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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风雨图》仙还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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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化形前,大多数时候我都待在司命星君桌案旁的墙上,看着司命星君编排命理。经过几百年的耳濡目染,命理簿上的字大多我都认识,闲极无聊时,我会将这些命理当做小说话本来看,看的津津有味,虽然老是看不全。自从化了形后,我行动更加自如,以前只能远远的看着司命星君编写的命理,现在我能紧随司命星君左右,以便我能随时看到司命星君在写什么。

“为什么要把这个张家小姐配给柳时元,柳时元不是和张家小姐的丫鬟不是互相爱慕吗?“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他们的命理在这里。由不得他们。”

“可是。。。。。你这样不是棒打鸳鸯吗?“

“世间之事哪有尽如人意,万事顺遂的!?

“你明明可以这样,为什么要那样。你自己不如意,竞要磋磨这世间的男男女女。让这世间多了多少痴男怨女。红娘姐姐都忙坏了,难道你不心疼。”

“……”

“我要去告诉红娘姐姐,你又在瞎编。”说完,也不理会司命星君,径直出门去。然只走到门口,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我弹了回来。

于是我只有气势汹汹的回来,满是怒气的瞪着司命星君。

“莫要到它处胡乱走动,若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犯了天条,我可不保你。”

“那为什么那只黑狗可以到处走,无神管他”

“你也知道那是…….,而且这神界秩序是二郎神管着的。……”

说着二郎神与哮天犬一前一后进来。看到我,二郎神说:“司命星君,什么时候你这里来了这么个女神侍?难道是天帝…….”

“你再仔细看看……”司命星君说道:“难道你就不觉得那墙上少了幅画?”

“难道…….想不到啊,你竟然是那画精。”二郎神说道。

“什么画精,我也是有名字的,我叫小妖,司命星君就是这么叫的。”我插嘴道。

“小妖?“哮天犬说道:“这仙界到处都是灵气仙气,哪里来的妖气。我看是画仙才对,你为什么不叫小仙。”“妖界的小妖我可见的多了,就没有你这样的,你身上的味道好香。不像妖界那些妖精,我闻着鼻子痒,脑袋疼。”说着围着我转了一圈又一圈,鼻子快贴我身上了。

“我不是画精,我不是妖,小妖小仙我都不喜欢。司命星君你给我取个名字,要好听,文雅,有意境的。”

“名字如凡人的钱财,乃身外俗物,何必在意叫什么。司命理之事几万年了,我都快忘记原来的名字。”司命星君说道。

“不要,……….“我很不高兴,扯着司命的衣袖,如三岁稚童在父亲面前撒娇。

“你源于一张画纸,集天界灵气而生,从懵懂无知,到现在略懂俗事,小妖这个名字很不错,可将字改一下,取字“皛”。说着司命星君凭空写了一个“皛“字。

“皛妖,皛妖?不还是一个调。……“

“此皛非彼小”。

“不必纠结这个,来与我一道出玩耍,想必你还未出的了这岁月染尘。”说着哮天犬拉着我往外走。

“你这黑狗,休要动手动脚,男女授受不清你不知道!”说着我挣开了哮天犬的手。

“我名百离,以后不要叫我黑狗,虽然主人常叫我小黑。我现在这样哪里像狗,我这么白,哪里黑了。”

“黑狗就是黑狗,眼珠是黑的,整张皮都是黑的……..”

“你这……..难道你想一直困在岁月染尘,外面的天地可好玩了,你不想出去看看。”哮天犬说道。

“想是想,但是我出不去。”

“你出不去,但我能带你出去,这天界还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说着再次拉着我的手腕,往外走去。

“你这黑狗,男女授受不亲,撒手……..再不松开,我要咬你了。”我很不情愿,心里感觉毛毛的。

“是这样咬吗?”说着在我手腕处啃了一下,“你闻起来真香,啃着也香,还好你没在妖界,不然被那些妖精啃的骨头都不剩。”说着两只已出破了司命星君的禁制出了岁月染尘。

“我也要这样,想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教我教我。”

“这天界不是你想去哪里就去得的。身份所限,去了不该去的地方,犯了天条,小心挨罚。让我叫你不如让司命星君教你”百离说着。化作狗形。“来,你骑着我,我带你到处去看看。”

“我可不想骑你。我想骑那只鸟。“说着我指着天边飞过的一只。

“那可不是你这小妖可以骑的,那是西王母坐下的凤凰,原本是只鸡精,修了近一万年修得凤凰身。哼,山鸡变了凤凰,说白了还是只山鸡。我无非悄悄拔了它一根凤尾,她记恨了好几年,趁着我落单的时候,伙同西王母的坐骑毛腰,拽掉了我一撮毛。毛腰也是蠢笨,被山鸡推出来档了一下,被我咬的现在走路都还一瘸一拐的。”

“那只凤凰你最好不要去招惹,除非你哪天修成了上神。”百里接着说道。

“我要怎么才能修成上神呢?我喜欢她身上五彩斑斓的羽毛,我想把它的羽毛扒光。“

“等你修成了上神那天再说吧。”百里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想修成上神,除了结善缘,种善果,还要有缘,这缘你得自己去找,我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呢。”

说着百里手里凭空多了只五彩斑斓的碗。然后变大变大。“上去吧,再不上去,今天我们看不完六界了。”

今天是我有灵智以来最开心的一天,百离带我大致看了六界。原来这方天地这么大,真的如同司命星君所说,有极热之地,有冰封之地,有永恒的光明,也有永恒的黑暗。地狱界里有最残酷的刑罚,饿鬼界有最丑陋的贪欲,修罗界有最奇怪的身形,人界有最心酸的八苦,畜生界有看起来可爱却异常凶猛的禽兽,天界有苛刻的律条,六界相融相生。我问百里出自哪一界,百离顾左右而言他。后来我才在二郎神口中得知,百离出自畜生界。百离很不愿意提到这个,说即使到了天界,他还是有主人,除了天界森严的律条,还有他主人的约束,这点他很不喜欢。

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百离将那只五彩斑斓的碗送给了我,我很高兴,以后我可以坐在这个碗了去到我想去的地方。

百离说我抢了他的饭碗,一开始我不明白。后来司命星君看到这个碗时,说这是哮天犬在畜生界盛放吃食的。后来他到了天界,也将这碗带来,并到瑶池边偷了很多彩砂融入其中,如此那破烂的碗才看起来五彩斑斓,流光溢彩。

了解到这碗的来历,我心里有嫌恶,有愧疚。嫌恶这碗里可能装着百里的口水。愧疚是用为我抢了百离这么重要的东西而不爱惜。

后来当我成了司命星君的徒弟,能够自由出入司命星君藏宝之处,为弥补之前抢了百离饭碗的愧疚,我悄悄拿了只墨玉樽送给百离。虽然那樽是喝酒用的,我想勉强可以盛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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