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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苦》第一章 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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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何时有了空间供生命存在,而存在于空间之中的生命。

为了对抗各种苦难,慢慢的找到了让自己变得更强大的方法,这便是修行。

变得强大之后便有了更多的需求,有的想活的更久远,有的想更进一步;有的想追寻生命如何起源的,有的想拥有更多的、或者保护更多的东西。

世间万道一时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一座高耸的山崖上有人自下而上急速飞奔,厚厚的云层被他留下一个刚刚经过的轮廓。

有人在山崖间的空中侧躺,鼻涕淌出气泡的样子随着呼吸变大变小。

两人在崖顶平地的参天树梢上对坐下棋。

两个孩童在下面的地上跪坐着聆听一位老人在讲道。仙雾缭绕,五彩飞鸟时而隐于其中,时而被同类追出发出轻快的鸣叫。飞鱼戏水,仙兽互逐。

“世间万物皆为道之展现又与道相悖……”

突然啪的一声脆响,“明廉,你在干嘛”。

此时一只蝴蝶,从其中一个听道少年的手中,惊慌失措的飞走。

这少年捂着头委屈的说:“师父,我刚刚把道捧在手中,您又给我吓走了。非但如此您还打我。”

说着说着,用一种无辜的眼神,看着这个老者。

老者顿时大笑:“小子啊,你年纪小小这么能说会道,我真担心你长大了欠一屁股的情债啊,哈哈。”

“师傅您偏心,我犯错时你不但打我还不准我还嘴,小师弟花言巧语的结果你不追究了。”

另外一个少年,原本想看热闹,没想到师父一点都不责怪小师弟,赶紧诉一诉苦水。

“明诚啊……”

老者宠溺的看了一下刚说话的小家伙,刚要说话,突然被打断。

“师父,有我感到几股陌生的、强大的血气,分为几个方向,向这里赶,恐怕……怕来者不善……”

之前在空中睡觉的那个胖子,此时从睡梦中醒来,一脸担忧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明义,明礼,明智。你们几个先去山脚迎接一下。明忠,你先把明诚、明廉带下去。”

“是。师父。”

等到老者说完,在山崖上奔跑的少年,和树上对弈的两位少年,突然出现在老者面前,微微躬身然后缓缓向下走去。

而那个胖子,则带着两个小孩,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老者双手结印,一道道涟漪,以老者为中心向四周展开,然后叹了口气,身影略显佝偻与萧条的,跟随明义等人走去。

“嘭”一声脆响,从山脚下的牌坊传来。

一看是几个身着奇怪的华服的人在下面站着,其中一人用手指弹着先前那一块无字的牌坊,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

“不知何方仙友光临我无极殿,招待不周还请恕罪。还请放过那块无知的招牌。明义在此谢谢了”。

人未到,音先至。而无半分流失,既无回音,又不粗犷,仿佛就像在旁边发出的声音一样。可见大家的水平都不差。

“嘿,小子。我们是来砸场的,我会让你像这圈波纹一样有规律的律动。啊哈哈”。

山下这几个人中,有一个体型健硕的壮汉,听到那个叫明义的话后,轻狂的说着,还发出轻蔑的狂笑。嚣张至极!

壮汉修士刚说完,突然被旁边的一个消瘦的中年人拦下,阻止了他的说话,解释道。

“中极殿为天下大道的发源地之一,自有记载以来始终是此间天地的代表。”

顿了一下,中年男子又说道:“虽说个个人物走出时皆为世间盖代圣贤,但是始终不能普及大道于我邻国小地,今日我等前来拜见青阳前辈,还请二师兄不要见怪。”

没有等到二师兄说话,师父便来到了山下那几人前面。

“小地方还能劳烦几位高手前来实在是令老夫惶恐。前些日子老朽也算出了一些事,早已收拾好小殿,有事不如进来商谈。”

“我给你有什么好商谈的?踢个场,要这么啰啰嗦嗦?”

早就将话说开的那个壮汉,更是不愿将时间浪费在解释之上,直接伸手一掌朝青阳子面门推去。

另外那些人,也没丝毫阻拦的意思。

青阳子倏地消失原地,而自护山阵法之前的土地,被壮汉的掌风波及出一个深沟。

此时明义等人也到了山脚下,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见到有人对师父不敬,立即上前帮助师父缓解压力。

另一处明忠带着明诚、明廉走在后山的小道上。

明廉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平常有人来的时候,都是五师兄下去接待,怎么今日师父却让五师兄带我们走,反而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兄全去了,而且师父也亲自去了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啊,五师兄,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你告诉我们好不好?”

明忠此时见到两个师弟,都十分焦急的想要知道,再加上自己心里也是没底,当下就明忠说出来了。

“前些日子师父推算到最近天下将要大乱,我们无极殿世代人丁单薄,却又是天下道法的起源地与维护者,处于蛮荒,正邪魔多大势力的中间,镇封着神器轩辕,祸事要从我们这里开始啊。”

“那师父怎么知道是今天那波人呢?”明诚问道

“不是师父知道,是我。我主修的观星、占卜。昨天我见到惑星坠落于山下,今日那些人到访时我心神不宁,和师父一说师父便知道了。”

“再加上我所学的都是师父教的,我知道师父也肯定知道了。你两个尚未学成,师父让我把殿中的珍藏藏于玉简里面,等到时可以传到你俩的神识里面。不至于断了传承。”

明廉顿时心里不安起来:“师兄,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大家会又危险?”

“到时看看吧,反正也都帮不上忙,保护好自己,不要让大家分散心神。”

明忠告诉了他们之后,三个小家伙心里都很烦躁,但是谁也没有说出来,几人就这样,拖着沉重的步伐,继续向上走去。

此时山这边打的一团火热,二师兄抓起那个壮汉的脖子,像是在甩丝瓜一样简单粗暴。

“就凭你这样也能踢场?我的宝贝,你可以的。”

就在二师兄明义说话的间隙,那个壮汉张嘴一吼,声波如实质一般对着二师兄的头袭去。

二师兄收手护头,这一下反而让那壮汉获得了短暂挣脱的空当,感叹道:“传言无极殿一个比一个变态,内外道双修,没想到果然不凡。”

“东林位于极寒之地的小岛上,几位能修到如此状态也是不凡了。不过就你们几个还没办法让我中极殿怎么样。既然来者不善不如都出来吧。”

“阵法刚刚结成,小明义便等不及了?”

果然除了这几个人,还有一群人穿着各色服饰,出现在大家眼前。

看服饰应该分属不同的阵营,粗略看去山都高了一截。眼看帮手越来越多,大战恐怕是不可避免了。

“师父一直觉得我俩比较懈怠,今天来了那么多人,终于可以展示一下自己了。”

一直未有动作的明礼、明智,看到这么多人,面对将要到来的大战,不但没有退缩,反而有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颇有一番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气魄。

“今日!中极殿应劫,此后必然会有所记载,我都想好了,中极殿三位师兄弟及掌教青阳子被蛮夷包围,四人奋死拼杀,杀敌如屠狗一般,最终力竭。看看你们之中的谁被成为'屠狗一般'。”

看着这么多人,明义掷地有声的感慨了一句。

“狂妄。”

明义刚说完,东林修士的各种宝器自空中飞来。

青阳子手中戒尺一舞,宝器皆倒飞而回,众多修士像水豆腐一样化为齑粉。

之前那几个列阵的人启动阵法,顿时天昏地暗。

大星轮转其中,然后飞到中极殿几人身边爆炸。

大阵里,时而如山般的冰山充斥其中,时而地下闪现出火山口,散发出灭世之威。

战!已经是不可避免,中极殿的几人,突遭无望之灾,早就想将心理的郁闷发泄出来,冷冷的看着那些东林修士。

而东林方,此时又出来几人,在先前山脚下那个消瘦中年人耳边,说了几句话,令他惊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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