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混杂着浓厚的酒香味。
床上的男人不安分地在偌大的方床上翻滚,仿佛在给自己寻找最舒服睡姿。
男人发丝凌乱,衬衣也在不安分的翻动中大幅度地敞开,露出里头秀色可餐的风光。他唇瓣鲜润,肌肤白皙,手里紧紧地搂着个小抱枕。就像个对人毫不设防的乖小孩。
睡相也跟个猪似的。风衣人走近床边,居高临下地轻睨着床上的男人。
空气中游动的醇厚酒香味得不到消散,反而愈积愈多,静静地侵占着房内的每一寸的地方。
淡淡的月色从落地窗外倾泻进来,温柔地铺在了沉睡的男人身上,仿佛给他编织了一层淡黄色的毛毯,让他能睡得更安稳。
风衣人俯下身子,缓缓地凑近男子狂妄得俊美的脸庞——
他屏住呼吸,衣袖中藏着的粗绳被小心翼翼地扯出。
突然,男子本是轻闭着的双眸唰地睁开,风衣人甚至能在男子充满狂妄气息的美眸里看到自己的倒影。男子勾起一抹动人心弦的浅笑,而他没骨气地陷在了这个陷阱中。
一阵天旋地转后,他已被钳制在男子挺拔的身子下。只能用那双蓄满怒火的眸子瞪住男子,做着无声的抗议。
“逮到你了。”男子扯起个残忍的笑容,含笑的眸子忽地变得冰冷起来:“说!你来本大爷的房间是要偷什么东西?”
原来他不知道他来的目的。风衣人暗地松了口气。
“啧,差点忘了你不会说话了。”男子变幻莫测的眸子此时又布满了伤人的嘲讽,钳制风衣人的力度也加大了许多。
风衣人撇开脸,努力适应着身体一动也不能动的不适感。
见此,男子轻轻一笑,修长的手指抚上风衣人的下巴,“别做徒劳的挣扎,这样只会让你更痛苦。”手指倏地收紧,风衣人的下巴被他紧紧地捏在了拇指和食指间。
“你大爷我耐性不多,你最好在一分钟内快速想好你的说辞……”男子那双生的狭长的眸子只是瞥了眼五斗柜上的速写本,“然后写下来。”
风衣人毫不畏惧地睨了男子一眼,那表情仿佛在说:你大爷不放开我,是让我表演分身杂技吗?
男子敏锐地接受到风衣人投来的意思,手上的动作一松,挺拔修长的身子也退了开来。
“我想,不用我多说什么,你大概也明白逃跑的下场。”
风衣人活动了下发麻的身子,瞪了男子一眼,下床。不情愿地走近被月光照得发亮的五斗柜,抽出一本速写本。
被完全遮掩在帽子下的眸子灵光闪动,迟疑了下,埋头唰唰地快速在纸上写下几个字。抬头,把整个本子都丢到了男子坐着的床上。
男子拾起沿光滑的床单滑落在地的速写本,目光定格在那几个字上——
你就不怕我喊非礼吗。
男子抬眸,看着埋没在黑暗中的风衣人,嗤笑:“你真幼稚。”
风衣人撅嘴,又利落地在五斗柜上抽出另外一本速写本,写好了后再次丢给男子。
这次男子接得很准,本子稳稳地落到了他手上——
不管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至少你没权利杀我。
“哼。”男子似笑非笑地轻哼,有点佩服风衣人在这样压倒性的局面居然还能说出如此坦然的辩驳。“那……你是觉得枢兰夜的人会信你,还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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