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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禽走兽记》第七章 学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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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一袭长衣拖地,身材袅娜,长发如云,身香如兰,款款立在宁射真面前,宁射真便觉到一股天然的磁力吸引着自己看向白狐。

白狐的脸蒙着,只露出一双如波似月的眸星,和一双淡如新月的浓眉。

只这双眉双眸,便有道不出的妩媚,说不尽的艳美。

那眸星流转之处,如水银泻地,娇美之态浸人心底。

宁射真正是青春少年,感情极丰之季,此时与白狐相视一眼,心里陶醉流转,瞬间醉了全身。

看了片刻,他忽然满脸通红,这才发现自己的失礼,忙别过头去,不敢再看白狐。

便听白狐冷声说道:“小子,是你杀了我的黑狐?”

她的声音也水般清彻歌般优美,只是冰冷中夹着愤恨。

宁射真只得点点头,忙又说道:“我在山上被人追杀,躲到谷中,白天的时候看见你进这山洞,本以为可以防身,便闯进来,谁知他扑身而上,我为了自保,这才杀了它。万望仙子恕罪。”

白狐冷哼一声:“我的狐狸自养在我的洞中,你却来了便杀了。你可知道,这黑狐随我有十三年之久,我待它如孩子一般亲爱。”

宁射真知道白狐定不肯干休,嘴上不住的道歉,却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狐冷冷说道:“现在,你只有一条路可选,那就是与我这黑狐陪葬!”

宁射真不禁说道:“仙子,这黑狐再怎么珍贵,也毕竟只是动物,它怎能与人比!”

话说不及,白影一闪,宁射真已经挨了两巴掌。只打得他脸上火辣辣的疼。这些日子以来,他受了不少苦,但这两巴掌到了脸上却火辣辣的疼,一点也不比虎狐雕抓逊色。脸颊也瞬时肿了起来。

宁射真怔怔的着白狐。想不到这只遮着脸便让人觉得貌美如花的女人竟然如此狠毒。

白狐冷声说:“在我白狐洞,除了我,最珍贵的便是狐,人当然不能与狐相比!”

宁射真被她说的气愤起来,又知生还无望,当下下了决心一争长短,立即高声说:“那你何不嫁给这狐狸!”

他本是牧场的仆人,从小与周围众人学得粗俗,若非心性善良,便已成大恶之人。此番话语有些阴毒,也有些孩子气。

白狐顿时大怒,气道:“小子,你找死!”说着,纤掌挥来。

宁射真正要逃开,不想白狐手心处仿佛有一股磁力,吸得他寸步难行。便觉得头晕脑花之际,脑上一紧,白狐的纤指已经紧扣在他脑上,用力一拧,便要将他的脑袋拧碎一般。

“住手!”一个老人叫了一声,白狐果然听话的住了手,看着那老人。

老人笑说:“白狐,你肯定没想到在你的地盘之上竟然还有敢反抗你吧。”

白狐道:“那么,他的命运便是死。”

老人笑说:“你堂堂一洞之主,杀了这么一个无名小卒,传出去不怕人笑话嘛。便饶了他一命吧。”

白狐奇道:“你给他求情?”

老人笑说:“只不知你肯不肯卖这么面子。”

白狐想了想,说:“恐怕要让邱老失望了。黑狐之死,我绝不肯善罢干休。”

场面为之一冷。宁射真渐渐明白怎么一回事,深吸了口气,说:“前辈,谢谢你。我杀死了黑狐,又打不过她,便让她杀了我好了,我不怕死。”

白狐冷笑说:“当今江湖盛产禽兽,不出英雄。”

老人忽然笑说:“白狐,看来你对这黑狐当真是用情至深啊。你说的这些话,对这个毛头小子来说,他一点也不能理解。”

白狐冷哼一声,顿了顿,说:“但他今天必须得死!”说着,掌力又欺来。

老人忽然笑说:“给你一页纸交换,如何?”

白狐猛然全身一震!紧盯着老人,问:“你破解出来了?”

老人笑说:“我没有这样说,我只说给你一页纸交换。肯不肯?”

白狐看了黑狐一眼,深吸了口气,说:“好,我答应你。今天,我饶他不死。”

老人笑笑。白狐看也不看宁射真,却看着老者。

老人与其他四老相视一眼,其他四老点点头,那老人便从石桌上面一堆废纸中取出一张草纸,随手一挥,那草纸立即飘然而起,直直的落到白狐手中。

其中隔了一丈有余,老人却直直的将纸送去。宁射真不禁持得又奇又羡。

白狐接在手中,面色凝重,虽然努力稳住身形,但是她的目光在洞里的昏暗灯光下,也显得有些潮红,可见心里有些紧张。

看了片刻,白狐缓于舒了口气,说:“好,我先去试试。不知道其他几招有没有破解出来?”

老人笑说:“等我们有所交换的时候再说吧。”

白狐忽然阴笑说:“我只答应你,今天饶他不死,他早晚还是要死在我手上。”

宁射真一听,立即怒道:“你杀了我吧,我不许你耍弄老前辈。”

白狐看也不看他一眼。

老者却笑说:“活得一天是一天,活着多好。是不是,小子。”

宁射真感激的说不出话来。

白狐冷笑说:“你们倒还投缘,好,我便让他陪你们说两天话。”说着,自己抱了黑狐走了出去。临走时,却在灰狐头上拍了两拍。

老者扬声说:“你不要让这狐狸有什么举动,我虽然在这笼子里,要杀这只畜生,却还不费吹灰之力。”

白狐闻声也不回头,径直走了出去,又封了洞门。

见她出去,宁射真立即随着过去,学她的样子,在墙上一阵摸索。

老者说:“小子,别妄想跑出去。这白狐人如其名,狡诈如狐,她若暗中下了手脚,你是跑不掉的。”

宁射真这才死心。转过身来,又说:“前辈。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老者笑说:“我们五个老头在这山洞里一住十年,老的快。有你这样个年轻小伙子陪我们聊聊天,我们心情也舒畅些。”

宁射真便笑说:“那我陪前辈们聊天。”

这时,另一个老者问:“小子,你不是那白狐派进来的?”

宁射真连忙摇头,说:“我是前几天才到此地,根本不认得白狐。”

几位老者神情一时有些静穆,互视一眼,又一齐看向宁射真。

一个老者说:“如此说来,倒是我们错怪了你。本来你进洞杀死黑狐,大有机会可以出去,我们却以为你是白狐派来的奸细,要骗我们的破解之法,这才利用你的好奇心拖住你。白狐刚才那一掌,只要再多三分力道,你便小命玩完了。看来,你的确不是她派来的。”

宁射真惊疑的看着五人。

一个老者笑说:“小子,你是不是在心底骂我们?”

宁射真连忙摇头,说:“晚辈不敢。只是有些惊讶,这些我都没有想到。”

五老一起笑起来。

宁射真不些不好意思,干笑不止。

这时,一个老人笑说:“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

宁射真连忙自报了姓名,又将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那五老听他说到东北的风情,大有兴致,五个老头一起认真的听一个少年说笑。

当宁射真说到大雕带他来到此地的经历时,五老又一齐惊讶起来。

等到宁射真讲完,一个老者说:“小子,你过来,我瞧瞧。”

宁射真便走过去,五老在他身上仔细看了看,果然看见雕爪紧箍的痕迹,还有虎爪狐伤,不禁惊奇说:“如此看来,你说倒是真的。想不到你这小子倒还有些运道,几次大难,皆能不死。你可知道那大雕,是何方神物?”

宁射真摇头。

一老说道:“那大雕乃是长白山御雕人的座骑,得御雕人训导,可撕狐裂羊,寻常武林二流高手也不是对手,你与他战成平手,不容易啊。”

宁射真猛然记起,那虎侍尊者也说过,大雕与长白山御雕人有关系。想必那大雕真的不是普通雕类。

又一个老者说:“虎侍尊者素来好血腥,你也能大难不死,真是奇迹。想必你上辈子积了不少阴德。”

宁射真不好意思的说:“世界上原本是好人多。那次是多亏了青狐姑娘,这次又多亏了五位前辈,晚辈不敢相忘。”

一个老者说:“你这小子倒还有一颗感恩的心。难得,难得。”

五老又相视一眼。宁射真便坐在外面,与五老相聊。

忽然,一个老者问:“小子,你愿不愿意学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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