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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鼎三界》第三话 侠影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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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喊之声出自杨过,雄宏而凌人,让莫天不由心中悚然。自己身在人家古墓,在这个时代,这好象算是私闯他人禁地,欲偷取武功秘籍…是会被杀的。虽然这杨过是个大侠,却也是从来用剑说话的主,我又如何解释得清楚,怎么办……听着脚步声渐近,莫天的心,怦怦乱跳。

干脆拼一下!我怎么说也是个三界的救世之人,菩提老祖亲自传法力,鸿蒙老祖亲自授武艺,应该不会比杨过差吧。他努力平静下来,握紧剑柄,以求自保。

脚步声更近了,突然劲风犀利而啸,莫天眼前漆黑,全凭耳辨,知是剑到了,飞身拂闪,剑自出鞘。你来我往,两剑相交,迸溅出的火花,频频闪耀,笼盖了这墓室各处。“阁下好俊的功夫,杨过佩服!再来接我几路掌法如何!”

嗖然作响,正是杨过弃剑一旁的声音。“好!”莫天应了一声,也将剑丢下。“过儿!”一个充满关切的声音,优美悦耳。正是小龙女,她此即满怀的担忧。“龙儿,你且在外歇息。我二人豪兴正浓,定要再演上二百回合,方算畅快!”话音尚绕,这石室内已是掌风溢动。杨过左边衣袖翻飞,右掌变幻莫测,使得正是那身与心合,失魂落魄的“黯然消魂掌”。而莫天乃受鸿蒙老祖,瞬间传武,根本不知道自己使得是什么招法,全凭心意、来招,顺势而发。高手拆招,迅且无失,转眼便已百十余招。

莫天只觉,疾风袭面,旋身闪过,竟觅得一处空隙,乘隙发掌,正与杨过右手相迎。原来这是杨过故意露出的一个破绽,就是想要较一较内力。霎时二人双掌相触,声似龙吟,轰然作响,直激得这墓室微微震颤。

交拆了这一招,杨过和莫天各自向后跃开,虽然均觉手臂麻瑟。却更感畅然,不由齐声大笑。只听杨过说道:“我平生所遇敌手甚多,不过像阁下这般功力者却从未见过,令我实在佩服!”莫天哪里不知这杨过的“黯然消魂掌”只有在那黯然消魂,万念俱恢之心境下,才会显示出威力。虽然自己乘隙发出的这一掌,也因怕伤了杨过只是使出了两分力道,但毕竟自己的功夫法力乃是神仙所授,竟比之凡人之技,强不了多少,不由让他暗暗责服。忆想在天庭临行之际,太上老君曾言,自己属于修功而未修身的凡体。大概像杨过这类的武林绝顶高手,也是属于这样的吧。心念及此,他开口说道:“神雕大侠杨过这个名字,我莫天已经佩服很久了,想不到今天竟能真正见到,还能交手,我真是太幸运,太高兴了!”

哈哈……杨过笑道:“在这漆黑之中,你我皆不见对方容貌,何不另择他处,掌灯再叙!”

“好啊!”莫天应了一声,便在杨过的引领之下,连同小龙女,到了另一间……

石室之中。烛光亮起,杨过的伟岸英俊,小龙女的漂亮清馨,实在让莫天出乎意料。他们简直太完美了。小龙女拿出香甜的玉蜂浆,招待莫天,三人各备一盏,围石桌而坐。杨过笑道:“方才交手之际,我本以为,阁下定是一位年长高人,可现在一见,不过是二十有余一位小兄弟。杨过当真作了井底之蛙,不知天外有天。实在惭愧呀!”

被从小便崇拜着的杨过如此夸奖,莫天内心是说不出的兴奋,当即学着电视里描述的样子,拱手一礼,道:“杨过大侠、小龙女大侠,你们是天下人,永远景仰的英雄,我这辈子能够见到你们,还和你们同坐在一桌之上,真的是荣幸之至呀!”

“小兄弟谦恭有礼,武功了得,比起当年过儿的狂妄,却不知要强多少倍了。”又是小龙女柔美的夸赞之声,简直让莫天受宠若惊。

哈哈……杨过一声长笑,举起那盏玉蜂浆,道:“今番良晤,着实痛快。原先以为,小兄弟进得古墓是为盗取《九阴真经》,现在看来,又是我小人之心了。我自饮了此杯,算是给小兄弟赔罪了!”言罢,他一饮而尽。回味之余,流露几分遗憾,又道:“可惜呀,这古墓之中,没有备酒,否则定要痛饮一番。”

“酒!”莫天突然想起,太上老君在临行之际送他的那个如意葫芦,可以要酒来酒,不知灵也不灵。便说道:“杨过大侠,我这里好象…应该有酒,我来看看。”他解下如意葫芦,心中默念:我要好酒!然后晃晃葫芦,听得里边闷声作响,知是已然盛满。揭开盖子,一股酒香扑鼻,果然灵验。他为三人各斟一盏,然后举杯道:“让我敬两位一杯!”

三人共饮,全觉口感清馨,便体通透,一种从未有过的淋漓畅快,油然而生。“真是好酒呀!”杨过赞叹问道:“这等佳酿,从何而得。我杨过曾入得皇宫便饮其间珍藏,味道却远不及此半分。”

莫天回道:“这酒就是这葫芦里生出来的,饮之不尽,取之不竭,如若杨过大侠喜欢,我倒出来几坛,以备您日后饮用。”

哦?杨过甚感奇怪,“葫芦里生的?会有这等事?”

莫天一笑再度将酒斟满,把自己的一切都缓缓道来。他熟悉杨过的人品,操行,所以丝毫不必隐瞒。二人边饮边聊,小龙女见他们甚是投机,也没有作丝毫打扰,结果二人都是酩酊大醉,扒在这石桌之上便酣鼾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隐隐传来呼喊之声――

“杨大哥,杨大嫂……你们在里面吗……”是两个女子的喊声,来自于古墓之外。此际杨过和莫天依然睡着。于是小龙女一人便出得古墓而去。

两个女子,各个清秀貌美,一着白衣,一着青衫,正是陆程英和陆无双二人。她们见小龙女出来……

甚是欢喜。“他们果然在!终于见到他们了!”陆无双开心的说道。陆程英素来沉稳,此际却也满脸惊喜,道:“杨大嫂,四年未见,你和杨大哥一向可好!”

小龙女婉然一笑,答道:“我们很好!过儿昨日与一位小兄弟饮酒,现在还睡着。倘他知道你们来了,定然高兴的紧。走!我们进去将他唤醒。”

“好啊!”陆无双早已迫不及待的想见到那个曾经的傻蛋,后来的大哥了。陆程英又何尝不是呢?只不过,她将这份永远不可触及的情,隐藏的更深了些。三人相协,进入了古墓。

“过儿……”小龙女几声轻唤。酒意已消的杨过和莫天同时醒了过来。“两位妹子,是你们来了,将近四年未见,向来可好!”杨过微笑问道。

“大哥…”陆程英和陆无双各喊一声。不仅仅是因为激动和高兴,她们百感交错,一下说不出话来。陆无双的泪水已然滑落,陆程英也是酸楚难耐,泪珠在眼眶中连连打转。

“大哥,至从襄阳大战别过之后,我和表妹踏遍中原各处,却始终不得你和杨大嫂的消息。前几天我们在北方,见蒙古大军连连调动,打探之下,才知那忽必烈在草原大败了和他争位的阿里不哥,军心大振。他便乘此士气急拨十五万大军又要向我大宋进攻了。”陆程英良久之后,才平下心来将这大事说出。“我们得知宋军叛将刘整,向忽必烈提出,先破襄在灭宋的谏言被采纳后,怕襄阳无备,就找到当地的丐帮一位长老,让他先行到襄阳报信,而我们则联络北方的各位英雄准备齐赴襄阳抗敌,路经长安,想念杨大哥和杨大嫂,便绕路来此一看。不想竟真……”话到此处,陆程英又哽咽而止。

此情此景,杨过的笑也有些酸涩,他念及一转,道:“襄阳有难,我自当尽一臂之力。这是我新结识的一位小兄弟莫天,他身负苍生安危重担,经历离奇不凡,乃是来自七百三十余年以后的世界。两位妹子实当认识。”陆无双好奇的问。

陆程英和陆无双望向莫天,正待报上名号。却听莫天说道:“两位一定是陆程英和陆无双女侠吧!”莫天听她二人与杨过的谈话,又看她二人的着装,自能猜到。可她二人却觉得好生离奇。“你从七百多年以后来得,却怎么知道我们的姓名?”

哈哈…杨过笑道:“莫天小兄弟,来自七百多年以后,这七百多年中的事情,他自是知道不少。”

“莫兄弟。”陆程英道:“你既知道这七百年的事情,可否告诉我们,这次襄阳之危,结果如何?”

莫天想到陆程英适才所言,襄阳大战之后和杨过分别了将近四年,也就是说蒙哥被杨过的飞石打死了近四年,而真正大破襄阳的战争是在蒙哥死后的十三年才会开始的“宋蒙襄……

樊之战”,这说明,这一次的攻打襄阳,并不会有什么成效。想到此,莫天回道:“这次的襄阳危机,不会有什么闪失,真正的危机,是在九年之后才会发生的,但估计到那时,谁也没有力回天了。”

莫天的话让所有人面目凝重,杨过叹息而道:“朝廷权奸当道,其势必将使然。我等先不必顾那久后之事,还是解决当前之危重要。虽说定数已有,此次无失,可若没有人为努力,我想代价,必将很大。还是立即赶赴襄阳,尽一份绵薄之力吧!”

小龙女、陆程英和陆无双均点头默许。杨过又转头问向莫天:“莫小兄弟,你若要去寻那魔王无尊,我们便就此别过。等襄阳危机一解,我和龙儿自会再去与你回合,以助你一臂之力,也算为天下苍生尽责了。”

“不!”莫天回道:“那魔王无尊,现在身处何处,我并不知晓。倒不如随你们一同去往襄阳,说不定这一路之上,会有所发现呢!”

“好!事不宜迟,我们这便动身!”一行五人出得古墓,觅了良马,在一只神雕的相随之下,直奔襄阳。

一路之上,莫天总感阵阵魔气袭扰,每每暗自运用法力追踪之际,魔气却又突然消失,但他可以肯定,这次的襄阳之行,不会白来……

他们昼夜兼程,马不停踢。不日,便到了襄阳城下。百姓、兵士还有众多的江湖豪客,都已在忙碌着修筑着防御攻势。大侠郭靖更亲临现场作着指挥。

神雕一声长啸,所有的人均是转身观望,脸上无不振奋欢跃。郭靖更是激动异常,“过儿!”一声带有无限思念,无限寄托和无限慈爱的呼唤让杨过几欲流泪。“郭伯伯,你和郭伯母近来可好!”杨过下马上前,声音有些沙哑。郭靖细细看着杨过,抓起他的手,道:“好,我们都很好!走,我们家中再叙,你郭伯母也甚是想你,她见到你一定很高兴的!”

莫天亲眼见到了这位,为国为民的侠之大者。只是没想到,这位脸上刻满了道道忧国忧民印痕的英武长者,竟是如此的富有慈爱,充满亲和。就宛如他在天庭之上所见到的那些神佛一般散发着可尊可敬的万丈光辉。

一行人与郭靖见礼,杨过又介绍了莫天,便一同入城回往郭靖府上。此间,郭府已聚着众多英雄侠士。有一灯门下武三通、泗水渔隐、朱子柳;有一直伴随郭靖守在襄阳的武敦儒、武修文兄弟;更有郭芙与她的丈夫,丐帮第十八代帮主耶律齐……闻听杨过而来,感到最为高兴的要算那郭靖的小女儿郭襄。她急急的跑来呼喊了一声“大哥哥……”竟兀自哭了起来。这将近四年中,郭襄从没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她游历大江南北,只为了能见到杨过。可是“天涯思君不见君”哪里会有杨过的踪迹。她因……

为这次的襄阳危机,而满怀踌躇的回来,没想到,在自己家里却见到了他,是喜极而泣吗?恐怕不仅仅,也许此刻她的心境只有她清楚,又或者她自己也不清楚……

“小妹妹。我和龙儿来看你了,你怎却哭呢,是不欢迎我来吗?”杨过微笑着问了一句。

“不!大哥哥。”郭襄急道:“我是高兴才哭的!我想你呀大哥哥,我想你和杨大嫂。你们一走,就不见了踪迹,襄儿想见你们,却到处也找不到……呜…呜…”郭襄分明是哭着,却还是强笑出来……

“谁欺负我的襄儿呢!”一个声音传来,厅堂之上,众人向外望去,只见一道青光落于园中,正是东邪黄药师到了。他笑呵呵走进厅堂,正与众人一一见礼之际,忽听尖声尖气的一个声音埋怨道:“一灯呀一灯,你看看,都怪你,让黄老邪比我们先到了!”这便是那白岁有余,发尚乌的老顽童周伯通。

“阿弥陀佛,一灯来迟,请各位见谅!”一灯缓步走来。后边跟的却是老顽童的妻子瑛姑。

这各位大侠尽数聚在了莫天眼前,经过杨过引见,莫天也与各位大侠认识。可他除了一些简单的应酬外,却没有半点心情和这些他在梦中见到都会笑出声来的英雄们多说几句话,因为他感到了异样的不祥。魔气愈加浓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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