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听了祁慕楠的话之后，头埋得更深了一些，她低垂着头，心中的小算盘却打得直响。

殊不知，这样的一个动作，却让那坐着的祁慕楠，眼眸变得深沉了一些。

余白垂着头，露出了一截如那羊脂白玉一样的脖颈来，那脖颈的弧度极美，再往下，就是她那纤细的背。

祁慕楠看着，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燥热了起来。

他皱眉，这是怎么了？眼前这个女人是有着什么妖邪之处不成？

从前祁慕楠在看见女人的时候，可从来不会这样。

别说是有什么旖旎的念头了，就连多看一眼，他都觉得说不出的恶心和厌烦。

如今却被这个女人勾得他，在御书房都禁不住地浮想联翩起来了。

今儿个早朝的时候也是如此，他只要闭上眼睛，就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儿晚上那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来。

很陌生的感觉。

“请皇上赐下纸笔。”一片安静中，余白终于是想到了对策，忙伏在了地上，轻声说道。

那雪白的脖颈看不见了。

祁慕楠眼眸微沉，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只道：“要纸笔作何？”

“回皇上的话，这答卷的内容可以背下，然笔迹却不可作假。”余白闻言，便抬起头来，她有一双天然而又妩媚的桃花眼，长相倒是说不出的好看。

她思虑再三，也就只有这个法子能够证明自己了。

若眼前的皇帝还是不相信的话……

余白咬了咬牙，那她以死明志，总可以了吧？

“罢了。”祁慕楠冷眼看了她一下，他对她的身体，还有些个回味，就这么杀了，未免可惜。

只就这样放过她的话，似乎也太简单了一些。

“朕给你选择。”祁慕楠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余白。

余白心中一紧，忙抬眼看向了他。

“一，是朕现在就治了你的欺君之罪，连带着余家上下，一并以同罪论处。”祁慕楠说出这一句话之后，余白的脸色就变得煞白了起来。

余家本是穷苦人家，若就这样被她连累，那她这颗心，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平静下来了！

“二，脱下这身官服。”今次科考的名次已经出来，余白赫然在内，如今还考上了翰林院，此时确实是一名朝廷官员。

余白听了之后，面上却丝毫都没有轻松起来。

脱下官服，这话听起来倒是简单，然而事实上，犯了这样子的过错，真的会让她这么简单地离开吗？

“入后宫！”果然，余白的心微微下沉。

她已经是祁慕楠的女人了。

这边民风确实是算得上开放，可便是再如何开放，做了皇帝的女人，也没有再嫁，或者是出去抛头露面的可能。

余白面色一瞬间就苍白了起来。

关在后宫当中，终日里指望着一个男人过活，这样的日子，可绝对不是余白想要过的。

“怎么？不愿意？”余白的脸色，都被祁慕楠看在了眼中，他面上冰冷了几分，余白便感觉周围的气氛都变得僵硬了起来。

“臣不敢。”余白闻言，也顾不得多想，只再一次拜倒在了地上。

“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