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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情星海》第十章 离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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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明贯丘生都没有睡去,天刚蒙蒙亮他就起床了。先是晨跑热了热身,又卖力的打了一套拳法,这才大汗淋淋的回到家中。贯丘生才做到饭桌前,母亲就看到了他手上擦破的关节。

“小生怎么这么不小心。”母亲责备这白了贯丘生一眼,起身拿来布条,拉过贯丘生的手就开始帮他包扎。

“没事儿,就是擦破点皮,过几天就好了。”贯丘生心里暖暖的笑道。“你这孩子,就不能在惜着点。”说着有些生气的用力一拉,磨破的皮肉迅速传来一股刺痛。

再看身为当事人的贯丘生,竟没事儿人一样,连上一直在笑。姜贞虞见状又忍不住白了贯丘生一眼。贯丘生父亲幸福的看着他们母子,忍不住笑道:“吃饭。”

尽管粗茶淡饭,一家人还是吃的很香。不知为什么,今天的本该其乐融融的氛围,沉默的有些压抑,让人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贯丘生像是没什么胃口,匆匆吃了口,同父母简单打过招呼便起身离开了。他却不知道看向父亲的母亲,神情里透着抹不安的忧色。

晚上心事重重的贯丘生,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的话:“父亲母亲,我打算出去闯荡。”他的口气十分诚挚。因为他不想父母在看到自己生不如死的痛苦,不想父母在为自己担惊受怕。

然而就在贯丘生说出打算出去闯荡的时候,不知何方何地的一处云山雾罩的山崖,上面有一片苍翠竹林。竹林旁闭目盘坐着那一道人影,忽然睁开双眼,眼里射出两道神光,随着那道人影的一声轻叹。山风一吹,人影竟如同雾霭一样随风飘散了……

贯丘生这里说完话,微微别开头,下巴收紧的肌肉微微抖了下。母亲姜贞虞沉默,父亲则是勉强的笑了笑。“男儿志在四方,好,好呀。”父亲声音感慨中透着感伤,伸手用力握了他的肩膀。

尽管嘴上这么说,可是父亲的神情看起来却是百感交集。那是一种欣慰,那是一种感伤,那是一种不舍,那是一种鼓励……殊不知父亲的心里伤感的想哭。

而低着头的贯丘生却不曾发现,母亲的眼圈早已泛红……贯丘生不敢抬头,他不敢去看父母的眼睛,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哭出来。一时间屋子的气愤有些沉默有些压抑。

父亲吸气的声音在这样的一种氛围下,听起来很响很响。“什么时候走?”父亲的声音有些颤,话到最后竟有些中气不足。贯丘生低着头坐在那里却是半天没有吭声。

还是母亲慌忙擦了脸上的泪笑着鼓励道:“母亲支持你,出去要是闯不出名堂来不要回来见我。”贯丘生心中触痛,他猛的抬头,尽管母亲带着鼓励在笑,还是看到了母亲哭过的痕迹……

他不知道母亲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了那样的一番话,不过他却是红着眼圈用力的点点头。母亲看着自己的儿子笑着笑着,却又忍不住撇嘴哭了,她伸手用力的抚摸着自己的儿子。

终是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情感,一把将儿子贯丘生用力搂进坏中,很紧很紧……贯丘生埋头母亲的怀里,鼻子发酸的撇撇撇嘴,泪水自眼角无声的滑落,湿了母亲的衣襟。

父亲坐在那里看着,心里却是一样伤感,他趁他们母子抱头痛哭偷偷擦了眼角……贯丘生没有看到父亲的泪,因为父亲把心中的情绪掩饰的很好。倒是母亲姜贞虞关切的看着红了眼圈的丈夫一眼。

“我打算明天就走。”贯丘生看着父母流泪强笑,话到最后竟成了哽咽。父母闻言皆是一愣,他们没想到儿子竟然会这么急……夫妻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似乎读懂了彼此心中的情感。

目前看着自己的儿子点点头,才嗯了一声又忍不住捂嘴哭了起来。父亲别过头去用手捏了捏眼角,转头却是红着眼圈强笑道:“明天就明天。”说着又重重的攥自己儿子的肩头。

这一夜夫妻俩几乎一宿没合眼,天还没亮,他们就早早的起床为儿子准备行囊准备早饭去了。同样一宿没睡的贯丘生,听着外面传来动静,忍不住蒙头大哭了一场。爬了来的时候眼睛有点肿,脸上的泪痕箍的两侧脸颊有些难受……

这天这个小小的偏远山村发生了一件‘大事’,武馆师傅杜心胜被施以宫刑下落不明,女人本就吓的有些神志不清,又被夫家赶出家门,据说直接疯了。

贯丘生离开并没有惊动邻里乡亲,要说知道的也就张小胖一个人。他希望张小胖能够对自己的父母照拂一二,张小胖二话不说就红着眼睛点头答应了。

贯丘生自始至终也没弄明白,杜心胜三年来为什么会那样针对自己……走在路上的贯丘生想想不禁笑了,这个问题大概也只有杜心胜自己才清楚吧?!

抬头看看前方延伸向未知的山道,一脸兴奋的贯丘生顿生豪气。如同一头展翅离巢的雄鹰,终得翱翔天际胸纳山河。他又哪里知道雏鹰想要成长为天空的王者,须得先跳下万丈深渊。

少年不知道在他踏出村子的那一刻起,经有诸多难题诸般诱惑在前方等着他了。经历了两个多时辰的艰苦跋涉,风尘仆仆的贯丘生终于来到了镇上。

然而贯丘生怎么都不会想到,一个浪头竟然顺着河沟从村里跟了出来。这条河也只有在下雨时会水流会变得湍急,而且水一般都是浑浊的。

可跟着贯丘生的这个浪头不同,水竟十分清澈,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大的水了。最关键的是这水里有团黑影,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不过这股浪头的惊人之处,还在于穿林过险如履平地……

这里虽不及大成热闹繁花的一二,但依然让少年觉得满眼新奇了。少年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兴奋好奇的东张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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