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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华之步步青云》第48章江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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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本就低贱如泥之人,却站在大平朝里信誓旦旦的说要为一个涛天大罪的未婚妻清冤,这种事情让朝里的一众老臣只觉得得又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看着李去那副倾煞满城的脸,皇帝只觉得无比刺眼。

太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挡在皇帝面前发声,他用自以为高雅的姿态看着着李去:“你今日冒闯朝堂,我只能说你有些勇气,不如早早收了你那一派胡言,免得还要丢了皇家的面子。”

李去目光清澈的看向太子:“我还未说,太子怎知我说的就是一派胡言。”

太子一愣,心生气愤,何曾几时李去这般低贱卑微的人也敢正视着他的眼睛说话,又何曾几时,他没了卑微模样。

有些狰狞的目光从太子眼睛迸发,它像是要喷出灼人的烈火将李去灼伤一般:“沈青云已然定罪,不计其它,一者左相府三十几条人命,另一者勾结江湖人寻风逼宫胁迫于陛下,两者之中只论其一便能足以要了她沈青云十次的性命。”

李去用同样神色的目光看着皇帝:“还请问陛下,寻风入宫是为何,可有做出伤害陛下之事。”

“虽未伤朕,但却冒犯于朕,他将天之言置作言而无信,民众请愿定于沈青云昨日处刑,可他这个胆大之人,竟白日闯宫,生生逼朕驳回了民众请愿,非让此案多今日一举。”

李去站到沈青云跟前望着皇帝道:“也许寻风这样做是对的,不然陛下又怎肯留沈青云一命到今日,若她活不到今日如何以证清白,又如何让陛下看清某些人真正面目。”

沈青云看不到他的神情,她站在他修长的的背影里,心中所有的一切渐渐平息。

“我说静王,你也识点趣吧,先前她有权势加身,你陇络于她大家也觉得并没什么,如今她一无所有,又是个脸面破相的女子,不仅如此,她可曾入过天字狱啊,那里一个个豺狼虎豹,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出来也非清白。”说这话的是落井下石之人吕维。

李去的眼睛里纵容着从未有过的怒火,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沈青云并立于李去旁边她的笑意里是阴冷的寒光:“当那狱里只剩我一人活着出来时,你们可曾想过里面发生了什么。”

徒然之间,沈青云身上像是灌满了烈烈煞气,在她这种无人可争的气势里只让人觉得不寒而立,许多人早已备子的奚落的话语一下子塞回了肚子里。

皇帝看着搅局的李去目光如虎。

左相看着浑身血淋的沈青云,突然觉得莫名的就少了一种底气,阅官场数年,他从没见过如沈青云这般在绝望之时总会充满变数的女子,一种难安的感觉浮心头,她若反击总会置人于死地,可是到底是哪里遗露了什么,一时间左相无法想起。

“陛下,您还记得前敬王殿下吗?”李去的声音像是承载了万分重力,一下子凝结了大平朝的众人。

空气里安静的可怕,在这种安静里更有数颗惴惴不安的心隐匿其中。

桌上的东西全部在皇帝的惊天之怒里碎于地,很多人心里都藏着一根刺,既不能拔出,而触之却痛,敬王便是插在皇帝心中那根刺,它长在皇帝心尖之上,无人敢触。就连太子都对之有着深深的恐惧。

在这种危险的气氛里的,李去地话还在继续:“若您已经忘记了,我却不曾忘记,我在受尽欺凌的狱里,时常无饭入腹,若不是敬王赐于我一双碗筷,让监管们日日用饭菜供奉,我也许在很小的时候就饿死在那里。

承他之恩,又居于他府,他在我心里从未忘记,这样一个心地和善的皇子,陛下您真的相信他会举刀于亲父么?”

皇帝凶气然然:“他将刀放于朕颈上的那一刻朕现在都记清清楚楚,刀是凉的,他的心是狠的,他说朕不配坐在这龙座之上,他还说要杀尽这宫里每一个站在朕身边的人,这些朕从不敢忘记,哪怕他死了都忘不掉。”

李去望着皇帝试问:“一个深受龙恩独宠的皇子,为何一反常态要逼君退位,陛下难道你从未想过他是遭人陷害。”

皇帝的声从未这样歇斯底里,他近呼咆啸着道:“江湖中人,若不是那些江湖中人怂恿他,若不是他有私心,谁能陷害他到这般境地。”

李去从容之态并没有被皇帝的怒气冲淡,他目光坦荡而沉静:“是啊,想来能将敬王殿下网进一个如此完美的局里之人,想要搬倒一个东境大将军,又有何难。”

左相脸色顿时难堪至极:“陛下明鉴,臣无法想到静王殿下竟为救沈青云,提出这样荒唐污陷,臣一世积德,若被惯以这般恶名,怕不能苟活于世啊。”

“一派胡言,来人将敬王李去拿下押入天字狱永不释放。”皇帝的声音紧随左相之后。

左相偷偷用眼角余光看了一下静王,他神情还是那般镇定,一切都好似有备而来,心里还未泯灭的恐惧,像是越发的膨胀。

“陛下,您不听我所言,难道也不想听前敬王殿下之言么。”李去的这句话让很多人脑子一时间是空白的,是没有思考能力的。

皇帝脑子回神时太子正在说话:“罪人敬王早已伏罪大狱,有太医院太医验身,就恁你慌称其人还活着,就能断论,你所说的一字都不可信。”

李去没有回答太子,而是看向皇帝道:“陛下,前敬王就在宫门外候着,您可敢见。”

如此轻微的一句话,仿佛将皇帝逼至无法自控:前敬王殿下就在宫门外您可敢见。这句话来来回回如同魔咒一般在皇帝耳边响起。

而大平朝里的人更一个个汗毛直立,唯恐天塌之下砸了自已。

“陛下,您怕见到的人就真是前敬王本人,您怕那就真是大平朝堂里勾心斗角引发的一场冤案,您怕他来怪你未曾给过他一句辩解之机,难道这些惧怕,比起陛下那无法言出口的思念还重要么。”

皇帝像是节节退败,一点点缩进龙座的一角处。

李去的话一字一字震击朝庭,一字一字打在皇帝心中:“陛下,敬王说过您若不见就让我交于您一样东西,你若看过,信与不信,他都能安心此生了。”

李去拿着一张诉纸,一点点宣读着向皇帝走去,他一边走一边道:“陛下,我给你念一首敬王殿下囚于井中作的一诗,枯井诉,我生九重天,沦为地狱渊。无人识皇子,半残敬归山。”

皇帝一身的执着仿佛松懈下来,他有些无力的扶着龙座,逼着自已把李去的话听下去。

“大平始皇十五年阴历中圆节,长皇子敬王因挟江湖之人欲杀父夺权,被禁天字号狱,人称为举世皆知的‘江湖案’。

同天夜,敬王宣告自尽天字号狱。

自此江湖案不查而结。

此案,累孝容皇后闻悲自尽,累淮安长公主禁余生于落玉庵,累敬王府灭府之灾,累江湖仪士在大平落难。

然事非如此,真理难容天下,今日敬王真身,在此鸣冤,以下以贱命起誓,所言有虚,天地不容,永困九泉。

事发之晚,中圆之夜,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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