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完这一出，三个人都没有上课的心情了。

陈橙找武仁请了病假，看到她被淋了一身，武仁的表情非常难看，当下立刻生气地表示，严查监控，必须要找出是谁在带头搞“校园暴力”。

陈橙觉得无所谓，因为她已经知道是谁了，她现在需要头疼的，是秦子歌接下来的盘问。

秦子歌和张一贤没请假，不过对于他们来说，请不请假都一样，两个人助跑一跳，就翻过了学校的墙头，稳稳落地之后，在和陈橙说好的地方汇合。

两人赶到麦当劳之后，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陈橙的人影，秦子歌这才反应过来：“操。”

又被她耍了。

陈橙打车回家，确定没有人跟着她之后，才放心地下车了，回家，冲了个澡。

她坐在床上，靠着床头，再次呼唤系统：“给我一份刘娜的资料。”

“好的。”系统说，“刘娜，女，17岁，真知高中高三学生，轮滑特长生……”

“等等。”陈橙打住他，“刘娜是特长生？”

“是的。”系统回答，“她从5岁开始学轮滑，师承启程轮滑社的创始人胡萌，从小到大，拿奖拿到手软，可以说是真知高中轮滑社的领头人物，也是各大高校看中的主力学生。”

陈橙摸了摸粉色顽皮豹的脑袋，自问自语：“是吗？”

“嗯。”系统应该是知晓了她的想法，它问，“你打算和她比轮滑？”

陈橙没回答这个问题，她把粉红豹放到一边，问：“陈橙会轮滑吗？”

系统顿了顿，回答：“不会。”

“哦。”陈橙说，“那就比轮滑吧。”

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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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摸不透他们年轻人的玩法，不过还是尽责地告诉陈橙哪里卖旱冰鞋，哪里有滑冰场。

说行动就行动，中午睡了一觉，陈橙就起来去买旱冰鞋了，买完之后，她看时间还早，就顺道找了家最近的滑冰场，好久不滑了，她得练练手。

秦子歌心情很不爽，为了缓解他的情绪，张一贤陪他翘了课，两人去打了几把游戏，不顺手，又遇到了傻逼队友，玩了没一会儿，就把秦子歌的脾气玩出来了。

没办法，张一贤又带他去打电动，结果一样，差点把人家机子砸烂了。

最后，张·保姆·一贤提议：“要不去出出汗？”

秦子歌抬起眼皮，不冷不热地瞥他一眼：“去哪儿？”

打篮球？不靠谱，别把篮筐砸烂了。

踢足球？更不靠谱，到时候不好说是踢人还是踢球。

思来想去，张一贤选了一个比较安全的运动：“滑冰去？”

两人随便找了个近点的滑冰场，换完鞋，张一贤问：“秦哥，买点东西喝？”

“随便。”秦子歌没心情。

得，张一贤认命地说：“那我去随便买点。”

没等来回应，秦子歌眯起眼，专注地盯着远处某一个位置，表情难辨。

张一贤看他这么专注，也跟着一起看：“老秦，你看啥呢？”

秦子歌神色无异，只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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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滑冰，陈橙有点忘记怎么滑了，她扶着栏杆，一点点找感觉，突然，她感觉后背发凉，有人朝她滑了过来。

陈橙回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抓住了手臂，陈橙尖叫出声，那人带着她离开了栏杆，没有了抓手，陈橙慌的不行，两手都紧紧抓着那个人，刚才回头的时候，她已经看到了一张熟悉又讨厌的脸。

“秦子歌！你有病啊！”

听到她这么说，看到她无措的表情，还有身体往前倾的滑稽动作，秦子歌突然笑了，他滑动的速度更快，陈橙跟不上，只能紧抓着他的手臂，被他带着走。

滑了两圈，陈橙烦了，她受不了被人带着走，还是被这么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讨厌鬼，这样想着，她迅速松开手，秦子歌的速度很快，她松开手，一下子就滑出去了，摔了个踉跄。

“砰！”一声，滑冰场的人都看过来，秦子歌也吓了一跳，他回身滑过去，皱眉看着她，语气阴冷：“陈橙，你疯了吗？”

陈橙抬头，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他，她想站起来，又站不起来，秦子歌见状，本想冷冷地旁观，但看到她笨拙的动作，还有红彤彤的脸上流出的汗。

弯腰，大手一捞，把她扶了起来。

陈橙挣扎：“你别碰我。”

秦子歌冷冷地说：“别动。”

想到什么，他突然抬起头，黑亮的眼眸直对着她，让陈橙心里发毛：“你干嘛？”

秦子歌突然靠近她，两人离的很近，近到可以交换彼此的呼吸，陈橙往后一缩，躲开他的攻势，秦子歌冷漠地看着她躲闪的动作，说：“陈橙，不要欲擒故纵，我不吃那一套。”

？谁欲擒故纵了！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不服，秦子歌把橙子挂件拿出来，摆到她面前：“不是欲擒故纵，你为什么要把冷秋月叫过去，你小时候人鱼公主看多了，喜欢把机会让给别人？”

陈橙咬牙，哑巴吃黄连，只能小声嘟囔了句：“自恋。”

秦子歌把挂件收起来，拽住她的手腕，慢慢往前滑，风带过的地方，陈橙听到他说：“自恋个屁，不是还有你喜欢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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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栏杆边上，秦子歌松开手，等到陈橙扶着栏杆，抓稳了之后，他问：“想学轮滑？”

陈橙沉默，秦子歌又问：“想参加比赛？”

陈橙还是不想理他，秦子歌也不恼，又继续问：“想打败刘娜？”

陈橙一楞，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秦子歌盯着她看了一秒，回答：“走廊有监控，上课之前，最后一个进女厕的人是她。”

“嗯。”陈橙点点头，系统已经告诉她了，是刘娜没错。

秦子歌眯了下眼，疑惑：“你看起来好像并不惊讶。”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陈橙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控诉道：“还不是因为某些人，处处留情，惹来的烂桃花。”

秦子歌突然笑了，勾了下唇，问：“我惹来的烂桃花，为什么去找你了？”

陈橙也不甘示弱：“我又没说是你，你自恋什么？”

“叮。”进度条向上跳了10格。

陈橙瞪大眼，不敢置信，她闭上眼，晃了晃头，又睁开。

一点错没有，涨了，涨了10格。

靠！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吗！

陈橙不服，盯着他的脑袋说：“你长得丑！”

“叮。”跳5格！

陈橙又说：“脾气还差！”

“叮。”又是5格。

陈橙急了：“学习也不好！还打架！欺负同学！下三滥！什么破事都做了！”

“叮叮叮叮叮！”陈橙感觉自己要疯了。

一朝回到解放前，她盯着他头顶的-10，不明白自己这几天都做了什么。

“啊！”陈橙崩溃了，偏偏秦子歌还在笑，她口不择言，“骂你你还笑，秦子歌，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抖m！”

这回没跳，但是，比跳了一下还要惊悚。

秦子歌又笑了，他的面部轮廓很硬朗，平日里不笑，平添英气，看上去有点凶，但是这一笑，如同春风化雨，揉开了脸上的戾气，还加上去了点平日里看不到的温柔。

他低头，看着陈橙亮晶晶的眼睛，悠悠然道：“我这么坏，你还喜欢我。”

“陈橙，咱俩到底……谁是抖m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