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金无问和铁连城已经在马上等了他两个多时辰了。
寒风刺骨,就像张道年的剑一样无情。
他们有耐心等,即使等一天也可以。只要他来。
不过张道年没有给他们两个等一天的机会。
他来了。
他的头发并没有束起,而是飘散着,眉目中透着两个字:无情。但他这个无情之人偏偏又多情。身穿黑衣,腰间佩戴着他的那把剑。
张道年走向两人,淡淡的说道:“我们上路吧。”
金无问和铁连城道:“行,上路。”
三人骑着马在大道飞驰。马蹄踩碎地上的冰雪,发出声音,这些声音是三人在这大地上唯一可以听见的。
金无问先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道:“张道年,你去那了?我们可是等了你很长时间。”
张道年板着脸说道:“送钱。”
金无问则疑问的答道:“送钱?你可真是奇怪,因为钱在刀尖上舔血。现在又把钱送了出去。”
张道年笑了,他说的对。自己为钱拼命,现在又把钱全部给了那个乞丐,说来真是讽刺。道:“钱这东西,影响我挥剑的速度,我是从来不带的。”
金无问则说:“没事,既然你没带钱,但是我带了。想去妓院什么的,管我要。”
张道年大笑道:“哈哈,没想到你这个铺头也爱去妓院。”
金无问后悔自己说的话,道:“妓院谁没去过啊,你说是吧,铁铺头。”
铁铺头没有理他。
两人大笑。
但,倒霉事可不是你想不让它来它就不来的。
有一个人骑着马狼狈的向他们奔来。
在距离三人约莫5米的地方,那人便从马上坠下。
金无问快速下马向那人走去。
那人满脸苍白,身上满是刀痕。
只听那人说道:“前面的树林里,我们的...镖被劫了。”
说完,便没了呼吸。
张道年拿起他的剑,道:“走,我们去看看。”的人是欧阳兄弟。
欧阳兄弟不是两个人,也不是三个人,四个人,五个人,六个人……
而是一个人。
这个人的名字就叫欧阳兄弟。
欧阳兄弟师从武当,学的一手好刀。他的刀,至今还没有人可以挡住。欧阳兄弟虽武功高强,但在江湖中名声实在是不好,按照张道年的说法,他就是一个江湖败类。
“嘿嘿,我说你们就别抵抗了。否则,老子的刀下又多了几个冤魂。”欧阳擦了擦刀上的血说道。
剩下的五个人也拿着刀往后退。
“镖头,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这趟镖可丢不得,否则咱们都得死。”镖头说道。
“那...横竖都是个死,我跟他拼了。”说罢,便挥刀向欧阳砍去,欧阳一刀砍在了那人的胸口,那人当场毙命。
一看没有法子,镖头便出去交涉,道:“兄弟,希望饶了我们这趟镖,等回去以后,我们南阳镖局,一定有重谢。”
欧阳一听这话不高兴了,道:“老子告诉你,少拿南阳镖局压我,这里是斜阳。”
说罢,便向那位镖头砍去。那位镖头闭上眼睛,等着死亡的来临。
“当”的一声,他的刀被挡下了。
“你还知道这里是斜阳。”
欧阳扭头向这柄剑的主人看去,“啊!是张道年。”他惊了一下。他虽没有跟张道年交过手,但他也不是不知道张道年的厉害。张道年的剑,他也没有把握接住。
但他也不像在张道年面前丢脸,道:“张道年,这事你少管。”
张道年向身后姗姗来迟的两位铺头看去,道:“我可以不管,但我身后的两位铺头可不能不管。”
铁铺头本以为张道年自己就可以解决了,没想到居然把这事推了过来,道:“我劝你最好放下武器,不然有你好看的。”
欧阳笑了起来,而已是那种好似杀猪的声音,道:“张道年,没想到你也成了官府的走狗了。哈哈哈哈”
金无问开口了,道:“哎,你不是说你的剑很快嘛,快让我们看看。”
铁铺头也想看。
“好,那就让你看看。”
说罢,便右手持三尺长剑,摆好决斗的准备。
欧阳双手持刀,目光炯炯。
夹杂着雪花的寒风从两人身边吹过,却没有影响两人。
欧阳见过张道年的剑,很快。他知道自己不能有一丝懈怠,否则,趟在地上的人就是自己了。
金无问和铁连城也睁大眼睛,他们不愿错过这场决斗。
忽然,一阵风在树林了吹过。
张道年扭头看了一眼。
此时,欧阳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挥刀向张道年砍去。张道年意识到这股杀气,扭头“当”的一声挡了下来。
欧阳唯一的希望破灭了,再找张道年分神的机会已经没有了。
便快速挥刀向张道年的要害砍去,“当,当,叮,当,当”全被张道年挡接住了。
这本是致命的刀法,已经不知有多少人因为在几刀死在了他的刀下。
他再也没有机会了,张道年也不会再给他机会。
张道年拿着剑纵步向欧阳走去,欧阳站在原地丝毫不敢动。
在离欧阳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张道年出手了。
在欧阳眼中,那已经不是一把剑,而是无数把剑。他根本看不出那把剑是真的,那把剑是假的。他已经晕了。
不久。欧阳感到胸口一阵疼痛,低头一看。胸口中已经刺进去了约莫两寸的剑,就是这两寸,要了他的命。
张道年熟练的将剑又刺的更深一点,等到欧阳彻底死了。才将剑缓缓的拔了出来
远处,金无问轻声的问道:“你有信心接住他那一剑吗?”
铁铺头愣了一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我没有,你呢?”
金无问答道:“我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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