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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是我》第六十八章 不到南墙心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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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躲开点,别妨碍我看紫玄耍帅。”厌苗烦躁的挥挥手,让一旁添茶的小仙娥不要烦他。

白少咬着水果凑过来,“欸,你们说这一局谁会赢?”

空桑看着婴卑那架势,表情有些凝重,“难说啊!”

厌苗想都没想,“当然紫玄会赢!我告诉你,紫玄可厉害了!当初混沌就是他杀的!”

题首看了一会儿,下结论,“难说,你们不是景山的人,不太了解,这个婴卑讨人厌的很,倒不是因为他的身世,而是因为这个人心胸狭隘,做事乖戾。表面上和和气气,背地里总爱给人使坏心眼,久而久之就没人远离搭理他了,我也挺讨厌他的。”

厌苗狐疑,“心眼坏跟武斗有什么关系?”

题首摇头,“当然有关系,婴卑他心眼坏,练的法术不干净,具体哪里不干净我也不知道。反正小心点总是好的。”

……

擂台上紫玄躲开婴卑的那一道攻击,反手对着他的手轻轻一敲,婴卑只觉得自己的手臂一麻,方才还万分凌厉的剑法少了那份杀气。

婴卑不甘心又连续攻击,几招下来,他居然连碰到紫玄一下都碰不了,还被他收拾得团团转。

这让婴卑一时间顿时气急败坏,体内有股郁气发泄不出来,浑身气得发抖。

他顿了几秒,随后眼底浮现一丝锐气,一股淡淡的黑气从婴卑的眉心燃起。

题首暗叫了一声,“糟糕……”

厌苗吓了一大跳,手里的茶碗没端好,泼了一裤子,扭头,“我说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吓死我了!你瞧瞧,我裤子都湿了。”

题首盯着那台上的婴卑,表情有些凝重,“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婴卑这个人不干净,瞧见没?他在用邪功。”

厌苗顺着看过去,结果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婴卑盯着紫玄看,“邪功?没有啊?我看他不是好好的吗?就是这小子眼神有点直,是不是眼神不太好,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题首这才想起他不是景山的人,于是解释,“你可能不是景山的人所以不知道,我们景山祖宗是个武痴,上哪都能被他找出可以学的法术来。他曾经去九尾狐族那儿学过一阵子的法术,回来之后综合了一下那些乱七八糟的内容研究出了两种摄魂术。”

白少将手里的扇子打开,风骚的扇了扇,“是那种控制人的魂魄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吗?”

题首摇头,“没那么强大。我们景山的摄魂术有两种,正的是引导人解脱,另一种邪门的是有人根据景山祖宗那个摄魂术而改的,那个是会放大人内心的罪恶,让他沉浸在自己的罪孽之中无法自拔,从而自杀。所谓不出刀、不出手,就可以要一个人的命。”

题首说完还以为那几个人会吓得半死。

除了不明所以的白少跟空桑以外,很明所以的厌苗很淡定,“这个啊!咱们在凡间也遇到过,那个混沌也会这种歪门邪道,也没什么大不了啊!所以啊,你放心吧。”

……

小紫玄见两个人对战也差不多了,正要过去将决一胜负,突然他的头开始毫无征兆的疼起来。

眼前的一切开始虚虚幻幻起来,他有些紧张,接着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紫玄,你真是令人恶心,原来你爱上了你的师父……”

小紫玄一惊,猛地扭头,发现身后根本没什么人。

那群看台上的人依旧稳坐在那里,沉默的看着他。

小紫玄有些心惊,晃神的空档,他手里的剑开始不受控制仿佛徒生出了思想叫嚣着想要去做点什么。

那思想扰乱了他的神智,回过神小紫玄用力直接将剑插在了地上。

“碰”的一声,剑入土三尺,只是随着剑的感觉没了,他脑海里那股诡异的声音却愈发的响亮起来。

“你爱上你的师父,紫玄亏你还是凤族的后裔,你该知道身为神鸟一族,凤族向来都是谨遵天条,事事都以天下苍生为重,你父母为了天下苍生惨死,而你呢?”

“你被青玹天尊收留,旋即拜他为师?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爱上了他,你的爱天地不容、逆天而行,你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青玹。你活着有什么意思?”

“死了吧!紫玄,动手杀了自己吧……”

……

陆侩意在紫玄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感受到了,看台上几个修为不错包括孤修在内的人都有些紧张。

孤修二话没说直接站起来朝着天帝的地方看过去,“帝君,我们本来是为了切磋武艺,拿出摄魂术来就不那么光明正大了吧!”

东极老头就没找到机会怼怼厌苗那群人,刚才他就一直被厌苗那臭小子欺负,眼下这个叫做紫玄的,虽然不是厌苗,但东极怎么可能放过他?

东极摸了摸呼吸,一脸道貌岸然的起身,“孤修元君说得确实在理,不过……每年的武斗不都是说拿出看家的本事来吗?故此,既然是看家的本事,‘摄魂术’为什么不能使用,也许摄魂术是这孩子最擅长的‘看家本事’呢?”

孤修咬牙切齿,但又碍于东极那老头的地位不方便开口,只能纠结的戳在那里。

孤修那里不方便,不代表厌苗不方便,他向来无所顾忌惯了,本着“能动手时别哔哔”的理念,直接上前一脚踹在了婴卑的身上。

婴卑一个踉跄直接摔在地上,摄魂术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是杀人于无形,坏处是容易被打断,而且施展摄魂术时施法者本身就处于极其脆弱的地步。

婴卑回过神,眼眸憎恨的看向厌苗,“你做什么?”

厌苗冷笑,“喂!我说你,武斗就踏踏实实的打,拿出邪门歪道来算什么本事?你爹你娘没好好教你吗?胜之不武这词你知道吗?不知道回家问你娘去。”

话音刚落,一旁抱着头的紫玄突然眼睛发红,浑身上下燃起了一股红色的火焰,整个人瞬间变回了原型。

一股滔天的热浪将四周围的人冲得连连后退。

厌苗跟婴卑两人更是直接被热浪冲得摔了个四脚朝天。

旋即就见一只硕大的凤凰疯狂的朝着南天门狠狠的撞去。

……

“喂,醒醒醒醒!!快到了!哎!我说你,我都因为焦虑症失眠三天了,你居然睡得比我还香!这不是羡慕人嘛!”

陆侩意在天帝絮絮叨叨的废话下苏醒。

睁开眼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又莫名其妙的做那些梦境了。

似乎自从跟紫玄关系缓和之后,他开始不停的梦到那些关于过去的事情。

坐在前头的郑善看了眼身后,“陆先生,在做什么梦境呢?我刚才看到你一直在笑,后面却眉头紧锁。看起来梦里没发生什么好事吧?”

陆侩意回过神,想起梦境里的事情,想都没想直接问一旁的天帝,“你知道南天门曾经塌过吗?”

天帝点头,“有啊!而且那次我听说闹得挺大!就听说一鸟把墙给撞塌了,那得有多豆腐渣工程,脆弱得被个鸟给撞翻了。”

陆侩意心说,“那鸟是凤凰。”

天帝道,“后来南天门修建时故意加厚的墙,结果修好之后,南天门莫名其妙成了失恋、失意、失败之后的发泄场所,有事没事直接去南天门撞撞,愣是十年撞坏一堵墙。那南天门的厚度都快赶上一间屋子了。别人来我们那儿都没地方下脚。”

郑善这听着左边一个“南天门”,右边一个“南天门”。

愣是把那准备咆哮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横肉纷飞的瞪着窗外,心说,“堕落!!堂堂公务员,领头宣传封建迷信!”

天帝顿了顿又继续,“凡间不是有句话‘不到南墙心不死’吗?最早就来自我们那里。后来我上台之后瞅见这凡……就是其他城市那个玻璃插墙上挺有意思的,于是也那么做了个。总不能任由那种歪门邪气继续发展吧!”

陆侩意立刻想起了那个插满玻璃碎片,跟个行为艺术似的南天门。

“从那之后,就没人撞南天门了,总算是停止了那种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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