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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嫁给了皇帝》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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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业不知是杀红眼了还是怎么的,他见黑衣人越来越多,不但毫不畏惧,反而道:“你们主子就派这么点人过来就想要我的命,未免太寒酸了点。”

柳清竹在一旁急得恨不得捂住他的嘴:这么多人还嫌少?

一个疑似黑衣人统领的男子道:“我们要是想要你的性命,此时地上躺的就是你了,我们主子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请你过府一叙。”

“过府一叙?”安业嘲讽一笑:“我若真去了……他敢出来见我吗?”

那人道:“见不见是主子的事,我们只负责请人。”

安业手上的刀柄在腕间转了一圈,右脚后撤一步,摆出了应战的架势,“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柳清竹也把刀横在胸前,与他并肩站在一起。

那人一挥手,黑衣人一拥而上。

柳清竹化柳家枪法为刀法,提刀一阵猛砍。

她刚解决了迎面而来的两个黑衣人,身后劲风突至,她来不及回身抵挡,只得避开要害,打算以左肩抗下接下来的一刀。

不过执刀人的刀锋未及落下,安业的刀已经刺穿了他的身体。

“谢谢。”柳清竹抽空道了声谢。

安业和她背靠着背,“你这声谢我受之有愧,是我连累了你。”

柳清竹没能把他的话听全,又重新和黑衣人厮杀上了。

杀到后来她渐渐麻木了,只知道重复挥刀砍人这个动作,她衣服上血迹斑斑,不知是她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

她的右手用力过度,抖得厉害,要用两只手才能拿得稳刀,敌人源源不断地冲上来,好像怎么杀也杀不完。

她快力竭了,抬头看了眼祖母的马车,祖母也揭开帘子看着她,天太黑了,她看不清祖母的神情。

马车周围躺了一地的尸体,有黑衣人的,也有护卫的,只剩下两个护卫还在坚守着。

要快点解决这边去保护祖母——这是她晕倒前唯一的念头。

见她身体往下坠,安业伸出手去拉她,她想抬起手去够他的手,可是胳膊没有知觉,不听她使唤。

她一直去够,却怎么也碰不到那只手,安业哥哥离她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一片黑暗里。

“安业哥哥……安业哥哥……”

“孩子,你说什么?”

是祖母的声音。

“祖母……祖母……”

她的手被紧紧握住:“祖母在呢,别怕,有祖母在……”

“祖母……安业哥哥……”

祖母温声道:“你安业哥哥回家了,你好好养伤,过几天他就回来看你了。”

迷迷糊糊的柳清竹像是听懂了祖母的话,乖乖地睡过去不闹了。

等她再次清醒过来已经是五天后了,她听见祖母正在跟人说话:“那就多谢何太医了。”

“老太君客气了,老朽只是奉命救人,实在担不起老太君的谢。”

柳清竹嗓子很干,她用尽力气轻声喊道:“水……给我水……”

守在床前的丫鬟喊道:“三小姐醒了。”

老太君急忙赶紧来,丫鬟正给柳清竹喂水,她接过丫鬟手里的碗和勺子:“我来。”

喝够了水,柳清竹才有力气说话。

“祖母,你没事吧?”

老太君拉着她的手道:“祖母没事,倒是你,你吓坏祖母了。”

柳清竹不太记得那晚的事了,她问:“我怎么了?”

“你受伤了,伤的很重。”柳清竹趴的难受,刚想翻个身,老太君连忙制止她:“别动,小心伤口裂开。”

何太医又为她诊治了一番,“三小姐已无性命之忧,她身上的伤好生将养些时日就好了,我回去给她开些去疤的膏药,等伤口愈合后,每天早晚各涂一次,疤痕自会慢慢淡去。”

“有劳太医。”老太君吩咐道:“备车,送何太医回太医院。”

送走了太医,柳清竹忙问:“祖母,安业哥哥呢?”

“他回家了。”

柳清竹又问:“他有没有受伤?”

“他没事,你好好歇着。”

“那就好那就好……”柳清竹眼皮子很沉,在睡着前她赶忙问道:“你们是怎么脱身的?”

“你晕倒后官兵就来了,那些黑衣人被一网打尽,我们便平安回来了。”老太君轻抚着她的头:“好好睡一觉,等你好了,祖母给你细说。”

柳清竹的背上背砍了一刀,在床上趴了小半月,这期间她的安业哥哥都没出现过。

她很不安,怕安业出什么事,一闭上眼就做噩梦,梦里安业全身血淋淋的,只有一只手是干净的,他伸出手给她,她想去拉他的手,却怎么也碰不到,然后安业就离她原来越远。

“安业哥哥……”

“又做噩梦了?”祖母拍了拍她的手:“别怕,有祖母在。”

“祖母,安业哥哥他……”柳清竹话未出口,眼先红了:“安业哥哥是不是出事了?”

“他没事,只是……”

老太君一停顿,柳清竹的心都纠起来了,她紧张地问:“只是什么?”

“只是他母亲回来了,她不同意这门亲事,不准安业再上门来。”

柳清竹不相信:“怎么会……他不是说他母亲人极好的吗,怎么会不同意呢?”

“傻孩子,哪个母亲在孩子心中不是极好的。”

柳清竹问:“那我以后是不是都见不到他了?”

“见不到就见不到吧,你们成亲原只是权宜之计,如今选秀已经开始了,你不在名单里,你们分开也好,以后各过各的……”

“可是我不想跟他分开……”

“为什么?”

柳清竹自己也说不清,她想了想,道:“他走了,谁陪我玩啊?”

老太君闻言笑道:“之前的十来年都是谁陪你玩的?”

“不一样。”在柳清竹心里,安业跟家里的丫鬟小厮们不一样,跟哥哥姐姐们也不一样,但要问她哪儿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祖母道:“一样的,等你好了,我让府里的丫鬟小厮们跟你去放风筝、逮兔子、捞小鱼,你选一个最伶俐的陪你玩?”

“不用了,祖母,我以后想多读些书。”安业是读书人,她觉得自己怕是读书不多,所以入不了安业母亲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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