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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雪剑之沧州风云》第八章 激斗断魂刀 追风夺命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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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草丛中,大青石旁,胡宗宪徐渭谈的投机。戚继光不便打扰,四下向外张望,李良走来,戚继光迫不及待的迎了过去。

“贤弟,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关里形势可看明白?”戚继光急切询问。

李良道:“好一场大战!倭寇都被杀了,整整六十八人。”

“哦?你且与我细细道来。”

李良就把刚才所见所闻细说一番,胡宗宪徐渭也来到近前倾耳细听。

胡宗宪听罢,若有所思,道:“这样看来那些倭寇确实是来劫杀于我,你所说那位杀死伊贺武士的吕姓高手,很像前些天在路上行刺我的人,他怎么会帮我呢?”

李良道:“此人武功十分之高,他和石奎的交谈我听都听到了,他说他会支开东厂的人,还说想杀世伯的人可能是想倒严的人、甚至除阶和清流,且言滁州济南沧州沿线武林人物活动频繁,如绕走邯郸保定进京可保无恙。”

戚继光道:“错不了了,就是那天在酒店中行刺的那个太监,当日我就感觉到他是在试探,未尽全力。”

胡宗宪肯定道:“此话不假,依我看来他的武功绝不在白老三之下,既然不想杀我却又来行刺,既然行刺却又不尽全力,这是何意?”

徐渭道:“还用猜吗?他一是在给你示警,二是在拖延时间,三是做样子给人看,总之他不想你死。他背后的主子定是东厂提督陈洪。”

胡宗宪恍然大悟,道:“文长言之有理!”

戚继光道:“我听说十五年前有一个北镇抚司的千户曾跟随皇甫辉大闹武当山打伤阳字辈的几位道长,那人的名字好像就是石奎!”

胡宗宪点头道:“定是他无疑了。锦衣卫中高手多隐藏身份,唯独这石奎在江湖上声名显赫,听说早已辞官归隐。他曾与徽州大剑褚老前辈有些过节,将褚老前辈打成重伤,他只以半招之失败走。”

李良道:“石老爷子请我上门做客被我谢绝,我看他手下的人许多都不像好人,有些人看起来像是流氓强盗或是山贼土匪,不过今晚死伤惨重!”

徐渭仰天笑道:“哈哈,真是笑话,强盗土匪都知抗倭,一些高居庙堂的人却不知道?”

接着又对胡宗宪道:“不瞒胡公,我素不喜严党,但更恶清流!清流只知道夸夸其谈,纸上谈兵,在我看来就是误国的庸才!远不如那些会做事的贪官污吏!往往百姓口中清如镜明如水的清官都是些沽名钓誉的腌臜货色,一肚子男盗女娼!”

胡宗宪戚继光微笑不言。李良却道:“先生言重了!清官怎么会不如贪官呢?”

徐渭又大笑起来:“哈哈,小兄弟问的好。那我问你:园有一鹿,你去打来,与众分食,多得一腿,可乎?”

李良道:“当然可以!”

徐渭又问道:“园有一鹿,你去打来,与众分食,众责多得,欲要均分,可乎?”

李良道:“不行,那样太不公平!我打鹿出力,众人坐等其成,与他有份,已是便宜,岂可均分?”

李渭语重心长道:“世事皆是一理,清流往往就是那欲均分鹿肉的人,贪官常常就是那出力打鹿的人。水至清刚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官至贤则无明啊!”

李良想要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心里却有反感:名闻天下的才子竟然为贪官污吏说话。

胡宗宪戚继光听了,深以为然。

一行人摸黑夜行,赶到滁州城外时一更将过,城门要到五更才开,好在城外一里也有集市,寻访下来找了个小店住下自不必说。李良晚饭过后困顿迷糊,沾枕则睡,不知过了多时忽觉身子一凉,醒了过来,感觉湿漉漉的,自己好像躺在了地板上,睁开睡眼,昏黄的油灯之下是个熟悉的身影,正在看着自己。那是一个白衣白裙的女子,手里拿着半截断剑。

“师叔?”李良吃惊的从地上坐起来。

“嘘!”女子把食指轻轻往唇前一放,示意不要出声。

女子轻轻把窗户推开个小缝向外望。李良这才发现房间里躺着三具死尸,有一个正是接待他们的店主,死尸手里攒着匕首,另两个手里握着钢刀,都是咽喉被割开,血水还在沽沽外流。

“快去救醒你的朋友,用凉水……”女子开窗飞出,声音已在十丈开外。

李良忙从床头拿起宝剑冲了出去,飞脚踢开隔壁的房门,戚继光还在呼呼大睡,李良大声呼唤推了几把他也不醒,拿起桌子的茶壶就往他脸上倒去。

“啊……切……”戚继光醒了过来,“你干什么?怎么往我脸上浇水?“

李良也不答话,出去又把第三个房间的房门踢开。

“啊?”李良惊呼,怎么没人?

“这是怎么回事?”戚继光手提倭刀跟了进来。

“你随我来!”李良转身又跑回自己的房间,戚继光跟出。

“这不是店主吗?”戚继光惊问。

李良道:“什么店主?是刺客!”

戚继光走近细看,眼睛一亮:“这不是白老三身边的那一男一女吗?另一个小子也是追杀我们的人。”

李良又详加审视,细看之下果不其然,正是那逃走的一男一女,只不过改扮了装束,穿着掌柜和伙计的衣服,刚才李良没留意到,更没想到这一层。

李良和戚继光又找到厨房,发现三个死人,这三人的外衣都没穿外衣,被人捏碎了喉骨,显然这才是真的店主和伙计。

“大人和徐先生哪里去了?”李良和戚继光心中甚急,找遍整个小店,把其他房客都叫起来也没找到。

李良道:“将军随我去追。”

“追谁?”

“我师叔。”

李良向着白衣女子射去的方向追去,戚继光被落下四五丈远。

跑出两里地李良听到了打斗之声,四下张望,看到了不远处的小土坡上一个白色的身影在飞舞。李良一提气,两个箭步冲上了土坡。

借着点点星光你良看到正在和白衣女子打斗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看不清衣装容貌,但他的刀格外醒目,那是柄寒光四射的厚背尖翅雁翎刀,刀身巴掌来宽,却向下弯曲,他的刀式如迎面扑来的猛虎,又如飞上云端的蛟龙,也如万箭齐发的流矢,更如滚滚而来的乌云,杀气纵横,摄人心魄。李良大吸一口冷气,不禁叫出了声:“这是什么刀?好霸气的刀法!”

“呵呵,李少侠,好见识!这是断魂刀,断魂十六式!”旁边传来阴恻恻的声音。

李良惊道:“夏天良?”

“不错,正是我。”

“你干什么?”

“干什么?”夏天良冷冷道:“你看这是谁?我呆会儿把他开膛摘心,拿他的心肝祭拜我的亡父。”

李良往他旁边望去,胡宗宪和徐渭被人五花大绑押着,嘴里塞着东西。旁边还站着几个人,李良顿时头大。

“白老三,元威,郭春,你们也在?”

白老三呵呵乐道:“呵呵,少侠的一剑之恩我还没报呢!”

郭春也道:“李良,你断我一足,杀了我弟弟弟媳,看来我那原本是要让送你上路的两个同门也是被你杀了,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李良冷笑道:“你们想怎样?那就动手吧!”

白老三道:“少侠何必心急?待收拾了那女娃子自然轮到你。”

李良又道:“你们先放了徐先生,他与此事无关。”

夏天良道:“少侠不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怎么会无关呢?他是胡宗宪的朋友自然也是严党,一并祭了我父亲为民除害,堪称义举,你说不是?呵呵呵……”

李良恨得牙齿痒痒:“夏天良,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混蛋!”

夏天良用阴狠的眼睛望向李良不再答话,众人一起看向战场,戚继光刚好赶到李良身边。

白衣女子的身法疾如夜空的流星,围着老者打转,手中的断剑剑剑攻向老者的要害,老者招招避开,刀刀斩向女子脖项,刀逢追着女子的身形起舞,永不离三寸。二人的打斗生死都只在一线间,稍有不慎阴阳两重天,李良越看越紧张,渐渐不敢大声呼吸,深怕扰乱女子的心神,但同时又很着急,久久不能取胜,该如何是好?

“啊?”女子和老者同时惊呼分开。

女子伸手摸向自己的左鬓,一缕秀发落在了手里,老者回手摸向自己的下巴,山羊白胡落在掌心。

“女娃子,好厉害的剑法!”老者凶狠的语气说道。

女子乐道:“钟长风,胡子不见了吧?奉劝你把血如意交出来,否则休想离开。”

“哈哈哈……“钟长风狂笑:”女娃子,你说笑呢?血如意是老夫拼了性命从龙虎堂人手中得来,你想要?你自己怎么不去北邙山?”

“呵呵……好不要脸的白云九剑!你什么时候去了龙堂?你在徽州从龙虎堂弟子手中偷走血如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陷害我跟踪魔宫九鬼一同去北邙山送死,是也不是?”

“女娃子,你果然比魔宫九鬼那几个蠢货聪明!可惜晚了,你今晚就要香消玉殒,我还真不想杀你。你自己作死,怨不得旁人!看刀……”老者疾扑而来。

“师叔,接剑!”李良掷出了自己的宝剑,那女子稍一愣,扔掉断剑伸手接住,剑光疾射迎着刀光上去。

二者再次动手跟刚才的情势又不一样,钟长风的断魂刀和他的刀法还是那样的威猛霸道,但女子的剑式已然不同,她的身形也更快,变得像闪动的幽灵一样,她的剑变得像活了一样,仿佛那已不是剑,而是一条毒蛇,她在挥动着蛇尾,任蛇头借势咬人;仿佛那又不是蛇,而是一柄长着眼睛的宝剑,它总能击穿你的破绽。不对?那就是一柄剑,一柄实实在在的剑,一柄可送人西去的宝剑。看不清使了多少招式,钟长风逐渐手忙脚乱起来,渐渐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终于大喝一声发出了劈空掌。李良心中大喜:他必败无疑了!

钟长风刀掌齐发,刀里夹掌,掌过刀来,刀式威猛,掌式惊人,不过每次女子避刀的同时总能在他掌前闪过,几掌过后刀就慢了下来,发掌也力道大减。白影一闪,女子忽然到了他面前,长剑直刺面门,钟长风惊呼,慌忙用刀身疾挡,他顿时瞪大了双眼,因为他惊奇的看见长剑穿过了他的断魂宝刀,刺进了自己刚才惊呼还未来得及闭上的嘴巴。

女子撤剑闪身横跃,剑光扫过,押着胡宗宪徐渭的两个人他们的脖子同时有了一条红线,摩云手元威、白云九剑白老三、昆仑剑客夏天良、海沙帮的郭春同时后跃,转身疾走,钻入密林,老远传来白老三的哭喊声:“老五哇……”

钟长风仍然圆瞪双眼站在那里,张着嘴巴,吃惊的神色写在他的脸上,断魂刀也掉在了地上,他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真的。押着胡宗宪戚继光的那两个人也站在那里,表情定格在一瞬间,戚继光过去解开胡徐绑绳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们,他们的脑袋不情愿的从脖子滑落,满腔热血喷的三人全身都是,然后身子才不舍的倒在地上。

李良走到钟长风面前,伸手抚过他的额前:“老前辈,安息吧!”,钟长风这才闭上双眼倒地,再也不会醒来。

“小良子,这剑真不错,哪儿得来的?”清脆甜美的耳边响起。

李良笑道:“捡来的,师叔要喜欢送给师叔就是。”

女子嗔道:“去,一边儿去,嘴甜心苦的家伙,我真拿了去你半夜还不偷偷哭鼻子?还你!”

女子递过剑来,李良也不接,甜甜笑道:“真的送给师叔!你的剑都断了?”

“爱要不要!”女子把剑在地上,伸手在李良脸上揪了一下,捨起地上的断魂刀,用手一摸,感觉刀身上有刻痕,举过头顶对照星空,星光透过刀身上的缝隙,看到三行八组图案,原来是八卦:八个卦象一字排开。女子恍然大悟,一阵后怕,这才明白方才宝剑是从卦象的缝隙穿过去的,并非真的刺穿了宝刀,真是侥幸!

李良捡起宝剑,还入鞘内:“师叔从哪儿来?”

“以后再说,你去摸摸钟长风身上可有血如意。”

李良依言而行,摸了半天,除了十几两银子什么都没有:“没有啊,师叔!”

“糟糕!”女子说着飞纵而走,黑夜之中划过一条优美的白色弧线,李良喊之不及。

女子身影刚过,树林边上九条黑影也悄然离去,正是魔宫九鬼。

胡宗宪戚继光徐渭全身是血,外衣脱下扔了,徐渭冷得直打哆嗦。

胡宗宪问:“你师叔看起来和你差不多大吧?”

李良不好意思道:“她长我一岁多!”

“好厉害的剑法,你知道是什么剑吗?”

李良道:“太极追风剑法!”

胡宗宪道:“也叫追风夺命剑?”

“正是!”

胡宗宪叹道:“看来天下第一的皇甫辉败在追风剑下也是不冤了!”

众人无话,往滁州城而去。

你道那白衣女子是谁?她乃是追风罗刹顾玉凤的师妹、夺命仙姑李风仙的关门弟子、九天玄女南宫夫人南宫云的女儿雨荷。这南宫云出自南宫世家,是现任宫主南宫襄的胞妹,深得老宫主南宫旺的真传,又是武当五老第四老玄纯子谢丽梅的唯一女徒,承袭谢丽梅的绝世武学九天玄女剑法。玄纯子谢丽梅和武当五老第一老女三丰玄玉子丘丽娘同为誉满武林的前辈女剑,二人是相差二十多岁,却是亲师姐妹,武学造诣难分高下,遂于同日分别收下南宫云和李风仙为徒,传授毕生武学,李风仙年长南宫云三岁,十五年后两徒相较平分秋色,又过八年丘丽娘仙逝,享年一百零五。十年后,三十五岁的李风仙独自创出太极追风剑法,此时南宫云的九天玄女剑法也已登峰造极,由于二人再未比试过,高下如何外人不得而知,但李风仙的弟子顾玉凤十二年后凭借追风剑法横扫武林,追风夺命剑由此得名,自此威震江湖。雨荷是南宫云的爱女却拜李风仙为师实有一段隐秘,当年李风仙南宫云同时恋上雨正,雨正不知如何抉择,以致仙云二人发生嫌隙,丘丽娘劝爱徒退出,于是南宫云雨正成婚,李风仙誓言终身不嫁,常年隐居武当山太子湖畔精研武艺,不料南宫云雨正婚后十几年无生养,寻访名医也无办法,李风仙闻之远走云南寻来良药,一年后南宫云产下一子名为雨湘,又两年诞下一女名为雨荷,年近四十的雨正南宫云夫妻很是感激,故让雨荷周岁时拜李风仙为师。

那日,顾北通放走白老三之后武当派门人、郧阳雨家和南阳南宫世家再次追究血如意的下落,雨荷偷偷离开家门追踪白老三东进。雨家三子,除雨湘雨荷外还有一女乳名莲儿,年岁与雨湘稍小。莲儿本是怜儿,顾北通的幼女,襁褓之中即拜雨正为义父,是以顾雨为姓,单名为莲,顾雨莲自幼在雨家长大,与雨湘雨荷无异,雨家视为亲生,南宫云的唯一入室传人,从小与大哥雨湘青梅竹马,年前订婚,婚期未定,故尚未成礼。由于顾雨莲的身世又有一段隐秘,除顾北通雨正外鲜有人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事日后再说。雨湘自幼跟随武当五老第五老玄微子习武,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事,玄微子没有亲传弟子,很喜欢雨湘,常下山教他练武,玄微子不在雨家之时由顾北通教授,又兼母亲督导学习南宫世家武学,功力日进千里,超过武当山上所有清字辈弟子,直追武当一剑李天扬,曾与师叔火阳道人比试百合难分高下。雨家三兄妹,雨荷最幼,功力最弱,是以长辈不让她行走江湖,雨家生意多为顾北通帮助雨正打理,外出核账收款皆由管家带着大哥二姐前去处理,此次雨荷是偷偷离家寻访血如意,家人毫不知情,以为她在武当山上随师父练武。

行进到徽州,雨荷见到白老三与钟长风接头,听到钟长风告知白老三先行北上行刺自己在徽州继续找寻血如意一事,于是留下跟踪钟长风。一日跟踪到徽州城东的小巷见到钟长风与九个黑衣人打斗,赶到之时黑衣人已走离开,看到地上两具尸体,动手几合逼问得知那死去的两人是北邙山龙虎堂的,是被刚才离开的九人所杀,那九人是魔宫九鬼,为寻找血如意得知线索后杀人灭口离开,自己救之不及,雨荷信以为真追踪魔宫九鬼而去。而实情却是钟长风在茶楼从那两人身上偷走血如意,两人找来横尸惨死,魔宫九鬼赶来逼问,钟长风骗说自己也为寻访血如意跟踪到此,被发觉后与人血战,杀死二人其余逃走,魔宫九鬼由是舍他前去追赶。雨荷沿途追踪魔宫九鬼,路上多次交手,魔宫九鬼无奈半夜渡江意欲肌甩开,雨荷发觉后不动声色悄悄尾随,以伺机出手拿下一个逼问,谁知却无下手机会,直到石堡村。前天半夜,雨荷剑伤电光成救走洪福桂后折返偷听,这才知道魔宫九鬼也不知血如意下落,猛然醒悟是上了钟长风的当,赶到滁州城里送完信后雨荷起身南下,不料刚离开十几里就遇到了一行人,钟长风就在其中,雨荷钟入密林未被发觉,然后悄悄尾随,寻找下手机会。

昨天夜里钟长风一行人住进城为集市那家客栈,不久赶来二男一女与他会面,不多时雨荷吃惊的看到这二男一女穿着掌柜伙计的衣服出来接待正在寻找住处的李良和三个她不认识的人,她与李良几乎同在一起长大,感情甚好,近几年来好感愈甚,常常梦见这个师侄,醒来羞得自己面红耳赤。这是一发让人很是担心,本想出面叫住李良却又怕惊动钟长风,因此在客栈对面的大树上紧紧盯着李良的房间。果不若然,到了后半夜她看到那两男一女拿着匕首和刀进入了李良的房间,雨荷大惊之下直接从树上射进屋里,那个穿着店掌柜衣服的男子把李良拖到地上正欲用匕首扎死,雨荷手急眼快几剑割掉这三人的咽喉,知道李良定然中了迷药,就把盆里的凉水泼在李良身上,李良这才醒来。救醒李良后开窗缝察看外面动静,刚好看到钟长风一手提着一个人在奔走,由是飞窗而出,追到两里外的小土坡上动起手来,随即白老三和几个人赶到,李良也随后赶来。战胜钟长风后没有找到血如意,想到他还有同党尚在小客栈,大惊之下急忙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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