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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白衣修》第六章 男儿当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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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黄巾围住朝阳后,北门的贼人是最多的,足有一万之众,东西门也不少,各有数千,就属南门最少,三千不到。却全是精锐,那赵弘本来想来招声东击西之计。趁北门佯攻尽引守兵之时,三千勇士一拥而上,夺取南门。可如今观摩着,却被一小鬼给闹的。士气有点低落。“唉、唯有仰仗将士们的勇武了。”说着也朝树林里走去,查看云梯制造得怎么样了,顺便提点提点他这个兄弟。

城上,张父匆匆来到南门,看见儿子手拿大刀站在危墙之下,顿时火气噌噌往上冒,大喝一声:“逆子!”

张和回头一锹,坏了!老爹来了,赶紧跑吧。“乡亲们,拜托了!”一阵风似地跑下城去。可怜老父正值壮年,却追之不及。“你、你,给我看住公子,不许他再出府衙一步!”随手两个心腹匆匆追张和去了。

“张大人!”守城的百姓见官就得下跪,这是规矩。不过多少也有点佩服在里头,“咱张大人生了个好儿子啊!”“是啊、小孩都不怕,咱怕个什么劲?”如此一来,众人坚定抗敌的心思就重了许多。

“大伙免礼!眼下大敌当前,张某拜托诸位了。”张父抱拳道。

“誓死保卫朝阳!”众志成城,响亮的回答,令张父欣慰不少。

“本官当与乡亲们同甘共苦,守卫本城!”男人嘛、都有血性、张父也不例外。

在张父走了之后,张和又悄悄地溜回了南城门。

“公子!”

“嘘——”

“公子还是回去吧,这里有咱们呢。”乡亲们纷纷劝阻道。

“别说话,你们十几个,跟我来。”张和随手一指,圈了几十号人,下了城墙。

来到南门边,张和指着大门道:“等下贼人打来,这破木门不一定顶着住。大伙看看,弄些石头砖块什么的,将门堵死。”

“这——”乡勇们不由一阵犹豫。毕竟私自将城门堵死,回头被大人怪罪,恐怕要倒霉喔。

“别怕,县令是我爹,有什么事,我兜着。倘若门被攻破了,咱们就遭罪了。”张和说服道。

“好!有公子这句话,咱们干吧!”有了人带头,众人纷纷动起手来,各自寻找着石头。但也没多少,张和眼光四处扫了一圈,“将那些个石狮子搬过来。”

“公子、那可是大户人家的摆设,咱可不敢。”这些乡勇本是小户人家,自是不敢惹大户。

“怕甚!有本公子呢!动手!”张和喊道。

众人纷纷来到最近的一户大宅前,在张和的带头下,就想挪动石狮子。“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守门的家丁自然不干了,出来大喝道。

“奉大人令,征用这些石头。动手!”张和喝道。

“谁敢?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们撒野的地么?”看门甲吆喝道。

“是么?你倒还挺横的,哼!大伙听令,这家伙阻挠守城大事,按通敌罪查处。给本公子抓到大牢去,让这小子尝尝坐牢的滋味。动手!”张和手一挥,早有热血的青年冲了上来,按住家丁就扭了过来。

另一人见势不妙,急忙冲进府内禀报去了。

“你们两个,押他去大牢,没我命令不许放出来。就说是本公子吩咐的。”张和指挥道。“还有你们两个,去叫刚才那几个捕快过来。带家伙啊。指不定这家子要跟我闹呢。快去。”吩咐完后,张和就领着其余人动手挪石狮子来。

不一会儿、大门启开,步出来一行人,手执风火棍,为首的衣着鲜艳,怒喝道:“谁人敢在我薛家闹事?”

“怎么?你是要找本公子的茬咯?”张和冷眼一哼。淡淡地言道。

“你?你是何人?敢来薛府闹事?”那人眼角一挑、冷喝道。

“闹事?你知不知道,按通敌罪,本公子可以将你满门抄斩!你想激怒本公子么?”张和大喝。

“胡说,我薛家世代忠良,容不得你血口喷人!”姓薛的急忙辩解道。

“哈哈!忠良?黄巾贼人就在城外,你薛家可有派出一人抗敌?上万忠良义士在城上奋勇杀敌,你薛家可曾出过一粒粮食犒劳乡亲们?你还有脸说忠良?本公子告诉你,再敢啰嗦,抄你全家。动手!”张和把脸一板,挥手道。

“你——”气得那为首的火冒三丈,却也哑口无言。就在这时,那南门的捕快匆匆赶来,“公子唤我等何事?”

“你们给本公子向这些大宅院的人传令:“每户给本公子出人100个上城头,粮食一千担。谁敢不给,按奸细罪全家抄斩!去吧、万事有我呢!”张和也恼了,索性来个大爆发。捕快们也没有多说,反正有人顶着,也没他们什么事。挨家挨户地敲门去了。

“嗨哟,嗨哟。”张和指挥着乡亲们将石头雕像运向南门。那些大户人却也无可奈何。薛府的那家伙,悄悄地问起上门索粮的衙役来,“这小鬼是谁呀?好大的口气。”

捕快斜眼一瞥,哼道:“县老爷的公子,张小太岁。怎么着,刚才公子的话你也听见了吧?不用我再多说了?”“原来是他啊!”那人恍然大悟。转而对捕快说道:“官人您稍等,我这就去禀报家主。”匆匆入府去了。

这些闲事,张和可没空理会,刚指挥人把门堵死,城上就响起了一阵喊杀声。“不好!贼人攻城了!”张和急忙冲上城楼,一把躲过一乡勇的长棍,大喝一声:“张和在此!贼人速速受死!”朝着一最近的黄巾兵举棍就刺去。大力之下,却将那人捅飞了去。“啊——”乡勇们正在惊慌之时,受此一激,顿时热血上涌:“杀啊——”“杀光这些黄巾狗!”纷纷大力上前,将登上城头的黄巾兵统统扫下城去。

“好!男儿当杀人!"张和大声喝彩,随即放声高歌: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

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

今欲觅此类,徒然捞月影。

君不见,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

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

身佩刀剑齐,一怒即杀人。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

千里杀仇人,愿费十周星。专诸田光俦,与结冥冥情。

朝出西门去,暮提人头回。神倦唯思睡,战号蓦然吹。

西门别母去,母悲儿不悲。身许汗青事,男儿长不归。

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庭。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

梦中犹杀人,笑靥映素辉。女儿莫相问,男儿凶何甚?

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

君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可伶麋鹿有谁伶?

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

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

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

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

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

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

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

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

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

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

放眼世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

一首男儿行唱出了男儿的气概,杀人者为了生存而杀人。当权者为了权利而杀人。军人为了胜利而杀人。每个人的目的都不一样。但结果都是相同的。杀戮者以杀戮为生。在世上难免有的时候身不由己。相互结仇。以你的血拉洗刷我曾经的耻辱。

当张和一边横扫长棍,一边朗声高歌时,将壮汉们激得嗷嗷乱叫、热血沸腾!“乡亲们!杀光这些狗娘养的、杀啊——”群情激愤,一时混战不休。

“怎么搞的?”赵弘用力一钝,长枪**地下。他万万没有料到,三千凶狠如狼的勇士,竟被淳朴的乡勇给赶下了城头。

“大哥、让我来!”韩忠火了,一把拎过大刀,蹭蹭奔向架在南墙的云梯。“弟兄们,杀进城头,金银美女尽管挑啊!”

“啊呜——“黄巾精锐顿时士气如虹,直压云霄。

“哼!做梦!”张和又捅飞了一个黄巾贼后,一个虎跃,捡起了地上的长枪,大喝:“张和在此、谁敢与我一战!”熊熊的战意直冲云霄。顿时将黄巾气势降压下去。

“死小鬼!找死!”韩忠自然不甘示弱。大刀劈来,意图将张和一刀毙命!

“你还不配!”张和虽然年少,却是力气不凡,更何况黄忠可是力盖吕布之人,又如何会疏忽锻炼气力一途?连带着张和足足遭受了大半年的苦头,如今正好拿韩忠撒撒气。“死贱人!去死吧!”长枪自然比大刀寸长几许。在外人看来张和那是占尽上风。长枪突刺,韩忠一个躲闪,就想挥刀劈断,张和却不管不顾地继续朝韩忠直捅过去。咔嚓一声,铁枪头被削去。“哈哈哈,死小鬼,看你还用什么杀我。去死吧——”韩忠狂喜,就想反手砍去。噗——一声,长棍刺入血肉中,在韩忠惊异的眼神中,张和放开棍柄,淡言道:“谁说没枪头就捅不了人的?”

“啊!保护头领——”在心腹的护卫下,韩忠捂住左前胸,惊慌地退下城去。这次黄巾的偷袭战,最终以失败而告终。就在王威领着其他兵丁赶来时,城头只留下一地贼人尸体。

“公子?你怎么在此?”王威惊讶地看向张和。

“见过王县尉。”张和施礼道。

“贤侄请起,此地危险,贤侄还是回去吧。”王威正想唤人护送张和回去。这时周围的乡亲们纷纷嚷道:“大人,多亏了公子勇武。才将贼人击退啊!”“是啊!公子差点就将一贼首干掉了。”众人纷纷称赞道。“哪里哪里,还是多亏了乡亲们奋力杀敌,才将贼人杀退的。小子何能?不敢居功。”张和谦虚起来,让人觉得他品性端良且为人不错。

“好!好一个威武的小英雄!我当奏明圣上,为汝请功!”王县尉热情地拍拍张和的肩膀,言道。

“小侄谢过叔父了。”其实张和明白,王县尉也不过一说罢了。且不说除了县令以上官员才能上奏折,单就老爹那关,他就没戏。还是算了吧。谁让他年幼呢。

王县尉安慰了众人,也就安排衙役护送张和回去了。此役,张和大名传遍朝阳。

回到张府,张和洗了个澡后。想了想,还是来到母亲那里,“娘。”他乖巧地叫了一声。

“我儿来了?”张母正在祠堂向张家的列祖列宗祈祷着,没有晓得外面的事情。

“恩。”张和扑倒在母亲的怀里。老实说、第一次杀人,张和还是有些后怕的,所以在母亲那寻求温暖。

“来,与娘一道请祖宗保佑,你爹平平安安的,消灾解难。”娘亲轻轻地拍拍张和的后背,唤他起来。

“好。”张和没有拒绝,乖乖地做到铺垫上,默默地沉思来。

午时三刻,老爹回来了:“劣子!给我滚出来!”一回来就脾气砰砰响。

“他爹、发生何事了?”老娘迎了上来,身后跟着小张和。

“哼!都是你惯出来的好儿子!劣子,还不过来跪下!”张父一抬手,指着张和怒骂道。张和自然无话可说,乖巧地堂中跪下,老爹嘛,跪跪有什么要紧的。这时母亲不干了,“你说你有话不能好好说么?冲儿子发那么大的火气作甚?”

“你问他!你问他都干了些什么?”张父怒气未消,提起来就火冒三丈。

“宝儿好好的陪我在祠堂跪拜于列祖列宗,能干些什么?”张母纳闷了。

“娘!孩儿之前出去了。”张和唯恐母亲生气,和盘说了出来。

“什么?”母亲诧异道。

“你听听、为夫没冤枉这小畜生吧?”张父气得口不择言道。张和暗想,“小畜生也是你生的,你也有份!”未曾想,

“张永!有你这么说儿子的么?别忘了小畜生也是你生的,你也有份!”没想到温柔典雅的母亲也有爆发的时候。将老爹说的都一愣一愣的了。说过这话后,张母明显也后悔了。赶忙呵斥道:“宝儿,又怎么惹你爹生气了?”

张和心想,怎么又冲我来了?却麻利地跪下答道:“孩儿鲁莽了,请爹爹责罚。”

“哼!”老爹也是雨点大,雷声小。儿子都认错了,他还能怎么着。“孩子他娘、你都不知道,这劣子都跑去城头杀人了。”

“啥?”张母惊得一阵眩晕。

“还有他竟敢私冒我的名义,派人去城中大户责令人家出人出粮,那些个世家,是那么好要粮的么?这不、统统联合起来,找为夫的麻烦来了。”张父气喘喘的走来走去。

“爹、孩儿知错了,请父亲责罚。”张和没有辩解,向老爹道歉道。

“好了、好了,起来吧。以后别在莽撞了。”到底是自个的独苗,气过了也就算了。张父说着又急冲冲地跑出家门。

“他爹、吃了饭再走吧。”张母连忙喊道。

“不了,你们吃吧,”张父头也不回地走了。

“唉!你这孩子。怎么就不能让爹娘省心呢?”张母拉着张和入内吃饭去了。

此后、数日间、城外的黄巾又发动过几次攻城,好在城头有王威这个三流的武将在,兼之勇猛著称的韩忠受了重伤,迫不得已,赵弘转道他处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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