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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飞凰:傻公主智斗俊驸马》2.大哥,我要这个男人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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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水也是服了这兄妹俩,无奈自己起的话头,如何也得讲完。“这李瑀,也名韩瑀,在江湖上曾经名头很大。”

为什么说曾经呢?因为北晋灭梁改大晋后,韩瑀就不怎么涉足江湖事了,他投身朝局,也和以往的江湖朋友少了很多来往。

“他为人豪爽,亦颇有侠气,在江湖上朋友也很多。”袁水说:“但大晋立朝以来,他专心朝政之事,与同父异母的大晋王长子,广安王李珏明面上兄友弟恭,暗里争斗不断。行事也比以前阴暗,做的一些事,颇为江湖人不齿。”

“对,不齿。”穆方附和道:“他本是大梁的驸马,娶宁乐公主为妻,结果大梁灭亡,他又摇身一变成了大晋的东平王。我听闻此人过去曾被称为什么‘大梁第一聪明人’,要是没有手段或计谋,他怎能一下子从亡国驸马到新帝面前的红人?搞不好,他娶公主都是计谋的一环,为的是给大晋铺路。不是还说他娶的公主是个傻公主吗?正好给他利用,完成他大计。用完就扔,反正是个傻公主,好打发。你说这样的人,为达目的连傻子也利用,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穆方越说越觉得是这么个理儿,坊间说书人也是这么说的。简二反正想听故事,他便依样学样,照搬过来:“也有传言说公主和驸马很恩爱,我看那都是胡说,都是他假装出来给公主看的,哄得公主高兴,他好在暗中实行他的计划。”

袁水看见简二眸光冷了一冷,又迅速恢复如常,本想阻止穆方继续说下去,但略一想,决定还是静观其变,先让穆方继续说下去。

“就连他被韩闯收为养子,在韩闯府里受欺负,搞不好都是计划好的。他以韩闯儿子的身份潜伏在大梁,为大晋谋事。”末了,穆方还搬来一句说书人的话:“可见此人心计之深沉。”

心计深沉?简二弯眉微挑,他确然当得起这四个字。

看简二脸上没什么表情,穆方以为自己讲得故事不够好,便轻朝袁水挤了一下眉毛,示意他接话。

袁水琢磨着简二的神情,接话道:“此话不差。不过,于朝代更替之势中,非心计深沉者,难觅生存之机。就此事,也不能太过责怪于他。但是,此人不仅心机深,行事也是狠辣。”

袁水道:“昔年,他为不损一兵一将拿下洛州城,逼死梁帝。而后,因所娶妻子为亡国公主,于他前程有碍,设了一石二鸟之计,火烧云风楼,既使那公主葬身火海,又摆了广平王一道,让他自此失了李钧的信任,太子之位再无可能。”

“都说楼太高容易塌,人坏事也不能做太多。”穆方学着说书人的口吻插了一句。

简二静静听着,随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被袁水看了一眼,探过身子来插话的穆方又缩了回去。袁水继续道:“哪知世事难料,天意难参。”说到这,他的语气也不免染上了几分说书人追古思今,感慨万千的苍凉语气。

“按说这广平王与至尊之位已无半分可能,却不料大晋王李钧忽生急病,延挨了数月,还是争不过天。他这一边一咽气,李珏那边的旧部就揭竿而起,迅速拥立李珏成为新王。”

“人生世事起伏难定,从来如此。”穆方又插了一句话。

袁水这边把穆方瞪回去,扭头看见简二正出神。

当年,他们的故事在旁人听来,大抵也是如此。此间种种起伏哀乐,非亲历者无法知晓,亦难以为外人道。

她这五年鲜少踏足曲沃城,亦不知城中种种。也是数月前,才听闻李珏已经登基,成为大晋的新主人。

“二妹妹。”袁水道。

还不等袁水说什么,穆方怕袁水怕话题扯远了,又费力将话题扯回来,希望劝简二不要沾染韩瑀这样的男人。“韩瑀这几年过得顺风顺水,若是李钧寿终正寝,该是他来继位。且他马上就要迎取侯爷女儿,更上一层楼,这样的当口,出了这样的事,只能说老天爷也看不过眼了。”

“李珏继位第二日,韩瑀便被寻了个理由打入天牢。”袁水道:“先前李珏因韩瑀受了那么些年的窝囊气,此回翻身,绝不会轻易放过他。虽没有立刻处死他,不过我想他在天牢里,日子怕是艰难。”

“他是活该。”穆方接口:“他府上的红鸟,倒是比他重情。听闻是以前那公主的爱宠,知道公主死了也差点病死了,被韩瑀花了老大的力气才救回来。”

穆方说得口干,取了茶杯喝了几口茶。“韩瑀十分宝贝那鸟儿,大抵是因为十分难得。”

简二微微有些愣神,不过只是很短的一瞬。

房间里静悄悄的,简二没有搭话,穆方也没有说话,看着简二,而简二正出神地盯着房间里的屏风。

屏风上绣的是梨花。

简二不经常来光华楼,但穆方一直有给她备着房间。那****和袁水出去,看见店里这绣梨花的屏风不错,便想着买回来给放到简二的房中去。正好今日,掌柜把屏风送来时,简二来了,他便让人把屏风搬到这里来先让简二看看,如若不满意,就不要搬到她房中去了。

没成想一来就被简二的话震着了,忘了这件事。

“好看吗?”穆方献殷勤道。

“好看。”简二答道。

梨花清雅,但有些人总不喜欢它。因“梨”与“离”谐音,似乎总有些不好意头。现在想起来,或许有些事真是冥冥中注定的。

那年,她从思游原的升平阁一跃而下时,穿的正是绣着梨花的海棠红衣裙。梨花是她母亲最爱的花,那条裙子是绣得最精致最有梨花神韵的一条,所以她选择了那一条。

但是再艳丽的底色,也只将梨花的雪白衬托为惨白罢了。再多的努力,也逃不过宿命。万千繁华的轰然坍塌,只是显得她茕影独立罢了。

所以,一开始,她和他便是错的。

目光再度落到桌上的画像,简二险些又晃神了,她敛了敛心神,敲着桌子一字一句道:“我就要他。”说罢,伸了个懒腰站起来,一边往门口走去,一边喃喃道:“我大清早从村里出来,早饭还没吃呢。”

“我马上让他们做,想吃什么?”穆方屁颠颠跟上去问道。

袁水略皱眉。此事并不好办,所以他方才才顺水推舟,希望让简二打消想法。

临到门口,简二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穆方一眼,目光落在袁水身上:“此事可能办妥?”

袁水在心中长叹一声。穆方这个义妹,聪明得很,知道这事穆方是办不了,最后还得落在他肩上,所以此话虽是问穆方,实则在问他。

他还没说啥,穆方已经答话了:“能,绝对能。”刚走两步,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道:“哎,怎么不见小橘子?”

小橘子是简二的儿子,穆方的外甥。

简二一笑:“在王婆婆那呢。”

穆方这边是没法子了,袁水打发他去弄吃的给简二,便追上简二去。“二妹妹留步。”见简二回身,袁水上前,问道:“二妹妹可是与李瑀认识?”

“水哥。”简二仰着一双杏眸,看着他:“此话怎讲?”

“昔日风光无限的东平王,如今已是阶下囚。”

“我并非菩萨。”简二莞尔:“你们既说得他那般坏……”她迎上袁水的目光:“小橘子缺一张垫脚凳,我瞧着他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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