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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区支教记》第一章节 奔赴大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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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都知道那个姑娘是一个怪人,行为怪异,思想怪异,成天异想天开,脑子里想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的普通人应该想的事情,周遭人的唾沫星子天天都想倾盆大雨一样砸向她,她成了方圆百里大家伙嘲讽的人,说来也怪,说来也怪,这样的人居然还有一群的追随者,还成为了别人的羡慕对象。

好像是因为她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却没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也没有谈一段轰轰烈烈奔着结婚的恋爱,成天就和一个傻子似的做一些没名堂的事。

她的工作和恋爱的问题,经常会成为认识她的人们和她认识的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没办法,谁让她是众所周知的怪人呢,即使私事被人拿出来说也毫不夸张。

但这些人往往在嘲讽她之前,又先会羡慕嫉妒她,羡慕她可以在嘈杂的社会中,聆听自己内心的声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羡慕她是她们那个地方第一个徒步川藏的人,何况还是个姑娘,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是2018年,她前往大炎山支教的这一义举,这一义举,成了她生命的里程碑,也让她差点命丧大山。

她过着大多数城市里的人想要去做要去过却很难实现的生活,做着很多人只是嘴上说说,却没有去行动的事情。

她是说一不二,说走就走,周游全国;不为金钱,不为讨好任何人而放弃自己真正想要去做的事情,坚持这一些人民已经忽略或是看不懂的真心了。

她挺起胸膛,不怕别人说她奇葩,不顾别人对她的非议,却长叹人生,没人能让所有人都满意,所以让自己和你中意的人满意就可以了。

2018年新年还没过完,她就已经踏上了前往大炎山的火车,在路上,她发了一个朋友圈,大家才知道的,这姑娘又疯了,不声不响的跑去支教,要知道那支教可不是旅游啊,窝在山里手机啥的可能都没有信号,这姑娘,真的是疯了,当真就不顾及她的家人吗?

朋友圈发出去还没有一分钟,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过来了,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微信一直在闪,电话她没有接,微信她看了一眼,但并没有回复,大多数都是在问她为啥不让送行啥的,她对这些话已经不痛不痒了,她也只是在嘈杂的硬皮车厢里,默默擦了擦眼角的泪,不予做声,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的她,只是在心里看到了坐在沙发上因为心疼她而流泪的爸爸妈妈。

她叫苏文静。

这当然不是她的真实姓名。

之所以不提供她的真实姓名,是对她的尊重。因为她去支教,不是一时冲动,不是为了光环,而且苏文静本人也一直在强调,为了孩子们的自尊。

苏文静是无意在网络上看到的一个帖子,帖子里有一段话和一段视频,一个大炎山的支教男老师,恳请更多的人前来支教。这位支教老师说,因为或许你不以为然的事情,但,却能够改变这里的一个孩子甚至是一群孩子的一生。

那个支教老师在视频里说,这真的是很不夸张。我想耽误大家几分钟的时间,想给大家讲一个故事。

“学校分配我带五年级的学生,班里有几个很调皮的男孩子,但是偏偏就很听自己的话,在自己没有菜吃的时候,他们在村子外面的地里偷菜拿给我,他们知道我是外地来的支教老师,因为我的眼里有他们觉得那个新奇的世界,不管我走哪里,他们跟着我,问东问西,问过最可爱的问题就是:老师,冰淇淋是甜的吗?他们觉得我能从那么好的地方来他们这里,他们很知道感恩,花开了摘花给我,果子熟了摘果子给我。

可是,暑期收假了,他们几个都没来,我很惊讶,耐着性子上完课直接去他们家里找去了,因为和他们父母的语言不通,只知道去打工,并不知道是去做什么,去哪里做。每天我都在等他们回来,想着他们如果想我了,如果觉得外地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好就回来,可是,从未想到我等到的,是几盒骨灰。他们的父母哭泣的声音,在空旷的山里,是那么的刺耳,在我的内心挥洒不去,他们在打工过程中,出了意外。听说,是因为爬了高压电。

而这件事就是因为他没有文化,不认识字,没有看懂高压电塔上的危险标识和警示语,也不曾得到这方面的教育。

不是九年义务教育没普及到那里,而是那里地处偏远山区,没有老师。所以恳请各位在观看视频的人,请你们帮帮这些孩子”视频里的男孩,双目噙着泪,握紧着的拳头。

屏幕前的苏文静呆了几秒钟,她仿佛看到了山区的孩子们无助的眼神,看到了那些偏远地区的悲哀和心痛。

就在那一瞬间,苏文静决定,她要去。必须去!

这是自己生命的意义,我们觉得真的很无所谓的事情,可是可能会影响一些人的一生。

但凡苏文静决定的事情,真的很难有什么阻碍能够拦住她。比如,要去体检,因为体检很严格,她害怕自己的体检不会过关,失去这个去大炎山支教的机会,她就去每日锻炼,甚至注意自己的饮食标准。

于是,在别人还在过年的时候,她默默背着包,带着一些衣物和一张世界地图一张中国地图走了,一刻也没有回头地走了。苏文静怀着一腔孤勇奔赴支教之旅。

火车轰隆火车轰隆的声音,将苏文静拉入了现实之中,一路向南,路上海拔高低起伏,高原反应使得膨化薯片的袋子爆炸泄气。而感冒未愈的苏文静吐了一路,高原安都不起作用。

经过二十七个小时的煎熬,苏文静终于在凌晨时分到达昌达火车站。

走下火车,苏文静就瘫倒在火车站的站台上,二十几个小时呕吐,让她虚弱无比。

几个来旅游好心的大姐,把她扶了起来,把她扶出车站。

陌生的车站,陌生的城市,让她的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害怕,如果她不曾徒步川藏,也许她会更害怕。

苏文静紧了紧背包,大步向前走去。

同一趟火车上,其实还有三个老师是一起支教的,只是,到车站外面汇合的时候,她才知道。

那三个支教老师是一男两女,也是因为高原反应,吐得厉害。

支教之前,首先要经过当地的一些志愿者支教部培训进行专业培训。但派往名单里不显示谁从哪里出发。

苏文静所在的支教部位置并非在昌达市内,而是距离昌达几十公里的一个小村庄里。

苏文静凌晨下的火车,直接登上前往支教部的黑车。

不但苏文静很疲惫,走路都打晃,其他三个老师也是如此。

按理说苏文静徒步过川藏,高原反应不会太大,但徒步和坐车时两个概念。确切地说,苏文静他们这是晕车。即使不晕车的人,一连坐二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和几个小时的长途车,估计也会受不了。

前往关镇颠簸的车上,虚弱的苏文静想吐,已经无物可吐,只是干呕。

又是一个多小时的长途颠簸,终于到达关镇支教部。

当苏文静推来支教部大门的那一瞬间,苏文静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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