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的看了眼老夫人，李语梦没再继续说下去，她知道，就是说了，她也不会替她做主。

转身的一瞬间，她看了眼坐在一旁静静喝茶的凤清漪。

‘李清月，只要我还没死，我们两个的仇，就不算完！’

李语梦在心中暗暗立誓，低头的一瞬间，将眸子里那一抹杀意掩了下去，跟着赵妈妈走了出去。

目送着李语梦出了屋子，老夫人悠悠的叹了口气，脸上透着几分疲累：“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儿孙自有儿孙福，祖母您就别操心了。”凤清漪坐在一旁淡淡笑着，劝道。

老夫人闻言脸色稍微好转了几分，不由感叹道：“还是我们清儿好啊，这些孙女里面，就数着你最贴心懂事了。”

凤清漪闻言微微笑了笑，接话道：“眼看着就到端午节了，近来父亲公务繁忙，家中又出了三姐这样的丑事，不如明日里我去白马寺烧柱香，求佛祖保佑我们李家平安吧。”

“这么快又到端午了……”老夫人似是有些感伤，沉吟片刻，感叹道：“既然你有这份心，明日里便和我一起去白马寺吧。”

算了算，她也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踏出李府的大门了。

凤清漪愣了片刻，随即欢喜的笑道：“祖母肯和清儿一起去，清儿真是求之不得。”

老夫人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凤清漪的手背，看向她的目光满是慈祥，但，也带了那么点落寞。

凤清漪只装作不知道，面上淡淡的，眼底却在不经意间闪过一抹笑意。

在她的记忆里，李老太爷就是死在了端午节前后，她原本就是想借着这个由头来请老夫人和自己一起去白马寺上香，却不曾想因为李语梦这突然的一闹，直接让她顺理成章的提起这件事，倒也省去了很多麻烦。

回了自己院子，知春早就等在了门口，一见凤清漪回来，便跟着进了屋子，冲凤清漪神秘的笑了笑：“小姐，一切都安排好了。”

“好。”凤清漪点了点头，眼中闪着笑意：“这几天你们两个都辛苦了，今晚上我这边没什么事，不需要你们伺候，早点回去休息吧。”

“可是小姐这里……”知春有些不放心。

“有事我会喊底下的小丫头。”凤清漪微微笑了笑，给了她一个你放心的表情。

意欢见知春还有些犹豫，知道她做事严谨的性子，上前拉着她的一条胳膊扯了扯，朝凤清漪做了个揖，甜甜一笑道：“小姐真好，小姐这是心疼奴婢们呢。”

凤清漪眼中含笑，伸手挥了挥示意她们退下。

二人一走，凤清漪便起身将门锁了起来，走到里屋用意念进了空间。

因着最近事多，她平常东西也都是用意念取出来，已经许久没有进过空间，这次趁着明天要外出的空档进来取银票，再拿点香药以防万一。

再睁眼时，她已经在熟悉的不能更熟悉的空间里了。

这里的一切还是记忆中的样子，有时候凤清漪会恍惚觉得，这一切根本就是从她的记忆中幻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