意态,颇有当年晋人风采。

丹玑子长吟道:“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爰居爰处?爰丧其马?”美貌少妇闻言更是大怒叫道:“两人被称为卧龙凤雏再世,自然满腹诗情才学,却在此处卖弄,哈哈?”说罢,绸带更为凌厉,朝两人打来。挡架接招,打了许久,如此翻翻滚滚,打了约摸四五百招。

二人突然齐声喝道:“‘天地风雷四象剑阵’!”霎时之间,两人剑笔相交,阵内光芒闪动,雷声阵阵。天地之怒,威力无比,风云变色。

原来峨眉山封灵阁的祖师,乃是凤雏庞士元。当年三国乱世,昭烈皇帝刘玄德,本可安定天下,得蜀进长安。怎知在围攻雒城时,为刘璋部下射中,身亡于雒城,葬在落凤坡。

少女看到这阵雷光,心知不妙,急忙跃出,施展出道术“护心诀”,设出一道气墙,护住心脉。那美貌少妇见到五条雷柱,冷笑道:“小小剑阵,能奈我何!”说罢,足踏干位,手至坤位,准备破阵而出。两个方位,原本确是这“天地风雷四象剑阵”的罩门。

但当年卧龙凤雏才智超卓,深知这阵法罩门过于显眼,是以二人将方位对调,乾坤换位,却又从中生出了许多变化。少妇正欲破阵而出,不料身子陡然一震,浑身一阵酸麻,竟是为雷电反噬。觉察不妙,急忙寻觅生门。这时急于逃命,轻功身法使得迅捷异常,一溜烟退了出去。

她虽已逃出,已然受了极重的内伤。也幸亏她修为深厚,有玄功真气护体,否则难免要命丧当场。饶是如此,今后仍不免要功力大减。一念及此,心中不由得愤恨以极。这时二人已收起剑阵,拱手道:“得罪了。”

美貌少妇咳了几声,惨然道:“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胜负已分那还有什么说的?”话音未落,忽听得少女突然颤声说:“师父,师父……”语声中充满痛苦,似乎难受已极。那少妇虽受重创,但师徒情深,只得强忍胸口闷气,急问道:“徒儿,在你入门前曾对你说过,内丹乃是误食妖力精元所得,并无修炼根底,不可动用法术,否则妖力精元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丹玑真人、玄阳真人听他们两人言谈之间,已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了。那美貌少妇还在思索二人已各施功力,为少女疗伤。那少妇吃了一惊,叫道:“这是?”玄阳真人低声道:“先别作声。”

少妇见得爱徒受伤,担心不已,但胸口郁气难解,只得盘坐地下,运功疗伤。她的本门功法,得自诸葛夫人所创,是玄门旁支,依据玄门功法另辟蹊径,也威力无穷,玄奥精深。

少女经丹玑真人、玄阳真人二人顺气调理,体内的烦闷之意登时消了,只是依然昏迷。丹玑真人站起身子,对那少妇笑道:当年太子曾言:“自己有一方外好友,阁下想必是那人了!”少妇哈哈笑道:“想不到真人还记得当年故人,难得!”这妇人正是“烟幽宫”第三代掌门,曾与先太子李建成有过一段爱恨情仇。

玄阳真人笑了笑,也不答话,指着少女道:“现下应当合我们四人之力,助她顺气归元。”也不答话,径自走到少女身后坐下,程志刚也依言盘腿而坐,三人合力。

如此过了片刻,四人只觉那股妖力精元,仍是躁动不安。丹玑真人见识极广,已知何故,便道:究其根由,乃颗妖丹尚未与她自身相融,须以玄门正宗的内功心法加淬炼方能洗涤这颗妖丹。”说罢,看了少妇一眼,少妇会意,哼了一声,站起来走到一旁,冷笑道:“玄门正宗的内功,果然厉害,我这玄门旁支,比不得玄门正宗!”

丹玑真人听了这话,知道意思,便笑了笑。少妇见得三人如此尽心尽力,心中也很佩服,但她天性倔强,嘴上不肯服输。走了过来,坐在少女身后,掌底运起真气,当下四人各运真气,从少女的灵台、百会、人中各处大穴,传过了过去。四人合力,如此过了半晌,那少女也已醒转,微微睁眼,见有三个男子。

在自己身旁,不觉大羞,翻起身来对三人说道:“两位前辈,耗损真气为晚辈疗伤,此恩此德,没齿难忘!”丹玑真人笑道:“行侠仗义,正是师门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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