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楠中午的时候给林阿姨打电话，是顾北的意思，希望能得到线索，消息都在警察局，禁止对外透露，顾北旁敲侧击了许久，顾宇杰也只有一句话回答：“滚！”

“喂?林阿姨，打扰你了，我想问一下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怎么突然问这个？”电话那边传来有些虚弱的女声，像是疲惫没有休息好。

“想清楚一下，可我也总不能去问警察吧？”尚楠发出轻笑声，顾北却看见某人皮笑肉不笑的嘴脸。

“我想想啊～是姓张，张…明博，对，就是这么个名字。”

“哦，谢谢阿姨。”

“等等，尚楠，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你随母亲姓，姓陆，陆迎世。”

尚楠应了一声，挂掉电话，也不去纠结为什么自己随母亲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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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让人查，警方出了内鬼，这事交给他们一时半会怕是药丸。”

“哦。”

尚楠虽然心里很好奇，但贯彻落实一项嘴硬风格，面上显得不以为然。谁让上一次顾北说自己没什么用的。

大概五分钟后，顾北手机铃声响起，两人对视一眼，顾北起身不知道跟谁讲话去了。

顾北挂上电话从阳台走出来，低着头若有所思，尚楠突然发现他的右脸上也有一个浅浅的酒窝，应该是最近才有的，以前都没发现耶。笑起来的时候看不见，抿嘴就会。

“尚楠。”

“嗯?”

“带你见个人。”

“怎么突然带我去见人?”尚楠歪头问到，嘴里叼着习惯连着冰镇可乐。

唉～这孩子果然昨晚没有听清楚就睡着了。顾北邪魅一笑，差点笑得嘴都歪了，“我抽风了。”

“哦。”看着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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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大道小路，通过最后一条窄到只一个人宽的小道，来到满眼望去尽是萧条的一片地方。路两旁的路灯罩子已经破碎不堪，有些电线都已裸露在外，好在是早晨不会显得昏暗。路宽也不小，大概可以通过两辆小汽车，一眼望不到尽头，但尚楠看到大概五十米的地方以后就没有路灯了。

顾北带她来到一个废弃工厂，一些白色塑料瓶里残留了不明液体，地上有很多零件铁条，甚至一些尚楠叫不上名字的小玩意儿。

尚楠跟在顾北身后，他的影子覆盖了她的，娇小的身影被前面的人完美遮掩住。

莫名有点虚的某人嘿嘿笑道：“喂！顾北，你怕不是预谋绑架我吧？”

顾北回过头打量某人上下，“你值几个钱？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

“不一定，我师父赎我的话，分分中几百万上下啦～”尚楠倒是认真地回答，认真的样子仿佛天桥底下贴膜的。

“哦～是吗？那我现在绑还来得及吗？”

尚楠一愣，笑得更虚了，“嘿嘿，你不可能的，如此正直善良无私奉献的人民公仆。”

“贫，继续贫。走啦。”顾北提着尚楠的后领子往前走。

上了楼梯，来到一扇门前，轻轻地敲了三下然后两下最后三下，有人来开门了。

尚楠：哇～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不想知道的太多，这样不好。

门里头伸出一个头来，“嗯?顾北带了个妞来。”

尚楠：……

开门的是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孩，扎起一个可爱的苹果头，脸也长得好萌妹耶！小小的圆脸上一双灵气十足的杏眼，挺翘小巧的鼻子，柔和的柳叶眉，古典中带萌。

顾北牵着尚楠走进去，随即把门反锁了。

里面布置很简单，主要就三台电脑和一些自己也说不上来的“高科技”，一张行军床和椅子、电磁炉以及……茶具?

行军床上坐着的人尚楠认识，曲凌尔！

关键除了顾北以外的两个人都毫不收敛的打量她，感觉自己进了黑帮。

喂！要不要那么明显，很不礼貌好吗？

“尚楠，曲凌尔见过的。”顾北向两人介绍到，接着帮尚楠作介绍。“这是鬼，比你大两岁的理科生。”

尚楠讪讪地笑着，虚到肝颤，试着先打招呼，“hi?”

“嗯哼，欢迎人肉探毒仪。”这位叫鬼的软妹说话的语气与外表形成剧烈反差，虚伪中带着一些不羁。

呵呵……笑不出来。只是觉得这句话在哪里听过，哦，对了！顾北也这么说过，啧啧，果然是一伙的。

“什么人肉，会出人命的好吗？”顾北略有不爽的看着她，好像在说：不要欺负人家。

“知道了。”鬼觉得顾北真是太无趣了，转而把目光又投在尚楠身上。“小妹妹，你知道我们一般怎么对付知道太多的人吗？”

呵呵…尚楠尴尬地笑道：“母鸡啊～”

“杀人灭口。”

这位小姐姐，你可是警察啊！

尚楠听着也不像有恶意，于是演了起来，“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唉?我怎么会在这?你们是谁啊？”尚楠看着顾北说出最后一段话。

“哈哈。”曲凌尔和鬼不约而同地笑出来。

“安啦～小妹妹，姐罩着你。

尚楠脸上笑哈哈的应着，作出一副人畜无害天真无邪的模样。

尚楠：你还真以为你是黑帮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