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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为尘》第二章: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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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孙哲紧闭着眼,旁边传来滴水的声音,脑子一阵接一阵的胀痛。

“奇怪房间怎么会有滴水的声音?”孙哲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试图让脑子不再那么胀痛,过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轻松了不少,睁开眼却发现周围一片黑暗。

孙哲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似乎不在房间,自己躺的地方似乎是一片石子地面。

“这是哪?我不是在家吗?”孙哲张开手向周围摸去,试图找到一个能让自己安心的东西扶着。摆动的右手碰到了一样东西,他连忙抓住,仿佛是一件木质的东西,孙哲两只手都放上去,试图摸出来这是什么。摸到顶端,似乎不是木头,而是一块石头,手刚碰上去,石头便发出耀眼的白光,刺的孙哲一下子闭上了眼睛,但眼睛还是酸胀无比,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周围一圈圈亮起蓝色的光,似乎是一圈圈蓝色的文字,而孙哲并不认识这些文字。而自己刚刚摸到的是一个木雕,雕的不知是什么东西,木雕顶端一块黑黢黢的石头,刚刚就是这块石头发出的白光,但现在已经没有了。孙哲想拿起来但是木雕似乎连着地面,拿不起来。

借助光芒,孙哲终于可以看清周围是什么,这是一个不大的山洞,旁边有一处水洼,睡水从顶部的裂隙滴落,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前方是一条甬道,蓝的的文字光圈一直延伸进甬道直至拐弯看不见。

“这是哪儿,山洞?我为什么在这儿,我不是在家吗?”孙哲心脏瞬间收紧,他大口大口的呼吸,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心脏狂跳,他似乎能够听到从石壁传来的心跳的回声。孙哲在慌乱之中爬起来,朝甬道跑去。

“我要出去!”这是他内心第一的想法。

顺着曲折的甬道走了数百米,一路上都是蓝色文字光圈。孙哲跌跌撞撞的冲出了甬道,却被眼前之景惊的睁大双眼,连呼吸也忘记了。

眼前是一片白色大瀑,自己似乎在瀑后的岩壁中。大瀑向下落去,没入一片幽黑的水中。大瀑从不知多高坠下,落入水中却没有一丝水花。仿佛就像是融入一般,连一丝波纹都没有生起。大瀑左右绵延不知多远,放眼望去一片白色,山壁似乎是弧形,自己在内侧。更诡异的是,如此大瀑,居然没有一丝声响,而且大瀑似乎不是水构成的,因为构成大瀑的是一个个米粒大小的白色光点。

一个个光点如同水珠一般汇成大瀑,却没有一丝声响的下落,融入幽黑水面。任何一个人面对如此之景估计都会说不出话。孙哲正是如此,了解了自己的处境,一时间头脑一片空白,扶着甬道的岩壁瘫坐在地上。一身冷汗,瞬间就湿透了衣服。

慌乱之中,孙哲强迫自己冷静,他双手撑地晃动着想要站起来,尝试了几次才成功。

孙哲缓慢的走向眼前的大瀑,盘算着自己是怎么到这儿的。自己改该怎么出去,怎么自救,身上什么东西都没带。眼下估计只有顺着大瀑条跳下去,掉下水应该不会摔死。可是自己并不清楚下方的情况,冒然跳下去的话,很大可能性就死下面了。而且这大瀑也不知道是什么。

最终孙哲决定拿手尝试一下这大瀑是否有什么危险。他将手缓缓伸出,可以看出他的手在颤抖,很明显现在孙哲还是十分紧张。

指尖接触到大瀑,一丝冰凉的触感,和水无异。孙哲快速缩回收,仔细检查一边手,手没事,自己也没有任何异样感。这才确定这白色大瀑对自己没有什么危害,一下子松了一大口气。

拿手接起一捧,想看看这大瀑到底是什么。与水不同,这白色光点构成的大瀑始终散发着丝丝冰凉的气息,不因为接触到手的温度而变得温和。捧在手中没有感觉到重量,反而在这种冰凉的触感之下,孙哲内心逐渐平静下来了。

孙哲捧着白色光点凑近自己的眼睛,想仔细观察一下,这究竟是什么。

随着光点的靠近,冰凉的气息也蔓延到孙哲的脸上,原本略微酸胀的眼睛也渐渐舒缓起来。仿佛被吸引了一般,孙哲没有注意到自己捧着光点越来越靠近自己的脸,他眼中冒出狂热的神色,心跳也逐渐剧烈。

终于孙哲把白色光点扑在了自己的脸上,瞬间冰凉的触感让孙哲从狂热中清醒。懊悔与恐惧再一次蔓延在心头,自己还不清楚这是什么怎么就抹在自己脸上了。

慌乱中孙哲拉起衣襟擦拭自己的脸,可白色光点仿佛融入了一般,贴上脸就没入消失,任他怎么擦也没有任何办法。

到此孙哲几乎已经认命了“鬼知道我怎么睡着睡着就来到了这么个鬼地方……等等,睡?这不会是梦吧!”孙哲几乎被自己大胆的想法给吓住了,如果是梦这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一时间孙哲也平静了下来,如果是梦的话,孙哲还是第一次在梦中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听说在梦里知道自己在做梦的话人就会很快醒过来。”孙哲回忆起似乎在某本杂志上看过,杂志还是傅书轩硬塞给他看的,说是他一天到晚读书人都读成了呆子。

知道这应该是梦之后,孙哲的胆子又大了起来,他凑近了洞口的大瀑。伸手去感受着冰凉的光点,一时感慨梦境的神奇。

“如果傅书轩现在问我梦是不是另外一个世界,我信了!”孙哲这样想着,再伸出一只手去想抓住一些光点。可是每次他都是眼睁睁看着自己握住一些光点,可当自己摊开手的时候,却发现光点融入手掌消失不见了。仿佛自己只要一用力,光点便会融入身体一般,刚刚抹在脸上的光点也是如此。

他又再次接过一捧光点,然后猛地一吹,然而光点却不受影响,依然安静的在掌心不动。

此时孙哲一时兴起,居然把头探入大瀑,展现出了他不为人知的作死的性格。

脑袋的探入,让孙哲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白色光点的海洋,数之不尽的白色光点从不知多高的地方落下。孙哲闭着眼睛,就像普通人把头没入水中一般,甚至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一个个白色的光点,带着冰凉的气息融入孙哲的脑袋。随着孙哲开始呼吸,光点也顺着鼻息流入他的身体,光点冰冰凉凉,孙哲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反而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轻松的想要先睡一觉一样。

等孙哲反应过来的时候,孙哲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已经漂浮在白色大瀑之中,对,漂浮!并没有下落。于此,孙哲几乎肯定自己在做梦了,毕竟没听说哪有这种光点大瀑,也没听说有人可以飞的起来。周围的光点仍旧在孜孜不倦的没入孙哲的身体,不过速度已经慢了下来,孙哲的身体就像是能装这个白色光点的容器,不过已经快要饱和了,于是光点融入的量渐渐减少了。

身处于一片冰凉的环境之中,孙哲内心逐渐兴奋了起来,他发现,自己似乎可以在白色大瀑之中自由的移动。就像是能飞一样,而且几乎是随心所欲的飞。

周围的光点已经不再没入他的身体,孙哲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向下方飘去,不一会儿就到了漆黑的水面之上。孙哲先找了一块水边的平地,然后从大瀑中出来,出来的一瞬间孙哲就感受到了重力,不过他还是稳稳的落在的地面。

孙哲蹲下来注视着水面,漆黑的水面看起来十分的深邃,孙哲发现光点在接触到水面的瞬间就如同泡泡一般破灭,消失,然后水面微微一皱,就像有什么东西落进去一般。若不是自己亲眼看见光点是融入自己的身体,他也要以为光点不过是一个个内部空空如也的气泡。现在看来,光点的内部是有一种自己看不见的东西。

不过孙哲却不在意这些,谁不计较自己梦中的东西呢?

和光点相比,漆黑的水面更加引起了孙哲的注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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