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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单行道》第二章 雨雪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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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菲大学有一处枫树林,唤名:“雨雪斋”,之所以有此称谓,是因为这里雨雪天分外浪漫,尤为女生青睐,后来影响到校园的建设规划,最终,女神的府邸安置于此。一到秋天,火红的枫叶枝头乱颤,秋风掠过或是秋雨侵袭更是“雪”花纷飞,只不过这“雪”沾了一股萧杀之气,营造的意境也是血色浪漫。

秋风秋雨秋煞人,叶毓星心藏郁闷,一步三回头走向“雨雪斋”,斋前的学涯路蜿蜒曲折,一地的落红勾勒出诗意的画面,疾步迈过,旋起的涡流卷起两三片轻薄的枫叶,配合着从天而降的腐朽败叶,上落下跳,美得不可方物。叶毓星没这闲工夫欣赏秋叶的静美,一心只想着下榻之地的境况如何,比之咖啡厅顶楼的豪华卧室,是略胜一筹还是逊色不少,这是个极具诱惑的悬念,但就在这一刻,一切即将揭晓。

“雨雪斋”像是一个艺术品,建在顶楼一片空旷的草地上,这里单独建设了一处三居室的仿古阁楼,其外形恰似一只残留三只触角的海星。叶毓星气喘吁吁地来到顶楼,望着这别具一格,古朴古香的唐代阁楼,仿佛置身世外桃源,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眼前的一切简直让人不可思议。三个独立的卧室围绕着一个圆柱形的客厅彼此成120度角展开,这使得卧室的被选择权是彼此对等的关系,这样就不存在像“风云阁”那样互相争夺有利地盘而引发战事的闹剧。

叶毓星敢为人先,单枪匹马闯了进去,却不料在打开门的一瞬间,一只陈年大硕鼠跳了出来,这着实吓人一跳,叶毓星一惊,当即退避三舍,用手捂住怦然跳动的心脏,不敢再次贸然前往。当是时,楼道口突然闪现一风月俏佳人,只见她婀娜多姿,走起路来亦是风情万种,随之带来的则是空气中弥漫的刺鼻香水味,细长的高跟鞋踩在坚实的地板上“咯吱”作响,美瞳装饰的双眼妩媚妖娆,再加上她不断的搔首弄姿,使得整个人风韵十足。

叶毓星瞟了一眼这位珊珊来者,很明显和自己不是一路人,那美人走的是性感路线,这位风月俏佳人唤名柳宛月,来自于丹罗市,其父母是当地有名的土豪,发家致富的门路甚多,譬如高价转手高档别墅,再如批发建筑工地材料,或是接手频临倒闭的工厂,之所以能够频频得手、稳赚不赔,这得益于二老在社会上长久建立起来的深厚的友谊——志同道合、互惠互利,作为敌对一方的平头老百姓可不这么认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一丘之貉,是他们最解气的说法,这是作者为抱不平捉笔代刀,毕竟平头老百姓不见得这么有文化。

处在这样一个优越的家庭环境,柳宛月一路走来是备受呵护,且不说穿金戴银,鲍翅燕窝亦如家常便饭,不至于说是****,倒也享尽了人间荣华富贵,外人若是不信,单从她上学的尊贵座驾便可略窥一斑——黄色宝马m3跑车。柳宛月走起道儿来目不斜视,完全忽略掉站在一旁自我平复心境的叶毓星,当她一眼瞅见“三脚海星”这个别致的建筑物,竟一时忘本对其赞不绝口。或许是看惯了金碧辉煌的豪华别墅,冷不丁冒出这样一个兼具艺术和文化的新奇建筑,竟让人眼前一亮,吊足了猎奇的胃口。

柳宛月喜不自禁大喊一声:哇噻!然后扭动着左摇右晃的身子径直奔向那让人又爱又恨的宿舍,爱的是它的独特美,恨的是它的深藏不露——圈养了不知几个陈年大硕鼠。叶毓星劝阻不及,柳宛月便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不曾想这鼠妈妈孕育生命的能力超强,一下子生俩儿鼠宝宝,这一只不知是刚才那只的孪生兄弟还是孪生姊妹,也在惊吓中冲了出来,由此判断这只陈年大硕鼠要么是迟钝的彻底,要么是淡定的可怕。

后出来的这只竟然胆大无比,从柳宛月的左脚上窜了出去,这不能不说是和硕鼠有了亲密接触,柳大小姐自打出生哪里受过此等礼遇,竟差一点儿吓昏过去。叶毓星虽然对这位异类没什么好感,但出于人道主义的博爱之心,她毅然决然的冲了上去。被搀扶住的柳宛月已是元气大伤,一副孱弱的模样竟让人心生怜惜,毕竟她也算得上是一位俏佳人,至于是否追加前缀“风月”二字,这有待后续进一步观察加以佐证,之所以此人一出场就冠以“风月”名号,是因为她那风姿绰约的外在形象展现的过于浮夸而不由得让人想入菲菲。

这时,楼道口又闪现一美人,此人身材娇小,面容精致可爱,走起路来矫健而富有节奏感,仿佛一股清泉从山岩间迸发出来,流露出清新的脱俗。叶毓星搀扶着业已昏迷的柳大小姐,若是换作别人或许会萌生笑意,这莫不是五十步笑百步,但叶毓星此刻的感触用诗词表达便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细腻的情愫中只有互相怜惜的份儿,由于只顾着低头呼唤不省人事的柳大小姐,便不曾注意到这位新来的mm。

这位美人来自于偏远的小山村——阿拉丁,家里拥有几百亩葡萄酒庄园,是当地一大户儿,父母均是地地道道的农民,继承着家传的祖业,刀耕火种,辛苦经营,盛产的葡萄色泽亮丽,皮薄肉多,味道鲜美,制作的葡萄干,胖乎乎圆嘟嘟,一口下去瓷实而又甜美无比,自酿的葡萄酒,谈不上和法国拉菲相媲美,倒也闻名十里八乡。祖祖辈辈薪火相传,守护着一方水土,孕育了一代又一代的人。

娇喷了这么多却还未曾提及这位小家碧玉的名讳,此为作者之疏忽,实属不应该。来自于富饶的葡萄酒庄园,其名字也不落俗套,姓秀,名亦尘,“秀”**了山清水秀,“亦尘”为佛家用语,寓意一切终归尘土,不管你生前是落魄街头整日乞讨为生贱如乞丐,还是飞黄腾达每日鲍翅燕窝贵如皇帝,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相比之漫长的时间河流,呈现之过程莫不是昙花一现,最终的归宿都是棺材中腐朽的尘埃。

秀亦尘和柳宛月不同,她没有大小姐的派头,平时为人低调,再加之此行为繁华都市的首秀,所以,凡事总是小心翼翼,唯恐疏忽大意不小心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我们回过头来说道,偌大的藤椅上坐着两位窈窕淑女,叶毓星有此称呼当之无愧,柳宛月虽说动若脱兔,但此刻奄奄一息的状态只能是静若处子,不明就里的外人只凭外在形象就主观臆断难免会判断失误。

秀亦尘一眼望见这两人,竟高兴地手舞足蹈,恨不能立马飞过去和她们打招呼问声好,这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唤起了叶毓星的注意,她缓缓地抬起头,对着来客嫣然一笑,并急忙挥手示意好姐妹快快过来团聚,万万不可贸然前往那凶险之地。秀亦尘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竟哈哈大笑,自诩打小生长在小山村,什么样的鼠没见过?!松鼠,鼹鼠,老鼠,如此种种已是见惯不怪,说到惧怕,套用秀亦尘的话来说就是“只有怕我的主儿,没有我怕的鼠。”,怨只怨阿拉丁这小山村不比澳大利亚辽阔,容不下袋鼠这样的大物种,如若不然,何来秀亦尘那狂妄之言。

说来也怪,斗胆的秀亦尘一路小跑闯进叶柳二人谈“鼠”色变的“三脚海星”仿古阁楼,不知是那陈年大硕鼠遭遇克星吓破胆儿藏匿了去,还是歪打正着时机恰到好处鼠窝早已空空如也,总之,一切相安无事。

这是秀亦尘不愿看到的,就好比是攥着金刚钻儿却揽不到瓷器活儿,秀亦尘不甘于空有一身的本事却无用武之地,遂埋怨道:小老鼠,你去哪里呀?!然后讴歌:姐姐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呀呀把你办,逗得坐在一旁的叶毓星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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