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聪明。”凰歌脸上扬起了灿烂的笑容，眼中却半分笑意也无，只有无尽的冷芒。

“你这个想法很危险。”赫连玄觞唇瓣勾勒出完美的笑容，狭长的眉眼里隐藏着冷厉：“本尊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便以此为报？”

凰歌苍白的脸上勾起一抹笑，说出的话却没那么好听：“呵，本帝虐渣渣，用得着你多管闲事？”

赫连玄觞脸抽了下，谁能告诉他，这个女人那里来的迷之自信？若不是他，她早就被箭射成蚂蜂窝了好吗？！

他好看的眸子在她身上扫了两眼，眉头微皱，他探过她的脉搏，一丝灵力也无，更没有内力的波动，又被穿了骨头，按理说早就该死了，可……

这个女人浑身都是迷，但最令他在意的是九色莲佩对她有了反应。

三千年了，殿下，会是您吗？

赫连玄觞眼中的眷恋之色太深了，那是透过她在看别人的眼神，凰歌眯起了眼睛，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不再多言，凰歌越过赫连玄觞，出了门。

由丫鬟领路，一直走到西厢，凰歌才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出去，这才脱下身上这件已被鲜血浸染的衣服。

这具身体肌肤倒是生的白皙顺滑，可这张脸……

想起那群宫女与风追的话，凰歌走到浴桶前，抚开上面的花瓣，以水照面。

下一刻，她的眼底盛满了浓郁的黑雾。

她相信，总有一日，她会手撕了天道！

正坐在天上磕瓜子的天道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陡然升起了一股恶寒，总有一种自己命不久矣的感觉。

事实证明，总有一天，直觉告诉他，没错的。

赤~裸着脚踏进浴桶中，被温暖包围的感觉令凰歌有一刻眩晕，但伤口中进水的刺痛感让她瞬间便清醒了过来。

她望着自己因为被穿骨而磨出白骨的手腕以及身上斑驳的伤痕皱了皱好看的眉眼。

捂脸冷笑了一声，她道：“呵~这大概是本帝这一生最狼狈的时候了。”

“谁？！”

下一秒，凰歌的脸色陡变，看向虚无的空中，露出了一抹诡谲又嗜血的笑容。

正用法术窥伺的赫连玄觞怔了瞬间，面色凝重了起来。

她，竟然看得见自己？

他还未从凰歌发现他的事情中反应过来，就看见凰歌的唇动了动。

她说：“别看了，会死的。”眼中杀意盎然，唇畔笑容肆意，那是对死亡的愉悦以及对他的蔑视。

赫连玄觞自然是不会为这点事动怒，他辗转尘世千年，只是为了寻找他的殿下。其他人，不重要，若是这个女人不是，随时抹杀掉便是，无需动怒。

凰歌没有了灵力确实看不到有人在窥伺她，可直觉令她警觉到有人正盯着她。尤其是那个叫赫连的男人，明显是个修士，而且深不可测。

凰歌收回思绪，背对着赫连站了起来，长发被凰歌拨到了胸前，以至于光洁的后背暴露在了赫连眼前。

若是有人在，定会看到赫连眼中赤红的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