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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浴江湖》第八章六兄弟聚首栖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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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长风当了崆峒派门主,教中不服者众多,心中甚是忧虑,日理万机,不辞劳辛,处理教中事务。长风因无暇顾及念蓉,念蓉难免会心有抱怨。一日,念蓉叫来长风道:“长风,如今生活算的上安稳,我却觉得不比以前那闲游野鹤的日子,你整日处理教中事务,感觉你我也疏远了不少。”长风一把搂住念蓉道:“你这是哪里话?我闯荡江湖,坐上这掌门大位,不过是想让你与玉明文榛过些好日子。你也知我四人在朝廷中有案在身,回不得那繁华街市,只能沦落到隐匿这山中苟且,况且除去那纪纲狗贼,我没有一股江湖势力后援,怎能手刃那狗贼首级。”念蓉看了看身边的长风,觉得长风前些日子因他人语言亵渎自己,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在像以往息事宁人。念蓉道:“你莫让你心中对我的情意,变为你屠杀他人的借口。”便挣开了长风的手,自己离去。长风一愣,目光呆滞,看着渐行渐远的念蓉,心中扪心自问道:“我欲争这江湖地位?不过就是为了念蓉,日后也能报的她的深仇大恨。念蓉责怪于我,文榛离心于我,我所做的一切,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我远去。”长风陷入了挣扎与痛苦之中,身上未愈合的伤口,也感觉要崩裂开来。长风又想到翁辰曾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大丈夫行走四海,岂能被儿女情长所牵绊。”但他对念蓉的那份情意,却已经永远无法放开。长风自我安慰道:“终有一天念蓉会理解我现在所做的一切。”放开了心态,长风又去忙于教中事务。因此,长风与念蓉关系,日渐淡化,有时相面而去,也是互不理睬。一晃一年已去,教中之势,仍未稳定,时时有作乱者,欲将长风掌门之位赶下,长风有苦无处诉说,只能积压心底。一日文榛赶来,对长风道:“当年我六兄弟曾约定太华观相见,今日时限已至,你我兄弟同去赴约,接待凌浣洛羽龙华三人。”长风甚是兴奋,道:“一直忙于教中琐事,竟将这等大事忘记。”文榛不屑道:“想大哥只知保住自己的掌门之位,那曾想得起还有兄弟情谊。”长风十分尴尬,便岔开道:“你速去将你二哥与你嫂子叫来,与我们同行。”文榛道:“二哥可以,嫂子是你自去,我可去不了,”长风道:“你也知我现在与你嫂子因这掌门之事,见面尴尬,大哥就当欠你个人情,这等兄弟相见之情,我怎能不带你嫂子前去,那真是形同陌路了。”文榛见他这般言语,知他还有几分情意,便不再推托了。待文榛唤来念蓉与玉明,念蓉一眼未看长风道:“我们早些上路,免得耽误了行程。”四人便上了马车,快马加鞭,扬长而去。想那六人,一年未见,也不知凌浣三人怎样,自家府邸是否会因他三人遭遇不测。四人一路担忧,来到太华观山脚下,已是未时,太阳已向西落去,残辉遮红了半边天,映照大地,犹如一副美妙的山间水墨画。果不其然,凌浣三人已在哪儿久候多时,见了三位哥哥,欲哭欲笑,相互交谈了几分。长风问道:“家中是否安好?”凌浣顿时脸色阴霾,道:“大哥,你们在京中大闹,想必天下人都已知晓。有那自乡奸佞小人,认出了你三人,为拿赏金,上京通告锦衣卫,昭告天下,父亲昔日的朝廷政敌,死死抓住父亲的把柄,欲除之后快,皇上大怒,欲灭门我翁府,是大娘父亲,位居宗人府左中正,拼死进谏,才保全了翁府。父亲因此倍受牵连,被贬为青城县县令,成了一个有名无权的闲官。”龙华道:“大哥,你们虽身犯大错,父亲也并未怪罪你三人,我龙华对你三人,所作所为,甚是钦佩,今日我三人前来,父亲也知晓,只是安顿我们,莫要大哥行走这偏僻孤道,落为他人口中的话柄。”长风在旁,愧疚万分,低头不语,他自是知那京中之事,由他带头发起,不仅连累了念蓉父亲,也将翁家险些落入万丈深渊。洛羽指着一旁的念蓉问道:“想必这就是陆同知的女儿,陆念蓉姑娘吧。”念蓉点了点头,道:“正是小女子,我也曾听长风说过你三人,说你们是忠义侠肝之人。你三人远道而来,想必疲惫不堪,不如随我们去栖霞山云清宫暂且住下,叙你六兄弟情谊。”凌浣惊道:“云清宫乃是崆峒派掌门行宫,你们怎可居住那儿?况且崆峒派是锦衣卫的外线,大肆帮助锦衣卫搜集情报,好多朝廷官员,就是被他们秘密告发,后被皇帝处决。”念蓉冷笑一声道:“如今你大哥已是崆峒派掌门,我们沾光享福能够深居那云清宫。。”凌浣道:“大哥你莫不是做了锦衣卫的鹰犬?”文榛忙解释道:“四弟哪里话,大哥怎会做那等事,是前些日子,我们藏在那栖霞山,崆峒派门人多次欲将我们赶出山中,是大哥将那门主赵瞳杀死,才坐上了掌门之位。”话说到此,文榛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问长风道:“大哥,你怎知那崆峒派与锦衣卫有勾结?”长风道:“你终于明白了我对赵瞳痛下杀手的原因了?那些日子,深居荒山,本来物质奇缺,你二人上山寻多时未见归来,我知念蓉早已饥肠辘辘,便寻思着打些飞鸟,欲给念蓉填饱肚子。不料我竟抓到了一只信鸽,上面还有书信一封,便打开看到,是崆峒派掌门给锦衣卫的秘密书信,上写道,“栖霞山有可疑之人的踪迹”,未到一日,赵瞳便亲率人马赶来,我怕生事端,趁你与他交手,给他致命一剑。”念蓉惭愧道:“长风,是我错怪了你。”长风道:“你我夫妻之间,不必说这。只是日后不许对我不理不睬,不然我会伤心难过的。”念蓉道:“怎么这等事你也不与我们说清?”长风道:“若是和你们讲过,我又怎能靠崆峒派,打探锦衣卫的消息。”文榛也是愧疚万分,对长风道:“还望大哥莫与我计较了。”长风道:“三弟哪里话,你我兄弟之心,怎会为了这等小事怪罪于你,”一年多的不快,终于冰释前嫌,长风对他六人道:“我现在虽为崆峒派门主,奈何这崆峒派人寡势小,我还需联合多方江湖势力,方才能与锦衣卫决一死战。在这期间我还需借住你们三兄弟的力量。”洛羽道:“如今翁府岌岌可危,我们怎能弃之不顾?”长风道:“想那朝廷已知我三人是翁府之人,一直未曾下手,想必也是等我六人聚齐,好一网打尽,如今你三人在府中,只会成为父亲的累赘,使他无暇顾及内外,身心交瘁。”凌浣道:“二弟,此番从府中出来,我便有心涉足江湖,暗中与父亲告别,父亲知我三兄弟也不愿考的那功名利禄,又深知那朝廷的险恶,随时可能殃及性命,只是告知我莫要走那穷凶极恶之路,此番又受大哥邀请,我兄弟三人应当不遗余力,帮助大哥联合江湖势力,将那锦衣卫扳倒。也能为父亲平冤昭雪,洗清罪名。”七人商议好,凌浣三人也是不再回翁府,追随长风。回到云清宫,长风对众门人道:“今日我请来几位贵客,曾与我是同出师门,我六人曾练就了纵横剑阵,未曾试炼,不如今日我六兄弟演练此阵,以探其精妙之处。”长风在门人面前,演练剑阵,不过是树立微信,意在震慑,他深知门中长老,多有不信服者。六人一年来都勤加练习功夫,武艺自是长进了不少,摆好剑阵,兄弟齐心,攻守兼备,气吞山河。剑阵一起,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势不可挡,直叫山开水合。众门人看得也是心驰神往,纷纷膜拜道:“有掌门威震四方,崆峒派定当声名远播。”那些不服的长老,心中也不免胆怯。长风六人演练完剑阵,道:“锦衣卫倒施逆行,残害忠良,使国家陷于危难,若有奸人,与锦衣卫狼狈为奸,下场如同赵瞳。绝不轻饶。”那些长老哪敢多言,纷纷遵从。长风经过一年,又得凌浣洛羽龙华三人相助,在云清宫也算站稳了脚跟。自此,六人走上了一统江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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