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用自己半颗心换来的林锦歌,对于他来说还是值得的。
冰冷修长的手指在林锦歌脖子间动脉处摩挲。
虽然林锦歌晕了,但,当那凉彻心扉的冷意袭上那白如羊脂的颈项时,她下意识得往后缩了缩。
将自己的脖子更加突出得呈现在来人眼前。
要是她此时睁开眼,必定能看到盯着自己脖子出神的男人是那天她在洗澡时遇到的那妖孽男。
此时的他眸子红得通透!眼角泛出一抹红晕,在夜色里既魅惑,又吓人。
他似乎特别喜欢林锦歌的脖子,一进门,修长的手指便是落在上面。
随后是低头闻了闻,然后在蹭了蹭,最后没忍住,獠牙若隐若现,竟是一口咬了上去。
他就好像小孩子吃到了糖一般,甜眯了眼,此时的他好看极了。
不同与他以前喝的血液,似乎林锦歌的血对她有些致命的吸引力。
吸得发狠了,林锦歌无意识的嘤咛了一声,眉头狠狠地皱起。
就算是昏睡中的她仍感觉到自己体内生命不挺在流逝。
红衣男人一下醒过来。
刚刚他被那血液的甜美给迷住了……
要是在多吸那么一点,眼前这小丫头的命恐怕就没了。
摸着自己胸口,那里长出的嫩肉,又多了一些,只是,林锦歌这点血液怎会够,他的一身血肉的重塑,就算耗尽林锦歌所有鲜血,恐怕也只是杯水车薪。
手抚上自己在她项间留下的两颗牙印,犹如被蛇咬过的一般,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终是收敛了自己血红的眸子。
如今,只能将林锦歌慢慢养着,带他需要时再来取便是。
谁让,她的命是他半颗心换来了的。
手指在被自己咬过的地方轻轻的抚过,牙印便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一般。
敛起舌头,舔掉嘴角处遗漏出的血液,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容,解了刚刚入门时施的禁术,眼看林锦歌就要醒来,房间内却是早已没了那抹红色的身影。
醒来的林锦歌手条件反射一般的放在了自己脖子上,没有发现异常后,又沉沉睡去。
本就在野外好几天,闭眼的时间并不多,几乎是沾床就睡,只是夜里,林锦歌睡的十分不安稳,几乎整夜都在做着噩梦。
梦里,她又回到了自己被族人绑上祭台那一刻,大火熊熊燃烧,吞噬着她的身体。
撕心裂肺的痛,她几乎可以嗅到自己的皮肉被烤焦的气味。
虽然过程不漫长,但就那短短的时间,就让她疼得无法承受。
那天,滔天大火将她淹没,是她记忆中永远无法抹去的阴影。
醒来时,天还未亮,那天边鱼肚微吐。
满头大汗,挺坐在床间。
浑身无力,喉咙说出的话也是沙哑的……难道是昨晚着凉了?
想到昨晚的那个梦,林锦歌眼神暗了暗,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若是能,那些个道貌岸然的人,她定是要亲手毁了!
一整天,她都呆在床上没有下来,因为,她腿软无力,根本无法走路,连坐起来都难,这种状态持续了七八天。
她呆在床上都快长蘑菇了,连吃饭洗脸擦身都是紫铭丫头代她做的,刚开始她还十分不适应别人与自己的亲密接触,后来,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丫头紫铭也没觉得小姐奇怪,只当她是夜里着凉了,寻了大夫开了一些治疗风寒的药物。
不管林锦歌如何不想喝,都被紫铭给劝了过去,最后一口闷,紫铭才给其递上蜜饯。
本以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谁知道刚刚过来又是被挖心,又是风寒的。
显然,林锦歌全然不知,自己此番如此虚弱是因失血过多,本就没打算请医师把脉,紫铭也只得自己去给她抓了药回来熬,如此算来,林锦歌白白喝了几天的苦药。
只不过她自己认为那药水很有用罢了。
这日,天空飘起了雪花,一片一片,如鹅毛一般轻盈,地上也堆积了些许,整个世界白茫茫的一片。
紫铭丫头兴冲冲的推开门,冷风吹散了一屋子的闷气。
当她看到这时辰依旧是躺在床上毫无形象的小姐时,已经见怪不怪了。
“小姐,二小姐邀您去游玩,小姐可是要去?”
“不去。”
林锦歌躺在床上,裹着被子躺尸一般,一动也不动,目光放空,紫铭推开门的那股冷气惹得她抖了抖,好冷……
这些日子,太过于悠闲,在这将军府,就属她最大,将军在几天前就去了边关,使得林锦歌平日也无事可做,整个人显得十分慵懒。
“外面,可是下雪了?”灌入的冷气中夹杂着雪特有的清新,林锦歌在床上裹着的被褥紧了紧,这里的冬天,真的,太冷了……
“咦?小姐出过门了?”不然怎么知道下雪了……
紫铭凑上前来,给林锦歌理了理被褥。
原来,林锦歌裹被子,裹的太狠将白嫩的小脚丫给露了出来。
林锦歌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小脚丫露了出来……难怪,刚刚脚底那么冷。
“小姐,起了吧,外面白皑皑的一片,可好看了,京都本就很少下雪,这也算是个稀罕了,奴婢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听到丫头如此说,林锦歌的眉头一皱,以前都未下过雪,她刚来却下了,这可不是好兆头!
与此同时,皇宫内,国师急急忙忙地往宣和殿(苍岚国皇帝办事的地方)赶。
见到皇上几乎是忘了行礼,神色慌张,对着皇帝道:“皇上,苍岚京都天降大雪,必定是上天有所示。”
坐在龙椅上的苍岚皇并未在乎这些虚礼,看着国师十分不好的脸色,便知道此次大雪带来的昭示必定不会是好事。
“老臣昨夜守了一晚的启明星,那明星或明或暗,实在难以琢磨,所以臣自作主张动用了窥天术……”
所谓的窥天术,不过去司徒家特有的一种传承,以三十年寿命为祭,窥透天机。
“国师你……”龙椅上的苍岚皇听到国师的最后一句话,震惊的站了起来。
要知道,现任的国师使用已经是第三次使用窥天术了,他今年不过也才不到三十岁,如今却老态尽显,本该是大好青春荣光,如今却是满脸沟壑,一头银丝。
“也罢,国师说说你得到何消息了?”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依……老臣无能,无法看透。”扑通一声,司徒国师跪倒在地,他的寿命不足,无法将那个特殊的人给找出来,养在苍岚,那人就想是一枚定时炸弹一般。
也不知道,爆发的那一天,对苍岚来说是好还是坏。
苍岚皇挥了挥手,“罢了,罢了,你下去吧。”
“老臣时日不多了,有一事相求,老臣的长子……”
窥天,是司徒嫡系特有的,司徒国师不想将他还未加冠的长子给牵扯进来。
“这是开国帝定下的规矩,朕,没办法改,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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