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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竖三国》第二章 联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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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五岁的段睿在两名家丁的陪同下上街玩儿,毕竟是冀州乃至河北第一大城,虽然世道颇不太平,但在这儿,人来人往,丝毫看不出汉家天下的腐朽与堕落。.大街上,叫卖声不绝于耳。段睿走到一个偏僻的小巷前,忽然听见巷内发出少女的尖叫,便猛的偏过头一看,只见两名郡兵,喝得烂醉如泥,将一个少女逼到死胡同的角落,满脸**,正待动手,只听的背后一声怒喝:“住手!”顿时大怒,回过头一看,见一衣着华丽,相貌英俊的小公子哥儿气得满脸通红,横眉怒目,注视着他们。“呀呵,哪儿来的多管闲事的狗,张二,你看住这个小妮子,别让她跑了。我去收拾了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说着,这个长得人高马大的郡兵卷起衣袖便扑了过来,这个小公子见他出招便破绽百出,不由得冷笑一声:“没用的废物!”话未毕,见他已到跟前,便闪了过去,在他腰间便是数拳,打得他个娘娘腔,连退数步,小公子不待他醒过神来,飞起一脚,正中胸脯,郡兵倒地,头歪在一边——被打了个半死。“少爷!原来你在这儿。”两名家仆从人群之中挤出,叫道,心中这块石头终于在见到少爷平安无事后落地——不错,刚才痛打郡兵的“小公子”正是段睿!他见这两名郡兵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见不得人的事,心中的那团无明业火顿时高举三千丈,使出前生的功夫,揍了这个不知好歹的郡兵一顿。那个剩下的郡兵,也就是张二,见自己的同伴没在眼前这个小公子哥儿面前走过一招便被打了个半死,酒一下子醒了,自私我武力不及同伴,如何能打过眼前这个小公子哥儿?何况又来了两个大汉?难道屈膝求命?那也太没面子了,日后在军营里咋混呢?对!逃!他想也不想想逃走的可能性——巷口不过六尺宽耳,如今有三个人在彼,如何得脱?不待段睿亲自出马,两个家仆早已擒得此人在手,正准备一阵猛揍,只听人群熙熙攘攘,又有马蹄声,数名骑兵拥着一位校尉走来,这张二见了,如同见了救星,大喊道:“淳将军救我!”那校尉听见,扭过头一看,见是自己帐下亲兵张二,忙过来看:“张二,你这是怎么了?”又问道:“尔等又是何人?敢殴打吾亲兵?”“将军,”张二不待段睿开口,抢先道:“小的没招惹他们,他们反倒找小人麻烦,不仅打了小人,还……还把这位弟兄打了个半死。”这个校尉一看,旁边果然还有一个穿军服的士兵倒在一旁,不由得大怒:“尔等挞我手下,即侮吾也!”拔出腰间之剑,纵马刺来,家仆大惊,赶忙准备拉过段睿,可手出之时,段睿早已迎了上去,只好大喊:“公子小心!”段睿纵身一跃,闪过剑锋,后踢一脚,正中其右肩,那校尉手中剑顿落,只好来空手擒之。段睿冷笑道:“和我玩空手道,正求之不得呢!受死吧!”言未毕,闪过(此时的校尉已下了马),然后以令人眼花缭乱的招式开始了疯狂的进攻,十合之外,胜负已定——校尉倒于地上,虽未像段睿所说的“受死”,但是也已鼻青脸肿,浑身疼痛难忍,爬不起来,不休养个三五天恐怕难以再次上马。其身后的骑兵此时早以目瞪口呆——在军营里武艺非常的淳校尉竟被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公子哥儿打趴下了!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们他们也不可能相信。“乡亲们,”段睿拱拱手,道:“这两名郡兵于光天化日之下竟想**民女,实为可恨!吾故训之。这淳校尉,不分青红皂白便出手欲伤吾,吾揍之实出于自保耳。若在公堂之上,也恳请诸位乡亲为吾作证。”语一出,众人皆哗然:“这淳于琼揍得好!”“快看!这就是去年赈济难民的段睿段少爷啊!”“什么?淳于琼?我揍的这个‘淳校尉’就是淳于琼?”段睿简直不敢相信倒在自己脚下的正是后来丢失乌巢的淳于琼。

春天即将过去,天气忽然反常,时阴时雨,令人捉摸不透。一天夜里,春雷阵阵,吓得段睿赶紧躲进被窝,却是担心又如上次那般,再来一个惊雷把自己劈的灰飞烟灭。“还没成帝王之业,不世之功,安能便去?”来汉末几年,段睿的言行举止也“入乡随俗”了。

雷雨将大地洗刷了一遍。第二天清晨,段睿推开屋门,深吸一口气,顿时觉得全身凉爽。

早饭后,段睿带着家仆出门。至邺城东门外,昔日美丽的大湖此时显得格外妩媚。段睿走到湖心亭上,只因刚刚只顾欣赏湖景,未曾注意到亭中的异样,待走进亭中,耳边一阵熙熙攘攘,猛然抬起头,却见几个士子窃窃私语,纷纷走出湖心亭。“何不趁此时……”于是他主动道:“此处美景,令人流连往返,诸位何故去也?”为首的士子正待说话,可他身旁的几个士子却纷纷道:“尔乃富家子弟,我等清流之人不屑与语。”段睿身旁的家仆听得此言,顿时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准备冲上去一阵猛揍,空气中顿时弥漫着火药的气息,段睿感觉到了,思:“你这个家仆,可别坏了我的好事!”乃以眼视之,家仆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自己错在何处,但他知道冒犯了少爷,便是把自己送进了鬼门关,于是识相的收敛了一点,退后了几步。那伙士子起初被这个人高马大的家仆吓得快瘫了,虽说他们也是几个大男人,可凭他们那身子骨,仍然占不到半点上风,但后来见段睿指示家仆退后,心稍安,还以为段睿暂时不敢惹他们,着实可笑!总之有一点他们还是心知肚明的——一旦自己把眼前的这位财大气粗的公子哥儿惹急了,他狗急也会跳墙的,到那时自己非死即残,还是走为上。于是转过头去,迈步欲行。

“诸位请留步。我段睿若在何处冒犯了诸位,就请诸位当面指出,我立马道歉。若无什不恭之处,就请留下,我有话要说。”

“不知公子有何话?但讲无妨。”那个带头的士子见段睿彬彬有礼,无意动粗,有意与他几分面子。

“未知公之姓名。”

“在下河北陈琳。”

“你就是陈琳!?”段睿大吃一惊,嘴巴张得老大。“乖乖,陈琳,建安七子之一耶。要是让他替我宣传一下,到时候我还不是名声大沸?”他想道。

“公子认得在下?”陈琳亦惊讶万分。其余几人则为段睿的失态暗暗唾之。

“哦,早有耳闻。”段睿这才醒过来,撒了个谎。

“不知公子有何话?”陈琳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名声可还没传出去呢,咋惊动了这个太岁?但他实在不想与之交谈过久,免得别的士子私议,于是当即转入正题。

“我刚才见湖边翠柳姿态怡人,胸中顿时成诗一首,恳请诸位评上一评。”

“哦?诗?”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段睿随手沾来一首《咏柳》,心中默默祷告:“贺知章贺老先生,如果您在天有灵,就请原谅我盗用您的大作一下吧。”

“好诗!”陈琳等人听后无不惊叹,虽然他们尚不习惯这种格式的诗。但转念一想,是不是这个仅五岁大的小毛孩儿做的呢?“公子大才,我等皆不及也。如今湖光甚丽,恳请公子不吝赐教,也让我等无知之辈开开眼界。”

“嗯,好吧。”段睿道。“想试试我的真本事?殊不知‘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他故意走上两步,以便破了曹植七步成诗的吉尼斯世界纪录,之后出口成章:“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此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呵!好一首盗版的《饮湖上初晴后雨》!

“好!真是好诗!何人有纸笔?我当记之。”于内中有一人拿出纸笔,却递给段睿,道:“公子既然写得如此好诗,定然也有一手好字,可否让我等一观?”——分明又是为难。

段睿毫不犹豫接过纸笔,手下行云流水一般,一首行楷的诗跃然纸上。众人见了,赞不绝口。倒是段睿这个现代人,如何写得如此好的毛笔字?一则是他前生练得一手好书法,二来,他自三岁便开始执笔,可别以为他像同龄儿童那般幼稚。陈琳将纸收入衣内,道:“公子大才,陈琳受教。”段睿像模像样地作了个揖。此时一个丫鬟火急火燎的跑过来,道:“少爷,夫人叫您回家去。”段睿便朝陈琳道:“来日再会。”陈琳亦还了个礼,两人告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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