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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马初唐》二 也是一个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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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断断续续记得自己叫张一辰,今年是贞观元年,也就是公元627年。母亲十三年前生他时难产去世了。好像还有一个老道师父,两年前也升天了。父亲一人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养到了十四岁。因为有唠症,也就是哮喘。这不差点没死掉。不,已经挂掉了!

父亲一直没有再娶,为了给他治病家里也越来越穷。。。。。

“哥哥你醒了,给,我娘给你煮的鸡蛋。”一个小女孩笑嘻嘻的走进来递过来一个鸡蛋。

“谢谢你,九儿。哥哥不饿,你吃吧!”

"不,哥哥吃,哥哥病好了再带九儿去捉泥鳅,抓鸟儿。。。。。。”

崔九儿,今年七岁,张一辰的邻居。两家住的一前一后,她爹在她两岁时为了给家里多挣点钱去当兵,战死沙场。骨灰还是一辰的父亲给带回来的。为了给张一辰治病,一辰父亲什么都干,只要给钱。

因为官府还给点抚养费,崔家婶子也一直没有改嫁。有地种着,生活虽然苦点,但还过得去。

崔叔生前跟一辰父亲张好学是朋友。两人一块出去当兵,张好学也把张一辰托付给崔家婶子抚养。

一辰父亲叫张好学,不是王八羔子,呸呸。。。不知者不罪,爹是个好爹,就是被张一辰拖累了。

战争过后,张好学回来说:"崔叔是为了给他挡了一箭才死的。”所以两家越走越近,互相帮衬。村正也给张好学说过媒,张好学都没同意,说家里太穷,娶了也是让人家过来跟着受罪。村正也给崔家婶子说过媒,崔婶也没有同意,后来谁给她说媒她给谁翻脸,张好学还劝过她,说崔九儿他来抚养,崔婶没同意。

村正是一辰的本家爷子辈,给张好学说:"不如好学你娶了崔家娘子好了,两家合一家?”

张好学道:“此话以后休要再提,我不能对不起我死去的兄弟。”

就这样两家还是两家但亲如一家,煎药缝补衣服都是崔婶的,闲时也给一辰家做做饭,洗洗衣服。张好学在家时,两家地里的农活,吃洗用的水都是他一人挑来。

那时可没有自来水,手压压井也没有,一村只有一口井,直径有四五米,圆口。都是用绳子吊个木桶拉上来的。

张伟睡了两天,说是睡也没睡好,只是躺着想事情。希望保洁公司多赔点人民币,爸爸妈妈和孩子们能好过一点,老婆还年轻三十几岁,希望她能再找个好人家,依他的性子,他还真敢守寡一辈子。

“辰弟,好点没。看,我抓了两条鱼给你补补身子。”进来的是个十来岁的少年,说话还有点哆嗦。也不敲门,一脚把门踹开,大咧咧的走了进来,手里用树枝串了两条鱼,还不是一个品种,一条鲫鱼,一条草鱼,草鱼大一点,鲫鱼小一点。

“兴,你不要命了,这大冷的天就敢下水。”一辰道。

虽然是阳春三月,但天还冷的很。来人是张一辰的发小张兴,十五岁,和张一辰光屁股一块长大的,张兴还有个亲弟弟叫张留十三岁,也是一起从小玩到大的。

一辰赶紧在床上抓了两把干草,用火折子点火,给他烤烤,划了两下都没划着,扔给张兴道:“自己点。”

唉!还是打火机好用,火柴也行啊,连火柴也没有。。。。。。

张兴笑嘻嘻的拿过去,划了一下就着了,看的一辰目瞪口呆,不服不行。

一辰道:“去院子里拿点干柴来,先把你的头发烘干,别着了凉!”

张兴道:“没事,我身体好着哪。”

“叫你去,你就去,费什么话!”

张兴只好挠着头去院子里抱干柴禾。

唐人尚武,在兵荒马乱的年代,不光能强身健体,还能报家护院。张好学只要在家,在村子里也教一帮少年儿童打打拳,连连武。不收钱,所以逢年过节一辰家从来不缺肉吃。这家给半个猪腿,那家给只鸡。虽然都不富裕,但村里还算和睦。

烤着火,两人天南地北地说了一大通,大部分是张兴说一辰听,谁家的鸡丢了,谁家的羊被人偷走了,谁家的小娘子又骂街了,谁谁去偷看张寡妇洗澡了。

“你去没?”

“我。。我。。没去。”

“那你脸红什么,连个谎话都不会说,还是老样子,一说谎就脸红。该跟你弟张留学学了,黑的他能说成白的。”

“别提他,提起来我就烦。”张兴道。

没办法,兄弟俩别管谁对谁错,在家挨揍的永远是张兴。张留不光嘴甜,还能说会道,死的能被他说活了。

“叔哪?有两天没见他了。”张兴道。

“给白家走货去了,过两天回来。”一辰道。

“那我把鱼给你炖了吧!?”

“不用,一会崔婶会过来送饭,让崔婶做,要不你把鱼收拾好,给崔婶送去?”

“行,闲着也是闲着。”

去鳞挖腮去内脏,一会功夫就好了。看的一辰赏心悦目,不服不行,真是干活的一把好手。

这时候崔九儿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道:“张兴哥,你咋在这里?”

“我来给你辰哥送鱼,九儿给,拿给你娘炖了。”

"谢谢你,张兴哥!”说着两只手抓着树枝条,列着身子把鱼提了起来就往外走。

张兴回头道:"好了,我也回家了,有空再来找你来玩。”

“别回了,给婶子说一声多做点饭,在这吃吧。”

“不了,回见。”张兴说着就走了出去。

张一辰又躺在床上发起了呆。说是床,其实没床腿。不能说没腿,有腿只有几公分长,叫什么胡床,家家都是这样。

一辰躺着的床上,铺着厚厚的干草和褥子,被子还凑合,是白家送的。白家也是邻居,在一辰家的右边,一墙之隔,村里首富,墙头都是蓝砖垒的。所以我家是一面砖墙,两面土墙,三间茅草屋坐北朝南。三间茅草屋是土砖坯垒成,别说红砖了,蓝砖也没有一块。房顶上没有片瓦,全是茅草。

唉!都是我这病拖累的,屋后是崔婶家,盖了两间蓝砖房,房顶也是用茅草。没办法,瓦比砖贵多了,村里只有白家是瓦房,全是小黑瓦也叫鱼鳞瓦,在屋顶上像鱼鳞似得。

农村院子差不多都是长方形,四分到半亩地的样子,白家宅子有一亩,前后两晋院,三排房子。白家是做布匹生意的,经营的有麻布棉布丝绸等,生意做的很大。听说是和一个大官人家合作的。前几年老白去江南进货,带的银子多了些,在路上被人给劫了,连伙计一共死了十来口,官府也没查出来是哪伙贼人给劫的,老白死后家里留下妇女四人。

白夫人姓张,四十来岁,男人没了她就顶了上去,也是个精明人,生意越做越好。大女儿白菊给那个大官作了妾。二女儿叫白莲十四岁,在长安城里上过私塾,也聪慧过人。三女儿八岁,比崔九儿大一岁叫白梅儿,常常来找九儿玩耍,论辈分一辰还得叫她姑姑。

崔九儿喊一辰哥哥她也跟着喊哥哥,给她说她不听,照喊不误。

村里只有白家有家奴护院,护院也就是保镖,丫鬟厨娘一应俱全。没办法,白张氏是个大忙人,整天不在家。白张氏的老父亲还在,在白家做主,一辰见了得喊一声老爷爷,没办法辈分在那里搁着哪,赖都赖不掉。村里只有他识字多,农闲时他教村里的孩子们识字读书。白家大门旁两间瓦房还专门空出来当私塾。有钱没钱都可以去学,老爷子也是个热心人,白家也不缺那个钱,有钱的就给俩,没钱的给一斗米二斗粟都可以。一年到头啥也不给也让你上。孩子们不管他叫老爷爷,都叫他先生,他也乐呵呵的挺高兴。一辰从小到十四岁,除了跟那个老道师父,就跟他学知识最多。有时也帮他带带小孩子,村子里好文的不多,小孩子都喜欢学武,特别是男孩。

因为一辰有唠疾(哮喘病),不能学武,看着小伙伴们练打拳,羡慕的要命。没办法只好拼命学文,练习毛笔字,小时候拿根小木棍在沙盘上练习,到了大一些父亲就给买了笔墨纸砚,一般不舍的用。都是用笔沾水在小木板上练习。

所以在村里,除了白家老二白莲外,一辰是老爷子最得意的门生,我从小到大老爷子没少给我送好吃的。

白莲和一辰同岁,一辰听崔婶说,小时候他没少分白莲的奶吃,一辰老感觉小白莲从小就看他不顺眼,原来小时候没少跟她挣奶吃。

一辰是吃百家奶长大的,小时候张好学还给一辰请了两三年的奶妈子,后来请不起了,就喂面糊糊,小米汤。张好学就抱着一辰东家吃一顿奶,西家吃一顿奶。白莲儿的母亲,还有张兴说的张寡妇,一辰都吃过。、++本站打造免费无错误无广告小说app上线啦!已经有300万的道友选择了本站app,各种网友经典书单推荐!不用再担心书荒问题!关注微信公众号xhsjyd(按住三秒复制)下载小说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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