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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是怎样炼成的》第四章 总兵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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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县本是初到豫西地区,算得上是人生地不熟,这两天正想着如何完成国内交给他的秘密任务,他才在李财主的安排下,打听了不少地方上的一些豪强的事情,当然更多的还是一些当地驻军情况,同时也备了几样不薄的礼物在李财主的引荐下,也算是去各个码头拜了一遍。一来好完成任务,二来也好图个长远之计。“先修路后走道。”山县一狼在中国待得久了,自然知道这个中关键。只是没有想到,这次他会落到土匪手里,把他给折腾苦了!

贾华看着蜷缩在一起的山县,见有机可乘,便止住正要冲上去硬要给他套裤子的几名刀客,然后随便找了个树墩坐下来,等着山县说话。

远处几个老刀客本是贾明藻心腹,正聊得开心,一见贾华过来审问山县,没有想到贾华才到山寨就这么勤快,慌忙不迭地收了话头,急忙跟了过来凑个热闹,也算给贾华壮壮形色。要知道豫西刀客那可不是谁都能做的,这里那个人可都是会两下子绝活的,虽说贾华是贾明藻的亲堂弟,可毕竟是新人,不能服众。

“章胖子,这是怎么回事?咱寨子的规矩什么时候改了?不许虐待肉票,可是咱豫西道上的规矩,这位爷不懂,你还不知道吗?”原本大家看到山县那熊样,都在一个劲的喝彩。忽然有这么个声音,显得十分突兀。黄虎刚抽了个烟泡,正躺着养精神,影影绰绰听见几个年轻一些的刀客们在谈论,说今天来的那个少爷在整治东洋人怎么怎么着的,便赶过来道。

“黄大哥,道上是有规矩,可那不是给咱中国人立的吗,他不是东洋人吗?自然就不能用那规矩了。在说了,这少爷他也不是别人,是咱少当家呀!诸位老哥,你们说我章胖说的是不是这个理呀!”

那几个刀客本来就意犹未尽着呢,平素又和黄虎不是很对付,一听章胖子的话头,立马七嘴八舌地说道:“这匹狼本就不是咱中国人,自然不能用道上的规矩。”

“是了,是了!李二胡他爹娘,这次差点没命,估计就是这混蛋给咒的,他***,还居然说弟兄们有灾有难,这不是明摆着和咱们过不去吗?”

““李财主他老娘的,那可是最不是东西的,他的朋友我看也见得是个好东西,上回他和王八那混球合伙暗算咱们生意,我那天刚巧不在场,不然这辈子恐怕也没法在和弟兄们喝上这一口了。”

听完这些话,黄虎阴着脸,鼻子里冷哼一声,没有理会那些刀客,而是对着贾华问道:“听说这位少爷是大当家的堂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年月兵荒马乱的,可真是谁都想着要防个后牙!只是咱做这个买卖的,过的可是刀口添血的日子,一个不小心就是掉脑袋的活计,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也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用的。”

黄虎这话一落,章胖子一脸难看,而贾华身后的几个刀客也都冷笑起来,乱七八糟的说道:“大当家带来的人不能用,莫非你黄虎的人就能用了?”

贾华看着这个场面,才有些回到过去混黑道的感觉,看来自己这个堂哥也混的不咋地,内部还有人不是很服他呀!贾华却没有生气,而是微笑着对黄虎说道:“这位就是黄虎大哥吧!我想有件事情你弄错了,我现在还并不是这老虎岭寨子的人呀!今天过来,我只要将我那个西洋朋友带走罢了!至于别人喊一声少当家,那纯粹是对我堂哥的尊重,还望黄大哥莫要想歪了!”

“要这么说,黄虎就更不明白了,既然你不是这寨子的人,为何要审问山县先生,山县先生现在可是咱们的贵客,前些日子得罪了大当家,挨了弟兄们一顿好打,起码躺了十天半个来月,这两天才稍好点儿,今儿又被你弄成这样。你可知道这山县先生是李财主的客人,咱们平日还有忍让几分,现在自然更要多照顾一些,那姓李的不是东西这我也知道,但要真是那天惹恼了李财主,这真的要计较起来,恐怕最后吃亏还是咱们老虎岭。那姓李的到底如何厉害,我想不用我黄虎多说,大家都知道吧!”

黄虎说完,有几个老刀客也点点头,也有几个低声骂了起来。只有章胖子楞在当地忍不住问了句:“那这蛇咱们还放不放了?”

别人还没有说话,仍是黄虎接过话茬:“放什么呀放,倒是你章胖子,要老是跟着那些有的没的人胡闹,若是惹出什么事来,我第一个活劈了你。”

“黄虎的脾气见长呀!”章胖子有一个没出五服的兄弟,也不算是贾明藻的心腹,不过,这年月兵荒马乱的,谁敢保证自己就能一定活下来,就像黄虎说的,谁都得防个后啊!章胖子这兄弟平日里也不显山露水,更不参与寨子里的纷争,今日若不是黄虎硬是让章胖子下不来台,他也不想出面的,只是想着若不是自己这个兄弟,自己怎么会不用活干就能白吃。为了日后有个供养,他自然就不能不跳出来了。随着章胖子和兄弟跳出,其他刀客见有人出头,便和黄虎彻底对上。

贾华看着这些刀客,眉心渐渐拧成了一个疙瘩,也没有心情去处理山县,甚至于根本就没听清他们下边争吵的话。让人将山县放回地窖,贾华才一个人闷闷的回到前院。

“不是说你在审问那个东洋人吗?怎么会站在这里愣呀?哥哥喊你几声都没个回应。”

贾华被贾明藻这一喊,才如大梦初醒,本想打招呼,才看到自己身边除了贾明藻之外在无其他人,章胖子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了,想来大家一定的因为贾明藻过来的原因。贾华前思后想,最后还是打定了个主意,“堂哥,小弟我有句话,说了你可别不高兴。”

贾明藻本在自己屋子里收拾几样值点儿钱的东西,也听到别人说贾华审问东洋人才过来看的。只是没有想到,到了现场,贾华没有见到,到是自己手下那帮人吵成了一团。气得他将在场的每个家伙都骂了一顿,然后又急急忙忙的到前院来找贾华。至于拉贾华入伙,并不是贾明藻的本意,其实他的本意是看重了贾华从西洋回来的这个经历。更重要的是他现在急需要一批东西,而这东西只有洋人有,可他一个刀客又如何认得洋人,而贾华的出现,无疑是下雪天给他送来的一件皮袄。他自然是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这件皮袄穿上。

“打虎要靠亲兄弟,上阵还不离父子兵呢!我们兄弟之间,你有话就直说。不用那么多忌讳,不然岂不显得咱们兄弟生分了。”贾明藻将贾华让到路边,找个四周没人的地方,两兄弟才并排坐下。

“那好,本来来是说疏不间亲,咱们是兄弟,我也就不娇气了。我觉得大哥手下那个黄虎很有问题!”贾华直接将话挑明。

“兄弟不愧是喝过洋墨水的,没想到这看人的眼光也是不差。”贾明藻嘿嘿一笑,说道。

“既然大哥知道他有问题,怎么会……”

贾明藻一伸手止住贾华的话,似有意又似无意地瞄了四周掌几眼,才开口说道:“哥哥明白兄弟的意思,既然知道他有问题,为什么还要留在身边是吧!你可知道这黄虎是什么出身?他是地地道道的总兵头衔。”

“什么?”贾华一脸不可思议,总兵就是贾华这个没有什么知识的人也知道,那可是二品大员,放在那里也是一方诸侯呀,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做起了刀客。

贾明藻没有理会贾华的吃惊,只是嘴里恶狠狠的骂了句:“恶狗改不了吃屎,这黄虎曾经跟随左季高平过回乱,定过新疆,只是可惜他出身不好,又没有读过书,这个总兵便没了实缺,还不是混的和个讨饭的一样。更重要的是,现在这个世道,那是官多缺少呀!像他这样没钱又没有后的,别人自然怕他挡了道,还有当年他在军中便常常盗窃军需,最后事,给革了职。”

“就算是当今冗员严重,他一个二品大员,又如何会到了老虎岭的?”贾华其实不知道,在中国几乎所有的封建王朝中。是很少会出现冗员过重的显现,那个时候朝廷实行的都是补授制度,即一个萝卜一个坑,所有位置的官员都是有严格规定的,只要没有设置新的职位,官员的总数就不会变动。即便你的品衔再高,没有实际缺位,也不会有实授。所以,后世很多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人。因为不懂这个制度,便将很多候补道,甚至师爷文案,也算到官僚体系中,得出冗员严重这样一个荒谬的结论来。

“这话说来也奇怪,一次我们去牵羊,结果反倒被人给伏击了,我在逃跑的路上遇着这小子,他从旁帮我遮掩过去,后来便入了伙。”

“这可真巧呀!”贾华笑了一声说道。放在后世这种情形他是见的多了。

贾明藻听了贾华的话,脸色一红,想到自己被黄虎欺骗,便没什么好气,索性破口骂道:“这个狗娘养的东西,本来我以为他救过我一次,又当过军官,便让他在寨子里做了个头目,那知道这小子太不识相,脚跟还没站稳,就想着要赶忙送我这个大哥上路了,若不是哥哥我命大,这会儿便只能在阎罗王老子那儿喊冤叫屈了。”

贾华皱了皱眉,心里盘算着贾明藻的话:“就今天的情形看来,黄虎和自己这个堂哥的关系,已经糟糕的摆到了明面。黄虎呀,在别人的房檐下,就是龙你也的盘着,难道你不知道保住小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吗!为何会如此不识相,看来这黄虎恐怕还有后手。”

贾华心里想着这些,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贾明藻,“堂哥既然知道,黄虎来老虎岭是存有二心的,怎么不尽早将他清理掉,有些事情晚了恐怕生变。”贾华说着就想到了自己前世,若不是被人出卖,也不会死在鬼屋,然后又不明不白的到了这里。

贾明藻也是精明之人,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有些事情他不便说罢了,唆使黄虎来这老虎岭的便是李财主的把兄弟王八,王八早就想吞并自己这老虎岭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罢了。不过这王八虽然和他一样雄霸一方,却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李财主,以及他背后的那股势力。若是没有他们撑腰,自己早就将他们一股脑的收拾干净了。这也是贾明藻为什么要急着借助贾华的原因。

注:贾少今天临时出差,现在还在火车上,不能稿。幸好邮箱里有这一篇存稿,兄弟便带。刚才和贾少通过电话,以后,所有存稿都会存到邮箱里。若他来不及,便有兄弟带。看在贾少起急上火的份上,大家就给些收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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