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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落尽月归西》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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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纷繁复杂的人世间,没有任何一个女子不渴望男子的疼爱。即便她貌美如花,才华卓越;即便她能号令千军,挥斥天下。落梨莺在屋里精心装扮着,侍女们有条不紊的忙里忙外,铜镜里倒映着落梨莺秀美的容颜,她们由衷赞叹道:“城主风华绝代的容貌,不知世上还有何人能比?”落梨莺笑了笑,吩咐道:“行了,你们都下去,把花梨叫进来。”侍女们纷纷行礼告退,花梨便抱着一身华服走了进来。落梨莺疑道:“怎么是这件?那件白色的呢?”花梨上前解释道:“城主,今日是羽清城的大日子,穿件艳丽的吧,那白衣白裙未免太素净了。”落梨莺不悦道:“就穿那身白衣白裙。”花梨不敢耽搁,迅速给她换上了白衣。落梨莺兴冲冲的出了门,往最热闹的地方跑去。上祀节是羽清城最盛大的节日,所有的青年男女都会走出房门,去寻找自己的心上人。今日,街道上比平时还要热闹几分,商铺林立,各种吃食茶点衣料首饰应有尽有。许多人慕名而来,品美酒,看美人,在这宛若仙境的羽清城飘飘欲仙,如痴如醉。若这些都是俗人之举,那倒有两处可以让人眼前一亮。如果你有一身好武力,那便可以去兵营的擂台前比武,最后的胜者直接为将。如果你有经天纬地之才,那便可去崇礼书院应试,出类拔萃者直接赐官。上祀节这天,无论羽清城或是其他地方来的文人雅士,粗鲁壮汉全都潮水似的奔向这两处,谁不想升官发财,谁不想荣华富贵?落梨莺在街市上看花了眼,一会要买这样,一会要买那样。花梨跟着两边跑,虽然十分辛苦但看见城主脸上挂满了笑容,她也觉得值了。花梨上前问道:“城主,咱们还要去何处?或是回家?”落梨莺想了想,笑道:“咱们去擂台那看看吧。”花梨虽不愿去,可落梨莺正在兴头上,她也不得不跟着了。擂台前挤满了人,有的在台上比武,有的在台下喝彩,喧闹声此起彼伏。落梨莺见他们打得热闹,便上去试试身手。一个壮汉拿着剑调笑道:“哟呵,早就听说羽清城是个美人窝,没想到还真是啊!小娘们,待会我要是下手重了,伤着了你,可别见怪啊。”“废话少说,赶紧接招。”落梨莺一个箭步地冲上来,与壮汉厮杀打斗。几个时辰下来,壮汉明显敌不过落梨莺,勉强支撑一阵后,便败下阵来,灰溜溜的逃了。台下众人纷纷赞赏道:“好剑法,真是好剑法啊。”落梨莺笑盈盈的接受众人的夸赞。“在下不才,愿与姑娘比试一番。”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台上,落梨莺定眼一瞧,眼前的少年形神俊美,眼神犀利,提剑朝她而来。台下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这场比武的精彩程度超过了以往的任何一次,由此爱好的人纷纷庆幸自己没有白来。渐渐地,落梨莺已感到力不从心,她一疏忽,便被那个男子用剑抵住了脖颈。花梨在台下大惊失色的喊道:“快住手,不许伤着城主。”身旁众人诧异的看着她,花梨又惊又悔,朝落梨莺那望去。男子迅速反应过来,跪下请罪道:“在下冒犯了城主,还请城主恕罪。”落梨莺十分温和的笑了笑,说道:“无妨,请问公子尊姓大名,家住何处?”“在下曲南江,家父是羽清城掌事曲忠尽。”落梨莺点点头,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曲伯父家的公子,难怪有如此身手,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啊。”“城主谬赞,南江愧不敢当。城主武艺精湛,实为我等楷模。”台下众人行礼起身,四处交谈着,叽叽喳喳,细细碎碎的声音往来不绝。有惊叹的,有称赞的,有不服气的、、、曲南江走后,花梨急忙上前问道:“城主,咱们到底何时回府?”落梨莺嘴角一撇,不慌不忙的说道:”急什么,还早呢。“花梨无奈的耸拉着脸,跟在后面走着。落梨莺笑着转身,摇着她说道:”好了花梨,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怎能不玩尽兴就走呢?“花梨想了想,倒也是啊,不光自己闷坏了,而城主更是被无休止的公文纠缠得身心俱疲。若不趁此机会好好玩玩,再等下次,那便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了?花梨深吸口气,把不快的情绪轻轻放下,笑道:”无论城主想逛什么,逛到何时?花梨全都陪着您。“落梨莺笑了笑,拉着她往前跑。”殿下,您大病初愈,身子才刚刚好,何苦亲自来此?“白启明淡然一笑,朝穿扬说道:”穿扬,这羽清城繁华万里,果然是天下第一城。今日荣幸到此一游,你不觉得是一大幸事吗?“穿扬摇摇头,说道:”殿下,我是个习武的粗人,不懂这些。我们何时回去?“”羽清城的女子个个如花似玉,你就不想多看会吗?再说了,回去又有什么意思?不过是听父王的嘲讽,和兄弟们的取笑。“”殿下,看来这羽清城真是卧虎藏龙,一个小小女子都如此了得,真是不得不防了。“”嗯,真没想到羽清城恢复得如此之快,从前,我真是小看了她落梨莺。“崇礼书院人流如织,墨香四溢。虽没有擂台前的喝彩声,但此处充盈着文人士子们谈天论地之声,独树一帜,各抒己见,百家争鸣。落梨莺当政后,羽清城崇文重才,广纳天下贤人能人。现在的羽清城人才济济,物尽其用,财力与军力无可匹敌,就是西国也不由得高看三分。落梨莺参在其中,兴致勃勃的听着看着。山长崇礼先生瞧见了她,便走过来行礼笑道:“城主大驾光临,在下未曾远迎,还请城主见谅。”书院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纷纷行礼道:“拜见城主。”落梨莺上前扶起山长,略带抱歉的说道:“山长不必拘礼,我此次前来就是凑个热闹,大家快请起。”山长笑了笑,走上前问道:“城主来此有何指教?”落梨莺向前走了走,开口说道:“不瞒诸位,我想到此试一试大家,我落梨莺不才,在此献丑了。”众人跃跃欲试,等着落梨莺说出问题。落梨莺看着众人想了想,大声问道:”若是让你们其中一人当上羽清城掌事,你们该如何治理羽清城?“众人面面相觑,低声交谈着。掌事,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有谁不想?这些文人士子们寒窗苦读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登顶高位,光宗耀祖。有人奉承道:”城主睿智,无人可比,我们这些人最多也就做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有阿谀奉承的人,自然就有刚正不阿的人。他们立马反驳道:”男子汉大丈夫,理应志存高远,岂能甘居人下?“双方互不相让,各有各的理,很快便冲淡了刚才严肃紧张的气氛。你方唱罢我登场,书院的人又各自忙了起来。山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让城主见笑了,这书院历来如此。“落梨莺颇为满意的笑了笑,说道:“山长,这正是我想看到的结果。”落梨莺与山长正闲聊着,白启明忽然上前说道:“落城主,在下想当面向您讨教片刻,不知落城主意下如何?”崇礼书院又安静下来,众人齐齐看向白启明,猜测着:“这是何人?”落梨莺朝白启明望了望,十分谦和的说道:”公子有何问题?尽管说来。“白启明踱着小步,上前问道:”若是落城主身边终日有人磨刀霍霍,城主该如何处置?“落梨莺狐疑的看着白启明,心想这人来者不善啊!她义正言辞的说道:”这不用犹豫,若是我,定将这磨刀之人赶尽杀绝。只要是有一点威胁羽清城的火种,我也要把它扼杀在萌芽之中。“白启明大声笑了笑,看了几眼落梨莺,有些欣赏的说道:”落城主何必如此?为羽清城殚精竭虑,实在令在下钦佩啊!“”敢问公子是从何处而来?“白启明看着众人,行礼道:”让诸位见笑了,我是从西国而来。“书院众人震惊不已,无不奇怪的看着白启明。落梨莺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可是西国二王子白启明?“白启明笑了笑,躬身再次行礼道:”在下正是白启明。“落梨莺暗暗叹道:”除了他,这世上还有何人敢对我如此发问?“她笑了会儿,十分有礼的说道:”二王子屈尊到此,有何贵干?“白启明看着她取笑道:”羽清城再富可敌国,也不过是有我西国一个郡的大小,落城主何必言之凿凿,让众人看了笑话。“落梨莺眉头紧皱,十分生气的反问道:”那磨刀之人不就是你吗?二王子殿下自己亲口承认,又何苦埋怨他人?“明明羽清城世代都被西国欺辱,可眼前这个胆大妄为的男子竟蛮不讲理的反问于她,这世间还有公理吗?落梨莺片刻也不想搭理他了,毫不客气的说道:“王子殿下若没有旁的事,请马上离开,别污了崇礼书院的清白。”“常言道,来者是客,羽清城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吗?”落梨莺冷哼一声,怒道:“白启明,这不欢迎你,你给我赶紧走。”白启明似乎找到了她的软处,痛痛快快的拿捏她,竟然赖在这不走了。落梨莺气得不行,但又无可奈何,狠狠瞪了他几眼,不顾众人阻拦,向外跑去。书院远在闹市之后的僻静处,人烟稀少。向前走着冷静了一会,落梨莺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为何当时如此控制不住自己呢?天色渐渐黑了,落梨莺有些心慌的走着,怎么也转不出这个山谷。白启明坐了一会,便起身行礼道:“在下鲁莽,得罪了城主,敬请见谅。天也不早了,在下告辞。”他与穿扬抬脚便离开此地,二人走后不久,花梨急匆匆的跑进来,向众人询问落梨莺是否在此处?“山长十分平静的说道:”城主的确来过,但与一个男子发生了一些口角,便赌气离开了。“花梨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心里懊悔不已。”真不该让城主来的“,上次把城主看丢了,曲忠尽一怒之下差点把她杀了。这次,落梨莺万一再有个闪失,她又该如何向曲忠尽交代?落梨莺在大大小小的山坳里来回转着,越走心越慌。不巧的是,天又下起瓢泼大雨,把她淋成了落汤鸡。身子迅速降温,她本能的寻找避雨之处,蜷缩在一棵树下,四肢不停打颤,脸色渐渐苍白。这棵树似乎也不太顶用,反而把她林得更湿,她也不想再换个地方了,就一昧的蹲在树下。眼神模糊之际,她只好埋起头,不去想便不会慌。忽然,她听不见雨点打湿衣衫的声音了,疑惑着抬头望去,一个男子打着雨伞撑在她头顶上。落梨莺有些结巴的说道:“白启明,冷啊,冷、、、、”雨水模糊了她的面庞,挂在眼角的不知是雨还是泪?白启明扔下伞,走上前抱起她往前跑。虽然两个人都被大雨淋着,但白启明的怀抱却异常温暖。多年以后,落梨莺怎么也不明白,为何只要在他身边便会感到无比温暖?为何在他面前,自己显得那么脆弱无助,那么容易委屈落泪?脑子意识模糊,她终于沉沉睡去。白启明抱着她跑了许久,终于到了梨园。两手轻轻放她躺着,给她盖上被子。穿扬给他拿来几件衣服,看了看落梨莺,问道:“殿下,您怎么把她带回来了?”白启明坐在一旁倒了杯茶,说道:“她在山谷里被雨淋湿了,又迷了路,我怕她一个女子孤身在外有危险,就先救她回来。”穿扬点点头,正想出去,忽然瞥见了床下的一块玉。他走上前捡起来仔细看了看,向白启明问道:“殿下,这不是您以前长带的玉佩吗?我还以为您丢了,没想到在这个女子身上啊。”白启明急忙走过来拿着玉佩,看了看落梨莺,心想道:“这玉是我多年前就送给一个女子了,难道是她?”“难怪初次见她便觉得似曾相识,原来她就是小白。”白启明十分高兴的笑了笑,时隔多年,他终于再次见到了这个令他朝思暮想的女子。还没高兴多久,白启明又悲哀的发现,“她居然就是羽清城主落梨莺。”第二日清晨,早已雨过天晴。落梨莺揉着眼睛,疲惫的走下床榻,倚在窗前,仔细欣赏着眼前令她沉醉的美景。梨花开遍了整个园子,微风一吹,满园的清香诱惑着她朝屋外走去。随手折下一枝轻抚着,生怕碰坏了那些柔弱的花瓣。“落城主,您这么快就醒了啊?”落梨莺转过身,鄙夷的看着白启明说道:“你怎么会在这?”“这话理应是我问您吧,这是我的家,我为何不能在这?”落梨莺想了想,问道:“难道,是你救了我?”“不错,救你的人正是我。”落梨莺轻蔑一笑,问道:“你会有如此好心?”白启明眼见做了好事,却被人如此误解,便颇为恼怒的望着落梨莺说道:“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丫头啊,我好心救你,你却这样说我,早知如此,我就该让你在荒郊野外冻死算了。”落梨莺刚想回过去,但话到嘴边,她突然停下来。他说话时为何这么像一个人呢?紧接着,多年前的一幕幕一一浮现。那年的山谷迷路,洞中取暖,她为了照顾大白,彻夜不眠,劳心劳力、、、、白启明在石凳上坐下喝茶,朝落梨莺那笑道:“小白,过来喝杯茶,别傻站着。”落梨莺赶紧跑过去,坐在一旁,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难道你就是大白?”白启明放下茶杯,从怀中掏出一块玉递给落梨莺,问道:“你可还记得这个?”落梨莺把玉攥在手心里,仔细看了看,“没错,这是我当年送的。”她不自觉的扭头看向白启明,心里高兴极了。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男子,那份历久弥新的温暖,终于回来了。可是,他为什又是西国二王子白启明呢?落梨莺有些忧愁,起身往前走了走,正准备离开。刚往前走了一会,落梨莺忽然感到头晕目眩,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白启明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查看。“还好,呼吸脉搏都在,只是身子为何如此冰凉?就像个死了很久的人。”他赶忙抱着落梨莺回屋,朝穿扬吩咐道:“穿扬,快去找个大夫来,她像是着了风寒。”穿扬行礼告退,去了几个时辰后,便带着大夫赶来了。大夫上前看了看,低头沉默不语。半晌了,才看着白启明极其郑重的问道:“敢问公子,这位可是羽清城的姑娘?”白启明点点头说道:“正是,先生何以这样问?”大夫有些难为情的说道:“这就糟了,她得的可是羽清城的不治之症,羽清城只有少之又少的女子会患上此病,一旦发病,就得早早嫁人。”白启明和穿扬听得一头雾水,穿扬上前打趣道:“先生,我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听说嫁人还能治病,莫非这女子得了相思病?”白启明十分疑惑的问道:“先生,她的身子为何如此冰凉?”大夫捋了捋胡须,长叹道:“这病症极其凶险,发病的时辰因人而异,虽说只是这么一次,但倘若得不到医治,那便会永远沉睡不醒,如同一个活死人。”“那该如何救她?”大夫羞红着脸说道:“只有一个办法,找一个男子娶她,洞房花烛后,她便会醒来。行了,时辰不早了,我先告辞。“大夫刚走到门口,忽然停了停,说道:”她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了,等到明日,就算是天姥娘娘在世,也救不了她了。“大夫走后不久,穿扬便进屋问道:”殿下,这该如何是好?“白启明闭着眼,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真的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吗?“穿扬狐疑的看着白启明,问道:”殿下,您真要和她、、、、、“”穿扬,我、、、、“”殿下,穿扬跟了您这么久,岂有不知道殿下为人的。那些公子王孙,大家子弟,谁不是贪欢爱美,流连青楼?殿下虽不得陛下喜爱,可忧国忧民,比他们好过千百倍。殿下放心,穿扬相信您不会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白启明很是欣慰的笑了笑,说道:”穿扬,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穿扬行礼离开,替他把竹门拴上。整个夜空阴沉沉的,还飘着零星小雨。白启明立在窗前,看着眼前的雨打梨花,思绪不知不觉回到了几年前的山谷。那时的他身患瘟疫,连他自己都认为在劫难逃了,可那个傻丫头竟然不顾危险的要去救她。每当想到此处,白启明便觉暖意浮动。“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了,”白启明絮絮叨叨的念着,十分犹豫到底要不要救她?若是救她,必然会毁了她的清白,而自己又不能娶她为妻。可若是不救,明天早上她便会沉睡至死。犹豫再三,白启明还是决定救她。她坐到落梨莺身旁,看着她柔声笑道:“落梨莺,我不为别的,只想还你当年在山谷里救我的恩情。从此后,你我各不相欠。”第二日清晨,落梨莺微微睁开双眼,本能的要坐起来。她抬了抬手,偶然间碰到一个男子的身子。落梨莺大惊失色的问道:“白启明,你怎么会在这?”白启明坐直身子,直视着她笑道:“我为何不能在这?早就跟你说过,这是我的家。”落梨莺使劲揉着脑袋,看着眼前只穿着一件单衣的二人,便即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怒瞪着白启明,扬起手掌准备给他几耳光。白启明手疾眼快的抓着她的手,耐心说道:“落梨莺,你先听我说,我是为了救你,所以才、、、”落梨莺挣开他的手。向外边跑去。一边跑着一边说道:“所以什么,所以你就毁了我的清白吗?”白启明急忙追了出来,两人都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裳,如今天气转凉,只着一件单衣恐怕要冻病了。向前追了一会儿,落梨莺忽然拿剑转身,指着白启明怒道:“白启明,你敢和我比试一番吗?”“有何不敢?穿扬,把我的剑拿过来。”穿扬给他取来了剑,二人便如火如荼的打起来。落梨莺明显敌不过白启明,不到一会儿,就被白启明制服。白启明以为她是闹着玩的,便放开了她,向后而去。落梨莺却不肯罢手,仍旧拿剑指着白启明,问道:“白启明,你为何要这么做?你知道吗?羽清城的女子把清白看得比命还重,可你、、、、”白启明不耐烦的朝她吼道:“落梨莺,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我是为了救你,无论你信或不信我都是为了救你。”白启明迈着大步离去,头也不回地走了。落梨莺跌坐在原地不明所以,委屈的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轻声埋怨道:“至少,应该跟我说一说,哪有这样的,分明就是乘人之危。”“你住口,”穿扬怒气冲冲的瞪着她,责备道:“你没有资格这么说二殿下,要不是他,你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落梨莺疑惑的望着他,愣在原地。“你若不信,我现在就去把昨日给你看病的大夫找来,与他当面对质,可好?”“那,那至少应该同我商量商量,再做吧。”“落梨莺,你要我如何与你商量?你病得人事不省,难道要我在黄泉路上与你商量吗?”落梨莺羞愧的低下头,不知如何是好?白启明递过她的衣服,说道:“穿上吧,清早寒气重,别冻病了。”她接过衣服后,白启明便决定转身而去。落梨莺忽然冲上前去,从背后抱着他,轻声说道:“大白,我不是故意的,我、、、”她竟然结结巴巴地哭起来,白启明转过身,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珠,笑着哄道:“我的小白不能哭啊,哭花了脸,可就不好看了。”落梨莺极力止住眼泪,终于大笑起来。平生第一次拥抱着心爱的男人,落梨莺十分确定,这个男人就是那个能让她痴,让她付出一切的人。她终于明白娘亲临终时的话了,心里有了爱人,自然会唱那些学了许久都学不会的歌,也会想着为心爱的人唱着那些羽清城的歌。如梦如幻,那么美丽迷人,吸引着每对青年男女朝着这虚幻的地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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