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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无情亦有情》第一章 陈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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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太阳初升,阳光撒向大地,深山密林之中,几缕青烟慢慢飘向高空。密林中隐约可见一些低矮的石屋,错落有致,越过一片迷雾俨然看出是一个小山村。

村子很小,约莫几十户的样子,大都是石屋。奇怪的是在村子一头却有个更加低矮的木屋。木屋内很简单,一石桌二石凳还有一张小木床。木床的草席上躺着一个蓬头垢面,盖着破旧棉被的小孩。

这时屋外传来一男童声响:“阿静,阿静,起床了,你是不是又练武到很晚啊,该去练武了,去晚了又要挨陈武叔棍子了。”

床上的小孩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站了起来。小孩七八岁的样子。只见身上没有几两肉,肋骨清晰可见。小孩穿好破旧麻布衣服走了出来。门口同样站着一个身穿麻布衣服的小孩,可衣服却整洁的多,身体也壮硕了许多,也只是相对见阿静的孩子而言,其实同样的瘦弱。

“阿静快点啊,我可不想挨揍。”

“好了,知道了。”叫阿静的男孩走到屋后小溪旁,用冷冽溪水胡乱的洗了洗脸,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只见一张虽不俊俏却略显清秀的小脸出现。男孩看着溪中倒影,眼中满是坚定,喃喃说道:“父亲母亲你们在哪,我会努力练功去找你们。”

“阿壮,我们走。”阿静回身跑进屋里拿起床上的一个挂坠戴在脖子上。两个孩子朝着村子西头一块小平地跑去。

只见平地上整齐站着十几个孩子,大的十二三岁,小的四五岁,孩子前面站着一个孔武有力的壮汉,身材高大,约莫三十上下,头发随意的扎起,上身麻布衣服被肌肉撑的隆起,身下同样麻布长裤,此人正是阿壮口中的陈武。

“你们两个快点,下次再晚让你们尝尝棍子的滋味。”陈武瞥了一眼阿壮二人说道。两个孩子闻言相视一眼,阿壮吐了吐舌头快速闪进队伍,叫阿静的孩子摸了摸鼻子也走进了队伍。

陈武看着阿静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旋即向孩子们大声说道说道:“想要活得更久就得给我好好练武,不管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村子,你们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好好练武,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我们村的食物还能维持三天,三天之后就要进山打猎寻找食物,也许你们过几天就看不到我了。”陈武平静的说道。

一群孩子听到进山二字,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同时有几个年长得孩子握紧了双拳。

原来这个村子叫陈家村,这片大山叫芒砀山,氓荡只是云星森林其中一座山,像这样得山,云星森林有很多。云星森林很大,其中遍布危险,这片森林里不仅有凶猛的野兽还各种毒物,看似普通一颗大树都有可能要了一个人的性命。很少听说有人能穿过这里,所以村子很少有外来人。

“你们现在都听好了,马步。”陈武大声说道。十几个孩子同时下腰扎起马步。有几个孩子嘟囔到,什么时候才能学招式。陈武那棱角分明的面庞一冷,哼道:“告诉你们这帮小崽子们,想要练好功夫,必须要打好基础,一个时辰的马步,一个时辰陈家拳内功,然后滚回家吃饭,今天给你们做个考验,通过的人才能学习陈家拳招式。”

“啊,好啊。”孩子纷纷大叫道。只见孩子们各个摩拳擦掌,连几岁的小孩子也跟着蹦跳起来。

两个时辰之后,陈武说大声道“小崽子们滚回家吃饭,半个时辰后这里集合,给你们测试。”众小孩闻言兴奋的朝家里跑去。

这时秦静却没有如他们一样,转头慢慢的朝着他的小木屋走去。陈武看着秦静的背影,犹豫一下,说道“秦静,去我家吃饭吧”

秦静闻言转过头,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笑道“谢谢陈武叔,不用了,我还有吃的。”说要继续朝着小木屋走去。

陈武欲言又止,看着那瘦小的身躯走远,不由露出苦笑。叹息一声也朝自己家走去。

秦静回到自己木屋,在石桌底下,拿出一个木碗,木碗里有一个黑乎乎的菜团,拿起菜团慢慢的吃起来,一口一口的不时的还皱了皱眉毛,可见这东西很难吃。其实这种菜团何止是难吃,实在是非常苦涩难以下咽。可这东西对秦静来说也已经很知足了。由于村里的一切东西都是集中管理分配,这种菜团他也不是天天能吃到,能不挨饿已经不错了。

吃完菜团,坐在床边,摸了摸脖子上的挂坠,这个挂坠是由一根绳子穿起一个拇指大小的石珠,绳子黑乎乎的。石珠和山里的石头一样,看不出任何光彩,但很光滑,光滑的不象是石头。

秦静摸着挂坠,不由想起父母,呢喃道:“父亲母亲你们在哪里,孩儿想你们。”依稀记得父母的样子,却不是很真切,只知道挂坠是父母就给他的。

秦静今年七岁,三年前父母带着他来到陈家村,没过多久,他的父母突然消失了,自从那时再也没有回来。他只知道父母曾经嘱托族长,让他们照顾秦静,说很快就会回来。因为秦静父母救帮过陈家村长,所以族长欣然答应了。

自从那天开始秦静就生活在这全是姓陈的村子里。但是时间长了,谁家也没有能力养活他,到不是说村子里的人薄情寡义,实在是每户人家生存都不容易。

这片山林很奇怪,寻常的谷物很难生长,开垦出来的大部分田地只要种上谷物,还不等成熟就会被一种草侵占,很快枯萎,而这种草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食之七窍流血必死无疑。因此村里每年收成很少,大部分的食物都是来自于打猎,少部分来自于山里的野菜。村里人们也都想离开这芒砀山,可这云星森林里想找一片安居之所哪有那么容易。

山林里的野兽异常凶猛,运气好时能猎到一些野兽,运气不好遇到妖兽不但会空手而归,而是会死人的。每逢出村打猎,村里的人们都提心吊胆。每家每户都需要出一个壮年去打猎,然后按劳分配。仅凭这点食物也只能糊口罢了,村里的人们挨饿是很正常的。

“我还是不要想了,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有练好武功才能出去找父母”秦静晃了晃脑袋,随即小脸变的坚毅,盘腿坐下,开始吐呐运气。这是一套运气法决,秦静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功法,只模糊的记得自己从三岁就开始练习。父母曾经告诉他只要能感觉到气,他就能修炼,至于修炼什么如何修炼他也不知道,父母让他这么做他就这么做。可是三年来他一直没有感觉到气,难道自己不能修炼?虽然没有感觉到气,他的身体看起来也很瘦弱,但是秦静身体却很少生病,甚至力气也要比一般的小孩大很多。

打坐了运气了一个周天,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起身朝着平地走去。到了近前,看见所有孩子已经磨拳擦掌,对着前面圆木桩品头论足,等待着测试。

秦静走进人群,看见众人面前有两根硬木深深没入地下。硬木泛着金色的光泽,只有小孩手臂粗细,之间相距约莫一人左右距离,高度齐肩。秦静认识这种木头,这种木头是从一种叫金阳树上砍下来的,因为其沉重,坚硬堪比精铁,拿在手里温热,大多用来作为武器。这种木头可不是一般人能砍断的,想获取也是极为不易。

这时陈武走过来。孩子们立即噤声。

只听陈武说道:“想要学习招式,必须先要通过考核,这个测试就是衡量一下你们的基础,你们要清楚基础不牢,学习再高深的武功也不可能有所成就,基础牢固才能事半功倍,通不过的以后每天继续扎马步练内功,通过的跟着我学习武功招式”

看了一眼孩子们,继续说道:“下面先进行第一步测试,看见前面的木桩了,原地跳上去,单脚踏在一根木桩上,并稳稳站住算通过”

这时村子里的女人老人都出来了,远远站在一旁观看,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也在屋外,坐在屋檐下眯着眼睛。这老人就是陈家村的族长陈天。

“下面谁先来”陈武看了一眼老人说道。“我先来”一个七八岁孩子说道,然后跑到木桩前,沉腰,吸气,“嘿”大叫一声,只见孩子身体一越,站在了木桩上,可是孩子身体一晃未站稳又掉了下去。激起一片尘土。孩子灰头土脸的站起来,挠了挠头,撅了撅嘴,跑回人群。接下来一个个孩子跑去测试,一轮下来只有一半孩子通过测试,其中就有秦静和叫阿壮的孩子。

“接下来第二轮测试,跳上木桩,双脚踏桩扎马步,能在我的敲打下不掉下去算通过”陈武说着从身后拿起一根粗短的木棍,“谁先来。”陈武盯着通过的那几个孩子说道。

这时候一个身材比一般孩子更加强壮的孩子走了出来说道:“我来。”这个孩子是族长的孙子叫陈禹。只见陈禹走到木桩前,眉毛一挑,腰下沉,猛然跳到木桩上稳稳站住,干净利落。

陈武不由点头,远处的老族长看到嘴角不由微微上翘。陈武走到近前,拿起木棍,“我要开始了。”只听“呼”一声,“啪”打在了陈禹的小腿上。陈禹小腿一颤,身子一晃。接着“啪”的一声,陈禹身子又是一颤,额头隐见汗珠。“啪”又是一声,陈禹颤抖的更加厉害,紧紧的咬着牙,汗珠嘀嗒嘀嗒的往下。

“好了,你通过了”陈禹闻言松了一口气,跳下木桩。远处族长看到这里微微一笑,又看了看陈武,“陈武的内功又进步了,也不知道今年他能不能为我村争取一块地盘。”

接下来几个孩子都去测试,只有陈壮,也就是阿壮,通过了,他跳下木桩时浑身汗水,双腿不停的颤抖,显然要比陈禹差些,不过也算是通过了。最后轮到了秦静。秦静慢慢的走向木桩,纵身一越,轻飘飘的站在木桩上。

看到这里,陈武和老族长眼睛不禁微微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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