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潭水墨一直盯着那方的人看，檀幽言也忍不住地转过头去。

是他……

檀幽言有些忧虑地看着潭水墨，潭水墨的目光一直未曾离开。

“墨墨，墨墨……”檀幽言拉了拉潭水墨的衣角，终于将潭水墨的思绪唤了回来。

“啊，怎，怎么了？”

她的语气恢复了平淡，毫无一丝波澜。

“没什么。”

“……”

似是感觉到有熟悉的目光在打量着自己，莫月轩忍不住地回头看了一眼，却不曾看到熟悉的面庞，只有一席淡淡的红衣漂浮而过，脱离他的眼睑。

心里有点空落落的，期待着什么。

片刻，他才反应过来，继续忙着手上的事情。

……

“这次的晚会，我们不拍卖，也不是生日宴会……主要是为了一个项目，各位董事若有兴趣，可以私下交谈，若兴趣尚无，就在厅中享受片刻安宁吧。”

主持人话音渐落。

潭水墨把玩着手中的一串金色钥匙，道:“苒氏现在有莫氏多少的股份？”

“百分之二十五，四分之一都收购了。”

檀幽言回着。

潭水墨轻轻哦了一声，加上她自己手中的百分之二十六，将近一半的股份都在r.p.x和苒氏手中。

莫氏当真是要毁了。

奇怪的是，心里莫名有些抽痛啊。

一杯酒水忽然放在潭水墨旁边的桌子上，一只白皙的手请拿着酒杯的根部，血红色的酒显得分外诱人。

潭水墨淡然的目光往上扫去，对上一双精美绝伦的星眸。

“莫少爷。”

“也难得您会记得我。”莫月轩淡然一笑，似是有些惊讶。

“久仰大名，商业界都知道贵公司有一个聪明绝伦的少年，莫少爷的名声又怎未曾听说过，如今真正看到……”

潭水墨的声音微顿了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那句话，她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那个，叫做莫月星的小女孩？

她不敢问。

就连刚才那一句话，她也未曾继续说。

“此次舞会并非假面舞会，不知两位贵客带着面具，作何解释？”

“想必这不用与您汇报。”檀幽言开口，眸光微缩。

“是有些不可见人的秘密吗？”莫月轩并不打算退让，仍然继续追问，“只是鄙人觉得，这位红衣小姐的衣着风格，实在令我有些熟悉呢。”

而檀幽言的衣着风格，虽说都是黑色一片，但毕竟多数人都挑选黑色西装，莫月轩并不觉得奇怪。

而潭水墨……

当初，血泪至尊的风格，和她真是极为相似。

潭水墨用三个身份见过莫月轩。

血泪至尊，潭水墨，还有r.p.x的总裁……

但不论莫月轩怎么思考，最终也只能把血泪和r.p.x总裁归在一起，毕竟在多人脑海之中，潭水墨是一个男生。

“衣着风格类似的人很多，若是有类似，这并不是罕见的事情。”

而正因如此，才能惹起莫月轩的注意吧。

“呵，是吗？”

莫月轩清清冷冷地应答了一声，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