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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前妻是极品》第五十八章 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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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有心电仪发出“滴——”“滴——”的声音,上面微弱的,波动的曲线,证明着,躺在床上的人还活着。

她的心无力的一阵一阵瑟缩着,几乎要缩成一团,她眼睁睁的看着里面躺在床上的人,面无血色,一阵恶心,险些吐出来,强行的压下心口阵阵的恶心感,她费力的睁大眼睛,试图看清隔着橱窗里的人。

可是眼睛却被一层晶莹的水汽包裹住,她再努力也看不清楚。

“啪嗒”。

有东西从眼眶里落下来,那层水汽才一点点的散去。然后,一个苍白又虚弱的背影猛然跃入她的眼帘。

几乎是本能,她捂住嘴巴,眼泪不受控制的大颗大颗的落下来,惊恐,凄惶,几乎上升到一个极限的境界。

楚昀舫静静的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动也不动,胸口也毫无起伏,身上插满了各种的管子,腹部的地方有一个小切口,有一个管子插进去,因为他已经没有办法自行呼吸,只有用这样的办法帮助他进行呼吸。

心电图滴滴滴的出现微弱的波折,如果不是这样,所有人都会以为他已经死了,他的睫毛浓密而纤长,嘴唇苍白干裂,可就是这样的他,依旧美丽的无可比拟,此刻他仿佛真的是要离开世俗成仙一般,整个人虚无缥缈,似乎下一刻他就会真的从这个世间消失,没有丝毫的留恋……

她就那么隔着一扇玻璃窗望着他。

“医生,他……会死吗?”一个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好像是出来拿什么东西的,辛眉跑过去,紧瞅着医生,问他,她的声音抖的厉害。

医生皱了皱眉,如实说道:“他失血过多,心力衰竭,活下来的希望很渺茫,而且那颗子弹的位置刚好压住中枢神经,就算侥幸救活,也很大可能是植物人。”

医生的话让辛眉几乎跌坐在地。就在她的神经还未接受一个打击的时候,另一个打击接踵而来。

忽然——伴随着一声尖锐的“滴————”的拉长声,心跳记录仪上绿色的波折线变成了一条直直的直线。

辛眉惊恐的不知该如何动作,一天的时间她仿佛经历了一生中最痛的痛苦。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他是要死了吗?是要死了吗?脑袋里轰隆隆的一片轰鸣,四五个医生仓皇的拿出仪器,那个跟她说话的医生也转身跑进去,开始进行急救。她的四肢僵硬冰冷。

“病人心跳停止,准备起搏器。”

“起搏器准备完毕,一、二、三、砰————”

辛眉机械的站在门外,从玻璃窗外看着里面忙碌的动作,她的心脏又一次被紧紧的遏制住。

楚昀舫的身体被重重的弹起,又落下,像散了线的木偶一般。

“病人没反应,准备第二次,一、二、三、砰————”

他的身体又一次被重重的弹起,落下。

辛眉的神经绷紧到了极限,几乎快要崩溃,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空气紧绷的另人呼吸不过来。

没有反应……又是没有反应……楚昀舫……求求你活过来,求求你不要死,只要你不死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什么都听你的,求求你……求求你……

这个世界仿佛静止了一般,时间停留在这一刻,窗外的阳光破碎流离。

楚昀舫的身子一次又一次的无力垂落,他微褐色的头发好看又迷人,他苍白如纸,他单薄的快要消失。

辛眉望着他,时间一路仿佛按了倒退,春夏秋冬,犹如恍如隔世,向后退去,直到五岁时,他们第一次遇见。

他揪了她的辫子,她扔了他一身泥巴。十岁,他上树掏鸟窝,她在树下给他望风,十二岁,他学习不好挨打,她在一旁哭着求情,十五岁……十八岁……二十岁……

一路到他向她喊,辛眉,我爱了你二十年……再到他紧紧的护着她,在她耳边呢喃,你活着,真好……

辛眉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楚昀舫,若是你死了,大不了,我拿这条命还给你,我们说好的,就连死亡都不能将我们分开……

辛眉呆呆抬起手,透过玻璃窗望着里面的人,仿佛一尊提线木偶。突然间,一声尖利的叫声伴随着重物砸在她脑袋上的闷痛敢,她才恍然回过神。

“你还我儿子命来!你还有脸来!辛眉,你不得好死!”尖利的女声中透着难以压抑的悲恸,中年女子拿着手包,一下一下的砸在辛眉的头上,脸上。

辛眉却躲在不躲,任由女子打骂。

“胡欣,你这是干什么?赶紧住手!”一道威严的中年男声响起,并挡住中年妇女对辛眉的打骂。

辛眉依旧坐在原地呆呆的一动不动。

“伯父,都是我的错,你别拦着伯母,让她打我吧,骂我吧,如果不是我,阿舫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辛眉泪如雨下,转头看向来人,呆愣的眼珠转了转,扑到中年妇女的脚下,凄厉的哭喊道。

如果可以,她恨不能现在就死去,替楚昀舫去死。

“不许你叫阿舫的名字!你不陪!”中年妇女尖利的叫喊,同样也是泪如雨下,眼中的滔天恨不能上前立刻将辛眉撕成碎片。

辛眉只是哭,任打任骂,不发一语。

“阿眉,起来吧,你这又是何苦,阿舫如果看到你这样子,他会心疼的。”中年男人语带不忍,确是强压着悲恸,将辛眉扶起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楚昀舫的父母,从小将她当作亲生女儿一样疼爱的伯父伯母,她当年拒绝了楚昀舫,伯父伯母都没有说过她什么,是真心疼爱她的,可是如今,她不仅将楚昀舫的一片真心践踏,还将他害成这样,她没有颜面再去面对疼爱她的伯父伯母。

“伯父……”辛眉大哭。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我胡欣自问待你不薄,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的儿子,现在还将他弄的生死不明,辛眉,我胡欣上辈子欠你的吗?如果是我欠你的,你冲着我来啊,你为什么要折磨我儿子!”楚昀舫的母亲哀痛的几乎要晕过去,字字泣血。

辛眉无话可说,她只恨不得立刻就死了,陪楚昀舫一起去死。

“欣儿,你比这样,阿舫现在这样,我也很伤心,可是,这是阿舫愿意的,他有多将辛家丫头放在心上,你这个当妈的还不知道吗?你这样为难阿眉,是想让儿子难过吗?”楚原安慰着胡欣,停了停,才又道:“也许,有辛家丫头陪着,阿舫也会快点醒过来。”

说到此处,胡欣虽然依旧是厌恶憎恨的瞪着辛眉,却再也没有说出刻薄的话来。老头子说得对,阿舫这个死心眼,简直是把辛眉当眼珠子一样爱着,要是有她陪着,她的阿舫说不定就不会死。

辛眉就这样被准许陪着楚昀舫。

而在此时,星空的另一头,月色冷如寒刀,暗夜里的星空仿若吃人的猛兽,夜空中没有一颗星星,只有硕大的月亮孤傲的伫立在夜幕之上。

城市烦扰的霓虹灯,将整座城市照的五彩缤纷,绚烂奢靡,整座城市都散发着勃勃生机,而在离城里百公里远的环山公路上,一辆绚丽的橘黄色跑车正以超过两百码的速度,风驰电掣的狂奔着,每到一个拐弯处,车子便以漂亮的飘逸紧挨着山体,轮子擦着地面漂亮的划过,如果这时候有人看到,少不得会惊叹,这简直就是真人版的《头文字d》,藤原拓海也不过如此了。

这辆跑车也不名贵,但却也要七八百万,是认都认识,兰博基尼。可是这样的豪车,竟然就被人这样开,若是爱车的人看见,定会心疼的好几个月都吃不下饭。

坐在副驾驶坐上的herry,脸色苍白,紧紧的抓着把手,双眼瞪的溜圆,几乎紧张的连呼吸都要停止了,却半分也不敢打扰旁边面色阴沉,油门踩到底的男人。

herry索性闭上了眼睛,咬牙想到,他不管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不知道度过了多少漫长的时间,herry觉得可能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车子才发出一声刺耳的刺啦声,一个摆尾,停了下来,herry被猛然的冲击力甩的差点吐出来,第一件事就是软着腿,推开车门下去狂吐。

顾亦晨单薄的似乎要随风飘去的身影从车里下来,面寒如冰,一下车便对着从远处奔来迎接他的人问道:“人呢?”

“顾总,人在里面。”来人恭敬的朝树林里指了指。

顾亦晨阴沉的脸色更加沉了三分,迈步朝树林里走去,herry捂着翻江倒海的胃,不得不跟上去,感觉自己跟死过一遍似的。

还未走到跟前,耳边便传来凄厉的求饶声。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不敢了!顾总饶命啊,我有眼不识泰山,您饶了我吧!我说,我什么都说!”男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叫的惨绝人寰,不知道的他受了多大的刑法,才叫的如此惨绝人寰。

“你要说什么,说出来听听看,只有这一次机会,你要是说错了,我可没有那个耐心再问你第二遍。”顾亦晨嗜血的嗓音想起来,走上前来,一脚踩在那鬼哭狼嚎的男子的头上。

男子鼻青脸肿,整个身体都被埋在坑里,只露出来一只硕大的光头,眉眼间依稀能看得清,竟然是绑架了楚昀舫和辛眉的绑匪,金翅!

男子眼见顾亦晨,猪头一样的脸上露出精光来,伸手便要去抓顾亦晨的裤脚求饶,却被挡在身前的黑衣人一脚踩在手上,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顾总,顾总,您大人有大量,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就别再折磨我了,我要是知道辛眉是您罩的人,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打她的主意!我真的错了!”金翅哀嚎着,内心的悔恨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他娘的,他要是早知道,辛眉那个女人背后,有顾亦晨和楚昀舫两座大山撑腰,打死他他也不敢朝她动手啊。

那个娘们,这是要害死他啊!

“埋了。”顾亦晨忽然意兴阑珊的转头,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就转头朝外走。

金翅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大叫道:“顾总!顾总!您别走啊!我说,我什么都说!”

顾亦晨停了停,头也不抬道:“再多说一句废话,我就要了你的命!”

“是是是,是汪美琪那个娘们雇我杀了辛眉的,她给了我一千万美金!”金翅再不敢耍滑头,急忙交代了,生怕满了一点就被活埋。

那天,他本来已经被抓进监狱,谁知道,昨天晚上睡下去,一醒来便到了这里,更是对顾亦晨的手段所震慑,不敢耍滑头,能从监狱里把他弄出来,这是多大的能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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