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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唯有春庭月》第十章 鬼魅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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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瑶纤手一摆,案桌上的酒壶便自行向南幸的酒杯里湛了一杯酒。

“来尝尝,这是我自己酿的甜酒。”

南幸轻抿了一小口,露出一抹笑意,“好喝。”

芷瑶笑得更甚了。

首坐上的临渊板着脸,为自己到了一杯,一口闷下去。“咳咳咳,好烈的酒,你不说是甜酒吗。”

“我说的是南幸的酒,哪里说你的。”

南幸在一旁偷笑。

芷瑶偷偷看了眼南幸,又对临渊说道:“再说了,这哪里算得上烈酒,你日日抱着酒坛子,喝得伶仃大醉的时候,那酒可比这烈得多了。”

他日日醉酒?南幸一下子止了笑声。

芷瑶为自己斟了一杯,“今日我退却了宫娥,在这五华殿设宴,只是为了咱们三人能在一起聚一聚。当初我与南幸虽是依着侍奉的名号伴在临渊身边,但我们都清楚我们没做过一天的婢女,我们三人如同姐弟。临渊对我尊敬,对南幸更是疼爱有加。转眼多少年过去了,南幸出任蟒君,如今虽已属天界,但毕竟不像以前那样能日日相伴。聚少离多,非你我之所愿。我知你们闹了别扭,今日我做个和人,且看在昔日情面上,何事化解不了?”

两方寂静,一个喝酒,一个望着盘子发呆。

“唉——我说的只有这么多,你们自己想想吧。”说罢,芷瑶便退了出去。

临渊又倒上了一杯,倒酒的声音在此刻偌大的殿内十分清晰。

“酒喝多了不好。”

临渊抬头看了她片刻,放下酒杯,“过来。”

南幸不知所措,却还是听话的过去了,站在他身边。

“我今日不会再提怀宫了。”

临渊刚要说什么,此刻却硬生生憋了回去,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又开始兀自饮着酒。

“你不要再喝了,会醉的。”南幸的小手按住了他的。

临渊抬起头,“我倒是希望我醉了,然后趁着酒意把你拖到床上,这样你就永远都是我的人了。”

如此露骨的话吓到了南幸,她一下子收回自己的手。

临渊起身,慢慢贴近她,将她困在自己与桌案之间。

“临渊,你别这样。”南幸有些害怕,两手抵在临渊的胸膛上,连声音都有些发颤。

临渊暧昧的凑近她身边,“就这么怕我?在我心里你就是这样的人?”

“我没……”

“不过,我确实很想这么做。”

南幸一下子没话了,她弄不懂临渊了。

“临渊,出事了!”芷瑶快步进来。

临渊放开了束缚,南幸迅速躲到了一边。

“怎么了。”临渊问。

“突现白光千仞,天将星火,意欲北方。现天君传诏命你前往北方护住天际,阻止天火落入凡间。”

“我这就去。”临渊一下子跃起。

“临渊。”南幸叫住了他,褪下手上的灵镯,“这个你带着,天火是上天怪罪,势不可挡,你万般小心。”

临渊接过灵镯,却强硬的戴回到她的手上,“你万全,我最大的顾虑便没有了。”

临渊走了,南幸抚着手上的灵镯,耳边一遍遍的回响着临渊最后的话。

灵镯是五百年前临渊即将历劫时给她的,记得当时,临渊也是这般言语。

芷瑶握住她的手,“莫要担心,西王母是三十六上古神将之一,上天会念及西王母的功劳,留临渊一条生路的。”

百川内,怀宫于庭中看天上划过的点点星火,不由得叹息一声。

“大人,”蒲辛来到怀宫身边,“天火是向着北方去的。”

北方?北方大有轩辕落,梧桐台,八棱观,武皇殿,小有大大小小无数仙窟,这天火究竟是冲着谁去的呢。

“谁!”蒲辛突然大喝一声。

房栏处走出一个被黑色披风包裹着的女子。蒲辛会意退下。

“怀宫哥哥……”女子眼中含泪,煞人可怜。

“这事是他做的?”怀宫眼神微眯,心中已是了然。

女子咬咬牙点了点头,“都是因为我……”

“你找我没用,天火是上天怪罪,纵使是西王母也无可奈何。”

女子抓着他的袖子,却也没说什么。

临渊飞身到了北方天际,雍弟已在此设了结界,但天火一至,结界随即破损。

“大哥,这该怎么办。”季赢问道。

伯庸眉头紧锁,“没办法了,结界没了作用,我们直接抵御天火。”

说罢,伯庸双手凝聚法力,不畏惧迎来的天火。掐算住时间,他直冲而去。然而天火来势汹汹,冲天的火光与热焰顿时包围了伯庸,天火的轨迹却丝毫未改。

“大哥!”

“大太子!”

临渊、雍弟与季赢立即飞起,合聚法力也向那天火攻去。四人使尽全力,天火终改了轨迹,向一旁的仙山射去。

“哄——”的一声,响彻三界,漫天火光涌起。

伯庸虽被救下,但重伤累累。

“大哥。”临渊扶住伯庸。

“天界仙神大都具有自保的能力,而下界凡人对天火是无可奈何,只能等死。我们无法消融天火,便让它改射仙山,也总比落入凡界的好。”

“是!”三人随即应道。

这时,一道烟紫色的身影飞来,她手中的灵镯是四方圣物,天铸而成。此来相助,是帮了伯庸等人的大忙。

天火愈来愈猛,多少颗天火突破了伯庸等人的抵挡,落入凡间。天地赤色,凡界一片哀嚎。

“啊!”雍弟突然口吐鲜血,背上无端出现了一个无比狰狞的伤口。

伯庸眉头一紧,难不成这是……

“啊!”季赢的肩上也无端出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

周围妖气弥漫,伯庸大惊失色。

“是鬼魅!快设结界!”

伯庸大喊,然而在几人设了结界之后,他却因重伤而结界脆弱,轻而易举地被鬼魅所击破,顷刻间又多了不少血淋淋的伤口。

“大哥!”临渊到伯庸身边护他。

“临渊,别管我,快去八棱观。八棱观内有破风破云两把剑,破云曾在魔君手中,沾染了不少血腥之气,得终年供奉,又有破风在旁才得安宁。如今鬼魅四散,定是供奉的香炉出现异动,你速去查探!”

“是!”临渊又向南幸喊道,“幸儿,护我大哥!”

南幸是此刻唯一有希望对抗天火的人,她无奈脱不开身。

“我来!”季赢扶住伯庸。

临渊飞身离开了天际,转眼到了八棱观。此处鬼魅猖獗,戾气飞扬,远处还有打斗的声音。临渊左避右躲免过了天火的袭击,冲入摇摇欲坠的八棱观内。殿内一片狼藉,供奉的香炉被劈成两半,破风与破云都已不在。

听着远处的打斗声便可知晓其中的激烈,临渊寻声飞去,然而当他看到两方交战的人时,临渊一惊。

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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