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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许流年不言殇》第四章 觊觎闺蜜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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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向芸对吗?”

“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喜欢她就应该抓住机会争取,而不是把她往别人那里推啊,你这样是想证明自己的伟大吗?别忘记,爱情是自私的。”

“我当然知道该去争取,可她心里没有我,她爱上了别人,还爱得那么一往情深的,我还怎么能去勉强?”

“是啊,你说得真好,爱是不能勉强的,这也是我不能接受向芸的原因,不是她不好,而是我心里早已有了别人,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是容不下第三个人的,所以她病了,我可以去看望她,可是不能以男朋友的身份去照顾她,我不能给她错误的讯息,误导她,我和她只能是朋友,而你既然这么爱她,还是应该去争取,我一直以为你们很合适,我和她从来没有开始过,她会很容易放弃对我的痴迷的,重新找寻自己的感情生活。”

慕生的坦白让钟晖平复了怒气,结结巴巴的问道:

“你,你有女朋友了?怎么没见过?我,我真的可以去追求向芸了?”

“她不是我们学校的,她还在我的家乡读高中呢!”提起静伊,慕生又开始眉眼都充满了笑意。

“那你怎么不告诉向芸,你不爱她,爱的是别人,早早断了她的念头?”

“我怎么能这么突兀地告诉她,她是那么骄傲的女孩子,怎么受得了,再说,她又没说过她爱上我,要和我在一起,你要我怎么说,我只能试图慢慢地让她了解,我一直当她是朋友,哥们儿,让她自己悄无声息地把它化解为无形。”

在向芸的床前,慕生见到憔悴的她,心中满是歉疚,及不舍,怜香惜玉也许真的是每个男人的通病,但他还是试图将自己疼惜的眼神掩饰得很好。

“傻丫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可以这样不知道爱惜自己,不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的生什么病,看看,我给你带来这么多好吃的,好好补身子,快点好起来,过几天,系里组织的辩论赛,我还等着你来叫板呢,咱们系里这些菜鸟,也只有你勉强可以和哥哥我较量一番,你不来,我还真赢得不痛快。”

向芸被他的猖狂,嚣张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忽的掀开被子坐起身,指着慕生的鼻子大喊:“你丫,也太猖狂了,姑奶奶这次要不灭了你,我,我就……”

“你要怎样?你要来咬我吗?来呀,来呀,给你咬。”说着,还挽起了袖口,露出胳膊在向芸眼前晃动着。

“我掐死你!你这个坏蛋。”说着,向芸真的朝慕生扑了过来,吓得慕生一个箭步冲到了门口,朝着屋里的钟晖喊:“好了,她的病痊愈了,明天押她来上课,不要再赖在寝室里泡病号,否则,我就按旷课处理。”说完躲过向芸大小姐扔过来的枕头逃之夭夭。气得向芸抓狂的大喊大叫.

说来也奇怪,被慕生这么一气,向芸果然病好了,果然解铃还需系铃人,那个把你弄得死去活来的人,只要轻轻的对你说一句:

“乖,起来,别闹了,生什么病?”

你不管生着什么样的怪病,忍受着怎么的折磨,此刻都该痊愈了,而为对方那一点在乎而变得欢欣雀跃了。心里那份甜蜜也只能自己知晓。

向芸就这样又抱着书本潇潇洒洒上课去了,她想慕生还是在乎她,她还是捕捉到了他眼里的疼惜,竟管他掩饰得很好,是的,她就是为他的一个眼神,而大病痊愈了,爱情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让一个人死心塌地的执迷不悔.哪里还会在乎那场辩论会的输赢。

合欢塘旁的合欢树下,三个放假回了家的女孩子,忙里偷闲的跑到这里,懒散地躺在树下,吃着零食,聊天,看书,自得其乐,对于处于紧张学习时期的高二学生来说,如此清闲的时光已是不多,在学校被老师念,回到家里有父母盯着,喘口气的工夫都嫌奢侈,所以,这会工夫的闲适让她们感激涕零。

天空真蓝啊,清湛的天空,白絮的云朵,和煦的微风,吹着些许的落叶轻轻打着旋,依旧碧绿鲜嫩的草地,泛着喜人的香气,澄净的湖面倒映着周围景色,高矮灌木,错落有致,恍若又是一层世间,让人恍惚。

静伊捧着一本古代文学史,被里面华美,清丽的诗句迷得如痴如醉,看到《桃夭》里的句子,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一下子她的思绪飘到好远,想象着自己成了那位美艳新娘,如桃花一样美艳动人,携着花香喜气,醉煞众人,她的新郎,风流倜傥,气宇轩昂的慕生,牵着她的手,接受亲朋好友的祝福,赞誉……

静伊为自己大胆的臆想感到羞涩,瞬间脸烧得滚烫,眼里也掩不住欣喜,兴奋的光彩,灼灼醉人。绒绒若有所思地注视着静伊,,虽是简单的白衣蓝裙,却硬是衬得静伊纤细的身材曼妙,灵秀,她真得很美,美到让绒绒读到《诗经》里那段描写美人经典的句子,立刻就想到了她,那仿佛是几千年前的古人为了她而作,“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而此刻的美女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看到她突然间绯红的面颊,绒绒就猜到她在想着她的慕生,盼着她的慕生。

她的,她的,为什么就该是她的?什么时候开始,慕生就好像被贴下了标签一样,上面赫然写着“洛静伊所有,闲杂人等擅动。”她,傅绒绒也不可以动吗?

可她爱慕生的心不比她洛静伊缺少一分一毫。凭什么?凭什么她要这样隐忍着,生生的把自己的爱埋在心里,还要设上一道关卡,严防死守,不准它溜出来,兴风作浪。这不公平!

任谁都知道静伊和慕生,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她傅绒绒又算什么,可在何慕生的眼里她找不到自己的影子,她也从来见过何慕生会用那亮闪闪的快要泛出火花的眼睛注视过自己。可年轻气盛的人儿,远远不懂得服输与退让。绒绒是如此的心有不甘。可面对静伊她还是把已深不可测如海水一样的情感严密地堵塞在心底,让它滴水不漏.

静伊是她最要好的朋友,那时,她才十二岁,随母亲藏匿到这里,转到新班级后,因为趾高气扬的傲慢,没有一个小朋友愿意和她建立邦交,而静伊却主动向她表示友善,接近她,和她做朋友。带她一点点融入新的集体,绒绒是知道感恩的人。

所以,她能做得只有默默地注视着,等待着.幻想着有一天,慕生能懂得她的爱.这一点又和她的母亲很相像,虽然她一直为母亲的等待而感到悲哀,绒绒的爸爸傅经天是富甲一方的阔佬,生意做得很大,很成功。

可遗憾的是一直没有儿子,这成了傅经天的心病,当地的风俗,就算你再有钱,再有本事,可没有儿子,就是一件没面子的事,终于,在绒绒十二岁的时候,傅经在如愿以偿,有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只是这儿子的妈妈却不是绒绒的母亲。

母凭子贵,这话一点也不假,那个年轻轻的狐狸精名正言顺地成了傅经天的老婆,而绒绒的妈也就成了下堂妻。甚至,都没有人来替她说一句公道话,谁叫她生不出来儿子来呢?你难道让我这万贯家产传给一个外姓人吗?傅经天就是这么理直气壮的给自己继承人的妈接回了家里。

还念一点旧情,或许怕被人说三道四的傅经天,给了她们母女一笔钱,除此之外,还承诺负责绒绒到大学毕业以前的所有开销。

从来不缺钱的绒绒,对钱是任意挥霍,她恨傅经天,也从不叫他爸爸,对他傲慢无礼,从心里鄙视他,也就发着狠的去糟蹋他的钱。

叛逆的绒绒留短发,个性强悍,张狂,活脱脱一副假小子的模样,她潜意识里在做一个男孩子,她觉得她不比任何一个男孩子差。可是再怎么伪装,她还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美得张扬,放肆,完全不似静伊的含蓄,像一匹野性难驯的小野马,天下没有能捆绑住她的缰绳,更没人能成为她的主人,而主宰她。她就是她自己的,她的母亲也不例外,尽管她可怜心疼母亲,可是她却很少服从她。她说这是没办法的事。她就是一匹脱了缰的野马,勇往直前的往前冲,义无返顾.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牵绊住她,她势必要走得很远,很远.也会走得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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