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堆，幺妹提着大袋子在捡着瓶子，拿着小木棍翻着垃圾，大太阳下幺妹满脸是汗。一个瓶子扔过来，幺妹赶紧捡起来，摇一摇还有一口水，拧开瓶盖把水喝了。
一条水泥路，一个大袋子入画，幺妹背着装满瓶子的袋子，袋子比幺妹的身体还要大，摇摇晃晃的往前走。
收废品处，幺妹拿着两角钱出来，把钱给老板娘，买了一根冰棒，一只手拿着冰棒一只手接着化掉的水，幺妹往家里跑去。
简陋的屋子，一束阳光照射下来，世海拿起粑粑，切开，一块一块放到锅里，锅里搭着几根木条，放在木条上蒸。
幺妹：阿海快拿一个碗来接我。
世海拿起一个碗跑出去，看见姐姐手里拿着冰棒，已经化得差不多了，另一只手都是冰水，幺妹把手里的水倒在碗里，也把冰棒放在碗里。
幺妹：阿海你喝喝甜不甜？
阿海端起碗喝化掉的水。
阿海：甜，你也喝一口。
幺妹：不喝了我这里还有呢。
幺妹把手伸出来舔了舔，世海对视笑着。桌子上碗里的冰棒在滴一滴水，世海盯着冰棒就瞌一下睡。世荣回来了，幺妹把粑粑拿出来放到桌子上，一盘凉拌野菜，一只鸡脚。
世海：哥哥，你喝喝看，可甜了。
世荣看着碗里的冰棒水，用筷子沾了沾含到嘴里。世海看着哥哥，自己也喝了一口，递给幺妹。
幺妹：我不喝，听说女生喝甜的会胖，那样不好看。
世荣拿粑粑开始吃饭，世荣用筷子夹起鸡脚，咬了一只鸡爪，把剩下的给小妹，小妹咬下最小的那只脚趾，把剩余的都给小弟。
夜晚，三个人并排睡着，世海睡在中间。
世海：哥哥，你知不知道冰棒是怎么做的？
世荣摇摇头，世海笑笑转身睡了。深夜，世荣冷醒了，看着世海瑟瑟发抖，帮世海盖上被子，世荣翻过身，思考着。世荣忽然想到什么，慢慢爬起来，拿起碗装了一碗水，用手指沾了沾吸一口，舔舔嘴唇，把碗放下，跑出去了。
世海翻一个身，睡的很稳。世荣从外面回来，带着一根甘蔗，头发都湿了。世荣把甘蔗的汁滴到碗里，再尝一尝，再拧甘蔗，把甘蔗汁滴到碗里。端着碗出去了，把碗放到地上，搓搓手，回到屋内，关上门。
石磨的声音咯吱咯吱的，天慢慢亮了。幺妹在磨着石磨，玉米面慢慢的从石磨里出来，幺妹停下，又装上玉米。
世海慢慢醒来，舔舔嘴唇，起身，看见碗里的冰水，揉揉眼睛，端起来跑出去。
世海：姐姐，姐姐，你看，昨晚我喝完的冰棒水又有了。
幺妹：哈哈，快喝吧。
幺妹继续磨着。
学校，一群小学生唱着歌去上学。
歌词：读书苦读书累，读书不如参加黑社会，有酒有肉有女人。
世海跟在后头，拿着小木条甩来甩去，看见一个瓶子，赶紧跑过去捡起来，摇一摇，还有水，把瓶子装在裤包里。小学生在上着课，世海趴在窗前偷看，教室里，小胖子看见世海，拿起橡皮擦就丢过去，打到世海的脸上，老师转身，小胖子静静的坐好，老师转回去黑板上写字，小胖子又拿出铅笔打世海。学校门口，小孩子们放学了，小胖子指了指世海，一群人就围着世海，把世海推到在地，碗碎了。小孩子走了，嘴里喊着。
喊：碗碎了碗碎了，哈哈，没有妈没有爸，天生就是苦娃娃，没有妈没有爸，生下就是穷娃娃。
世海心里难过，把碗一块块捡起来，拼不在一起，世海哭了，转身走，踩到被扔的铅笔和橡皮擦，还有纸团，世海左右看看捡起来跑了。
一棵树，世荣爬上去摘嫩叶子，摘到叶子的时候支撑着脚的树枝段了，世荣抱着树一直滑下来。
幺妹在捡着瓶子，一个瓶子被一堆碎玻璃压着，幺妹手一缩，手指出血了。
一座坟，世海在坟前坐着，手里拿着碗，在用泥土一点一点粘上，把碗弄好了，放在旁边，瓶子里的水滴着。世海擦擦手，拿起铅笔，铅笔的头已经断了，没有刀，世海用牙齿咬，拿石头磨，打开纸团，画出妈妈，哥哥，姐姐和自己一家人。
世海：妈妈，我好想你……
世海的眼泪滴到纸上，世海把纸抱在怀里，哭了好久，世海躺在坟前睡着了。
梦里：白色曝光看不清环境，剪影走来一个女人。
世海：妈妈，你回来了？
妈妈：妈妈的乖孩子，来妈妈亲亲，妈妈来接你了……轰隆隆……
下雨了，桌子上是幺妹做好的饭菜。
世荣幺妹正在到处寻找世海，雨越下越大，各个角落都看不见世海的影子。
幺妹：阿荣，怎么办？世海肯定走丢了……
世荣：我应该知道他在哪里了，走，我们去找找。
雨就像刀子一样往下落，世海蜷缩在坟前，世荣幺妹来到坟前，幺妹叫唤着世海的名字，世海都没有醒来，幺妹抱起世海，掉出世海的画，世荣看到画，心如刀绞，收起来一起回家。
庭院里，两个小孩在荡秋千，做高高，一个女人在洗菜，世荣背着世海走过来，女人看见拉着两个孩子就进家门，把门关起来。
世荣：舅妈，我舅舅在不在啊？我小弟病的很重，想叫他帮帮忙啊
舅母隔着门缝偷偷看外面的情况，一个男人走过来，女人做了嘘的手势。
女人：不要开门，不要出声，万一死在我们家里怎么办？
女人回头看着门外。
女人：咪哚，你舅舅不在家啊，我们一分钱都没有，他说他出去打工已经好几天了都没有回来，等他回来了我叫他去找你嘛。
世荣低着头，看向一边，一只小狗狗在吃饭，饭里还有一块肉一根骨头，慢慢转身出去。
阿荣走过，一只狗对着阿荣叫，直奔阿荣咬过来，幸好长长的铁链拴着，世荣吓得赶紧跑了。
屋内，世海瑟瑟发抖，额头都是汗水，幺妹抱着世海，擦着额头的汗。
幺妹：阿荣，你看着阿海，我去叫阿婆。
一版鸡蛋，幺妹看着鸡蛋。
幺妹：我要一个鸡蛋。
老板娘：只要一个？
幺妹手捏着裤包，裤包装着钱。
幺妹：只要一个啊。
老板娘看看幺妹拿起最小最脏的一个给幺妹，幺妹递钱。
幺妹把鸡蛋洗干净，老人手里握着鸡蛋，嘴里妮妮喃喃念着，一碗水放在地上。老人把鸡蛋放进另一个碗里，碗里装着白米。老人拿起一摞筷子，念念有词，把筷子立在水碗里，拿起纸钱，点燃，扔进碗里，筷子倒下。
老人额头都是汗水，幺妹递给老人一块红纸，红纸包着钱。
幺妹：奶奶，不知道我弟弟什么时候醒过来。
奶奶：迷彩，这个悬啊，你小弟的魂魄在那边不想回来。
幺妹：那要怎么办？
奶奶：你们带他去医院看看嘛，如果不行再去你妈妈坟前烧烧香，他的魂魄可能被你妈妈带走了。
街头，气泡一个接一个慢慢飘过来，世荣背着世海入画，一个女孩子坐在台阶上，手里拿着气泡杯，正在吹着气泡。女孩子的后面是一个诊所，一个医生在医柜旁抓着要，一个人把钱递给医生，医生收下，买药的人走出来带着小女孩走了，医生看见玻璃外的世荣，把眼镜放下，揉揉眼睛，过来把窗帘关上，把门关上，幺妹走上前去。
幺妹：医生，医生，我们弟弟病的很重，你帮我看看啊，救救他，医生，医生？
世荣默默走开，幺妹手放下，跟着世荣离开，医生探出头看看，把门打开了。
一堆火，悲伤的芦笙吹奏着，世荣在烧着纸，幺妹跪在妈妈坟前，幺妹哭着，一个老人围着坟吹着芦笙。
幺妹：妈妈，你怎么这么狠心，把我们生下来又不把我们抚养长大，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我们三兄妹相依为命好不容易到现在，现在你也要把阿海带走吗？妈妈，你怎么这么忍心……。
老人吹完，把芦笙放下，拿起一碗冷水饭四处洒。
老人：世荣他妈，希望这一曲悠扬的芦笙曲，陪伴着你。“好走啊！回到住有先人的地方，回到东方辽阔圣地”。你走了走了，虽然放不下孩子们，但是阴阳两隔，你让他回来吧，世海，回来吧。
老人说完，喝上一口水，对着远处喷去。
夜已经很深了，幺妹还在街上捡东西，一辆面包车驶过，扔下一瓶子，幺妹捡起来，瓶子里的水是黄色，还有泡沫，幺妹扔掉，捏住鼻子很恶心的样子，想了想又把瓶子捡起来，把水倒了，把瓶子装进袋子里。继续往前走……
男人：走吧走吧，你去一段时间爸爸再接你回来啊，不哭了不哭了，你看你妈妈都不要我们了你还哭，就是你把妈妈哭跑了你还哭你，你看你都12岁了，以前爸爸这个年纪都会干活了，你看你什么都不会，还哭，你看你这个年纪都可以嫁人了，和你一起长大的阿芬他们都结婚了，你还这么不听话，听爸爸的话，去那边好好工作，一天就能挣很多钱，等挣了钱爸爸就接你回来上学。
巷子，男人走着，女孩抓住男人的衣服，男人手里拿着一瓶酒，越走越远进入黑暗处。幺妹看着他们走远回过身往回走。车驶过，女孩隔着玻璃看父亲。父亲慢慢走出来，手里数着钱。
父亲：呵呵，哪个说的生女不如儿？男孩子还卖不出去嘞。父亲一张一张的数，数着数着又忘记了抓抓头发又重新开始数。
夜晚，床边的火塘，烧着火，锅里的水冒着蒸汽。幺妹抱着世海，擦着世海额头上的汗，把世海靠在枕头上，幺妹走出来。世荣坐在外面，什么话都没有说，幺妹坐下，两个人没有交流呆呆的坐呢，月亮很圆，两个人长长的影子，幺妹回头看了一眼世海。
幺妹：哥哥，弟弟的病越来越重了，我听说中国那边在招工，干一天就可以够看医生的钱了，我想……
锅里的水煮沸了，一直冒出来。
世荣：他们不是在招工，是在买孩子，又把孩子卖到那边，你的心也这么黑吗？像妈妈一样把我们扔下一个人走吗？
世荣站起来走到火塘边，要一瓢水把火浇灭了。
清晨，世荣捡着破铜烂铁，捆绑在一起，一群小孩手里拿着铁丝，用钢筋做成一个圈，在地上滚着。世荣扛着捡来的东西和这群孩子背对而行。
土地上，一个陀螺在转着，一个陀螺打过来，一群小孩嬉闹着，世荣经过，驻足一会，擦擦汗往前走。世荣把破铜烂铁放在称上，师傅把钱给世荣。
师傅：那边那条街不要去啊，听说这久有人贩子在那里出没，这些人最坏了，把小孩抓去卖，有的把手脚砍断去乞讨，有的女孩子卖给老头做媳妇呢。
世荣点点头走了。
月亮已经进入云晨，幺妹还没有回来，世海满头大汗，身体不停的抽搐着，嘴里叫着：姐姐……姐姐……姐姐……世荣抓着世海的手，世荣第一次感觉到慌张，不停的帮世海擦汗，自己也满头大汗。世荣不停的看向外面，幺妹跑进来抱住世海，抓着世海的手，世海慢慢缓过来，幺妹不停用手揉着世海的胸口，深呼吸。
世荣端着一碗药过来，幺妹喂着世海，药不停的从嘴边流出来，幺妹细心的擦着。
台阶上，两人背对着，幺妹流着泪。
幺妹：世海一天比一天严重了，我不能这样等着，阿荣，你一定要照顾好弟弟。
世荣低着头不说话，掰断手里的木条。
很大的垃圾场，一个瓶子被套在塑料袋里，幺妹伸手捡，不知道抓到什么手指破了，含着手指缓解痛感，甩甩手继续捡，塑料袋飞起来，幺妹看着飞起来的塑料袋很美。
塑料袋飞到了世荣妈妈的坟上，挂在一根木条上，在风中飘啊飘。
世荣跪在妈妈坟前很久很久，夕阳下，黑黑的剪影一动不动。
街头，远处的灯光把幺妹的影子照得很长很长，世荣跟着，空荡荡的街景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路灯照不到的巷子，黑不见底，幺妹世荣站在巷子口，幺妹犹豫一下继续往里走，世荣跟上。
车上坐着几个男人，还有几个初中模样的女孩。幺妹走过来，人贩子看着幺妹。
人贩子1：大哥，太小了吧？
人贩子2：小有小的市场，越小越值钱。人贩子2下车走过去，看了看幺妹，又看了看世荣，拿出钱，递给世荣，世荣没有接，人贩子2直接塞在世荣的衣服里。人贩子2拉着幺妹就上车，世荣突然冲过去拉着幺妹的手就要跑，人贩子打开车灯，漆黑的巷子一下如白天明亮。人贩子追上来一脚把世荣踹翻在地，幺妹被人贩子拉住。
幺妹：哥哥，不要管我，你快走……
世荣爬起来冲过去，人贩子抓起世荣的衣领就提起来，世荣咬住人贩子的手，人贩子把世荣丢到一边，一个人贩子从车里拿出一根钢管，削得尖尖的，幺妹挣扎着，人贩子一棍下去，幺妹挡在哥哥前面，钢管在幺妹胸前划了一个很大的口子，幺妹倒下。人贩子一脚蹬在世荣的肚子上，世荣蜷缩着抱着肚子，人贩子看了看手上的咬痕，抱起幺妹上车，世荣挣扎站起来追着车，幺妹哭着，后视镜世荣越来越远。世荣跪在地上，深深扣了一个头。
世荣拿出钱扔掉，一张一张散落下来。世荣哭了，有一张一张的捡起来，一群小孩子走过来。
阿能：把钱拿出来。
世荣把手里的钱装起来，擦擦眼泪，阿能看世荣不给直接冲上来，和世荣扭打在一起，滚到地上，世荣被小孩子拉起来，阿能站起来一脚踹过去，世荣跪在地上，阿能伸手过去世荣的包里拿钱，世荣一口咬住阿能的手，阿能两根手指被世荣咬着含在嘴里，世荣慢慢站起来，咬着手不放，没有人敢冲上来，世荣一脚蹬过去，阿能倒地，世荣跑了。
小弟救我，小弟……救我……小弟……世海突然醒过来，世荣跑进来，世海看着阿荣，黑暗的灯光只看见世荣的下半身，手里拿着一叠钱。
一个小摊，世荣两兄弟坐着吃粑粑。小弟拿来一个空碗，把自己的粑粑分出来一碗放到对面。
阿海：这碗是姐姐的。这碗是我的。
哥哥默默吃着，门口有2个小孩在看着他们。正是昨晚打劫世荣的人，世荣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小弟，继续吃着。世荣吃完带着阿海出去了，一群小孩从两边站出来。
阿能：我们想跟你。
世海：他们是谁？
世荣：他们是坏人。
世海：他们说想跟你，你也会变成坏人吗？
世荣：哥哥不会的。
世海：你不是说姐姐很快就回来吗？都已经好几天了怎么还不回来？
世荣默默的走着。
世荣：小弟小弟，快拿个碗出来接我。
世荣手里拿着一根冰棒，一只手接着化掉的水，但是没有人回答他，他进屋，空落落没有人。桌子上一幅画，画着一家人。
冰棒摔在地上碎开，到处找不到世海，世海混在人群之中跟着大人上了到中国的国际班车。
屋内，世荣看着镜子，破碎的镜子里有很多个世荣，眼睛红红的，世荣手里拿着一根木桩，突然用木桩划开自己的胸口。
画外音阿冲：你一个人是找不到他们的，你可以靠天叔，靠他的势力，听说很多中国人到越南做生意都要通过他。
血一滴一滴滴到世海的画上。
坟地，世海的画放在坑里，阿荣在用手一堆土一堆土的埋起来。一座新坟一座老坟在一起，世荣看着两座坟。
世荣：我说过，一家人不会分开的。
深夜，村里都已经安静下来，偶尔几条狗在叫，世荣走着，一只大狗冲着世荣咬。世荣走开了，突然拿着一棍棒过来，对着狗打。狗死了，世荣拖着狗的尸体慢慢走。
诊所，世荣站在前面，玻璃映着世荣的脸，路上长长的一条血痕，狗尸体躺在世荣的脚下。世荣突然捡起来一颗石头砸过去，玻璃碎了。
舅舅家，世荣手里拿着一个酒瓶，酒瓶子烧着火。世荣看着房门，举起手准备扔。啪……世荣把着火的酒瓶子仍在地上，酒洒开，火势大起来，离开。
地下通道世荣拖着狗站着。
世荣：兄弟们，要吃肉喝酒的出来了。
阿冲阿能从洞里站出来，一群小孩陆陆续续站出来。
一条路，（这个杀手不太冷），慢慢看见世荣走过来，再看见一群小孩跟在他们后面走过来。同一镜头，小孩子们走过去以后，相反方向世荣阿能阿冲慢慢出现，一群兄弟跟着（已经长大成人），同一镜头，人走过去以后，几辆车驶来。
车上，世荣等人在车里自嗨，放着歌跟着唱：为什么我们叫苗族，为什么我们有自己的文字……
细芬：你们带我们去野炊，去哪里嘛？
阿能：带你们去中国，愿不愿意啊。
细芬：去就去嘛，就怕你们没有这个本事哦，听说要办证的。
阿能：办什么证哦，我们又不走大路，带你们翻山越岭，穿村过寨，体会越野的感觉。
细芬：真的假的哦，说那么好听，不要随便带我们到一个地方就骗我们说是中国，我在书上看过，中国有好几个越南那么大，很文明，女生走在路上都不会有人抢。哈哈哈……
一行人在车上欢声笑语，离城镇越来越远，突然细芬的手机响，一看是妈妈的电话，细芬把电话挂了，细芬拿起饮料深深喝了一大口，随着车颠簸，细芬在座位上慢慢的眨眼，感觉困意越来越重，慢慢闭上眼睛。
尖锐刺耳的喇叭声，细芬迷迷糊糊醒来，有个女孩醉的不省人事，在后排被阿能侵犯着，座位底下有针筒，残留着蓝色的液体，细芬看看自己喝的饮料。细芬透过窗子看见一群人赶街回来走在路边，男人赶着牛，正是细芬的爸爸妈妈，细芬微弱的叫着。
细芬：妈妈……妈……
车辆疾驰而过，妈妈不下心踢到石头，蹲下，大拇指已经出血了。细芬又昏迷过去……很久，荒无人烟的废弃车道，路旁边立着碑子：雷区，禁止入内。透过窗子看见世荣等人正在一排的站着尿尿，尿尿完了一个男人数钱给阿冲，细芬突然明白什么悄悄下车，往山里跑去……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