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奇怪,凭我医生的直觉不该出错啊。”
书铺老板抚摸着楚月漾的手做思考状。
楚月漾在颤抖。
凛言不耐烦的出声,“煮鸡蛋兄,他是男人呦,吃豆腐的行为可以停止了。”
“男人!”
书铺老板的眯眯眼“啪”的涨大了。
他用力瞪着楚月漾颠倒众生的那张脸,美若昙花初绽,长发轻飘飘的飞舞,几点粉红色的桃花瓣纠缠着发丝。
“明明这么美……真是男人吗……?”
书铺老板眼角有泪。
“啊啊。”
凛言厌烦的拍拍楚月漾胸膛,“平成这样可能是女人吗?”
“不要武断呀,说不定是因为减肥过度造成的缩水,作为一名有良心的医生,我来检查检查吧。”
“把你的口水擦擦先吧,色老头。”
凛言像流氓一样踹开上司,“别随随便便碰我的人。”
“谁是你的人!?还有你刚刚是性骚扰吧!”
楚月漾面皮抽搐。
“男人啊……呜呜……还以为新来个漂亮MM让我调戏……算了,我吃早饭了。”
书铺老板目光遥远,从袖袋里摸出煮鸡蛋来吃。
楚月漾和玉珞云黑线了。
(难道是他太喜欢煮鸡蛋才把自己搞成那样子吗?)
凛言摸着腹部,“肚子饿了,月漾,去煮饭。”
“哈?为什么是我?”
“我是主人,阿珞是宠物,你是奴隶。”
“……”
简明的人物关系结构图。
昆仑瑰宝彻底沦落了。
之后楚月漾偷偷问凛言,“书铺老板是不是写《江湖实录》那位姓段的人。”
凛言正儿八经的回答他,“不是,煮鸡蛋兄是位想当医生的好书商。”
楚月漾打量非常从容的少女,温温一笑,“凛言姑娘祖上不知如何称呼?”
凛言白他一眼,“不用绕圈子,我的姓氏不便透露,你只要知道我的姓比较尊贵就行。”
真的,她没骗人,她的“段”姓很尊“贵”。
《江湖实录》刊登的内容以娱乐为主,都是某派谁和某派谁关系暧昧或是那个谁谁谁是某大侠私生子之类的八卦绯闻,销量超好的同时得罪人无数。也不知从哪里泄露出她姓“段”,江湖上只要姓段的出门就被群殴。
最惨的是大理段氏皇族,倒霉倒在他家功夫皇帝身上了,夜夜皇宫禁苑里跟下饺子一样往里蹦江湖人,拦都拦不住,侍卫们“有刺客”的高昂合声浪潮般此起彼伏,几天下来以皇帝为首个个是国宝——熊猫眼,皇族众人集体避难天龙寺只图睡个好觉。
“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大理皇帝振臂高呼,“靠!悬重赏捉拿传绯闻的混蛋!老子要睡觉睡到饱!”
那金额,凛言好几次差点儿把持不住自首。
基于能看不能吃的郁闷心理,凛言根据某金姓大侠的绝密手稿长篇报道大理镇南王的风流情史,爆出某谷主夫人、某庄园女老板、某丐帮集团高层的漂亮小寡妇等等地下情人,为此镇南王妃拿着好几期《江湖实录》和镇南王闹离婚,强烈要求赔偿精神损失费。
于是乎,悬赏《江湖实录》作者的金额又翻了一倍。
听到消息的凛言哭得怎一个惨字了得,她眼前出现金银财宝展开双翅翱翔天际的幻觉。
凛言手里的毛笔“咔嚓”折断。
这回忆太痛苦了!
楚月漾乖乖闭嘴,女主角狰狞的面目让他很有压力。
“凛姐姐,请用汪。”
玉珞云机灵的递过新毛笔。
他视线下移,看到凛言写的东西眼睛瞪得大大的。
楚月漾好奇的凑过去,见到也是满脸诧异。
“喂喂,凛言,你写的这是武功秘籍吧?”
楚月漾捅她。
“还是江湖暗器排行榜首位的老李飞刀汪。”
玉珞云惊奇道。
轮到凛言吃惊了,她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不是吧,你们跑我这来砸场子还不知道这间书铺卖什么吗?”
“卖什么啊(汪)?”
两个人都好纯真的问。
“都和江湖有关,武功秘籍啦内功心法啦,武林正史啦绯闻月刊啦,冷僻武器结构图啦之类的,顺便说一句,八大门派四大教门都是本店的VIP客户,享受打八折待遇还附赠品。”
男性们嘴巴张大了。
凛言慢悠悠来回看着他们,“当然,江湖人士的回忆录啦访谈录啦也有,本店还提供代写的服务。”
男生们眼睛和嘴巴都变圆了,他们齐吐心声,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汪)?”
凛言鄙夷的白了他们一眼,“女人呗。”
“喂喂,武功秘笈也好内功心法也好,都是各门各派不外传的东西吧,你从哪里弄来的还往外卖?”
楚月漾皱眉,身为名门正派嫡传弟子的自尊心有点儿疼。
凛言不答,提笔继续从容的写写写。
窗外桃花盛开,花瓣随风旋转着飞向蔚蓝天际。
书铺老板吃完煮鸡蛋就溜溜达达回去了。
楚月漾和玉珞云没事干就继续“切磋武艺”,两人乒乒乓乓打个没完,凛言也懒得理会,直到两人满园捡石子甩暗器她才飞奔出去展示狮吼功。
“凛姐姐,老李飞刀的秘籍你写完了汪?”
玉珞云蹭过去。
凛言恨恨给他后脑一巴掌,“早写完了,你看看墙上被你们打出来的这些洞!”
玉珞云捂着后脑心花朵朵,“你可以再用力点儿汪。”
“……”
楚月漾恍然大悟,“我说阿珞怎么越打越郁闷,原来是怨我不伤他。”
“你下次往死里打。”
凛言目光冰冷。
玉珞云闻言狂喜,这人,没救了。
凛言看看天色不早,估计定购老李飞刀秘籍的客人快上门取书了,吩咐楚月漾和玉珞云回避。
“来这里的客人都不喜欢遇见江湖中人,一般都蒙面,唯恐被人认出身份。”
凛言瞥了瞥玉珞云,“毒仙教是例外,每次派人过来都高唱教歌还领着鼓号队,不闹的人尽皆知不算完。”
“嘿嘿,阿爹喜欢华丽丽的大排场汪,他说有特色比较容易出名汪。”
这白痴儿子还面有得色。
赶走两个捣乱的,凛言回房拿出秘笈在石阶上坐看夕阳。
她被那个人带回来好几年了,那个人却很少露面。
反正也没差,她一直都是这么独自活过来,重要的东西很早以前就已全部失去。
残阳如血,渲染大地。
凛言兀自发呆,庭院门扉轻响。
她转头,一个浑身黑衣,头戴垂纱斗笠的细瘦男子出现在庭院门口。
他窄袖间隐约透出铜制护腕。
凛言刚要开口,黑衣男子双手猛扬。
一大把钢针迎面扑向凛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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