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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之轻功》02.风中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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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流派众多,各有特点。但,在外行看来就是格斗技与身法。轻功是一个很模糊的词,在侠客故事中,是那种飞鸿踏雪了无痕,是那种一跃三丈,是那种追风的本事;在现实中,很难与故事相匹配,一般的轻功也是绑沙袋训练,或者是特殊药剂改变身体构造使得改变重量。格斗技与身法可能是打斗的本事,那么轻功像是逃跑的本事。功力深厚的人,跑的也更快更远。可能是思想中的轻功与现实的差距太大,现在很少有人真正的认可轻功。尤其是物理学的动量守恒,万有引力等等科学理论主导理性思维后,更多的人对轻功产生了不屑的心理。

……

阳光显得干燥,风沙扑面,凉气透骨。眼前的建筑看上去是那么的杂乱和碍眼。阿夏气血上涌,脸上烧的通红,哼哧哼哧的呼气。阿夏生了一肚子气,他觉得自己没做什么大奸大恶之事,自己在事情上一让再让,可对方的恶言恶语,不顾事实,不顾他人尊严的污蔑,简直让人想发疯,很想狠狠地踹上几脚。事实上,阿夏也知道,这是口角之争,对方不讲规矩,自己除了生气又能怎么着?说,说不过,昧着良心胡说八道,他真的难以启齿;争,对方比自己有时间有金钱有人脉。明明自己有理,明明自己是受害方,可愣是让对方以自身如何不快,如何因为不快而自己犯了多么大的伤害。

“啊——!”肚子里的声音叫的歇斯底里,阿夏却因为自己是个男的,真的不知道怎么跟对面的那个女神经病纠缠。一时间,对自己的思想品德恨的要死!连同教育自己的学校也大骂起来!

“为什么要讲奉献!讲礼貌!讲道德!老子在流氓不如的人面前快被人吃干抹净了,该死的,为什么连骂脏话都有一种良心谴责在作祟!我恨学校,我恨华国教育!”阿夏脸色越来越红。

虽然此刻阿夏为自己这个三好的老实学生称呼暗恨不已,但是,毕竟没有学过怎么保护自己,在面对不讲三好的人面前,就算被骗了还会因为让对方没骗痛快而良心不安。

“滚蛋!”

阿夏最终低吼两声,转身离去。其实不怪什么教育,只是他把人想简单了。

别人在生气之后,可能去玩游戏,去打球,去写日记,或去找人聊天,阿夏喜欢跑步。今天的休息日,明显被老鼠屎污染了,愤怒满胸,气血奔腾如江河,他无法平静。虽然此刻哈气成雾,但,阿夏额头的热汗始终在往外冒——被气的。

从斜阳西垂,跑到夜幕降临。此刻后背的汗湿透了运动服腰背,冷空气由夕阳带走最后的温度,吹到身体上,顿时冻得像被冻成冰疙瘩。赶忙跑了回去洗澡,如此,怒气也得到了缓解。不过,也许是愤怒过后,内心的骄傲作祟,暖和的阿夏望着楼下远方的路灯串,生起了凌波踏水的冲动。

阿夏拿过那把折叠伞,一种暖流入心,身形一展,开门关门出去了。马路上的灯光照不到小区门口,暗色中,冲冲忙忙的出门进门的人。有人提着大袋物品,有人拿着快递,有人拉着小孩,小孩手里抓着闪闪发光的玩具。有一个婀娜的长发少女,调皮的抓起身旁稳重的皮质胳膊,将他胳膊拉扯,自己却被拉到他的怀里,低头慌怪低头,一只手轻轻一推男子胸怀,让开几公分距离,然后嬉笑一声,抢走男人另一只手里的精美礼物。这一幕旁边,还有一对青年提着方形蛋糕和彩色纸帽子在男子一侧和一对年长妇女在后头呆呆稳重的大眼睛不动声色移开这些动作……阿夏一笑,猜到今晚的姑娘可能就是那生日主角。擦肩而过,空气被暖风带了一阵冷,眼前的路口,还在昏暗孤独中。有时候,轻功,是孤独的。

离开人群,走进僻静的小路,风呼呼的刮着,远处的车鸣声,应和着路上的灯火,时不时的响起。树林中,是天然的冰箱,一时间冷如冰刀,人早被吹走了,只有阿夏这位陌生来客。阿夏抛开脑中的念头,转了转脚踝,踩上几步,试着跑动几下,不知怎么的,好像没有感觉。撑开伞,阿夏小心的避免伞心与风垂直,先是在凸起的石块上借力跳起,又在一颗颗粗大的树干上侧踢借力。左踢伞入右手,右踢,伞入左手。头也不回,沿着路歪歪扭扭的往前方疯子般跳去。

也许是离人群太近,心有不安,也许是身体好久没有适应自己的异能,也许是身上的衣物太多,一连跳了半个小时的路程,始终没有飞起来。不过,此刻阿夏感受到额头生了一层细汗,嘴角咧开了笑容,一种兴奋的感觉像是小火苗,稳稳的燃烧起来。脚下有一种莫名的有些热流的提升力,稳稳的托着自己慢慢变轻。直到自己凭空踏过两步,阿夏知道自己,轻功出来了。

下弦月,月偏西,明亮的弯刀,静静的守着宽阔的天空,任凭地面的冷风咆哮,所有的风吹过树梢也化为无踪。

助跑,借力,然后踩前方左侧树干,右侧树低,阿夏一头扑向左侧矮树,左手空中抓过伞,右臂张开,连人伞一头撞到右侧树冠上。树是香樟树,约有一层楼高,此刻只见阿夏脑袋和左手的伞冒出树梢,身子被无数的树枝牵连着。阿夏左手微微下拉,身子凭空上升,脚步顺势踩到粗枝急点,终于从这个树梢蹿了出去,飞向两米外的香樟树。身形下坠,好在此刻上升力不弱,阿夏双脚轻踩这树冠边缘,踏上树梢,这一次满满借势,跳向下一棵树。

阿夏自得:“嘿嘿,我这天赋挺好的,谁说三日不练,前功尽弃?我这本事!哈哈!”如果有人在附近,可能就会诡异的听到头顶的树梢上空有幽灵般的声音在说话,如果再抬头,会看见淡淡的月光下,一朵阴影,打着一把伞飘了过去。

意气风发,人生得意。哪怕是一个人,阿夏也玩得自娱自乐。当他踏上那一丈多高的树梢上,看着下方的隐隐约约的地面,心中豪气陡升,想着自己如武侠中的大侠突然出现在罪恶现场,拯救弱女于绝望边缘……这念头说着慢,其实不过刹那之间。从阿夏踏上树梢,心头微微犹豫,再到豪气满胸怀,脚步也是从微顿再到不刹车,临到身子蹿出,不可挽回之时,最后果断腾空而下。人在空中,凉风从裤腿和腰下由下往上往里面猛灌,一时间阿夏撑伞的手也冻的失去知觉,僵了一般。然而阿夏的面孔却轻轻闭上眼睛,恍然幸福来临,仔细的品味一秒。踉跄落地,阿夏也被风灌的一个哆嗦。从树梢落下大概三秒,品味的一秒,使得阿夏兴奋极了,好像真的带入了那个英雄侠义故事之中。

愉快过后,就是风寒刺骨。阿夏此刻汗湿内衣,风吹如穿着冰,不敢迎风。好在,不多时,身体的热浪把冷衣温暖了。阿夏感觉体力不足,不敢再腾空树梢,却也在杂草地上,霸道横行。许多小路修的弯弯扭扭,可是,阿夏边走边飞,兴奋处,往往脚步轻点,就飞过几丈远,许多不足腰高的小灌木,也成不了障碍。轻松飞过。

冬季有水落石出一说。阿夏住处附近有条河,此时路灯散光中,隐隐可见河中原有一条窄河,两侧是厚厚的泥滩。阿夏是要沿着河走一段的,而此刻他却很想踏水而过。念头一起,扑之不灭,加上刚才一丈多高,四米左右的树梢飘下的兴奋感,使得他跃跃欲试。扭头左右轻轻一扫,无人,便肆无忌惮的往河边靠去。河边有绿化,从绿化中找到合适的下飞地方。

“大不了就是掉河里,就当洗个澡了!”阿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呼——,河边一道风从两棵树间刮过,正是阿夏斜斜跳了出去。

河是深河,干枯之后,两侧是陡的斜坡,斜坡上满是硬而脆的草枝。阿夏打着伞突然跳了出去,眼前陡然一黑,失去了路灯折射的光线,整个河道给他的感觉好像深不见底。一种恐慌电闪而来。脚下的两道热流升力,断断续续起来。左手撑着的伞,使劲的往下拉着,两脚不断迈步扑腾。杂草和断枝偶尔的挂向阿夏的脚,脚步都不知道是否踩着河道斜坡。但是,没法管了,拼命奔吧。

好在,眼睛适应了河道的黑暗,隐约的轮廓给了阿夏信心。而此刻,脚下的软泥让阿夏有了一定的位置确认,心踏实下来。继而,黑黑而安静的河面,一道道的冷风平面扑来,阿夏好像闻到了河水的冷味。

“起!”升力陡然变浓,身子凭空飞起,微微的抛了出去。一手撑着伞,一手不停的保证平衡,再下落时,脚步微有触感,便下按而起。身下,水面好像溅起涟漪,哗啦一声,接着水珠滚了几滚。由于水中借力较小,约莫腾跳了三次,才靠近河的对岸。此刻一种成功在望的情绪,情不自禁的在骨头里发热。心中踏实,再有成功在即,便心生野望。阿夏看向前方高约一丈的桥面,想试试能否飞腾而上。毕竟,也许,这一次是今年最后一次飞翔,以后天气会更冷……念头的跳闪总是可以在行为中,多出不少的选择。阿夏微微身斜,脚步重重踩水,身子偏了弧线,向着桥踏水飞去。

桥上的路灯光线远远的照在水面。阿夏在偏转时,微乎其微的见到了自己的影子。呼吸间,来的了桥面阴影之下。双脚热流升力随着激情陡然变浓,脚步重重的下踩,左手一旋,猛然下拉,上下用力,身子如猛虎跃崖,猛然扑了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阿夏从岸边跳下,到踩水,到转弯,到往桥上跳,不过几个呼吸的事情。此刻逆风上升,身体陡然拔高,腾空两三米,然而距离够着桥面却还不如;但,此刻的阿夏却冷静如冰,一力不成,再思二力,桥有桥墩,撑伞下按,借风偏转,身形向桥墩射去;身子腾空偏转,伞也应风而变,可是,桥墩在下,距离桥面有一米间隔,脚步弹起,而身子后仰,伞面下探,风却逆风斜吹,身子陡然被风带出;也是临危急智,身子下仰,阿夏右手伸出距离桥横面仍缺一掌之距……此刻阿夏的心惊的要跳出嗓子眼了,自己今番这般动作,完全超出内心预计,有退缩,也有不甘。眼看就要成功……也不出声,双脚如踩薄冰,凭空数踩,借热流升力上拉身体。再度逆风上桥,身子此刻几次借力,陀螺般转了一圈,辨认方向,再升而上,伞面猛然下按,终于手指高度达到桥面。然而,靠近之际,桥面逆风被挡,一时间轻功在身的阿夏的脸猛然撞向桥面。危机之际,阿夏右手已经抠向桥面,左手的伞赶忙丢下,往桥面拍去。伞落而下,风吹翻转要溜,不及多想,阿夏此刻面部微机渡过,赶忙双脚摆动,接着一夹,夹住伞面,伞面风吹摆动下滑不止。左手下探,双腿上收,想抓住伞。

“没了伞,就没了轻功,此刻……不能丢……”

伞面下滑不止,忽而想到,为何不从桥上上去?可是又担心自己臂力不够,现在三个手指头已经快撑不住了!要么收回左手!要么抓住伞。眨眼间,犯难中。

桥面传来自行车的铃声,脚步声……想是下班的人。阿夏听到上面声音,牙一咬,缩回右手手指,身子凭空直坠,两脚上提,伞却落入阿夏怀里,此刻眼看落水惊人,不及细想,左手抓住伞往下轻拉,双脚如踩云梯,不提下踩。热流断断续续,却也让他轻落水面。可是,没成想,双脚热流这时却彻底断了。眼看不好,阿夏借着最后一点力量,向岸边飞去,距离还有一米!近乎直觉,把伞按到脚下,身体重量陡增,水面被伞面猛然下按出大凹横,这股借力却让阿夏借助体力往水边的泥土推去。两脚终于插向水边湿泥,下扒借力,淤泥却微微一泄,原本要挺直的腰板却晃啊晃啊的。

“我擦!老子可不要掉河里!”背部崩紧,热浪一滚,也许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丢掉了,天平向泥滩那边倒去。

阿夏直接歪坐着不动了,背部汗湿。第二个呼吸中,感受到脚底板的冷,挣扎起身,爬岸离去。鞋湿了,总好过衣服湿了。只是,一种错觉还是留在了心底,背部刚才就像有人推了我一把似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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