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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精她无法无天》第632章 砸场子(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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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我也要拜苗欣公主为师。”

“你在这儿添什么乱?

你们王家又没人懂音乐?

就算拜师,

也得我们梁家这样的音乐世家先拜。”

“梁家怎么了?

还好意思说音乐世家?

本世纪,

就没见你们梁家出来一个享誉全球的音乐家。

论实力,

你们梁家,

现在还不如我们纪家呢!”

“你们要吵滚出去吵,

别占着地儿。

我们都要跟苗欣公主预约拜师,

你们哪儿凉快滚哪儿去!”

慕容川等人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再看向瞬间变成一锅粥的宴会厅,

瞠目结舌。

还能这样操作啊?

不过话说回来,

哪怕是他们这些自己人,

听完欣欣宝贝的演奏,

也有拜师的冲动怎么办?

苗欣的态度倒是不卑不亢,

既没有摆架子,

刻意讥讽宾客们刚才对自己的大不敬。

也没有表现出受宠若惊,

一副想跟豪门世家交好的模样。

她只微笑着冲众人点头,

既不答应,

也不拒绝。

她本就自带生人勿进的气场,

现在又有了刚才演奏带来的强大光环加持。

宾客们虽然拼命往她跟前挤,

却不敢真正触碰她。

所以,

就变成了,

由宾客们组成的迎宾队伍,

一路护送苗欣从主席台上回到餐桌前。

慕容泾阳的肺都要气炸了,

原本他之前离座,

高调地上台向慕容诗诗表达祝贺后,

就抱着看笑话的心态,

与慕容诗诗站在台下,

近距离等待苗欣出丑。

结果没想到,

苗欣没出丑,

出丑的,

却是他们自己。

此时看着宾客们个个都像舔狗般,

用仰视的姿态望着苗欣,

他越想越火大,

却苦于不能冲过去抽苗欣两耳光,

只能冷哼一声,

一把甩开慕容诗诗挽在他臂弯里的手,

气咻咻回座位去了。

慕容诗诗目送慕容泾阳离开,

眼睛里都是委屈的泪水,

却固执地抿紧下唇,

没让眼泪落下来。

她有点不明白,

为什么过了四年,

苗欣的钢琴弹奏水平,

非但没降,

反而精进成这样了?

不是都说,

玩物丧志吗?

她来到rsc国没多久,

便通过慕容泾阳,

得知了苗欣嫁给寒爷的消息。

甚至,

知道了苗欣就是厉家养女。

虽然羡慕妒忌恨苗欣的好运气,

但运气这种东西,

就算再气,

也是各人有各命,

全凭老天爷做主。

不过,

慕容诗诗同样也不相信,

老天爷会一直这么偏爱苗欣。

所以她极明智地选择了韬光养晦,

选择了伺机而动。

这四年,

她在练钢琴方面,

勤学苦练。

而这世上,

有个不变的真理,

那就是,

玩物丧志。

只有逆境,

才能更好地磨练人。

这四年来,

不管多苦多难,

多委屈,

慕容诗诗都没允许自己喊一声,

更不允许,

自己掉一滴眼泪。

事实证明,

她慕容诗诗的眼光和策略都没有错,

吃过苦中苦的慕容诗诗,

早已今非昔比,

她完全站在了慕容皇室生态链的最顶端,

可以以高高在上的姿态,

俯瞰皇室脚下的所有蝼蚁。

都说艺高人胆大,

对于自己的蜕变,

慕容诗诗定位精准,

也非常自信。

她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和得意,

为的,

就是找到合适的机会,

在制造出一鸣惊人、惊艳全场效应的同时,

狠狠将苗欣踩在脚底下。

可她做梦都想不到,

四年过去了,

苗欣明明生活在那样一个财富、地位全都一流的家庭里,

却进步得比她更快。

这贱人是妖怪变的吧?

哪有人能这么变态的?

哪有人在那样团宠的环境里,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什么都有人替她安排得井井有条,

还能随心所欲,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依旧不堕落?

以苗欣现如今在钢琴方面的造诣,

别说这辈子,

即便下辈子,

下下辈子,

慕容诗诗觉得,

自己也不可能超越苗欣。

一时间,

慕容诗诗心如死灰,

竟产生出一股放弃所有,

奔逃出去的冲动。

相较于慕容泾阳的失望,

和慕容诗诗的心如死灰。

李靖和李莎莎,

却被激起了斗志。

大约是物极必反,

先前,

被慕容诗诗的弹奏打脸,

李莎莎还委屈得直哭鼻子,

李靖更是恨不得冲上台,

撕烂慕容诗诗精致的白莲花伪装。

在李靖看来,

所有试图踩着他们总统府上位的人,

都是罪无可赦的,

即便慕容诗诗,

也不行。

而被这股戏谑和背叛的情绪纠结着,

李靖竟隐隐察觉到,

自己这两天,

对慕容诗诗的态度不对劲,

莎莎,

更不对劲。

人有的时候不开窍,

是因为没把人往特别坏里去想。

而一旦想了,

很多破绽,

就会浮出水面。

所以他一反常态,

特别冷静地将正对苗欣释放星星眼的儿子李继业,

拉到一边,“臭小子,

我问你一件事儿。”

“咱们父子俩,

没什么好谈的吧?”李继业冲他翻个大白眼,“您不是一见到我,

就想打死我吗?

我可不敢回答您的问题。”

这要放在一个小时前,

李继业敢用这种语气跟李靖说话,

李靖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可是现在,

李靖却破天荒地没有发火,

而是意味深长看着李继业问:“为父在你心目中,

就是这种莫名其妙,

不分青红皂白的糊涂之人吗?”

“诶?”李继业先是一愣,

继而,

猛地伸手摁在了李靖脑门上,“老头儿?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你这几天跟我说话,

都是非打即骂,

好像我不是你儿子,

而是你捡回家的一条流浪狗似的。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发烧把脑子烧坏了吗?”

李靖脸皮子抖了抖,

一把扯下儿子的手,

迟疑道:“我这几天,

很反常?”

“反常得大了去了好吧?”李继业一下子激动起来:“您说,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儿子是什么德行。

以前,

您也恨铁不成钢,

但您只跟我讲道理,

连骂我都很少,

更别提动手打我了。

有时候,

您还会在外人面前夸我,

说我生性忠厚、良善,

富有同情心。

那时候的您,

是个多慈爱的老头啊?

可是您看看您现在的样子?

我的忠厚老实,

现在在您眼里,

是愚蠢不开窍。

我的良善和同情心,

更是您心目中的懦弱和不争气。

我说老头,

我也知道您望子成龙。

但各人有各命不是吗?

您是人中龙凤,

可以做总统。

您儿子我,

却只是个平平庸庸的普通人,

您非要让我变成阿尘那种神一般的存在,

还要让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但以后要当比你出色的总统,

还要让我成为,

比老国王更优秀的一国之君。

您觉得可能吗?

我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啊?

您要这样赶鸭子上架地,

对我赶尽杀绝,

把我往死路上逼?

老头,

我今儿个就给你透个底哈。

其实呢,

我压根就不想当总统,

更不稀罕当什么国王。

我觉得,

当个无忧无虑的富二代挺好的,

没病没灾、吃嘛嘛香。

诶诶,老头您可千万别生气,

您发火的样子实在忒吓人了。

我其实就想跟您说,

有多大的脑袋,

就戴多大的帽子。

您这天天逼着我做春秋大梦,

我把屎挣出来,

也做不到啊。

您要继续这么下去,

您自己倒是不累,

可我快被您累死了好吗?

你可小心,

哪天我就离家出走了。”

李靖:“……”

虽然听见儿子这么没志气,

他很生气。

听儿子唠唠叨叨的抱怨,

他还有点心灰意冷。

但,

最让他难受的,

是儿子字里行间中,

透露出的不快乐。

李靖确实野心勃勃,

也确实一门心思想扶儿子上位。

但,

他更希望,

儿子能过得好,

过得开心快乐。

可现在,

儿子明显不开心,

还跟他之间产生了巨大鸿沟。

尤其是,

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对他变得这么戒备?

连看他的眼神,

都跟看仇人似的?

将心头那股如鲠在喉硬生生咽下,

李靖低声问:“继业?

你发现我这样,

多久了?”

“什么多久了?”李继业耸耸肩,“您一直都这么霸道、专制、不讲理好吗?”

“混小子!”李靖眼睛一瞪,“我是问你,

为父什么时候开始,

对你非打即骂的?”

“哦,这个呀?”李继业赶紧抠脑袋,还露出个带点害羞的笑容,“让我想想,

好像……有半个多月了吧?

不对,

没这么长。

好像只有一个星期的样子。

而这两天,

准确说,

是从昨天中午开始,

您就变得,

特别易怒,

特别情绪化,

看我哪儿哪儿都不顺眼。

我都觉得,

您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个招人喜欢的老头儿。”

李靖心头猛地咯噔一下,

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前,

刚好是莎莎和继业去皇家学院读书的时间。

而昨天,

却是慕容诗诗,

第一次以莎莎闺蜜的身份,

来总统府拜访。

一瞬间,

李靖福临心至,

自己和莎莎,

重点是莎莎,

不会被慕容诗诗下.药了吧?

想到二十多年前,

慕容皇室发生的那些腌臜事儿,

李靖突然有点毛骨悚然。

他突然觉得,

总统府能不能和冷家联姻,

莎莎能不能嫁给尘爷,

都没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

得赶紧结束今天的晚宴,

让宾客们,

尤其是慕容泾阳和慕容诗诗这两个非善茬,

早点离开。

然后,

总统府加强警戒,

以后,

再也不允许慕容皇室的人进入。

有了想法,

李靖再也等不下去,

安抚性在儿子头上揉了揉,

转身就往主席台上走。

李继业被自家总统老爹的动作惊呆,

刚想吐槽老爹今天是不是吃猪饲料,

脑子秀逗了?

便见总统老爹举起话筒道:“好了诸位,

请各回各位、静一静。

之前不是说好今晚的比试,

三局两胜吗?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

既然第一局比试完,

就赶紧进行下一局吧?”

“急什么,总统先生?”慕容川嚷道:“您还没宣布,

钢琴演奏究竟谁获胜呢……”

“这还用得着宣布吗?”李靖大手一挥,“长眼睛的人,

都能看出来,

钢琴这一项,

是苗欣公主大获全胜,

慕容诗诗小姐琴技过人,

理应是第二名。

至于小女莎莎,

她学艺不精,

只能位居第三。”

“诶?”慕容川不由愣住。

按照他的设想,

就算欣欣宝贝的琴技众望所归,

李靖也会没理争三分。

可能纠缠到最后的结果,

欣欣宝贝照样是第一,

李莎莎却是第二,

而慕容诗诗,

只能吃下哑巴亏,

拿垫底。

所以,

慕容川连怎么喷,

都准备好了。

他倒是没料到,

李靖会这么干脆地宣布比试结果。

这结果,

还如此公平。

目瞪口呆地抠抠脑袋,

慕容川凑到刚回来的苗欣跟前问:“欣欣宝贝?

这李大总统,

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怎么觉得,

他这么不正常呢?”

苗欣也觉得李靖的反应不正常,

但有一点,

她赞同李靖。

现在已经不早了,

实在没必要,

将时间浪费在这种毫无意义的比赛上。

所以她清清嗓子回应:“既然总统先生已经给出了判决,

我赞成,

继续第二项比赛。

这样,

大家都能早些回家休息。”

众宾客也很奇怪总统先生的反应,

但今晚戏看太多,

真的有点麻木了。

并且李靖总统给出的评判特别公正、公平,

所以苗欣开口,

没有人反对。

李靖对这种情况很满意,“那苗欣公主?

诗诗小姐?

还有莎莎。

现在我就宣布,

第二场舞蹈比试,

正式开始。

你们三个,

谁打算先来?”

李莎莎刚才弹钢琴抢先,

非但没占到便宜,

反而因为低估了对手的实力,

吃了大亏。

这一回,

她学聪明了。

李靖一开问,

她便答道:“父亲,

既然苗欣公主是刚才那场的第一名,

这一场斗舞,

就由她来打头阵吧?”

“我觉得可行,”慕容诗诗接口:“欣欣,

众望所归,

又是你自己争取到的机会,

你就别推辞了吧?”

“行!”苗欣答应得极痛快,“我第一个上场就第一个上场,

无所谓。

不过,

我丑话说在前头。

我这个人,

压根就不会跳舞。

还请大家看在我勇气可嘉,

第一个上台的份儿上,

给我点印象分。”

说完,

她取下身上的披肩,

就要登台。

“等等!”

苗欣人还没起身,

就听见李莎莎喊起来。

李莎莎之所以让出第一个跳舞,

是因为,

对刚才的比赛,

心有余悸。

可是刚才,

就刚才,

苗欣说什么?

她说,

她不会跳舞?

不会跳舞啊,

这世上,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吗?

面对一个不会跳舞的蠢货,

她李莎莎可没什么好怕的。

所以冲动之下,

李莎莎一改先前的沮丧,

两眼发亮道:“是这样的苗欣公主,

在我们rsc国吧,

其实,

比较流行客随主便。

我考虑再三,

觉得,

我既然是总统府的主人,

还是应该由我先上台演示,

才比较公平。

所以,

还是我第一个吧,

你可以第二个上台,

让诗诗第三个。”

说完,

像是身后有狗在追她,

李莎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

往主席台上冲去。

慕容诗诗已经彻底冷静下来。

她刚才,

被苗欣出彩的琴技,

惊得得过于急躁了。

其实,

对于三局两胜的比赛来说,

输掉第一场,

没什么了不起。

毕竟刚开始,

彼此之间不了解,

会轻敌,

或者需要观察故意藏巧露拙,

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要她好好把握机会,

在后两场取得胜利,

那最终赢的人,

照样是她慕容诗诗。

恰好苗欣自爆自己不会跳舞,

慕容诗诗登时吃了颗定心丸。

微微鄙视地扫了眼李莎莎登台的背影,

她冲苗欣点点头,

姿态优雅地回座位上去了。

苗欣原本就没打算第一个登台,

别说她不擅长舞蹈,

就算她赵飞燕附体,

她也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跳舞。

她倒不介意锦上添花,

给大家跳支舞助助兴。

只是,

这场舞蹈比试的初衷,

是李莎莎和慕容诗诗跟她抢老公。

人都要骑到她脖子上来了,

她凭什么还得像大马猴似的,

在主席台上又蹦又跳,

供这些乌烟瘴气的宾客消遣?

她又不是艺伎!

因此,

慕容诗诗一点头,

她也赞同地点点头,

又安安稳稳坐了回去。

当事人都没什么意见,

其他宾客更不可能找茬。

除了慕容川还在气咻咻地念经外,

其他人,

都等着李莎莎换好衣服出来。

主席台的背景后面,

有个更衣室。

原本是留给明星和模特表演时换衣服的,

此时,

倒方便了李莎莎。

只是,

按照苗欣的思维,

她还以为,

李莎莎会换一身亮片闪闪的劲舞服,

然后放一段摇滚,

即兴表演一段街舞呢。

结果没想到,

李莎莎出来亮相时,

竟穿着一身古代舞姬的服侍。

苗欣对历史没有进行过太深入的研究,

但她看得出,

李莎莎身上的舞蹈服,

带着浓郁的大唐风。

也就是说,

李莎莎打算,

跳一段胡旋舞吗?

话说,

在古今中外、中西合璧的当下,

传统的胡旋舞,

还真是见不到了。

即便苗欣这种擅长乐器的人,

对传统舞蹈的了解,

也不深。

甚至,

还没有芭蕾舞观赏的次数多。

所以尽管李莎莎的长相不算最美,

苗欣还是被她的扮相,

惊艳到了。

并且,

极给面子地带头鼓起掌来:“好!

真漂亮!

李莎莎?

你这是打算,

给我们来一段胡旋舞吗?”

李莎莎没想到苗欣会鼓掌喝彩。

在她看来,

苗欣这么高调地叫好,

不是对她的称赞,

而是,

对她的嘲讽。

所以她两眼一瞪,

凶巴巴怼道:“什么胡旋舞?

不懂就别乱说话。

胡旋舞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都是野蛮人喜欢的。

本小姐要跳的,

是惊鸿舞!”

“噗……咳咳咳……”尘爷刚刚喝进嘴里的一口香槟,

猛地一下又喷了出来。

而刚巧,

他为了看李莎莎出丑,

没有正对着桌子,

而是稍稍斜对着冷冽的。

因此,

这口酒,

一滴不少,

全喷在了冷冽身上。

冷冽:“……”

啊咧?

主子这是,

在笑场吗?

话说,

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面瘫主子,

居然,

能笑喷?

真是浪里个浪,

天下之大,

无奇不有。

可笑场就笑场,

好端端的,

喷他干什么啊?

慕容川猛地听见李莎莎来了一句“惊鸿舞”,

吓得一哆嗦,

正在往嘴里送食物的叉子,

差点戳到自己脸上。

刚暗呼好险,

就看见尘爷喷了冷冽一身酒水。

他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被这连续的两个意想不到,

逗得直接哈哈大笑,

人软得一下子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

小九一看不好,

川哥出糗了,

赶紧蹲下去拉他。

费了吃奶的力气,

好不容易把人拉出来,

慕容川却跟吃了哈哈屁似的,

还在捧腹大笑:“哈哈哈……惊鸿舞?

喵的李莎莎,

你认识自己身上的服饰吗?

那是大唐舞姬专门跳胡旋舞的舞蹈服。

而唐代最盛行的舞蹈之一,

就是胡旋舞。

有史书记载,

胡旋舞当时主要是从西域的康国、史国和米国等传入华国的。

你现在居然穿着跳胡旋舞的服饰,

说胡旋舞是野蛮人喜欢的舞蹈,

要跳什么惊鸿舞?

李莎莎,

你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吧?”

刚才李莎莎语出惊人,

穿着胡旋舞服突然冒出来一句她要跳惊鸿舞,

不但将尘爷和慕容川等人吓到了,

也把苗欣惊到了。

吓得苗欣一口气憋在胸腔里上不去下不来,

直到此时听见慕容川的一番话,

她才重重松了口气,

拍着胸口摇头笑起来。

还别说,

慕容川这小子表面上不靠谱,

硬件设施真心不赖。

到底是rsc国皇储,

而作为大唐皇室后裔,

慕容川对自家老祖宗的历史、传承、习俗,

甚至喜好,

如数家珍。

不过,

再胡搅蛮缠下去,

今晚可能就回不了家了。

所以苗欣顺了两口气,

还是扬眉笑道:“川哥,

这就是你不对了。

惊鸿舞是唐代宫廷舞蹈,

是唐玄宗的宠妃,

梅妃的成名舞蹈。

虽然早已失传,

没有人见过惊鸿舞该怎么跳,

但终归万变不离其宗。

都是大唐舞蹈,

所以,

李莎莎小姐穿着胡旋舞服跳惊鸿舞,

也不算太突兀。

咱们只管欣赏就好,

别喝倒彩。”

“好吧!”对于欣欣宝贝的话,

慕容川还是很给面子的。

他大度地挥挥手,

重新做好,

只是嘴角嘲讽的笑意,

却怎么都掩饰不住。

苗欣对李莎莎还是抱着蛮高期望的,

毕竟在rsc国,

比较讲究女子在诗词歌赋和舞蹈、女红方面的培养。

而歌舞不分家,

从李莎莎在钢琴方面的造诣来看,

她从小练琴,

虽然说不上特别刻苦,

但至少也不马虎。

因此,

苗欣顺理成章地以为,

李莎莎在舞蹈方面,

一定也挺有天赋。

最起码,

跳出来的舞蹈,

会很养眼。

只可惜,

音乐放出来不到二十秒钟,

苗欣就失望了。

倒不是李莎莎跳的不好。

事实上,

李莎莎跳的非常好,

一看就知道,

她在传统古典舞方面下的工夫,

比在钢琴上深。

大约是觉得,

跳舞能取悦到将来的老公吧,

李莎莎的形体练的不错,

如果她能安安分分跳胡旋舞,

苗欣可能会给她打满分。

只可惜,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被慕容诗诗的那首《命运》刺激到了,

李莎莎这回想来个出其不意。

因此她选择的惊鸿舞,

不是还原历史后,

自己揣摩出来的惊鸿舞。

而是电视剧《甄嬛传》中,

甄嬛表演的那段惊鸿舞。

当然,

电视剧就是电视剧,

哪怕孙俪曾经是专业舞者,

也没办法将惊鸿舞演绎得像小说里那么惊艳。

在苗欣看来,

电视剧里甄嬛表演的惊鸿舞,

也就那么回事儿。

而到了李莎莎这里,

即便李莎莎重新编入了不少动作,

但基本框架还是没脱离甄嬛,

怎么看,

都有点东施效颦的味道。

唉,

苗欣轻叹一声,

下意识睨向慕容诗诗。

果然,

慕容诗诗脸上的表情虽然绷得住,

看李莎莎的眼神,

却已经变了。

竟由最初的担心,

变成了幸灾乐祸。

苗欣微微摇头,

可惜了,

原本这一局,

自己是做好输的准备,

李莎莎完全可以凭借实力反败为胜的,

可她偏偏要自己作死,

倒是便宜了慕容诗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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