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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倾君心》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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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绍可以听见声音的时候周围很嘈杂,女人的哭喊声,刀枪兵器的碰撞声......空气里弥漫着的,也是浓重的血腥味,压得自己快喘不过来气,似乎隐约中还可以听到孩童的哭叫声,伴着嗜血的呐喊声与瓷器跌落在地上发出的尖锐的破裂声,异常凄惨。

意识开始逐渐清醒时,只觉得浑身冰冷,如同处在冰窖般,甚至连触觉感官也十分的微弱了,只能感觉到从身子底下传来的愈来愈冷硬的物体。意识的逐渐清醒告诉泠绍,这里绝对不是一场梦,如此熟悉的情景与味道,泠绍清楚自己并不陌生,无论处于哪里,这种充满绝望与嗜血的叫喊声并不会改变---这,就是战争。

越是清楚自己的处境,泠绍越是可以冷静下来,不管这种形势是否有利于自己,泠绍都已被训练的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分析与对策,当然,现在看来,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任何行动的,多年在从商、打拼中所获得的经验告诉自己,在任何情况下如果无法改变现状,就应该改变自己。而当这两种方法都不能施展时,就要做好心理准备了。这就是自己的一生,注定在理智与情感的挣扎中终结生命。人偶过可以的话,泠绍像现在就大笑几声,这如同游戏的人生,自己已经过够了!

意识再次开始模糊起来,这与那是的感觉一模一样,就像一瞬间自己可以抛弃世界,飞翔上天空,甚至夸张到可以快要感觉到灵魂的消逝,没有什么可值得遗憾的,不是么?自己本就不在乎这生命,一世两世什么的,无论经历过多少次,无论存在过多少时间,也与自己无关,何必造出一个自己没有的“多愁善感”来呢?

泠绍闭上眼睛的时候,可以感觉到自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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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梓逍冲进鸢荩宫时,可以说这场战争自己已经胜了,这个此时应叫做“前朝皇帝”最宠爱的妃子的宫殿,以不复往日的辉煌,榻上的纱帐已浸满了血液的鲜红,地上倒着的宫女、太监、侍卫,有的残躯令人作呕,地上的鲜血已将明亮的宫砖浸上了一层血雾的颜色,凌梓逍不禁露出一抹嗜血的微笑,这些血污是永远不会被清楚的,或许又是哪位“伟人”用以告诫后人的杰作。

“哼。”

凌梓逍思及此,脸上的表情已转为轻蔑,这些鲜血对于他来说---仅仅只是能力的证明,如此而已。

正欲转身踏出宫殿时,空气中有丝微弱的震动,而这点“响动”,就算是对大多数武艺高强的人来说,再当处于这样一个尸体成堆的地方,是不会引起他们的任何注意力的,最多只当作是某些人的垂死挣扎罢了。

当然,凌梓逍显然并不能归属于这些“大多数”。

顺着刚刚仅仅一瞬的微动,凌梓逍跨过床前的尸体,掀开床上的帷帐,床上对堆积着的绸被已被鲜血染的劣迹斑斑,此时已呈现出暗红色,而床上所散出的血腥味,比这屋内的任何一处都要浓重。

被下躺着一名女子,垂散的发丝粘在脸颊的两侧,黑柔的样子衬着女人惨白的脸上迸溅的鲜血更加刺眼。凌梓逍望着眼前这位就算只是遗容,也要美过太多太多想要爬上这张床的女人,嘲讽的勾起了嘴角---何谓红颜祸水?

正思量之际,那丝气息有了更加明显的骚动,的确离此不远了。顺着女人埋在被中的手臂,凌梓逍揭起绸被的一角,女人已僵硬的手臂弯曲着,死死的怀抱住一名身上还粘有秽物的婴儿,而小孩早已没有了力气哭喊,浑身泛着已接近似青紫的颜色,凌梓逍将婴儿从被折断了得手臂里拎出来,看着眼前的弱小生命,似乎可以感觉到气息节奏的增强,甚至开始还有呜咽出声的迹象,凌梓逍的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变为了冷笑,求生么?这果然是人的本性!“来人,在俘虏中去找个奶娘来。”-------------------------------------------------------

泠绍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可以睁开眼睛,脑海中仍还回响着一阵高过一阵的叫喊声,尖叫声,第一次扰的自己这样心烦意乱,已经太久,太久没有金辉寻找到情感的波动的时候了,就连当自己按下扳机,子弹进入心房的那一刻剧烈疼痛下,也没有,早就预料好的,自从决定了一生生活的方向后就明白自己已不能将生命当作是最可贵的东西了,任务可以排第一,工作可以排第一,甚至---敌人可以排第一,唯独这生命,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其沾染“一”这个位置。其实知道这个时刻泠绍才可以真正的做一次判析,当确保了自己的生命的情况下,泠绍明白自己所需要做的是规划---规划这个近似于白捡来的人生,当然,这样性格的自己不会在意这条命是不是该队谁有所回报除了耳边那声隐隐约约的低沉的男声外,泠绍对此毫无概念,前世所总结出的一条经验就是---任何时候要想获得最大的收获,只要确保自身的利益即可。

当泠绍费力的睁开双眼,看到周围的一切物品后,再次肯定了自己现在的处境---穿越了,重新当作一个婴儿开始。

的确是个烂俗的情节啊,泠绍真想苦笑道。

当然,既然自己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就当是白捡的,而自己,绝对要当此正的庄主。

泠绍清楚,自己喜欢游戏,却不喜欢被人操纵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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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怎样说,当一个“婴儿”计划好了自己以后将要长达数十年的人生时,也是顾不了这种心情是多么迫切的了,对于一个出生还不足月的孩子来说,他现在所能做的,只有躺着睡在暖暖的细软里,不管是睁着眼睛看看周围情势,还是一整天都浑浑噩噩的睡觉,总之,做一些该是一个孩子的行为就好。

所以,泠绍这一辈子最大的痛苦和以后最厌恶的事就发生了---哭。

泠绍忍着每天都来“探班”的奶娘的太叹息,和边拍打着自己的后背边叨叨的话语“这孩子怎么不哭啊?”、“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可怜的孩子,又不能叫御医来看啊......”天知道泠绍从上辈子开始就是多么厌恶“眼泪”这种东西了!好在慢慢清楚形势的泠绍知道,自己这种“前朝遗子”是本该就不存在的,也就没有宫中人来人往的闲言碎语的烦恼了。没错,泠绍“出生”的那天正是“前朝”凤渊国被彻底攻陷的日子,而自己恰恰又是前朝皇帝最年幼的一个皇子,至于现今的国君是怎样想的,泠绍并不清楚,他只明白---只要已经有了活下去的机会,就要主动起来。既然已经有所决定,便要不遗余力的去实现,这是泠绍从前世就坚持着的信念。

冷酷与嗜血,代表的并不是淡然,泠绍知道,自己并不是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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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开始冷静下来后的日子里,泠绍也不得不培养出了一项原来自己并没有的功能---回忆。其实直到现在为止,泠绍也从来没有后悔过,当时按下扳机的决定,甚至还要更早的决定,从孤儿院出来后加入一个这样的组织,再到后来的奉组织之命由暗转明,当上一间大公司的总裁,从商,学习,调查,转洗资金......直到......杀人。至于前世的那最后一个任务,自己也并不是没有料到同组中会有人叛变,只是有一瞬间内,或许是自己厌了这样的生活,也或许,是突然生出了多余的“信任”,总之,当对方举起手枪,那泛着冰冷气息的黑幽幽的枪口对着自己时,身体还是下意识的开始行动,做出最原始的行动---抢过枪后,看着对方脸上慌张的表情时那种感觉很享受---自己主动。

接着,很自然的对准心脏按下了扳机。无论在那里,泠绍的性格与原则都不会允许,自己死在别人的手上。好吧,虽然自己那时只有20岁,呵,太年轻了么?不,至少泠绍自己并不这样觉得---对于任何方面都是。

日子渐渐开始平静下来,泠绍开始从身旁奶娘的唠叨中知道了这个祁麽麽也是前朝中的一个下人,或许也算是一个契机吧,她也是因为泠绍的缘故才可以活下来的。

至于奶娘每每露出惋惜的神色是,总会轻轻的抱起泠绍,缓缓的叹息。

“娃娃啊,你要怎么办呢?麽麽我再熬熬就过去啦!可你这往后......可怎么办呢?这宫中的事,麽麽我看的太多啦!孩子啊......

这些动作、话语呵每每这是奶娘眼神里流露出的疼惜与泪光,总是会让泠绍闭上眼睛,站头不去看,也不去听。这种情感对于从小在孤儿院中长大,而以后又是在最没有人情的地方工作的泠绍来说是陌生的,也是自己不敢触碰的禁区。

无所谓,自己还应该有所期待么?

雁过无声,风过无痕。泠绍从来都觉得这些不真实的东西,与自己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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