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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们精彩绽放的青春》第50章 番外篇:我情愿做那只蝙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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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教堂里一片安静,却听见传来呜呜的哭声,秦之易和尹甜抱在一起大哭,场面有些诡异。“你听见他刚才愿意后面说的那句是什么吗?”之易边说边哭。“好像是仓央加措写给玛吉阿米的诗歌,我和阿瑾去过八角街上的黄房子。”尹甜也是泣不成声。“谁是仓央加措?芭蕉叶?”众人瞬间石化。

这时从教堂大门口的亮光中走进来一个人,阳光太亮,照得人眼睛眩晕,辨不出是谁来。燕之瑾无疑是最早认出他的,熟悉得再不过的身影,来人正是林吕韩。

看着林吕韩缓步走进来,认识和不认识他的人都有些错愕和惊讶。认识他的人想:“这厮不是说忙没时间来吗?现在来搅什么局,难道要抢婚?看好戏咯!”

不认识他的人想:“乖乖,真有这么像的人。怪不得阿瑾追冯奇峰那么锲而不舍。”在所有人若有所思的目光中,他缓缓走向这对新人。这时教堂的气氛突然升起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吕韩,”于鲁喊住他,有些担心,却欲言又止。林吕韩看向于鲁,给他一个放心的微笑。镇长正准备说“礼成”,不料突然杀出来个程咬金。“真是流年不利啊,以后给中国人证婚的活儿必须交给副镇长。”

众人目送林吕韩走向礼台,两个如此神似的人站在了一起,气场相当,众人好像看到两个气团在交集的地方开始溶解。

“谢谢你能来,林吕韩。”冯奇峰镇静地说到。

“祝贺你,冯奇峰,你得到了世界上最好的女子。”

两个第一次见面的男子相视一笑,嘴角勾起了那么近似的弧线,众人皆松了口气。

“阿瑾,你的礼物。”林吕韩交给燕之瑾两个盒子,一个紫色的,一个蓝色的,比戒指的盒子稍微大一点。“谢谢你,吕韩。”“紫色的是刘文可的。他来不了。”“嗯,我知道,帮我谢谢他。”先打开紫色的盒子,里面放着一块干净的紫色三毛图案纸盒包装的橡皮,正是高二时燕之瑾送给刘文可的那块。之瑾眼睛一热,就要落下泪来。“这小子就知道煽情。”林吕韩看到那橡皮,笑着说。燕之瑾又打开蓝色的盒子,原来是三枚钻石耳钉。燕之瑾回忆起一日缠绵之时,林吕韩亲吻她的耳垂时发现她有三个耳洞,就说要订做一副三只耳环的耳钉送给她,一想到那暧昧的情节,燕之瑾脸色潮红。林吕韩满意地笑了,目的达到,收工。冯奇峰看燕之瑾的情绪变化,心下狐疑。

这时镇长终于如释重负,想:这下可以说“礼成”了,结果却听见林吕韩转头对着门口的方向说了声:“好了,进来吧。”镇长无比郁闷地推了推眼镜,和众人一起朝礼堂门口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子羞答答地出现在门口,齐耳的短发挑染成金色,看上去清新灵秀。“这是?”燕之瑾问。“我女朋友,李雨山,是c大英语系副教授。”林吕韩说,“希望是最后一个。阿瑾,我辞职了,以后要当小白脸靠女人养活了。”“哈哈,恭喜你,你终于自由了,吕韩,你获得了心的自由。”燕之瑾笑得灿烂明媚。

镇长终于长长地吁了口气,说了一句:“礼成。”众人都起立鼓掌,在大家的祝福下,冯奇峰拉起燕之瑾的手说,“老婆,终于可以出发了。”在大家的起哄声和纷飞的彩炮中,他们径直奔向停在教堂外面的由大型房车改造成的冰淇淋车,开始了周游世界的蜜月旅行。在经过李雨山身旁的时候,燕之瑾硬是把新娘捧花塞进了她手里,对她调皮地眨眨眼睛并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妈咪,等等我,我也要去。”听见小麦的呼喊声越来越远。燕之瑾和冯奇峰趴在后车窗向众人挥手告别。

挥手,她告别的是她已逐渐远去的青春,那些青涩的青春记忆在身后渐行渐远。每个人的青春都应该是精彩而又充满梦想的,当时光流逝,留在记忆最深处的总是那些激励过你,改变过你的人或事。他们终于实现了青春的理想和梦想,坚持和勇敢是最可贵的品质,如果你拥有了,你就离梦想更近了一些。也许我们生活的世界有诸多的缺陷,但是路是自己选择的,在无法控制别人时,只需要选择自己的生活态度。当我们缅怀过去时,请记住那曾经的梦想,如果还有能力,就再继续去追寻吧,别留下遗憾。让我们祝酒一杯,致我们精彩绽放的青春。

在缠绵悱恻的新婚之夜,连月亮都蒙上了红色的面纱。在顶级酒店的kingsize大床上,燕之瑾有点不好意思,“峰,我都生过孩子了,你会不会嫌弃,嗯,有没有,嗯,那里松了?”半天,燕之瑾才红着脸憋出来这么一句话,运动中的冯奇峰已经额头冒汗:“嗯,我觉得很好啊,呃,你有没有觉得,呃,没有charles厉害。”“笨!还是中国人好。”燕之瑾傻乎乎地笑。冯奇峰望着燕之瑾清澈的黑眸:“阿瑾,我真幸福。执子之手,陪你痴狂千生,吻子之眸,伴你万世轮回。”“你一个学物理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绉绉的啦?”“笨蛋,太不懂浪漫了,我都背了好几天了。”“教堂里那句再说一遍。”“牵尔玉手,收你此生所有,抚尔秀颈,挡你此生风雨。”“峰,我爱你。”

仅以此文,献给80后的我们。

漆黑的夜色光滑如缎,李密站在夜风中的阳台上,看着这无边无际的黑,心有些抽痛。他回想起燕之瑾白天见他时跟他说的话。

“我们回不去了,李密,你不会再叫我死燕子,我也不会再叫你哈密瓜,我不会再假装睡着,你也不会再在旁边偷看我。我们都长大了,记忆就像红酒,越久越醇,还是等我们老了的时候再拿出来品尝吧。”

是的,是他自己太天真,以为燕之瑾还是儿时那个只属于他的小女孩,从一年级到六年级,除了周末,每天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比任何人都多,这任何人中包括老师,她的父母,她的朋友。从早晨八点钟在教室里看见她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到晚上十点多他在她家做完作业后她送他下楼,除了上厕所,和一些户外活动,绝大多数时间他们都在一起。他很清楚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住在什么地方,吃什么饭菜,喜欢做什么事,睡什么样的床,甚至知道她枕头和被子的颜色。他很喜欢吃燕之瑾父亲做的菜,因为大多数时间她母亲都不在家,做晚饭的都是她父亲,偶尔碰到她母亲在家的时候就更有口福了,阿姨总是做一大桌子菜,招呼他多吃点。燕之瑾的母亲很喜欢在他们做作业的时候走到他们身后,温暖的大手摸摸他的后脑勺,然后赞叹地说:“真平。菜板脑壳,扎辫子最好。”弄得他很不好意思。

初夏的嶙江是小学生的天堂,一群孩子们在周末的时候常常结伴去嶙江边那片泛白的沙滩上玩耍。女生们在沙滩上堆城堡,男生们则在浅滩里抓蝌蚪或者小鱼儿,打水仗。燕之瑾往往是和男生们打成一片,她挽起裤管,赤着脚踩在水里,冲着被她覆了一脸水的李密哈哈大笑,“哈哈,你笨死了,哈密瓜!”“别跑,死燕子!”李密在水里跑向她,两人追逐起来,踩得水花四溅。“别追了,我投降,我投降。”燕之瑾招架不住,一身都是水,气喘吁吁地求饶。

“我们来比赛抓蝌蚪吧,谁抓得多就赢,最后一名的人要把抓住的蝌蚪全部吃掉!”李荣强提议到。“吃蝌蚪多恶心啊。”姚坚撇嘴。“蝌蚪吃了可以防癌症噢!”提议的李荣强又补充到。“开始吧,反正我肯定不是最后一名!”文舒说着就开始行动了。七八个男同学立刻开始全力以赴抓起蝌蚪来。“我也要参加!”燕之瑾手舞足蹈地说。“输了要生吃蝌蚪哟!”李密提醒到。“吃就吃!”她小脸倔强地扬起,马尾一甩。

每人拿个小桶或塑料瓶,专心致志地观察着水里的情况。温暖的太阳晒得背上发烫,江面上鳞光闪闪,晃得人睁不开眼睛。燕之瑾忙得满头大汗也没抓到几条。小桶里稀稀拉拉地游着几条黑黝黝的蝌蚪。李密一直在男生那边晃悠,除了他之外每个男孩的桶里都黑压压的一片,有的人还有两个容器,一个装一个舀,忙得不亦乐乎。而李密的塑料瓶里面只有可怜巴巴的一条小蝌蚪。

结算成绩的时候到了,李密以一条的成绩稳居最后一名,而燕之瑾抓了十条,倒数第二。其他人最少的也在三十条以上。“笨蜜瓜,你还没我抓得多呢!”燕之瑾哈哈大笑。“吃吃吃,吃蝌蚪!”大家起哄。“真要吃吗?”李密嘟噜到。“当然啦,你给我们男人丢脸,还没女人抓得多呢!”文舒说。“必须吃!”李荣强说,口气不容质疑。只见李密一头黑线地用手舀起那条可怜的蝌蚪,一副革命烈士英勇就义的大无畏表情,深吸一口气,张大嘴巴,猛地把舀着蝌蚪的手盖在嘴上,使劲一吞咽,就把蝌蚪吃了下去。众人倒吸一口气,“厉害!佩服!”姚坚竖起大拇指。“真有你的!”燕之瑾一掌拍在李密的背上,“别噎着!”

在后面的一个礼拜里面,李密吃什么都觉得恶心。一天,燕之瑾父亲做了炒豆芽,李密刚吃了一口在嘴里,燕之瑾就说“哎呀,看这豆芽像什么?”李密哇的一声就吐了。燕之瑾哈哈大笑,燕之瑾的父亲一个耳光甩在燕之瑾的左脸颊上,“你弄他什么了,疯什么疯,饭也不好好吃!”父亲怒道。两人立刻噤声。

晚上做作业的时候,李密轻声问到:“痛吗?都怪我,又害你挨打了。”“没事。”燕之瑾摇头。李密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燕之瑾挨打了,只有他知道这个老师眼里的宠儿并不是别人看到的表面的光鲜,她一个礼拜挨的打比他一年挨的都多。他很想问她为什么她这么乖,成绩又好,但她父亲总打她,难道不是亲生的?但李密总也开不了口,他生怕无意中触碰到她心上的伤口。

在燕之瑾狭窄的卧室里,两人挤在一张黑色的课桌上做作业,这张课桌是父亲不知道从哪里弄回来的,刷上了黑色的漆,除了上面刻满了字和乱七八糟的东西,看不出来这张课桌的年龄。课桌上的左边的位置放着一盏橘黄色灯光的台灯,灯泡亮久了就会很烫,燕之瑾有时会关掉台灯几分钟,让灯泡散热。左边是燕之瑾的床,一张不算大的木床,粉色被面的被子总是叠得整整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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