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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怆武林之弥乱》章三十四 正邪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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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这“艳拳”本有五招一十九式,乃是前朝“桂南苏家”的独门绝学,向不外传,却因时局动荡、战乱频仍,终于流失在外。

几番辗转后,落到了一代魔女“逍遥”的手中,经其去芜存菁、大力改良,虽然招数锐减大半,只剩下寥寥三式,威力却不减反增,更是降低了对内力的需求。

其时,殒于此套拳法之下的武林豪杰不知凡几,可谓~人人谈之色变。

只是,这“艳拳”固然闻名遐迩,数百年来,却鲜少有人了解其为何厉害,尤其到了这一代,“朱衣女魔”代豪素来深居简出,除了她们姐妹三人,更是无人知其究竟了。

“孤独女侠”魏新颜亦是如此,眼见这一拳除了速度极快,竟然轻飘飘的,全无力道,不觉怔了一怔,随即蔑然一笑,暗暗道了句“徒有虚名”,挺剑迎了上去,剑尖直指代豪的命脉要穴。

未料,代豪竟不闪避,只是伸指在右手腕某处点了几下,旋即,便收了回来。

这一点、一收在他人看来,不过是极为普通的一记招式,个别眼力不佳的甚至都未看清楚;

但于魏新颜而言,整个世界已然变了模样:

火,无穷无尽的火,铺满了视野,熊熊燃烧着,却无丝毫炽热之感;

高天之上,有凤傲然而立,它看起来似乎还很小,却已有了君临天下的气势,虽然仅剩的理智频频提醒那只是幻象,可一旦被其目光碰到,灵魂依旧战栗不止;

少顷,那雏凤身子忽地前倾,彩翎剧烈舞动,那一刻,魏新颜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危机感扑面而来,几乎让她窒息,虽然不知怎么回事,与生俱来的本能却驱使她毫不犹豫地咬了一下舌尖,顿时,无法言说的疼痛感瞬间传遍了全身……

一阵天摇地晃后,魏新颜的意识终于回归,却惊见一只玉手正成尖锥状戳向自己的喉咙,距离已经不足两寸了。

她情急智生,反手一剑狠狠地削向代豪的脖颈,不出所料,对方果然不愿与她同归于尽,身子一侧,轻轻地掠向后方。

魏新颜刚欲缓口气,代豪却一点脚尖,又攻了过来,出手便是“艳拳”第二式~雏凤舒翼,紧接着,又是第三式……

即使她已有防备,毕竟,武功与对方相比仍有差距,随着“艳拳”招式的递进,意识还是渐渐涣散起来。

混混沌沌中,她又看到了那只凤凰,身形依旧很小,可顾盼之间,愈发的有威势,它似乎也发现了自己,忽地腾空而起,绕飞了数圈,继而,头下脚上,如箭矢般急射而来。

魏新颜想故伎重施,却骇然发现竟然不管用了,到了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为何那些武功比代豪高强的人亦死在了其手中:或许并非败给了“艳拳”,而是栽在了那披着拳法外衣的“幻术”下面。

~那是何等厉害的“幻术”,自己能够躲过吗?

她看着那只已然近在咫尺的凤凰,长叹一声,只能闭目等死。

而此刻的“辣剑女侠”亦到了致命关头。

李晓燕甫一上来便使出了招牌剑法~辣剑,该剑法果然名不虚传,招招辣毒、式式刁钻,一招紧连一招,一式还跟一式,端的“水泼不进、凌厉无比”。

惜乎,“三七二十一招辣剑”却抵不住一声长笑。

笑声初起,尚不觉着什么,倘若久了,却会感到心旌神摇,仿佛连整个生命都融入了那一声长笑之中,笑声虽不甚响亮,却过于凄厉了些,宛如深夜鬼泣,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只听高小林“桀桀”笑道:“李晓燕,你完了!”

李晓燕紧抿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提剑不停地猛攻,却都使至半途,便被对方的“长笑魔功”逼了回去。

渐渐地,她的攻势愈来愈慢、越来越乱,脸色之惨白,犹如大病初愈,已然到了崩溃的边缘。

~也是,遇到“长笑女魔”这等高手,又有几个女子能够心存侥幸呢?

“晚月派”两大宫主皆已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那么,“霹雳女侠”的境况又如何呢?

冯迎春对阵“冷面女魔”赵仪,已自鏖战了数十招,然而,她心知肚明终究还是会失败的:手持传世名剑,却堪堪与对方的一双肉掌战成平手,自己还有取胜的可能吗?

果不其然,百余招一过,赵仪的“裂冰爪”慢慢压制住了她的“霹雳剑法”,虽然冯迎春竭力抵挡,还是逐渐露出了败象,呼吸亦急促起来,某一瞬间,她甚至隐隐感觉到了阴曹地府的气息。

终于,一阵响彻天地的切金断玉声后,“裂冰爪”之最后一式~“爪不留情“已然施展了出来,闪电般向她击来。

“晚月派”众女眼看三大宫主都将遭遇不测,有心援救,无奈却都被敌人死死地拖住了,不由齐声悲呼道:“宫主!”

秦翔宇见势不妙,正欲出手,忽又顿住,蹙眉望向远方,仅仅慢了片刻,混战中的众女亦听到一阵密如鼓点、急若骤雨般的马蹄声自荒谷外传了过来,连眨眼都不及,便已到了谷口。

而比马蹄声更快的,则是几声短促的鸣镝声,许是太快了,几乎连成一声,成不同的方向分射高小林三人。

高小林觉出有异,回头一看,脸色遽然变了:那箭速委实太快了,即使能够杀死李晓燕,自己同样会被一箭洞穿,此等两败俱伤的事情岂能去做?

当下,再不犹豫,急忙施展轻功躲了开去,与此同时,赵仪和代豪也舍弃了各自的猎物,跃到了她的身边。

这时,那奔马已行到了近前,骑者只轻轻拍了拍它的头,便倏然止步,原地转了几圈,不动了。

高小林不由暗道了声“好马“,定睛一看,只见那骑者是一个年轻人,身着黑衣,大约十八九岁,脸如润玉,分外清秀,一双眼睛不算很大,却自有一股别样的魅力,左手持拿着一张长弓,而后背则挂着一壶箭囊,也不知何许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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