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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非主流》生活简单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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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想起那些年,她对音乐很执着。

生活中只有乐器和音符,简简单单的。

她写了很多歌,反复修改推敲,拿着小提琴,一首首地拉给别人听,不为名利,只是单纯的分享。

她的音乐是纯粹,没有华丽的的高音,没有曲折的转音,也没有故作深沉的喉音。

整首歌就是那么简单地流泻出来,挥洒的只是一种最单纯的情绪。

就和她的人一样,简单,纯粹。

那时候的她,喜欢音乐,常常会因为作出一首曲子满足开心。

回味当初的喜悦,云舒轻轻地笑了,她已经好久都好久没有想起从前快乐单纯的时光了。

不问世事,纯粹地生活,这样的时光简单,快乐。

夜已经深了,深山里的环境非常好,看得见满天繁星,一抬头,好像整个银河系都映入眼帘。

小黄狗扒着云舒的腿,摇着尾巴,云舒将它抱在怀里,低头轻轻地抚摸着。

她哼着小调,好像从前一样,只是传达一种简单的快乐。

这里的夜晚很神奇,满天的繁星闪烁着微光,给大地洒下一层淡淡的银光。

就像漆黑的夜晚,打开了一盏夜灯,安稳着人对黑暗的慌张。

该洗漱睡觉了,她想。

她将小黄狗放下,拿着木盆和毛巾,到河边给自己简单清洗了一下。

寂静的山林,响着蟋蟀唧唧唧的声音,还有手拨过河面响起的水声。

云舒拿着盆和毛巾走回院子,小黄狗听到声音跑到门口,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云舒,围着她走。

云舒走进屋里,将东西放好。

小黄狗跟着她进屋,看到云舒躺到炕上睡觉,也乖巧地回窝躺着。

满天繁星的光彩,照进屋里,驱赶走屋里的黑暗,炕上的女孩睡得很香。

新的一天,太阳光照。

云舒像往常一样,坐在屋门口掰玉米,耳后的头发滑落脸颊,遮住视线,她没看见,有个人正朝着她的院子走来。

“扣扣扣”外面的木门被人敲响,云舒吓了一跳,有些紧张地看着院门。

她这里从来没有人拜访过,她有些害怕。

小黄狗从亭子跑出去,立在门内,对着外面的人狂吠。

“有人在吗?”嗓音温和,是个男人。

云舒很害怕,但是内心却又冒出要去开门的想法,她有些抗拒,但还是乖乖地去开门了。

门打开了,外面站着的男人面容英俊,头戴玉冠,背后的头发披散着,蓝色长衫搭着素白色外衣,腰间配着玉笛,一副古代翩翩公子的模样。

“姑娘,你好,哦不,有礼了,在下霄君路,云游到此,想找个过夜的地方,不知姑娘是否能行个方便。”霄君路手拿笛子,给云舒作揖。

有外人来了,云舒很警惕,她不擅长应付别人,她喜欢自己安静地呆着。

她本能地想拒绝。

但是,她却不自觉给男子回了礼,回答道:“公子远道而来,小女子自然是愿意招待的。”

云舒吓得全身发冷,冷汗直流,她怎么了,她不是想这么说的。

霄君路面带喜色,对着云舒说“那就打扰了。”

云舒侧过身,让霄君路进门。

“公子请随我来。”云舒关上院门转身对男子说道。

云舒带着霄君到凉亭坐下,让霄君路稍作休息,她去给他收拾房间。

小黄狗对坐在凉亭的霄君路一直吠叫,但又不敢太靠近他。

霄君路看着小黄狗,微微皱了眉头,好似有点不耐烦。

“回来。”云舒呵斥小黄狗,小黄狗耸拉着头,呜呜呜委屈地回来了。

小黄狗和云舒一样,也不欢迎这个男子。

云舒蹲下身,抖着手安抚着它。

她其实被吓得呼吸有些急促,她甚至想要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但是,她的身体却很镇定,她在被什么人控制了!

云舒不由自主地将客房打扫干净,铺床,扫尘。

将霄君路带到打扫好的房间,“公子今夜便在此休息。”

霄君路打量了一下房间,就一张床,简单地桌椅板凳,但胜在干净。

他转过身给云舒道谢,又道“不瞒姑娘,君路此番云游,只为一物而来,不知姑娘可否见过。”

“公子请说。”云舒条件反射地开口。

“相传这墨玉山上,长着一种灵草,此草通体红艳,具有起死人肉白骨之效,不知姑娘可否见过。“霄君路认真地看着云舒,又说“若姑娘能助君路摘得此草。君路必为姑娘效犬马之劳。”。

云舒根本不知道什么灵草,更不需要男子的犬马之劳。

“公子说笑了,既然公子寻得到这里的路,必是云舒的有缘人,云舒自是会助公子一臂之力的。”云舒说出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内心恐惧又慌张,她挣扎着想要夺回掌控权。

“原来姑娘名唤云舒,云卷云舒,花开花落,好名字啊。”霄君路得到回复,大喜。

“公子今夜先作休息,明日云舒为公子带路,寻得灵草。”

“甚好,甚好。”霄君路用笛子拍手,大笑道。

“那小女子先告辞了。”云舒微微屈腿行了个礼,就离开了。

走出房门的云舒身体都在发抖,她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慌慌张张地跑回自己屋里去了。

“谁,是谁,到底是谁。”云舒嗫嚅着,蜷缩在炕上,全身都抖得厉害,连牙齿都在咯咯咯地抖着。

她没什么胆子,也没经历过什么事,心灵很脆弱。

没有人回答她,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行为一样。

云舒内心涌出一股更加巨大的恐慌,有什么人藏在什么地方,控制着她!

她又想起曾经被控制的日子,被内心的悲伤绝望控制到发疯发狂的日子。

她歇斯底里地撕毁了所有的谱子,她找不到,找不到任何能够让别人满意的歌曲了。

她不知所措,竭尽全力去满足别人的期望。

但都说她变了,所有人都说她变了,歌曲变得庸俗套路,江郎才尽了。

她更加焦躁,紧张,心里就像蒙了一层毒,时时刻刻揪心地痛。

她的耳边充斥着他们的失望的叹息,嘲讽和挖苦鄙夷,脑海里涌现着他们一个个摇头否定的画面。

她用力地甩头,恨不得撞墙,崩溃地大喊,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在写,我很努力在写了。

她卑微得想要到处对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啊啊。

她在房间里大吼大叫,痛哭流涕,随时随地都觉得自己是个罪人,脑海里总是飘过别人失望的眼神。

她觉得人生一片绝望,无论做什么事,都受到异样的眼光,她开心不起来了。

活着,痛苦又悲伤。

小黄狗看到云舒在炕上瑟瑟发抖,着急地围着炕打转,它两只前爪扒着炕,胡乱蹬着后腿,试图爬上炕。

云舒听到小黄狗呜呜呜可怜的叫声,回过神来,抖着手将努力蹬着后腿的小黄狗拉上来。

小黄狗一上到炕,就坐在云舒旁,摇着尾巴,好像担忧地看着她。

云舒摸着小黄狗的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很慌张无助,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控制她,难道她以前也是被控制着的吗?

心里突然冒出“该做饭了,不能对客人招待不周。”的想法。

她吓了一跳,这不是自己的想法。

“是你吗,你控制了我的身体对不对?”云舒惶恐地对内心说道。

以前内心也会冒出一些想法,云舒以为是自己的想法,她很顺从。

有人在内心暗示着,引导着她的想法?

“该做饭了,不能对客人招待不周。”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

但云舒不想去做,她不喜欢那个男子。

“你出来啊,你到底想干什么!”云舒有些崩溃了。

突然,她的呼吸变得困难,心脏嘭嘭嘭跳着,那种内心压抑不住的恐慌痛苦又出现了。

自从来到这里,这种情绪就很少出现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但现在有出现了,云舒很恐惧这种绝望的情绪,她急忙妥协了,“我,我去做...”

云舒跑到厨房做饭,这种情绪才渐渐压制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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